恶女轻狂:误撩妖孽王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弄墨砚浅
“阁下切莫欺人太甚。”书生瞧着那把大刀,心颤了一下,脸色极难堪道。
“一群只会背后搬弄是非的穷酸书生,老子就是看你两不顺眼,咋了!”布衣大汉似乎有
第十六章 一丈距离
朴实无华的马车缓缓驶出两里后,车内突然响来一个清冷淡漠的声音。
“下来。”
话音落时,一个青影从车顶落了下来。
正在赶车的浮生吓了一跳,连忙一记手刀劈了过去,长剑横出,凌厉的手刀劈在结实的剑鞘上,震得手腕隐隐生痛。
“楚盟主。”浮生看清来人,微微愣了会,收回手,扭头看了眼车帘,继续赶车,不再做声。
楚翊尘摘先斗笠,探身钻进马车,朗朗问候道“风兄,别来无恙。”
风兮音睁开眼,冷厉的眸光一扫,整个马车里好似带起了一股冷风,他直言不讳地问,“你是逸太子”
自事发以来,街头巷尾都在传朝廷缉捕前朝余孽的消息,风兮音昨晚才到坞城,也不例外,一上岸便得知此事。虽然是问话,语气里却含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楚翊尘笑,带着少许自嘲,“什么逸太子,前尘往事不堪回首。在下楚翊尘。”
风兮音沉吟片刻,又问,“九歌与你是何关系”
显然,他对楚翊尘的真实身份并不感兴趣,想了解的还是那个人。
“一母同胞的兄妹。”此事早已闹得天下皆知,楚翊尘不再隐瞒,如实说道。
这也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亲口承认自己和九歌的关系。
想起九歌,他唇角的笑瞬间散去,灿如星辰般的眸子染上少许伤痛,“说来可笑,漓儿虽是我妹妹,可我却从没照顾过她,更未尽过做兄长的义务,后来还要她为我们掩护,是不是很无能。”
风兮音没有回答,沉默半晌,面无表情地问“可有消息”
“找了半个多月,音信全无。”楚翊尘知道他在指什么,微微蹙了蹙,沉重的声音中带着疲惫,如巨石一般砸在身侧之人那根紧绷的心弦上。
心弦颤了两下,嗡嗡作响。风兮音眼睫微动,清冷的神色却一成不变,只是盯着车帘看,好久都没转动一下眼珠子。
马车内沉寂了片刻,楚翊尘偏头看着他,问“风兄是来找漓儿的”
风兮音没有说话,相当于默认了。
楚翊尘掀开车窗帘幕,往外看了眼,皱眉道“你想去契风崖”
回答他的依然是静默。
楚翊尘也没在意,继续道“契风崖我找过了,几乎把整座山都翻了个遍,泗水峡方圆几百里来回找了数十次,却没发现任何有关漓儿的消息”
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虽然不想相信,可心里却不得不承认了
漓儿,怕是已经消香玉陨了。
一想到他寻找多年的妹妹,最后却是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心中的恨意就越发高涨。兴兵之事他还没有告诉蓝珊,不过快要瞒不住了
风兮音缄默不言,对楚翊尘的的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冷眸依然盯着车帘,一动不动的,绝美的脸庞亦没有半分情绪波动,完全就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马车缓缓驶进山路,楚翊尘见他听不进旁人之言,依然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遂不再多言。
“多谢风兄相送,楚某还有事,先行告辞。”
出马车时,风兮音突然开口,“你若找到她,可来松月居寻我。”
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掉下来,就算不死也会重伤,这么说,无疑是为九歌设想。
楚翊尘眸光闪了下,深深看了他一眼,由衷道“好,如有漓儿的消息,楚某会立即派人告知风兄。”
此时,他不再言谢,谢字太轻。
 
第十七章 活下去的意义
黑色峭壁一侧下面是泗水激流,另一侧往下延伸,是一片郁郁苍苍的树林,树林下面,遍地的荆棘。
此时,一只瘦骨嶙峋的野狼正在树林外游走,循着气味,慢慢地朝荆棘边靠近。
荆棘边躺着一个廋弱的人影,气若游丝,似乎昏迷了。
野狼没有立即扑上去,油绿的眼睛盯着那团人影好半晌,许是饿极了,经过短暂的思索之后,压低了身子突然往前一跃而起,直接扑到了那人身上,并用前蹄压住了那人的手臂。
一声兴奋的嚎叫,血盆大口一张,就要撕下猎物的头颅,而就在此时,“猎物”猛地睁开双眼,反手抓住野狼的两条前腿,直接把它扔进了荆棘丛里。
