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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江南梅萼

    “哦既然他不便出来,江兴,你进去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个不便法”慕容瑛道。

    那校尉领命,抬步就往内殿去。

    “姑母……”慕容泓猛然抬头,欲说什么。

    “陛下!闫旭川身为卫尉卿,他在宫中被杀,任何有嫌疑之人都不得轻纵!”慕容瑛厉声截断他的话。

    慕容泓眼看江兴跨过了内殿门槛,倏地站起身大声道:“褚翔!”

    “属下在!”褚翔上前。

    “卫尉校尉张兴竟敢携刀进入朕之寝殿,形同谋反,就地格杀!”慕容泓面沉如水目若寒星。

    “太后!”张兴闻言,惊觉自己确实带刀进入了内殿,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忙冲出来欲求慕容瑛帮着说情。

    褚翔拔刀搁上他的脖颈,冷冷道:“张校尉,陛下见不得血,咱们出去吧。”

    “陛下饶命,末将是无心之失,求陛下饶命!”张兴向慕容泓跪下连连磕头求饶。

    “陛下!”慕容泓突然发难,慕容瑛懵了一下,此时才反应过来,怒气冲冲地站起身刚要说话,慕容泓打断她道:“怎么太后要把这谋反之名揽自己身上”

    慕容瑛被他堵得一噎。

    “还是,太后以为武将携刀进入朕的寝殿不算谋反明日早朝太后与朕一同上朝,与百官议议此事可好”慕容泓好整以暇道。

    慕容瑛看着他平静如渊的眸子,这才反应过来方才他那些紧张与难堪不过都是装出来的罢了,为的就是让她感觉自己身处上风乘胜追击,派江兴进入内殿。

    “陛下,法不外乎人情,此事是哀家没有考虑周全,江兴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如今闫旭川已死,若再将江兴处死,卫尉所可就连个能主事的人都没有了。”自知理亏,慕容瑛放软了语气道。

    “为着闫旭川之死,太后无凭无据夜半带人来到朕的甘露殿,还指挥带刀校尉进入朕的寝殿。太后,朕只问您一句,若是先帝在,您敢这么做”自登位以来,慕容泓一直称慕容瑛为姑母,而今突然改口叫太后,虽是语气未变,但那股子疏离冷漠的感觉却一下子就凸显出来了。

    慕容瑛心中也有气,若没有她在东秦皇宫九死一生地苦心经营那么多年,慕容氏能有今天便是先帝慕容渊,生前面对她时也是恭敬有加,而这个不劳而获的慕容泓,男生女相,鼻削唇薄,从面相上看便是薄情寡恩之人。随着亲政之期一日日临近,他刻薄的本性也益发遮掩不住了,抑或说,他已经不屑于去遮掩。

    然,她有何惧

    他未亲政,不做不错。一旦亲政,做的事多了,自然错得也多。权力是把双刃




不作不死
    慕容泓就这样牵着长安的手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后, 心跳渐渐趋于平缓,困意隐隐袭了上来, 将睡未睡之间,忽听内殿门外传来长福的声音:“陛下。”

