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女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江南梅萼

    圆圆见她应下了,心里倒是微微松了口气。至少她应下了,那就证明她还是想活着来找他们的。只要不存求死之心就好。

    十月十一,陶行时战死在云夔边境,陈若霖占领了整个云州。

    十月十五,太尉钟慕白亲率二十万兵马离开盛京奔赴夔州。

    十月二十,慕容泓在乾安殿夜朝。自定下每旬一次夜朝后,这个规矩一直没变过。

    而就在这一夜,宫内宫外,明处暗处,都在发生着各种杀戮。

    看守宫门的守卫忽然被身边的同伴一刀割喉,拖入暗处,很快便有新的守卫取代他的位置。

    阙楼上的哨兵被弩-箭射倒,尸体横七竖八堆在台阶上,新的哨兵却又立在了阙楼的栏杆前。

    卫尉所值班房里,正准备出来巡宫的卫兵突然被平日熟悉的伙伴勒住了脖子,不知从哪里潜进来的黑衣人迅速剥下他们的衣服换上。

    盛京城内,巡城队被伏击,身穿执金吾铠甲的士兵执械奔往朝廷各要员的府邸。

    留守内卫司的太监被杀,宫门打开,进宫的却不是参加夜朝的大臣们。

    甘露殿,长福一边给慕容泓更衣一边偷眼打量今晚新换上来的小太监们,心里暗自嘀咕:这都哪来的小太监啊,这

    这般面生

    换好了衣裳,慕容泓对镜自己顺了下衣襟,吩咐长福




717、决战前夕
    ;过了两日, 慕容泓再次在朝上与钟慕白就向夔州增兵一事发生了争吵。当天下午, 他将钟羡传入宫中,至夜也没放他出去。

    钟慕白很晚才回到府中, 听钟夫人说了才知道钟羡进宫后一直没有回来。第二日早朝过后他就去天禄阁管慕容泓要儿子。

    钟夫人翘首以盼,等到晚上,却还是只等回了钟慕白一人,当时就急了,问他:“羡儿呢”

    钟慕白见她焦急,道:“陛下派他出去公干, 几日便回。”

    钟夫人不信:“走得这般急连行李都不回来收拾”

    钟慕白道:“几日便回, 收拾什么行李,羡儿又不是女子, 哪有那般娇贵。”

    钟夫人观察着自家夫君, 见他神色疲惫,顿时泫然欲泣, 捏着帕子道:“老爷,你该不是在骗我吧羡儿到底去了哪里”

    “我骗你作甚且等着吧, 过几日他便回来了。你若等得心慌,不如先去给我收拾行装, 我要出趟远门。”钟慕白道。

    “去哪里”

    “夔州。”

    钟夫人傻眼了。

    甘露殿, 慕容泓和钟羡坐在窗下对弈, 慕容泓已经连输了三局。

    第三局结束后,两人默默地收拾完各自的棋子,钟羡看慕容泓指尖夹着一枚白子, 看着棋盘迟迟不落子,便将自己手里的黑子放回棋篓,道:“陛下既然心不在焉,我亦不欲乘人之危,这棋不下也罢。”

    “你为何不跟你爹回去”慕容泓依然低垂着眉眼,问他。

    “陛下心不在焉,是在想这个问题”钟羡问。

    慕容泓不说话。

    “我知道陛下想问什么,但陛下也应该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一剑穿心,我抱她离开时,她就已经没了气息。”钟羡道。

    指尖的棋子揉进掌心,慕容泓闭了闭眼,抬眸看着钟羡,问:“你为何能如此平静”

    “因为人死不能复生。她活着时已经够苦,我不想她死了还要为我担心。”钟羡道,“我与她最后一次见面,是她琴师死后我去看她。她叫我以后要好好活着,我答

    答应了她。”

    最后一次见面,最后一次见面。

    他和她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吵架。她对他倾诉她对陈若霖的情意,他心痛难忍又气急败坏,抓住她说要关她一辈子……

    慕容泓猛然起身,走到御案那边,背对钟羡。

    钟羡看着他的背影,知道他痛苦,却还是忍不住说一句:“陛下,既然选择了当初,如今也不必这样。因为纵你千般后悔万般痛苦,她也不会知道,更不会回来了。”

    慕容泓一手撑在桌角,低下头去。

    “臣告退。”钟羡行了一礼,退出了甘露殿。

    榕城瀛园。

    圆圆来到薛红药房前,敲开房门,问:“红药,你收拾好没有”

