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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江南梅萼

    慕容泓一边翻




实力坑爹
    为什么会成为赵枢的弃子如果这一切都是皇帝一手策划的话, 李儂倒的确可以仔细想一想了。

    事情的开端应该是刘继宗一案,假设刘继宗所言属实,那么他李家之所以会被牵扯进来, 是因为有人假扮他的儿子李展带着刘继宗去青楼打死了京兆府尹蔡和的侄子。

    国丧期去青楼寻欢作乐本就是重罪,刘家虽然打死了人,但他们只是平民。相比较之下, 反而是有官职在身的蔡家更应罪加一等。而事发当夜,李展在南院,根据今日御史中丞弹劾他的内容来看,这一点虽然他事后做过相应的安排,但还是被人掌握了确切的证据,于是他的问题更大。

    本来这种事情放到平常来说,大家都该心照不宣睁只眼闭只眼的, 但赵枢却指使菱生盗走了他所掌握的证据,然后又派人在朝上弹劾他, 为什么

    思来想去, 他似乎也只能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将他这个家人犯了同样的罪,而官职却比蔡和更高的人推到风口浪尖, 以期达到转移众人视线的目的。

    司隶校尉的儿子知法犯法,司隶校尉徇私包庇,这等消息一放出来, 谁还会去关注那个被打死了的京兆府尹的侄子换言之, 赵枢这样做, 目的在于保护蔡和

    更甚者,也许他此番进宫向陛下求情也在赵枢的计划之中。反正证据已经不在他手里,不管他对陛下说什么赵枢都不会在乎,因为在他眼里,慕容泓也不过是个尚未亲政的儿皇帝罢了,空口无凭,他知道再多又能怎样而若是慕容泓被他说动了,廷议结果出来后,以皇帝之尊要求他们对他从宽处理,想必也正合赵枢之意。司隶校尉都从宽处理了,那死了侄子的京兆府尹还有什么可值得追究的呢

    李儂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慕容泓,慕容泓并没有否定他的推断,显见关于这一点他是认同。

    “那么关于这个蔡和,你又了解多少呢”慕容泓问。

    李儂道:“微臣曾派人打听过他的来历,只知他本是兖州新安郡丰南县的县丞。去年十月,丞相突然将他擢升为新安郡太守,今年年初,又举荐他做了京兆府尹。这蔡和的官途简直堪称一步登天平步青云的典范。然而臣一番调查下来,却并未发现他与丞相有何利害关系,人际往来方面与丞相也无交集之处。”

    “京兆府尹是个什么样的官职,你应当比朕更清楚。依你看来,这样一个人,有可能甫一上任便将各方关系都处理得井井有条四平八稳么”

    京兆府尹是个什么样的官职这官职品级不高,却是朝中最难做好的官职之一。盛京乃大龑都城,京中遍地都是王公贵族,每日发生之事不知凡几,要面面俱到本已十分困难。更何况如今皇帝尚未亲政,朝中党派林立各自为政,关系何等复杂这等情势之下,就算是官场老油子也未必能左右逢源八面玲珑,更不用说他一个前几个月还做着县丞的人。

    然而蔡和自上任以来,的确一直安然无恙,从没出过什么大的岔子。能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得通,那就是,朝中权势最大的那个人在为他保驾护航。有了这样一重靠山,等闲之人自然不敢去找他的麻烦。

    “此事确有蹊跷,只是微臣一时还未得头绪。”李儂道。

    “一时未得头绪不要紧,以后你有的是时间。”慕容泓温声道。

    李儂猛然抬头看向慕容泓。

    慕容泓拿起他的请罪折子道:“以你犯下的事来看,杀头是够不着的,降职留用这处罚又显得太轻,最适合的莫过于贬去外地了。那就去兖州吧,待到朕亲政之时,若你还活着,并有所建树,朕还是会起用你的。”

    李儂知道自己此行凶险,但若是留在盛京,一样会成为众矢之的。从赵枢在皇帝的设计下对他出手的那一刻起,他便注定不会有转圜的余地了。

    况且让慕容泓说出会起用他的话,已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结果了。毕竟以今日所见,他已经不敢认为慕容泓这个皇帝会轻易地被人推下帝位去。

    他磕头谢恩,退出甘露殿,本想带着李展回去了,然而刘汾却坚持要让李展去见一见皇帝。

    李展见自己老爹面色不好,只当他与皇帝的会面不尽如人意,更觉自己身上责任重大,便也坚持要进去面见皇帝。

    于是他就进去了,然而不到片刻便被褚翔给拎了出来。

    褚翔将面色如土的李展往阶下一扔,对李儂道:“李校尉,贵公子胡言乱语让陛下龙颜大怒。陛下说了,子不教父之过,请李校尉受廷杖二十,即刻执行!”说罢一挥手,甘露殿前守卫立刻上去押了李儂往外走。

    李儂懵了,方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李展一进去就惹出这等祸事来这逆子到底对皇帝说了什么须知这廷杖与普通的杖刑不同,需将臣子押至丽正门外,趴伏于地脱去衣裤露出屁股来受刑。伤痛尚在其次,关键是那份折辱一般人受不了,更何况他恐怕要成为龑朝第一个被杖刑的臣子了。

    然此情此景下他到底没有勇气和余力来为自己喊冤,于是便沉默地被守卫押下去了。

    长安站在殿门之侧看着那父子二人消失在紫宸门那头的艳阳底下,心思:李展那厮到底说了什么能让慕容泓龙颜大怒的话糟了!这智障该不会用越龙的事来威胁慕容泓了吧……

    “长安,陛下叫你进去。”褚翔转过脸对长安道。

    长安:“……!”