    慕容泓心知是他将长安的衣裳拿来了,他侧过头看了长安一眼, 见她未醒, 便放开她的手下了床, 亲自去开了殿门把衣裳拿进来放在软榻上。

    再回到榻旁时,他发现长安已经侧过身去, 右臂的袖子翻卷上来,小臂靠近肘部隐隐露出一小块伤口。

    他在床沿上坐下来,伸手捏住那一截袖子轻轻往上拉起,肘部的伤口完全显露出来, 皮蹭破了, 一寸长半寸宽的地方血红一片,在灯光下泛着一层水光。

    慕容泓胃里一阵翻腾, 忙移开目光。

    这才是他那天晚上不放她离开的真正原因,但凡她单独行动,十有八-九都会受伤。她以为他只在乎她有没有替他办成事, 却不知,其实他更在乎她。

    不然……就给她一些权力吧, 至少, 让她手下能有一批供她驱使之人, 如此, 她便不必这般频繁地以身涉险了。

    她是聪明人,应当知道凡事有度,如她对他真有感情,她不会越线。

    但他只想了她对他有感情之下的情况,至于她万一对他没有感情又该如何,他却没有去想。

    慕容泓找出药膏,抑着自己对伤口的生理性厌恶欲为长安上药。想想这么多年来,他对自己都未曾做过这样的事,一个人能为另一个人改变多少,真的很难预料。

    伤口上有渗液,不利于药膏附着,慕容泓去浴房,见架子上还有几块干净的棉布,拿了一块正要走,眼角余光却瞥见长安搭在架子下层的衣服里露出一小截深褐色的细绳。

    他顿了一下,俯身用食指勾住那截细绳往外拉,一枚刻着繁复图案的银质令牌出现在他面前。

    他注视着那块令牌,半晌,长睫微垂,依然用食指将那枚令牌轻轻推回它原来的位置,只露一截细绳在外头,与方才丝毫不差。

    来到榻边,他用棉布小心地将长安伤口处的渗液吸干,然后给她抹上药,刚刚拉好衣袖,长安一个翻身,又躺平了。

    慕容泓见她在他殿中竟能睡得这么沉,方才因令牌而生出的那点小小的不愉快顿时也烟消云散。

    他想着手肘并非是容易受伤之处,除非是猝不及防的摔倒,才会用手肘去撑。而如果是摔倒的话,伤的就绝不会只有手肘这一处。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爬上榻,将长安腿部的毯子轻轻掀起,然后看到一双柔白细嫩的小脚。他近乎本能地别过眼,双颊又是一阵发烫,心中却想:这样小的足,好在假扮的是还未长成的小太监,若是假扮男子,只怕轻易就会让人给拆穿了。

    虽是非礼勿视,但他想着要为她检查伤口,而且定然是会对她负责的,所以稳了稳心绪之后,他还是回过脸去,将她的裤腿一点一点往上卷。

    脚踝玲珑,小腿细得过分,却又不是皮包骨一般的病态,肤质雪白润泽,给人的感觉,真的便如软玉一般。

    第一次这般亲近一个女人的身体,慕容泓腼腆得数次难以为继。然而,当他终于看到她膝上那大片的伤口时,一切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了。

    他心中唯剩了一个念头:幸好方才没让她跪。

    伤口虽然也让他恶心,但到底没在出血,他还可以勉强接受。

    拿过一旁的细棉布,他照例先清理伤口上的渗液。但可能创面太大,他动作虽轻,还是让长安觉着疼了。

    长安皱了皱眉头,双眼挣扎着睁开一条缝,朦胧间只见一个人影在自己身边。她意识尚未清醒,身体却比意识先一步做出了自保反应。她忽然抬起右腿对着慕容泓当胸就是一脚,与此同时手快速地伸到枕头下去一摸,她睡觉时习惯把铁盒子放在枕头下防身。

    一摸之下,却只抓到了自己披散的头发,别说铁盒子了,她根本连枕头都没有。

    这下她彻底清醒了,坐起身一看,才发现自己在慕容泓榻上,而慕容泓早被她踹到榻沿下去了。

    入秋了,几天前榻前的地砖上就铺上了厚厚的栽绒地毯,慕容泓左肩着地,倒是没摔多疼,只是左边脚踝在脚踏的尖角处磕了一下,有些疼。

    他胳膊支在地毯上,曲起左腿往疼痛处看了一眼,却看到鲜血正从创口慢慢渗出。血液特有的殷红色泽如刀子一般刺入他的眼球,然后他的眼球便被鲜血淹没了,眼睛睁得再大,除了漫天漫地的殷红色,再看不见其他。

    突然间,这殷红色便如雾气又如泥浆一般地涌动起来,化出十几个鲜血淋漓的人来,他们或者被割鼻挖眼或者被开膛破肚,最小的那个被剥了皮……

    悲剧重演噩梦再现,那是活生生的人间炼狱。身处这般炼狱的慕容泓被绝望与恐惧紧紧地攫住了心神,再多加一分压力便可能崩溃。

    那些殷红色的人蠕虫般地在满地鲜血中挣扎着向他爬来,失了舌头的嘴唇张合着,声音却清晰无比:“二公子,我们都是为了保护你,都是为了保护你……”