等野狼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迎接它的是‘猎物’如豹子一般敏捷的身躯,以及那口雪白的牙齿
温热中带着浓重腥气的鲜血涌入了口中,虽然味道很不好,九歌却一滴都不打算浪费。
在这与世隔绝的峡谷里,能喝一口热水可不容易,更不要说血液中富含丰富的养分,是补充营养的绝佳选择。
她失血过多,补点狼血也不错。
除了味道不好,不怎么卫生之外,其实也挑不出别的毛病了。
树皮草根吃腻了,就当换个口味。
温热的血液充斥到了九歌的胃里,让她冰凉多日的体温逐渐上升,一股久违的气流也重新回到体内
血被吸干,野狼彻底断气,她拖着狼的尸体,进了荆棘丛。
这片荆棘丛其实是种毒草,什么毒九歌也不知道,总之她中了这种毒现在还没有死就对了。
这一切,还要从她醒来的那天说起。
那天她从悬崖上掉下来,本以为必死无疑,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很荣幸的落到树上。
伤口上的血早已凝固了,可由于失血过多,一睁开眼,就觉得头晕眼花,浑身跟散了架那样的痛。
废了好大的劲儿,她才从茂密的树枝上摔下来,那时天正黑着,身上有好几处被树枝刮伤,部分伤口也被挣开了,鲜血外流,痛的她惨叫连连。
摔下来后才知道下面竟然是一片荆棘丛,背脊被棘刺伤,她忍着疼痛,摇摇欲坠地从荆棘丛里爬起来,那时候正值黑夜,她感到阵阵痛意,却并不知道自己流的血已经呈黑色了。
抬起头,却猛然间发现一双双油绿的眼睛正在远处盯着他。
似曾相识的感觉告诉她,那是狼,而且是狼群。
她和狼一定有什么不解的缘分,以至于每次重生后,睁开眼第一时间看到的都是他们。九歌如此苦中作乐着。
可这次不比上次,她现在头昏眼花,浑身无力,别说是一群狼,就算来一只狼,她也只有被撕碎的份儿。
在这生命关头,浑身剧痛的九歌,脑袋竟是无比的清晰,发现狼群的下一刻,她便嗖嗖嗖地窜到了树上,速度比猕猴还要迅捷。
上次在沙漠里,她精力充沛可以独战狼群。
这次在密林里,她浑身是伤,是以明目张胆的欺负狼不会上树。
所以说,上天对她还是蛮好的,至少在生死关头,还帮她开了一扇窗。九歌昏昏沉沉地自我安慰着。
由于危机还未接触,任凭九歌此时眼皮子多沉重,也不敢昏睡过去,她伸手按住伤口,一边强行堵住血液外流,一边利用疼痛迫使自己清醒。
过了片刻,她发现狼群居然没有靠近,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方才跌落的位置,黑暗中什么也瞧不见,但她知道那里应该还有血。
莫非太少了,腥味不够重,所以才没过来。
也不对。
她从悬崖落下来的时候,身上伤痕累累,现在还痛着,狼群应该是那时候被引过来的,可居然没有在她昏迷的时候靠近,而是站在十丈外伺机待动
管不了那么多,见狼群没有靠近,九歌不禁松了口气,她就怕自己睡着后,一不小心从树下掉下来,那还不直接掉进饿狼腹中。
夜色太暗,又有密林遮挡,九歌爬上树后,才能借着朦胧的月光,勉强看清就近的东西,她发现自己爬的这颗树居然是颗果树。
早就饿的前胸贴背的九歌,当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摘了就近的几颗果子就往嘴里塞,果子味道十分酸涩,咬一口牙都能酸掉的那种,换做平时她肯定不会吃,可现在哪有给她挑的,能果腹就很不错了。
后来她才知道,树上的果子也是有毒的。不过却与荆棘的毒性相克,也就是传说中的以毒攻毒。
她吃下果子后,不知睡了多少个日夜。醒来时,狼群都散了,荆棘丛里血得颜色告诉她,她至少昏睡了三天。
一深一浅地走出荆棘丛外,仰首望着高耸如削的峭壁,她便有一种预感,自己要在这个地方待很长一段时间。
索性她前世也在原始森林里跟野兽玩过一段时间,对荒野求生并不陌生。
狼群都能活着,她还会死吗
可能因为这片荆棘丛的缘故,除了那天所见的狼群之外,很少有其他动物从树林外经过,但九歌曾听到猛兽的吼叫,不过声音一直很遥远。
由于身上的伤势十分严重,加之一连几天都吃不到
第十八章 出战平叛
睿帝七年六月初,大军抵达坞城境内。休整一天后,第二天开拔。
定北侯世子亲率三千骑兵,进入黄河中游叛军猖獗一带。
黄河中游地形复杂,正值涨潮季节,水势浩大,叛军借助地形在船与大军交战,战事打响不到半柱香,定北侯世子突然下令撤兵。
两军作战,士气为先。
定北侯世子不战而退,大军虽然没什么损失,但士气大伤。
消息传到京城,朝堂之上,睿帝面色凝重,满朝大臣议论纷纷。唯有太傅蔺良哲出列,大步走到宣政殿中间。
“启奏陛下,定北侯世子久居大漠,不谙水站,及时退兵以降低我方损失,虽有损士气,却不为上策,臣以为,等定北侯世子想出破敌之法,必然会在行反攻!”
