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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江南梅萼

    这回纪行龙彻底清醒了,关上门回过身,看了眼薛白笙,问圆圆:“是曾经住在这里的薛红药姑娘么”

    “除了这个薛姑娘还有哪个薛姑娘啊你还记得她的样子吧”圆圆一边往砚台里倒水一边道。

    “记得。她……如何不见的”纪行龙赶紧将披在身上的棉袍穿好。

    “你先别问这么多了,先把画像画出来再让薛老伯慢慢跟你讲。”圆圆将墨锭舞得飞起。

    纪行龙坐在书桌后头,铺开纸,提笔蘸墨,不一会儿一位容颜俏丽的姑娘便跃然纸上。

    薛白笙在一旁看着道:“纪公子你真是太谦虚了,这何止略懂啊,画得太像了。”

    纪行龙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圆圆则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转而又催促道:“快快,多画几张。”

    纪行龙一口气画了十张,越画越逼真。

    圆圆和薛白笙拿了画像分发给府中侍卫和下人让他们出去找人,纪行龙带了两幅画像去德胜楼找李展,他想着李展既然手里有一帮人,那找起人来应该更快才是。谁知还未到德胜楼,倒遇上了尹衡。

    “诶阿龙。”他笑着与纪行龙打招呼。

    纪行龙倒是认出了他,但一时间还有些发怔,他记得那夜自己并没有自报家门,他怎会知道他的名字,还叫得这般……亲密

    尹衡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当日小兄弟你喝醉了,我又不知你身份来历,只得将你托付给李展,没想到他与你居然相识,我是听到他如此唤你的。”

    “哦,原来如此。鄙姓纪,纪行龙,还未请教兄台大名。”纪行龙终于拿出了些读书人的礼仪,拱手道。

    尹衡回礼:“鄙姓尹,单名一个衡字。”

    两人打过招呼,纪行龙道:“尹兄,小弟还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

    “瞧纪老弟所行之方向,莫不是要去德胜楼找李展我刚从那里出来,李兄今日陪几位贵客喝了些酒,至今还醉着呢,老弟此刻去找他,恐怕帮不上你什么忙啊。”尹衡道。

    纪行龙顿时踌躇起来:“这样啊……”

    “李兄与尹某是朋友,若有什么帮得上忙的,纪老弟与我说也是一样。”尹衡很是热络道。

    纪行龙忙推辞道:“这倒不必麻烦尹兄了。是我们府中有位姑娘失踪了,我本想找他让他手下帮着一起找人的。”

    尹衡做惊讶状:“安公公府里丢了人哎呀,这等事怎能不和我岳父说若论起找人,那司隶部比起京兆府也是不遑多让啊,更何况我岳父与安公公既是同僚又是好友。”

    “安公公今夜回宫去了,此时恐怕还不知此事。不知尹兄的岳父……”

    “在下的岳父便是司隶校尉谢大人,找人要紧,走,我带你去见他。”尹衡过来扯着纪行龙的袖子就走,看那模样倒比纪行龙还要着急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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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2.皮影
    两人互不相让地僵持了片刻, 慕容泓从她坚持递着的手中接过折子。

    “你想让朕应, 朕自然会应。但是作为交换,你也得应朕一件事。因为,朕自做朕该做之事, 并不觉得有愧于你。”

    “好。”长安也不问何事,答应的那叫一个爽快利落。

    慕容泓胸口堵得喘不过气来,捏着折子转身回到书桌那边, 偏又装作气定神闲地问:“可有钟羡的消息”

    “他无恙。”这可算长安最近所得的消息中最令人宽慰的一条了。

    “若是确切, 理应派人去知会钟太尉夫妇一声。”慕容泓语气不咸不淡。

    “请陛下放心,奴才已经派人告知过钟夫人了。”

    慕容泓捏着笔的手指无意识地紧了紧,道:“你倒是考虑周全得很。”