    慕容泓想逃离,但无论他转向哪一个方向,看到的都是一样的画面,耳边的话语声如海浪般层层叠叠翻涌不休,吵得他头痛欲裂。他惊惧地用手捂住耳朵,而这时他的脚踝却突然被人抓住了。他下意识地低下头一看,兄长的副将韩友山一手抓着他的脚踝,正努力地想抬起头来看他。他脖颈上那道因为自刎而造成伤口像张大嘴一般张着,血如泉涌,将他的鞋子都打湿了。他一直抬不起头来,就一直使劲地往上抬,后来只听“咔嚓”一声,他的头终于仰起来了,后脑勺枕在了他自己的背上,创口处露出一截断裂的白惨惨的颈骨。

    他还在看着他笑,道:“二公子,烦请您转告大将军,末将终于……幸不辱命。”

    慕容泓眼前一黑,一声不吭地晕了过去。

    长安还在奇怪自己怎会如此轻易地在慕容泓榻上睡着,而且还睡得这样沉,就算在她自己房里,她也向来警醒得很。难不成是因为觉着这里比她自己房里更安全睡在一个对她有想法的男人床上能算安全吗也许,是她游了太长时间的泳,实在太累的缘故又或者,是大姨妈要造访了

    低头看看自己被卷起的裤腿,再看看放在床头的药膏,她明白方才慕容泓恐怕是想为她上药,谁知被她一脚给踹下去了,这回只怕又要受他一番痛斥。

    长安等了半晌,见榻下始终没动静,忍不住探过头去一看,发现慕容泓晕在地上,登时吓了一跳:擦!不会磕到头了吧!

    “陛下,陛下”她下了榻,脚掌踩在地毯上感觉软绵绵的,心想在这样的地毯上应该不至于磕到晕过去啊。

    长安眼睛四处乱瞄,目光忽被慕容泓脚踝上那抹鲜红吸引。他皮肤白,是故虽然只出了一点点血,一眼看上去也刺目得很。

    看看那个细小的创口,再看看慕容泓紧闭的双眼,她垮下肩,暗道:不是吧,这点血也能晕!

    她先用床上那块细棉布将慕容泓脚踝处的鲜血止住并擦拭干净,然后将他折腾到床上躺好,给他的伤口上了点药,给自己的伤口也上好了药。一转身发现软榻上放着一套太监服饰,她忙抱了去他的净房里换好,只是没有裹胸带,总感觉像是出门没戴文胸一样不自在。

    &



反攻
    这个姿势太容易擦枪走火了, 长安当即一边侧过脸躲他的嘴一边伸手推他的肩。

    大约是个男人都不喜欢在床上被拒绝。察觉长安的推拒,慕容泓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按在她脸颊两侧。她侧过脸, 嘴唇是躲开了,却把一只小巧玲珑的耳朵送到慕容泓眼前。慕容泓便不客气地张嘴咬住了她嫩嫩的耳珠。

    敏感的耳珠被湿热温润的唇舌抿住的那一瞬间,长安只觉一阵钻心的酥-痒, 双臂和背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不对, 她不该这么容易被撩拨才是。

    她挣扎着想把耳垂从慕容泓嘴里抢救出来, 刚一动,慕容泓警告性地用牙齿叼住了她耳垂。

    这完全是**行为。

    思及以前慕容泓那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出尘模样, 深感幻灭的长安道:“陛下,奴才胳膊疼。”

    慕容泓闻言,想起她肘部有伤口,忙收起玩闹之心, 放了手支起身子。

    长安趁机将他往旁边一推, 翻身起来就欲往床下逃。不料慕容泓在被她推倒的同时伸手一勾她的腰,两人又一起倒在床上, 这次长安压在了他身上。

    “看起来也不是特别疼。”大约觉得与长安足够亲密了,慕容泓脸皮也厚了起来,抱着长安的腰笑容得意。

    长安膝盖不能着力, 他若这样搂着不放,她短时间内还真脱不了身。

    她咬牙切齿地看着乘人之危的某人, 忽而又展颜一笑, 俯低脸近近地看着慕容泓问:“陛下, 您想做什么呀”

