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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江南梅萼

    为此,她忍上这么一时半会儿, 倒也无妨。

    至于身边这个假公济私趁机揩油的男人,听他今日所言他是特意来接她的,以后常在身边,还怕没有秋后算账的机会么

    许是陈若霖以前真的不玩断袖,他这性向突然改变,到底是让周景深不大放心。见他搂着长安坐下,周景深便让房中女子吹拉弹唱表演歌舞, 他自己则状似无意实则谨慎地向陈若霖与长安这边频投目光。

    说实话这百花洲离扬州这般近,光是私离藩地逛个妓院这样的罪名,长安还真不大好给他上纲上线, 而他如今这般谨慎,却又恰从侧面证明他确实有问题。

    难不成,她终是需要与这陈若霖逢场作戏一回

    眼前一群裸女翩翩起舞不堪入目,长安不自觉地皱了眉头。

    “不习惯可以不看。”陈若霖搭在她肩头的左手忽然捏了捏她的肩,紧接着头便低了下来,以一种极亲密的姿势附在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公公如此清瘦,是盛京的水土不养人,还是盛京的人不会疼人啊”

    陌生的男子气息温淡地扑面而来,所幸并不难闻。

    长安觉着吧,既然都已经入了虎穴了,自己也不该一直这般屈居人下,知道的道她在忍,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怂呢!

    她弯起唇角,右手从后面绕过他的腰肢停在他右侧腰间,仰起头凑近他耳边道:“怎么三日兄方才不是还说就喜欢我这样的么,这么快便嫌弃我瘦了”

    察觉她的手在自己腰间的动作,陈若霖愈发笑得眉眼生春,继续附耳道:“我倒确实不嫌弃,只不过听闻女子若是太过瘦弱,不利生养。”

    见他这么快就漏了底,长安也毫无异色,只皮笑肉不笑道:“三日兄果然博闻强识无所不知。女子怎样会不利生养我不清楚,不过如何让男子不能生养,我倒是擅长得很呢,三日兄有没有兴趣一试”

    “这个我亦知晓啊,一个男子若是只与不利生养的女子欢好,自然也就不能生养了。公公如此盛情相邀,在下却之不恭,非但却之不恭,还万分期待。”陈若霖欢欣道。

    第一次遇到嘴上功夫和无耻程度都与自己有得一拼的男人,长安那个不爽啊!加之手在他腰间摸索了半天也没能从他紧实的腰腹上揪出一块可供掐着旋转一百八十度的皮肉来,她就更不爽了。

    无奈眼角余光扫见对面周景深目灼灼似贼地瞧着他们这边,她再不爽也只能甜蜜蜜地笑着,在他耳边磨牙:“你他娘的给我见好就收啊!”

    陈若霖的好心情丝毫不受影响,比她更甜蜜蜜地对她附耳道:“公公尚未说好,我怎么收呢”吐字的时候像是在对着她的耳朵轻吹热气,低磁的嗓音也越发勾人了。

    长安想打死他的心情也丝毫不受影响,侧过脸附在他耳边笑眯眯道:“要说好还不简单你听着啊,忠义将军你他娘的好肥的胆!”

    陈若霖听她突然提起慕容泓给他封的官职,愣了一下,忽的乐不可支。

    长安瞧着他笑得月牙深深,心中却明白自己提起这个封号,多半戳到了他的痛处。慕容泓封他为忠义将军时,她虽不在盛京,但事后却也知道他正是得了这个封号之后,才落马受伤卸下了攻打云州的主将之职。福州不愿受慕容泓驱使,但当时那种局势下,他们也不能毫无理由地撤换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主将陈若霖,那么让他受伤不能上战场,无疑就成了最好的破局之法。无论当时他是自愿还是被迫,都改变不了他被慕容泓坑完又被自己家人坑的事实。

    见他此番终于不再回嘴,长安憋屈已久的心里总算生出一种将敌人一刀斩于马下的畅快感来。什么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在她这里就是浮云啊浮云。