    长安坦然道:“钟羡乃是奴才的至交好友,此乃奴才分内之事。”

    慕容泓心里因为见到她而生出的那一点热已经完全冷下去了,他扫了眼不长的奏折,飞快地在下面批了个允字, 然后合起往桌角一扔, 绷着脸道:“待会儿随朕去后苑。”

    “是。”长安依然答应得毫不迟疑, 甚至在收起奏折后还贴心地问了句“不知陛下待会儿去哪位娘娘那儿奴才叫长福去通知那位娘娘早做准备。”

    慕容泓冷声道:“既然滕阅是你举荐的, 朕自然得给你面子。”

    “谢陛下,奴才这就传令下去。”长安转身往殿外去了。

    慕容泓抬眸看着她的背影, 使尽了全部的控制力才勉强忍住没把手里的折子揉成一团。

    小半个时辰后,一行出了甘露殿往后苑的方向走。

    这还是长安第一次陪着慕容泓去妃嫔处,亏得她还有心思一边走一边自嘲:陪着男朋友去看新欢, 我这个女朋友还真他妈当出了三从四德的味道。

    云梦与滕阅进宫后封的位分都是美人, 谭明夏是婕妤, 三人同住承福宫。滕阅住承福宫东配殿,云梦住承福宫西配殿,谭明夏住承福宫正殿。本来正殿需要嫔以上的位分才能入住,但谭明夏进宫已是婕妤,初次承宠必会升一级位分这是宫中的惯例,婕妤往上便是九嫔了,所以这般安排倒也不算有错。

    滕阅接到长福的通知,早已在承福宫东配殿盛装以待,室内不曾焚香,只有腊梅的香气在空气中隐隐浮动。

    她本以为今夜陛下会去谭明夏那里,毕竟她的位分是三人之中最高的,但在看到慕容泓身旁随行的长安时,她顿时明白,陛下今夜第一个到她这里,恐怕是长安从中斡旋的功劳,表哥的妾室果真没有白纳。

    心定了,她自是拿出最好的状态来接驾。当日献舞时因离得远,她并未看清慕容泓的具体形貌,只知是个身材并不魁梧的少年。今夜接驾,见他果如外间传闻一般年少俊美,而且是足以令人自惭形秽的俊美,她心摇意动之下双颊微微娇红,便更显得柔媚可人了。

    慕容泓解下大氅交由长福拿着,自顾自地在桌旁坐下,眼一瞥见桌上放着几张不知是皮还是纸的人物剪影,有男有女色彩斑斓,很是奇怪,不由问道:“此乃何物”

    “回陛下,此乃皮影,是演影子戏用的,方才妾在侯驾时将它拿出赏玩,未能及时收起,请陛下恕罪。”滕阅屈膝告罪道。

    慕容泓拿起一张皮影,见头颅和手脚俱可活动,人物描画栩栩如生,镂刻功夫亦是精绝,便多看了几眼。

    长安见状,暗道张君柏这对表兄妹果然是做足了功课有备而来,连慕容泓喜欢民间小玩意儿这点爱好都打听得清清楚楚。

    滕阅见慕容泓虽是拿着皮影在看,那神情可不像是高兴的模样,一时拿捏不准陛下此刻到底是何心情,便偷偷看了眼长安。

    长安也很无奈,滕阅这一手本是留人的好招,只可惜,今晚时机有些不对。

    她心里明白却不能明说,只得脸上带笑地冲滕阅点了点头以作宽慰。

    慕容泓是什么人,那绝对是擅长一心两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物,是故他看似注意力都在手中的皮影上,但滕阅与长安这番细微的互动却也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他放下手中的皮影,道:“这影子戏,朕只在书里看到过,还从未见过真人表演。你会么”

    滕阅落落大方道:“妾略懂皮毛,若陛下不弃,妾这便与丫鬟表演一段给陛下赏鉴可好”