    自福州与云州开战后,陈若霖便去了云州一直没有回来。

    圆圆让袁冲手底下的人在榕城城门进进出出试探了几次,发现根本没有人在意他们,仿佛长安一死,他们这些人在陈若霖眼中就彻底地失去了意义,他并不在意他们是去是留,也没关照手下人留意他们的动向。于是她决定放弃原先冒险从海上逃走的法子,改为正大光明地从榕城离开。反正陈若霖不在福州,就算有人拦阻,长安留了许多钱财给她们,拿出来打点一下便是。银子没了以后可以再挣,人安全离开最重要。

    “收拾好了。”薛红药抱着蕃蕃,手里挎着个大包袱。

    “那快走吧。”圆圆从她手里接过包袱道。

    不料薛红药将蕃蕃也递给她,道:“你们先把蕃蕃带走,我过些日子来找你们。”

    “你不走为何”圆圆皱起眉头。

    “我答应了长安万一她回不来要替她做一件事,我得留下把这件事给做了。”薛红药道。

    “什么事”圆圆问。

    薛红药抿着嘴,摇头,示意不能说。

    圆圆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就明白了,道:“放弃吧,凭你一个人做不到的,这简直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跟我们一起走,长安她泉下有知,绝对不会怪你。”

    薛红药还是摇头:“我能做到的,她早已布下万全的计划,我只需依计行

    行事,便能成功。我答应了她的。”

    “计划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说……再说福王那人,以你对他的了解,你觉得他是那种可以被人提前布局算计的人吗”圆圆道。

    薛红药却只是目光坚定地重复:“我答应了她的。”

    圆圆无奈:“我去叫你爹来劝你。”

    “我已经跟他说过了,你若不想叫他更为担心,就别去叫他再来劝我。”

    圆圆实在不知该如何劝她。

    红药也不需要她劝,只是不舍地摸了摸蕃蕃胖嘟嘟的小脸,对圆圆道:“我不在这段期间,蕃蕃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你若心意已决,那我叫袁冲留两个人下来,到时候你若改变主意,或者……真的成事了,来找我们时路上也有人照应。”圆圆道。

    薛红药想了想,点头道:“也好。”

    圆圆见她应下了,心里倒是微微松了口气。至少她应下了,那就证明她还是想活着来找他们的。只要不存求死之心就好。

    十月十一,陶行时战死在云夔边境,陈若霖占领了整个云州。

    十月十五,太尉钟慕白亲率二十万兵马离开盛京奔赴夔州。

    十月二十,慕容泓在乾安殿夜朝。自定下每旬一次夜朝后,这个规矩一直没变过。

    而就在这一夜,宫内宫外,明处暗处,都在发生着各种杀戮。

    看守宫门的守卫忽然被身边的同伴一刀割喉,拖入暗处,很快便有新的守卫取代他的位置。

    阙楼上的哨兵被弩-箭射倒,尸体横七竖八堆在台阶上,新的哨兵却又立在了阙楼的栏杆前。

    卫尉所值班房里,正准备出来巡宫的卫兵突然被平日熟悉的伙伴勒住了脖子,不知从哪里潜进来的黑衣人迅速剥下他们的衣服换上。

    盛京城内,巡城队被伏击,身穿执金吾铠甲的士兵执械奔往朝廷各要员的府邸。

    留守内卫司的太监被杀,宫门打开,进宫的却不是参加夜朝的大臣们。

    甘露殿,长福一边给慕容泓更衣一边偷眼打量今晚新换上来的小太监们,心里暗自嘀咕:这都哪来的小太监啊,这

    这般面生

    换好了衣裳,慕容泓对镜自己顺了下衣襟,吩咐长福



718、叛乱
    ;盛京城内, 北军内乱。未曾叛变的北军正与已被策反的官兵厮杀, 无奈都是北军敌我难辨,场面十分混乱, 枉死者十之二三。

    原本已经关闭的北城门被叛军打开,孙捷焦急地等着自己父亲带兵进城。

    秋皓仗着职务之便,带领一支北军撞开雍国公府大门,杀将进去。

    刀兵之声很快惊动了雍国公,他急急从后头出来,见院子里打成一片, 高声道:“住手, 都住手!秋校尉是否弄错了,我张家是拥护贵方起事的啊。”

    秋皓冷笑:“你是拥护造反, 但是我造反, 却只为一件事!”他抬起手里的弩机对着雍国公张懋便是一箭,口中道“那就是, 为皇后报仇!”