    周景深见两人互相搂着喁喁私语,陈若霖又被逗得哈哈大笑,顿时耐心尽失,开口道:“三日老弟,有道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小倌儿身上没肉脸上有疤,还能得你如此欢心,想必定有其长处,咱俩换着玩玩如何”

    陈若霖好容易止住笑,搂着长安对周景深道:“你瞧我何时来与你会面身边还带人的这个不换。”

    “哎呀,你这样就不够意思了嘛。”周景深显然也是个越得不到越眼馋的货,见陈若霖不肯,他挥退房里的女人,加筹码道“就一次,我身边的女人随便你挑,下笔生意我再多付你一分抽成好了,如此总肯换了吧”

    陈若霖姿态放松地向后靠在圆枕上,唇角翘起:“不换。”

    “你你你……”

    “周爷不必动气,小生的长处,并不在床榻间,十五爷不与你换,那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不想坑你而已。”周景深正不可置信地指着陈若霖一个劲地“你”呢,长安忽然开口道。

    周景深没想到这当口这小倌儿居然敢擅自开口,当即将注意力投到他身上,饶有兴致地问:“是吗那你倒是跟爷说说看,你的长处到底是什么”

    长安不慌不忙道:“小生略懂相面。”

    周景深闻言,脑中浮现出家里那些骗吃骗喝的江湖术士,一时倒是笑了起来,道:“是吗,那你给爷相个面,先说好了,说得准有赏,说得不准,可要罚。”他说着,便拿眼去看陈若霖。

    陈若霖老神在在的毫无阻止之意,似是对这小倌儿的相面之术十分有信心。

    长安见周景深瞟陈若霖,故意道:“若是说得准了,周爷您也不必赏我,我跟着十五爷什么稀罕之物没见过一般东西我还瞧不上眼呢。若是不准……那是不可能的。”

    “好,爷就喜欢你这样目空一切心比天高的……”

    “咳!”周景深话刚说了半句,那边陈若霖就咳嗽了一声,瞥了他一眼。

    见一向放荡不羁的陈若霖居然也会露出这般醋态,周景深对长安也就愈发感兴趣了,他端起手边茶杯道:“你可以开始了。”

    长安张口便道:“观周爷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鼻若悬胆口大容拳……”

    “噗——”饶是父亲笃信道教,周景深自幼见惯了形形色色的所谓高人,但乍听到这般俗气得连他都能倒背如流的术语,他还是忍不住喷了茶。

    长安面不改色,待他喷完了茶,继续以感慨的语气道:“一看周爷就是大富大贵之人呐!”

    周景深:“咳咳咳咳!”十个“高人”有九个半会对他说这样的话。果然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么

    “不过。”长安话头一转,停顿不语。

    周景深挑眉:连这故弄玄虚的招数都一模一样,真是毫无新意啊!

    “周爷印堂发黑双颧潮红,此乃大凶之兆,小生断言,若周爷三日内不速回本家,恐遇大难,轻则丢官,重则伤身呐!”长安一脸郑重地恐吓道。

    话音刚落,人就被陈若霖给搂了回去。

    有恃无恐的男人仗着体型优势将下颌抵在长安额侧笑着道:“你可住嘴吧,知道周爷是谁么,就敢这般胡说”

    长安不服气地挣扎着道:“我管他是谁呢,大道面前众生平等!”

    陈若霖伸手按住她的胳膊,语气宠溺:“了不得,真是惯得你无法无天,连大道都扯出来了。乱动什么还不速速给爷赔个好,把爷哄高兴了爷便助你赢他。”

    长安不屑道:“天命之事,用得你助”

    陈若霖在她耳边低低道:“你不知,有时候这比之天命更要人命呢。爷不是跟你说了嘛,此番爷是来迎接巡盐使长安的,只要我们将长安引来此处,周爷保准跑得比兔子还快……”

    此时屋里没有丝竹歌舞,是故陈若霖声音虽低,却还是叫周景深给听见了。

    他面色一变,全没了方才看两人的戏谑神态,皱眉问道:“你这回过来,是来迎接那长安的”

    陈若霖抬头道:“是啊,顺便与你说一声,这盐的生意暂时不能做了。”

    周景深指点着他道:“好啊你个陈三日,怪不得方才我说下笔生意多付你一分抽成你都不肯换,原来这下笔生意不知要拖到猴年马月去了!可恨这太监,断我财路!”

