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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江南梅萼

    就让他认为她是个铁石心肠的女人好了,待他成亲后,两人彻底回到各自的位置上,他依然做他的皇帝,而她也依然只是他的奴才。这样,就算有一天她真的离开他,应当也不会让他在中秋之夜觉得无人团圆了。

    想到将来终有一天他在庙堂之高,而她在江湖之远,永生不再见面,长安竟没来由的鼻子一酸,正暗嘲自己没出息,耳旁忽传来一阵敲门声。

    她迅速整理好心情,下床开门一看,却是在清凉殿负责伺候刘光初的小太监吉祥。

    “安公公,不好了,春莺她上吊了。”吉祥跑得满头大汗,一见长安开口便道。

    春莺是在清凉殿伺候的宫女。

    “上吊人死了”长安皱眉。

    “好在发现得及时,人倒是救过来了,就是一直在哭。奴才派人守着她呢,不然怕她还会再寻短见。”吉祥道。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长安锁了门,和他一边往清凉殿的方向走一边问。

    吉祥左右看了看,低声道:“就是昨夜刘公子醉酒回来,把春莺给……给那个了。”

    长安脚步一顿。

    吉祥见她如此,小心翼翼地问:“安公公,怎么了”

    长安面色有些难看,掩饰道:“没什么。刘公子把春莺给强了,你们就没听到动静”

    吉祥心虚道:“听是听到了,但刘公子最近脾气大得很,昨晚又喝醉了,奴才、奴才不敢去拦啊。说句不好听的,若是惹怒了他,他借着酒劲把奴才给打死了,奴才找谁喊冤去。”

    听着自私自利了些,但在宫里,还真得是这样的人才能活得长久,好管闲事的,井底与河里总有一处能安置了他。

    “刘公子什么反应”长安问。

    “刘公子没主意了,这才让奴才来找您过去处理此事。”吉祥道。

    长安唇角微微勾起一丝冷笑,强-奸宫女可是大罪,知道来找她,刘光初倒也不算太糊涂。

    转眼两人到了清凉殿,长安进了内殿,正在内殿焦急徘徊的刘光初抬头一看见她,登时就如看到了救星一般迎上来抓着她的手腕道:“安公公,这次你可千万要帮帮我……”

    长安不着痕迹地扯开他的手,道:“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听吉祥说了,这件事可大可小,但看能否按得下去。往大了说,您知道这宫女太监都是陛下的私产,特别是宫女,若是有幸被陛下看上,那可是有机会进后宫做娘娘的。所以这强-奸宫女绝对是法不容诛的大罪。当然以您的身份和与陛下的交情,就算事情压不下来,陛下也自会酌情保你,但传将出去,您自己包括您爹娘的名声就不好听了。”

    “我知道,我昨天就是喝醉了酒,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是今早看到床上有一滩血,我还当是做梦呢。”刘光初摔手道。

    “您先别上火,听我说。这春莺既然进宫做宫女,家世定然不高。小户人家的女儿,不计是银子还是名分,大约都能打发……”

    “要这么好打发,我都不麻烦你了。”长安还未说完,刘光初便打断她道,“方才我跟她说了,她要多少银子我给她多少,让她报个数,可她就知道哭,一个字也不说。”

    “银子不行的话,那名分呢”长安问。

    刘光初面露难色,道:“虽然现如今我处境不好,但我毕竟是赵王之子,我总不能娶个宫女当正妻吧。”

    “谁说正妻才是名分




担当
    长安出了清凉殿之后, 本想去甘露殿找慕容泓商议给蹴鞠队一块可以出入宫禁的令牌之事的,但想起昨夜自己借酒装疯在他面前说了那许多浑话, 也不知他有没有记恨在心,万一此时去正好撞在枪口上就惨了,所以还是先放一放为好。

    念至此, 她出了长乐宫去到太医院, 问许晋要一碗避子汤。

    听了她的来意, 许晋虽是没说什么,但看她的眼神颇具深意。

    长安反应过来, 脸一黑,道:“不是我喝。”

    许晋这才道:“御药房熬药都是要记档的,我给你配齐药材,你自己找个没人的角落去熬吧。”

    “御药房开药不计档”长安问。

    “此事是我负责。”许晋言简意赅。

    “可是我既没炉子也没锅, 更不会熬药。许大夫, 您先帮我这一次,以后咱们再另想办法成不”长安嬉皮笑脸道。

    “宫中不比别处, 一次两次还能遮掩过去,若次数多了,总会被人发现端倪。更何况长期服用此药对女子身体有损, 若不得不如此,最好还是采取其它办法避子为好。”许晋道。

    “杂家不是不懂嘛, 若有它法, 自然更好, 还请许大夫不吝赐教。”长安装模作样地向许晋作揖。

    许晋瞪着她。

    长安一脸坦然。

    两人僵持半晌, 许晋败下阵来,磨墨铺纸,唰唰地写了半页纸给她。

    长安出了太医院,将纸展开一看,许晋就给了三个建议。一,事后推拿,帮助女子将种子排出体外。二,外射。三,节欲。

    那小半页纸都是在详细描述推拿方法。

    长安看后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最终决定看在这个世界原本就整体医疗水平都落后的情况下原谅许晋。