    “朕想安寝, 是你……”

    慕容泓话还没说完,长安忽然低头在他嘴上啄了一下,狭长的眼睛闪着不怀好意的光,道:“您不就想这样吗找什么借口”

    慕容泓双颊飞红,为她突如其来的主动挑逗乱了心神。

    长安却迎着他的目光再次低下头封住他的唇,与他那孩子过家家般的咬唇游戏不同,她上来就侵略性十足,灵巧的舌尖在他齿上轻轻一滑,就顺着他不自觉开启的牙关钻入了他口中,触到了他的舌。动作虽快,然那力度却又是轻柔的。

    慕容泓吃惊地睁大眼,呼吸都停滞了。

    感觉到他身子发僵,长安心里暗道:呆鸡,今天姐免费叫你知道什么才叫接吻,省得你明明一窍不通还自以为技艺纯熟,整天的班门弄斧。

    她在他唇上辗转,坏心地用舌尖全方位挑逗他敏感的牙龈与上颚。

    慕容泓觉得有点痒,这种痒不同于身体上的那种痒,这种痒仿若能从皮下一直渗透到血液中,让他沉睡了十七年的身体在这股躁动中彻底地苏醒过来。

    他本能地,或者说情不自禁地用自己的舌尖去捕捉那截在他的地盘上四处煽风点火的软嫩,略显生涩地随着它一起起舞。

    火热的舌尖相触时,那种痒一直蔓延到了他的骨头里。这种刺激而又亢奋的感觉他平生第一次体验。

    然而让他欲罢不能的小小舌尖却在此刻悄悄后退,他心急地追出去,毫无意外地落入了她早已布好的陷阱中。她温润柔软的双唇含住他的舌尖轻轻一吮。

    这一吮犹如溅入油锅的一点火星,将慕容泓整个人都烧着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喜欢一个人就会自然而然地想要亲吻她,因为你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将自己的灵魂交付于她。

    长安却在此时突然停住了动作,原因无他,因为压在他身上的关系,她清晰地察觉到,慕容泓他、硬、了!

    不能再继续玩下去了!

    趁着慕容泓被她亲得五迷三道的,她快速地从他身上翻下来滑下床沿在地上站定。

    突然被抛下的慕容泓就似用膳刚尝着味道,饭菜就被撤了的感觉,一脸懵然地向她投来目光。

    长安看着床上的少年,双颊嫣粉眼波迷离,真真是艳若桃李,不就着水一口吞了简直是浪费。

    但是,吞是容易,只怕到时候吐不出来就麻烦了。

    念至此,长安以吃干抹净的姿势用手背一擦嘴,看着慕容泓老气横秋道:“陛下,这才叫亲嘴懂吗就您那点本事,以后还是不要出来献丑了。还有啊,是您自己凑上来的,不要指望奴才会对您负责。您好好安寝吧,奴才回去了。”

    长安去浴房拿了自己的衣服,一出来却见慕容泓坐在床沿上,面色不虞,道:“朕准你回去了吗”

    “陛下是要奴才留下来帮您那物消肿”长安往他下-身瞥了一眼。

    慕容泓瞬间破功,急忙捞过枕头往腿上一放,脸涨得通红。

    长安轻笑一声,抱着衣服翻窗出去了。

    慕容泓看着重新合上的窗户,半晌还是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无地自容的感觉,忍不住拎起枕头往窗户那儿砸了过去,低斥道:“没羞没臊的死奴才!”

    他气鼓鼓地回身在床上躺下,难受了片刻,忽又坐了起来,暗忖:既然我不会,她又是如何会的还这般熟练

    一想到‘她跟谁学的’这个问题,他恨不能立刻派人去把她抓回来好生问清楚。但思及两人今晚才刚刚和好,他又生生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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