    慕容泓点头。

    滕阅便高高兴兴地下去准备了。

    慕容泓抬眸看了眼站在他斜对面靠近殿门的长安一眼。

    接触到他的目光,长安忍不住略嘲讽地弯了弯唇角。

    说实话她十分不明白慕容泓让她陪他来此的目的,是想折辱她还是让她吃醋不管他本意是什么,结果都只会让她与他逐渐离心罢了。封建社会培养出来的情场菜鸟,对付女人的手段还真是拙劣得连高智商都拯救不了。

    慕容泓原本让长安陪他来后宫,确实是一时冲动脑子一热,想要气一气她,而今被她这般嘲讽地一笑,顿时回过味来。

    此举也许真的可以气到她,然而气过之后呢难道她会更喜欢他吗

    为什么一向自认为头脑清醒走一步看十步的他,竟然会做出这等损人不利己的糊涂事来

    他本该起身就走,但男人的尊严不允许他这么做。

    滕阅很快令宫人搬来了一座蒙着白色幕布的座屏,从座屏一侧探出头来很是娇俏地问:“陛下,就演妾家乡的一出折子戏好吗”

    慕容泓颔首。

    滕阅观他面色似乎比方才还要冷上几分,心中暗道奇怪。不过转念一想,便是乡间地主的儿子都要比旁人多出几分脾气来,更何况是皇帝于是便也见怪不怪了。

    她演的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村妇千里寻夫的故事,情节简单语言诙谐,配上皮影的表演分外有趣,尤其是村妇骑的那头小毛驴,走起路来蹄子一尥一尥,尾巴一甩一甩,特别欢快的样子,连长安都看得有些忍俊不禁。

    慕容泓的脸却是从头冷到尾。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皮影戏上,自然也感受不到其中的趣味。

    滕阅演完了,从座屏后出来,用小木棍操纵着小毛驴一路跑到慕容泓跟前,笑声如银铃:“陛下觉着如何,好玩吗”

    慕容泓回神,有些心不在焉道:“尚可。”

    滕阅却似因为他这一句“尚可”而得了莫大的鼓励一般,竟一把扯住慕容泓的袖子道:“陛下若喜欢,那儿还有一箱子呢,妾带陛下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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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3.一盘大棋
    次日, 长安刚到内卫司便被告知了薛红药失踪的消息。

    得知司隶部全员出动找了一夜都没找到人, 长安便知薛红药此番的失踪不简单,怕是……被她给连累了。毕竟以内卫司和她如今的势力和名声,应该不会有人色胆包天到单纯为了美色来劫人, 八成是为了报复她。

    但她自坐上内卫司指挥使这个位置后,得罪的人不计其数,一时也梳理不出什么头绪来, 而且薛红药已经失踪一天两夜, 要出城恐怕早已出城了,她坐在这里梳理得再清楚也没用。

    她当即写了封信交给圆圆,道:“你带上几幅薛红药的画像,与此信一道送去给京兆府的韩佑韩大人。”

    圆圆火速去了。

    虽然知道无用,但长安还是忍不住后悔。她到底是因为性格原因把纪晴桐和薛红药区别对待了,却忘了从本质上来说, 这两个人是一样可怜的。

    封建社会底层女子生存本就不易, 薛红药这一失踪, 若是再遭遇些什么……不是若是, 而是必然,必然会遭遇些什么, 否则旁人抓她做什么难不成为了把她当菩萨供起来

    她性情刚烈,只要有机会极有可能会与对方同归于尽。

    这不是别的什么,而是一条鲜活的生命。犹记得当日她乖乖坐在席上让她给她加笄的模样, 她爹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难不成最后还是要落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

    若是对方抓她只是为了与她做什么交易多好可是一天两夜了, 她还能期待有这种可能吗

    长安难受了一会儿, 最终还是只得先将此事丢开一旁。找人的事情交给京兆府去做,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亟待解决。