    陈若霖笑了笑,道:“你手头还有多少货”

    周景深对他全不设防,道:“最近风声有些紧,月前到的五船货我还没拿出来卖,扬州虽不在盛京去福州的必经之路上,但那太监行事向来没有章程可循,谁知他会不会一时脑子发热就跑扬州去了待他走后,这五船货加上之前的库存,估计还够我卖个两三个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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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6章 陈若霖的战力
    长安猜周景深肯定从未见过陈若霖动武, 否则他绝不会疏忽到在向陈若霖发难时就让两名侍卫陪在自己身边并且还给陈若霖鞭子。

    不过陈若霖这般能打,倒是省得她暴露袖弩了。

    她回身看了眼因主人落在陈若霖手中而投鼠忌器的众侍卫,吹了声口哨将众人注意力吸引过来, 道:“没看到你们爷和红爷打起来了么还不去叫此间主人过来调和”

    众侍卫如梦初醒, 当下便有两人飞奔下楼去找馆主。

    陈若霖衣袂飘飘,拖死狗一般将周景深拖到罗汉榻旁,松了他脖颈上的鞭子。

    周景深紫涨着脸, 瘫在地上捂着脖子咳得死去活来。

    陈若霖一脚踏在他胸上, 伸手从榻中小几果盘里拿出一只林檎,扔给长安, 笑容明艳道:“看了半天戏口渴了吧要不要吃个果子”

    长安接了苹果在手,抬眸看他,发现这个男人还真是有点意思。就算他带她来堵住了周景深,并且也诱他吐出了私盐之事, 但她对他的话基本上还是一句都不相信。说什么奉福王之命前来迎她,她此行又不是去给福王贺寿,福王脑子秀逗了才会派儿子千里相迎。所以她一直在琢磨,陈若霖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现在她好像有点明白了。

    不管他此行是受谁的指使,抑或说逼迫,他有他自己的目的。

    他似乎……想跟她达成合作关系,以平等的地位。毕竟刚解决完麻烦就扔个苹果给同伴, 可不是下属或者其他一些身份不对等的人可以做的事。

    他时机拿捏得很好,如今周景深在他手里,如果她不接他抛出的橄榄枝, 毫无疑问她会被周景深的下属抓住,届时能谈条件的就只有他与周景深二人。而如果她接了,那么今天之事传出去,他帮助她诱捕周景深就会被认定是受她指使。不管是扬州还是福州有人对此事产生质疑,他都有托辞可以为自己辩白。

    不过这点小心思在长安看来并不算什么,趋利避害人之常情,更何况她对他曾提及的他那个二十多年不曾回家前段时间突然出现的三哥甚感兴趣。不管怎么说,就算这陈若霖只是把锈了的锤子,只要能敲开福州这只铁蛋,她也得把他从地上捡起来。

    “多谢。”转念不过是一瞬间,长安将苹果在衣袖上随便擦了擦,咬了一口咀嚼两下,挑眉“还挺甜。”

    陈若霖见她如此放松随意,唇角弯弯的刚要开口,被他踩在脚下的周景深喘匀了气开始挣扎起来,一边挣扎一边骂:“陈若霖,你他娘的敢这样对我你疯了吧!”