    刘光初那小子初识滋味,要他从此后不碰春莺怕是做不到的。而长安要做的就是不能让春莺肚子大起来,尤其是在国丧期,否则春莺这女孩子就彻底毁了。

    实在不行,近几个月就人为地控制一下刘光初好了。

    长安走到半道,有人拦路,拦路者是位十分面生的太监。

    他没有自报家门,只向长安亮了一下图案与罗泰闫旭川一样的银质令牌,便转身向道旁的僻静处走去。

    长安跟在他后面,好巧不巧,两人七弯八绕地最后来到了上次长安曾被陈佟威胁过的那条荒僻的小巷子。

    那太监回过身看着长安道:“你的大礼,我家主人已经收到,对你的勇气与能力,我家主人深表赞赏。”

    长安挑眉,等着他的下文。

    “你已经通过了我家主人的考验,从今天起,你将正式成为我们之中的一员。”那太监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块银质令牌,递给长安。

    长安看着那枚令牌,双臂环胸,曲起一条腿靠在一侧的墙上笑了。

    太监皱眉看着她。

    “你家主人很有容人之量,只不过,这儿似乎不太好使啊。”长安伸出一手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太监怒,收回令牌问:“你什么意思”

    “通过考验,成为你们之中的一员你家主人是不是以为我长安没饭吃,要跟他讨饭吃呢”长安问。

    太监刚想说话,长安摆摆手道:“得了,我懒得跟你磨嘴皮子。回去转告你家主人,三天之内,我要看到你们在宫里的所有人员名单,如若不然,就请他准备好接收我的另一份大礼吧。”言讫,她转身便走。

    身后隐有风声,长安神情一绷,猛然向前一个弯腰,同时脚下往后一退,身体狠狠地往右边撞去。

    那太监手刀劈空,又被长安顶到一侧的墙上,不及反应,长安手中的针已经刺了过去。

    而就在这时,小巷深处忽然又出来两名太监,手里拿着小型弩机对着长安。

    长安:完了,大意失荆州,这次怕是要栽了。

    她第一反应便是制住面前的太监用以自保,手还没抬起来,拿着弩机的太监便道:“别动。虽然主人说过要活的,但他也说过,若是你反抗,死的也行。”

    长安只得一边后退一边举起双手,道:“别激动,你们想如何,我配合就是。”

    其中一名太监从怀里掏出一摞绳子扔给长安,道:“把自己的腿绑起来。”

    长安依言将自己的双腿绑好。

    “背过身去,面朝墙壁,将两只手摊开放在墙上。”那太监道。

    长安照做了。

    这时被她扎的那个太监药力发作,瘫了下去。

    那两个太监收了弩机,一个上来绑长安一个上来查看中了麻药的太监的状况。正在此时,巷道口忽然射来两支短箭,一左一右正中那两名手执弩机的太监的肩。

    两名太监仓惶之下便要对长安不利,两侧的屋顶上却跳下两名侍卫。

    两名太监受了伤,所以这两名侍卫没费吹灰之力便制服了两人,与此同时巷道口也赶来两名侍卫,其中一名快速地解下长安腿上的绳子,问:“安公公,你无事吧”

    长安一脸懵然地看着从天而降的四人,问:“你们是谁”



承诺
    不能让她放心地生孩子, 就不会与她做那种事。

    虽然慕容泓这脑补能力实在是太强了些,但无可否认, 他这句话对长安来说无异于一颗强力定心丸。只要不真刀真枪,亲亲摸摸啥的,长安可不认为吃亏的是她, 毕竟从皮相上来说, 分明慕容泓更像被轻薄的那个。更何况没有实质性的关系, 将来抽身也比较容易。

    “陛下,您真乃敢作敢当的大丈夫!以后后宫的娘娘们有福了。”长安一脸谄笑地恭维道。

    这下轮到慕容泓的脸黑了。

    两人正大眼瞪小眼, 季云行色匆匆地回来。

    “陛下,适才属下们在保护安公公时抓到三名欲对安公公不利的宫人,在搜身时未曾发现其中一名宫人在袖中藏有软刃。那名宫人趁属下们不备,自己划开缚手的绳索, 先杀了两名同伴, 随后自杀了。属下们办事不利,请陛下降罪。”季云跪在地上请罪。