    昨夜她上的折子,其实就写了一件事,那就是让惠民堂成为朝廷设立的福利部门。眼下已经十二月了,从明年年初开始,各地衙门下面都要增设惠民堂,职责当然不仅限于扶贫济困,也要致力于解决一些当地的民生问题,并且她的设想是允许女人进入惠民堂办差。至于运作经费,目前只能由朝廷拨付,后面她会想办法看能不能让惠民堂通过经营一些盈利性的事业来自给自足。

    天下尚未完全安定,近年来又因为天灾层出不迭,以致民生多艰民怨沸腾,再加上农民起义军的煽动,形势可说是非常不妙。所以朝廷在这时候增设一个面对百姓的福利部门是完全有必要的。

    再一个就是农民起义军的事也必须尽快解决,虽然从上辈子所读的史书上了解到,农民起义的成功率极低,但,怕就怕地方权贵借着镇压农民起义的机会趁机坐大。现在他们还没动静,大约是想等农民起义军的规模发展得再大些,如此在与朝廷商谈协助镇压的条件时,筹码才能加大。新税法必然是要废除的,镇压起义军还能趁机夺一部分军权在手中,此乃一举两得之计,值得他们耐心以待。

    长安现在所要做的,就是赶在他们前面击溃农民起义军的核心,一群临时纠集起来的无组织无纪律武力值低下的平民军队,只要击溃了核心,自然能不攻自破。

    这件事情难就难在她不能亲临战场,只能根据局势布下棋子,模拟对方出棋的路数做出相应的战略计划,并要将所有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全部考虑在内,因为这一仗她没有因地制宜随机应变的机会,有的只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的可能。

    比起以前在皇宫内外的谋算人心设局害人,这一次,才是真真正正的一盘大棋。若赢,必能一战成名。若输……输了也没什么,不过在慕容泓面前丢些脸面,让他肩上压力倍增罢了。

    这些天她日以继夜的,其实就是根据各地飞来的消息在紧锣密鼓地布局而已,她自觉考虑得已经足够周祥,却又担心自己太过自信不够缜密,所以迟迟不敢下令让下面去执行。

    但她真的没有时间可以拖延了,眼看便到年底,她是从这个社会的最底层爬出来的,知道过年对于穷苦百姓来说意味着什么,那就是个难关。没有活干没有收入,若是有外债,债主这时候必会上门逼债,所以民间才有“年关”一说。再不采取行动,只怕这个年一过,农民起义军的数量就得再翻一番。

    站在窗口,长安仰头看了看铅云密布的天空,暗思:到行动的时候了。

    十二月中旬,青州古玉郡内卫司分属的徒兵校尉忽以勾结贼兵的罪名一连查抄了当地的数户人家,不管男女老幼一律关入囚车押送回京。

    其中有个吴姓人家有个儿子叫吴玉坤,在古玉郡衙门里任门下督贼曹一职,闻讯率领手下兵卫赶至内卫司古玉属欲为家人讨个说法。双方在交涉中发生激烈冲突,内卫司徒兵校尉以吴玉坤意欲劫囚的理由将其家人当场斩杀,吴玉坤悲愤之下率人与内卫司徒兵大打出手,并杀死包括内卫司徒兵校尉在内的内卫司从属共计一十三人,遂反。

    吴玉坤其人交友广泛为人仗义,在当地颇有声望,于是很快便叫他拉起一支以郡兵为主的起义队伍来,用了半个月时间便完全占领了整个古玉郡,与襄州的单杭之和岳州的张丰年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与此同时,张丰年因为缺衣少食正在攻打岳州河浦郡下的兴安县。他这支队伍完全是由当地受灾民众组织起来的,人数虽多,但战力不高,攻打一个县城都让他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兴安县粮仓里的粮食却最多只能让他们维持到一月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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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4.等你团圆
    “那兄台是打算就此不再做这私盐生意, 还是带着一家老小离开这里, 投向仍在朝廷治下的郡县”张丰年好脾性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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