    陈若霖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门口蠢蠢欲动的众侍卫,脚下使劲,踩得周景深又气喘咳嗽起来。他认真想了想,点头道:“我这样做,好像是有点太不给你面子了。瞧你现在这狼狈不堪又气急败坏的样子,这梁子应该是结得连赔礼道歉都没有用了吧要不这样,若你这次还有命回去,就让你爹发兵去福州挖我家祖坟好了,我保证绝不阻拦,你看行不行”

    “你少给我装疯卖傻!你今天把我给卖了,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私盐是从你们福州流出来的,我大不了算个从犯,你陈若霖,陈若雩才是主犯!这个人,是长安那个太监身边的吧你想卖了我将功折罪我告诉你,没门儿!”周景深虽是藩王之子,但因为根骨不佳不适合练武,所以并无武功在身,又因性好渔色荒淫无度,身子弱得很,被陈若霖一脚踩住了竟挣了半天也挣不开,气得破口大骂。

    他骂完之后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看着陈若霖,想听他有何话说。

    陈若霖:“哦。”

    周景深眼前一黑。

    “你们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来救我!我就不信他真敢杀我!”周景深努力昂起头对门口的侍卫们叫道。

    侍卫们闻言,想冲上来。

    陈若霖一鞭子下去。

    周景深惨嚎一声,嘶叫道:“退下!快退下!”陈若霖这缺德玩意儿,那一鞭子抽在了他裆下。

    刚冲进来的侍卫们一个急刹车,不知所措地往后退了两步。

    “周兄说得对,杀人这种犯法的事我当然是不敢做的,不过为了保护我想保护的人,难免就要用到些非常手段,还请周兄多多包涵。啊,对了,方才我只用了一分力道,算是全了你我以往的情义了。”陈若霖和颜悦色地对周景深道。

    周景深满头大汗地看向一旁正旁若无人啃苹果的长安,问陈若霖:“他到底是谁”

    “她啊——”陈若霖拖长了声调,又陡然一收“你猜。”

    周景深瘫在地上,再也不想跟他说一句话了。

    不一会儿,长安来时见过的百花洲馆主气喘吁吁地跑上来,一进门见陈若霖与周景深这副情状,吓得脸色都变了,急匆匆上前几步,又不敢靠得太近,急道:“红爷,周爷,这、这是怎么了”

    周景深刚想开口,陈若霖抢在他前头道:“没看到门口的侍卫么周爷想叫我陪他的侍卫玩玩,我说回报太低不想动手,周爷不依,被我踩了一脚,这才依了。”

    “咳!咳咳咳咳……”长安一个忍俊不禁,被嘴里的苹果给呛着了。

    陈若霖立刻起身,撇下周景深来到长安身边,关切地问:“怎么了呛到了要不要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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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7章 陈若霖的特长
    馆主脑袋被砍, 颈子里鲜血狂飙,又有几滴溅在了陈若霖脸上。他低咒一声,回头看着长安歉然一笑, 道:“我先去洗干净, 再陪你去找周景深。”

    “不必了。”长安瞧了瞧房间四壁,他杀人时喜欢砍人脖子,颈动脉里喷出来的血溅得到处都是, 尤其以门两侧墙壁上为多, 淋淋漓漓的仿佛什么恐怖片的布景。

    长安径直走过去,身子在墙上蹭了下, 身上那件淡蓝色的云锦袍子顿时沾上了大片血渍。她道:“呐,我也脏了,你不必再纠结什么‘仪容不整’了。”

    陈若霖笑了起来,跨过地上的尸体大步向长安走去。

    “你可以停下了。”见他走到自己面前一丈的距离还没有停步之意, 长安出言提醒道。说实话他这浑身浴血提把大刀的模样真的有点瘆人,尤其是在他可能是个有严重心理问题的嗜杀分子的嫌疑下。

    “你怕我”陈若霖依言停住脚步,似乎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还提着刀,遂将刀一扔,看着长安语气极尽温柔“你放心,我伤害谁都不会伤害你的。”

    长安哼笑:“我怕你做什么在我面前,你也不必伪装, 本来是什么样就什么样好了,我这人胆大,轻易吓不着。只不过, 人与人之间总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为好,否则的话,容易互伤。”

    “这都是跟谁总结出来的经验啊在我这里可做不得准。至少对我来说,无论离你多近,我都不会伤害你。”陈若离又往前走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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