    长安眉头一皱, 这宫人中竟有死士,这问题就大了。因为若是死士,这天下就没有他不敢做的事, 包括行刺太后和皇帝。

    “搜身搜出些何物”慕容泓问。

    季云呈上三枚宫人的木制腰牌和一枚银牌。

    慕容泓一眼就认出那枚银牌就是上次他在长安衣物中发现的那块。他不动声色,只将那三块刻有宫人所属院司及编号的腰牌还给季云, 道:“传朕谕旨, 命褚翔即刻带人前往这三人当差之处, 将其同屋, 上头的管事,以及与其关系亲密者全部抓起来送入诏狱,严加审讯。”

    季云领命而去。

    “陛下,若无它事,奴才也先退下了。”长安道。

    慕容泓点头。

    长安行了一礼,转身向殿外走去,还未行至内殿门口,忽闻慕容泓叫她:“长安。”

    长安回过身。

    “朕,曾在你的衣物中见过这种令牌。”他用指尖挑起那枚银牌,看着长安道,“你告诉朕,朕是皇帝,不应该相信任何人,朕深以为然。只要朕还是皇帝,朕就永远不会无条件地去信任一个人,不管她是谁。所以,别做会让朕怀疑之事。就算你辜负朕,朕也能原谅你,但背叛,朕不能,永远不能。”

    “陛下放心,在偿还您的救命之恩前,奴才不会背叛您,永远不会。”长安说完,再行一礼,转身出去了。

    午后,慕容瑛午睡起来,寇蓉来报:“太后,午前陛下派人从直殿监与赃罚库连同少监管事在内抓走了七八人,全都投入诏狱审讯去了。”

    “所为何事”慕容瑛搅拌着碗里的雪梨燕窝汤问。

    “听说直殿监与赃罚库的宫人携带兵器在宫内行走,被长乐宫的侍卫发现后,反抗不成自杀身亡。”寇蓉道。

    “这是郭晴林传来的消息”

    “是。”

    慕容瑛搁下汤匙,道:“直殿监掌各殿及廊庑扫除事,赃罚库掌没入官物,这两个地方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派人去盯着些,看皇帝究竟搞什么鬼。”

    寇蓉应是。

    “丞相那边有消息了么”慕容瑛又问。

    寇蓉道:“回太后,还没有消息传来。”

    关于卫尉卿一职的人选,赵枢与慕容瑛出现了分歧。赵枢的意思是安国公张家姻亲故旧遍地,选他们那边的人成算比较大,也更容易掩人耳目,而且便于借由此事拉近与张家的关系。慕容瑛是觉着若是卫尉卿选了张家的人,他原本靠山已经这般硬,旁人还能如何下手去控制到时皇宫的戍卫岂不是握在了张家手中更重要的是,皇帝有意立张家的女儿为后,若这卫尉卿再是张家的人,那她这个太后将来在皇后面前还有威信可言吗

    两人相持不下,这也是慕容瑛后来将此事托付给慕容怀瑾的原因。

    听闻赵枢那边还是没有消息,慕容瑛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尝了一口雪梨燕窝之后,道:“这汤不错,派人送一盏去给端王。”

    长安没去过问褚翔那边的事,她想过了,就这样彻彻底底地打一回草惊惊那条蛇也好,不然对方恐怕搞不清这宫里到底谁说了算。

    对方这线在宫里布得这么深都没让太后察觉,这与郭晴林固然有一定关系,但其本身的保密工作定然也是做得滴水不漏了,褚翔怕是审不出什么来。倒是她自己需得注意安全,此番对方再次损失三人,还在宫中引起这般大的动静,长信宫那边定然也会关注此事。这么大的威胁,足以让对方对她动杀心了,近来她要比往日更谨慎小心才是。

    当天夜里,长安正躺在床上想着慕容泓白天对她说的那些话,耳边忽传来敲门声。

    她起身开门一看,郭晴林站在门外。

    “有人写了封信给我,你替我回封信给他。”郭晴林递给长安一封信,转身走了。

    长安:“……”

    关上门,她拿着信回到灯下。信是拆封过的,她直接抽出信纸一看,上面就一句话——处理掉长安,我接你出宫。

    就这么光光的一句话,没有对收信人的称呼,也没有寄信人的署名。但这么短短的一句话里所包含的意思却多了去了。

    首先,今天宫里发生的事外头已经得到消息了,那方势力的话语人终于对她失去了耐心,决定除去她,而郭晴林被他们选中为执行者。

    为什么选郭晴林呢理由并不难想。一来,郭晴林目前是长乐宫的首领太监,对她的关系网比较了解,可以将她身边的关系处理得很干净,以保证就算她死了,也不会有人将他们的秘密泄露出去。二来,郭晴林就在她身边,便于下手。三来,郭晴林是她师父,对她自然比外头那些人了解,成功的可能性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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