    陶行妹被害,调查到最后得出的结果是被滕阅投毒所致, 不管内情如何,在外面人看来, 这就是事实了。滕阅是张家人送进宫的, 秋皓要为陶行妹报仇, 自是找张家人算账。

    张懋被当胸射了一箭,不敢置信地瞪大了一双老眼,看着杀过来的北军士兵, 再也想不到张家最终居然会以这样一种形式覆灭。

    司隶校尉谢雍正在自家卧房焦躁地来回踱步,忽然院中传来几声惨叫,接着便有人敲门。

    “岳父大人,岳父大人!”居然是尹衡的声音。

    谢雍忙过去打开门,见原本守在门外的叛军都被杀了,尹衡带着十数人站在门外。

    “尹衡,你这是……”

    “岳父,闲话少说,外头已经乱了,快,快调遣你麾下三千徒兵镇压叛军。”尹衡急急道。

    谢雍犹豫道:“可是我看这些人身披北军铠甲,是不是北军造反我区区三千人,如何能与北军相抗衡”

    “不能相抗衡就坐在家里瞧着他们造反吗岳父,你听我的,赶紧出兵镇压叛军。晚了,这功劳可就轮不着你了!”尹衡道。

    谢雍还拿不定主意。

    “岳父,你想想看,他们造反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推翻当今陛下扶端王上位可我妹妹现在怀着陛下的骨肉,如果他们成功了,我尹家自是没有好果子吃,谢家作为尹家姻亲,一根线上的蚂蚱,能有好果子吃吗我们现在就是背水一战,若成,那便是大富大贵,就算是败,好歹也死得光荣。大丈夫立世,岂可龟缩家中甘做他人俎上之肉”尹衡劝道。

    谢雍被他几句话激起了血性,握拳道:“你说得有理!战便

    便战,生来是男儿,死,也得死得像个男人!”

    翁婿俩当即出门调齐兵马,向皇宫方向杀去。

    宫内,乾安殿。

    两名卫兵越靠近侧殿大门,里头的动静就听得越清晰,越觉着那好像不是人发出来的动静。

    人都有好奇心,两名卫兵谨慎地推开内殿大门,无奈天黑,并看不清里头到底有什么,但见一双双绿莹莹亮晶晶的眸子。

    大约看到殿门开了,里头的东西一同向门口挤来。

    “是是是是狗,好多狗!”两名卫兵手里拿着刀,一边颤声说着一边双股战战地向后退去。

    慕容珵美骂道:“狗有什么好怕的!”然而下一瞬,他就看到了从偏殿门口出来的狗,然后他闭嘴了。

    不是普通的狗,而是先帝送给慕容泓的那种大型猛犬——比熊。

    一只只巨犬从那被推开的门后争先恐后地挤出来,眼冒绿光鼻梁微皱,翻着嘴唇露出长而尖的獠牙,盯着卫尉所的人一边低咆一边口水滴滴答答地往下落。

    卫尉所的人被这么一群凶兽盯着,都不自觉地向后退去。

    慕容珵美也是后颈子上汗毛直竖,他一早有耳闻慕容泓在粹园的犬舍里养了很多狗,但从未放在心上,斗鸡走狗之类的事情,哪个纨绔子弟没干过

    可是他没有想到,慕容泓居然会用这些狗来对付他们。

    不过他很快又冷静下来,不过是狗而已,难道还分得清敌我他迅速解下腰间玉佩往慕容泓那边掷去,试图把狗的注意力吸引到慕容泓那边去。

    无奈那些巨犬根本不为所动,还是紧盯着他们表情凶恶地咽口水。

    现在的场景十分奇特,皇帝高坐在龙椅上,叛军堵在大殿门口,殿中挤满了巨型恶犬,三方还保持着一种敌不动我也不动的平衡局面,无端给人一种十分荒诞的感觉。

    慕容泓被慕容珵美朝他扔玉佩的举动逗笑,冷诮道:“多此一举。你以为,朕为何在卫尉所遍植丁香你以为,卫尉所的卫兵为何会有如此待遇,还有专人给他们浆洗衣服”

    慕容珵美猛然想起自己与卫尉所的卫兵们汇合时,是闻到他们身上似乎有种若有似无的香味,如今才想起来,那可不就是丁香味难不成,慕容泓已经将这些巨犬训练得只咬身上带有丁香味儿的人

    “脱衣服。”他紧张地低声谓左右道。

    “什么”卫兵们没听清。

    那边慕容泓却把一支翠绿的手指长短的管子递到了唇边。

    “脱衣服!”慕容珵美大叫。可惜,为时已晚。

    一声哨响,巨犬们如同得了赦令终于不用再忍耐,纵身就朝慕容珵美与他身后的卫兵们扑来。

    利刃戳进犬身,獠牙撕开皮肉,四处都是喷洒的鲜血,殿前一时兵荒马乱惨叫迭起,场面堪比炼狱惨不忍睹。

    而慕容泓只是坐在龙椅上安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切,他甚至还有点儿走神。

    他想起了第一次带长安去犬舍,她看到比熊吓得坐倒在地,骂他狗皇帝,被褚翔听见,还狡辩说是给他猜个字谜。

    他想起她说,做狗皇帝也没什么不好,若是他能有一百只比熊,这满皇宫的,还有谁能是他的对手
1...323324325326327...34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