龙椅上的男子沉吟片刻,道“爱卿所言有理。”
三日后,斥候传来的消息,叛军藏匿在坞城两百里外的迟云峰内。
当天夜里,定北侯世子带领五百精兵从后山偷袭,却不料被敌人发现,一千叛军从树林里杀出,个个都是强中好手。
定北侯世子见情况有异,一声长啸,藏在后山外的两千轻骑冲出,两个时辰后,大军安全退出迟云峰。
夜袭失败。
天上星光惨淡,几朵乌云将月亮完全遮蔽,一缕微风掠过,携来阵阵凉意,回城的士兵们具是瑟缩了一下。
郁珏骑着马走在前面,目光锐利的扫了眼周围的树林,手中银枪一扬,高喝道“全军戒备。”
屡战屡败,士兵们的心情越来越沉重,听到将军的命令,却也不得不打起精神,忽地,一支箭从天而降,贯穿了郁珏旁边一名将士的战马。
嘶鸣声打破树林里的寂静。
将士从马上摔下来,郁珏一枪挑断迎面而来的一根利箭,高声大喊“准备作战。”
话音落时,漆黑的树林里一群火光亮起,数不清的人影从树上或是草丛里钻出来,厮杀再声。
战局明显不利,起先毫无防备被人杀了个手忙脚乱,对方一边进攻,还一边用火箭射杀,两次连败,士气明显低迷了很多,一直在节节败退。
树林里,血腥味混合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铺天盖地。
郁珏在马上向下挥枪,枪头重重地插进了敌人的肩膀,他眉头紧锁,用力一抽,鲜血溅到他的脸上。
他抬头四处张望,见不远处的树林里站在一个腰佩长剑的青年男子,面色刚硬,一对浓眉之下,双目炯炯有神,他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战圈,神态镇定自若,仿佛对眼前的局势极有相信。
郁珏眸光一凛,反手用枪镰狠狠敲在坐骑屁股上,马儿吃痛地扬起前蹄,一声嘶鸣,郁珏扯紧了缰绳调转马头,冲进人群之中,朝树林方向杀了过去。
今夜领兵突袭的是灵回之巅开阳护法,此刻胜势已定,见郁珏不顾一切地朝自己冲来,也只以为那不过是在垂死挣扎罢了。
郁珏一拍马背,飞足踹翻身边几个青衣剑客,将他们的剑挑到空中,一舞银枪如雪,将空中的几把长剑击飞出去,剑锋直指开阳。
落下时,凌空一旋,又将迎面射来几支的利箭揽入怀中,同时脚踩枪头身子后倾,把枪身弯出一道如弓般的弧度,接着手一松,连人带枪被弹了出去。
开阳原本对迎面飞来的长剑丝毫不在意,长剑飞至时,他拔出兵器,在手中舞了几个花式,长剑被他一一被击落,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有数支利箭飞快逼至。
“蹭!蹭!蹭!”的钉在了他脚下,他惊得连连后退几步,就在这时,头顶忽然响起一阵破空之声,他心中一寒,连忙举剑相迎。
一杆银枪从天而降,他侧身一闪,全力把银枪击飞之后,颈上一凉,一柄短刀已架在里脖子上,寒意渗肤。
“统统住手!”
郁珏冷眸似剑,霜寒如雪般直射树林里,沉稳的声音不大,但足以传到每个人的耳中。
全场随之而凝固。
随行的士兵们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看到他们的将军仅凭一人之力就擒住了敌方的首领。
战局瞬间扭转,树林里爆发出一阵欢呼声,低迷多日的士气骤然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涨。
郁珏飞快地点了开阳身上的几大穴道,包括哑穴。
他深知自己手里的人质不是以往那些贪生怕死的高官,而是一个江湖人,万一他不要命地喊出几句意气用事的话,恐怕会对他们不利。
开阳护法的性命在对方手里,灵回之巅的人一时间都不敢轻举妄动,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挑起落到一旁的银枪,像老鹰拎小鸡一般,拎着自家护法的衣领上了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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