    “这个……啊,我尿急,先去……”

    “陛下说了,若你敢推脱不去,就让我把你拎进去。”褚翔走过来作势要捏她的后颈。

    “哎哎,不劳烦褚护卫亲自动手了,我这就进去。”长安讪笑着往甘露殿里走,心中却在哀嚎:真特么的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啊,尤其是这个猪队友还是个假队友,这就更让人憋屈了!

    慕容泓站在内殿的书桌前,背对着殿门这边。

    长安站在内殿门侧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



学武
    慕容泓越来越懂得如何使用他那把该死的戒尺了!长安顶着烈日一边往含章宫的方向走一边恨恨地想。

    第一次打她时他显然是没有分寸的, 所以伤到了她的皮肉。而如今,他已经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力度和方式打她既能起到惩罚作用而又不至于耽误她为他办事。这特么的都是用她的血肉之躯锻炼出来的技巧,总结出来的经验。

    这个十六岁的公鸭嗓肆无忌惮地在她面前露出幼稚的一面, 可能还觉着这对于她来说是一种荣幸,荣幸他祖宗!这种不能给人带来愉悦感的啪啪啪游戏简直愚蠢透顶!

    他乐此不疲,然而她已经厌倦了。因为她已经意识到, 如果事态继续这样发展下去,对她而言十分不利。

    她是他的谋士和战友,他承认她的能力,却依然像对待奴才一样对待她,这显然是不对的,尽管或许她的待遇要比普通奴才好上那么一些。

    如果现在不能适当的改善她与他的相处模式,将来待他亲政之后, 情况只会更糟。

    当然,慕容泓非常的聪明和敏锐, 所以即便她有这个想法, 也不能表露出来。至于实施,更是应该采取一些潜移默化不露声色的方法。

    长安一边暗自计议一边前行,不知不觉中就来到了含章宫明义殿后的竹林夹道。

    “安公公。”

    她本想去夹道尽头的凉亭, 走到一半却有人在一旁叫她。她扭头一看,钟羡长身玉立于一片青翠的竹林内,素白的衣衫上那淡蓝色绣银色花纹的镶边十分抢眼。

    长安微微眯眼:如果他每日的穿戴不是由伺候他穿戴的侍女做主的话, 今天打扮得这么靓, 应该足以证明他心情不错。难道, 他并不是来找她算账的

    “钟公子,今日为何不去那凉亭中”长安笑着迎上去。

    钟羡道:“凉亭中可以纳凉,竹林中同样可以。不同只在于,凉亭常有,而这样秀美的竹林却不常有。安公公此刻于钟羡的意义,就如这竹林一般。”他端端正正地向长安拱手作礼,道“今日相邀,实为感谢安公公昨日警醒之恩。”

    看着面前彬彬有礼的少年,长安装糊涂:“什么警醒之恩警醒钟公子令尊可能是个大奸臣”

    钟羡神色不变,道:“除此之外。”

    长安看着钟羡笑道:“钟公子,你的脾气可以更好一些吗”没有丝毫证据地诽谤他父亲都能忍,再相较于慕容泓那睚眦必报的小样儿,果然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钟羡道:“除了安公公之外,没有人说过我脾气好。”

    长安向后靠在竹竿上,以一种历经沧桑的语气道:“那是因为他们没伺候过大龑的皇帝陛下。”

    钟羡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似乎想绷住表情,然而最后还是忍俊不禁。

    这是长安第一次看到他笑,一个由心而发却依然带着一丝克制的笑容。束缚他的不是世俗礼教,而是他的自律。

    长安叹气道:“钟公子,你脾气很好,然而你也非常无趣。我原以为既然我开了头,提及的又是你的故人,你至少也会无伤大雅地跟着吐槽几句的。”

    “吐槽何为吐槽”钟羡问。

    “就是……打趣,以不那么严肃的方式发表你的一些看法。当然,我知道你不会这样做。”长安有些失望道。

    钟羡眼中仍漾着一丝笑意,道:“你知道的没错。”他从自己怀中拿出一本用绸布裹好的书,递给长安,道:“我请了盛京最好的书匠,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

    长安展开绸布,是那本《六韬》。她原本就没指望能修补得完好如初,然而它的复原程度还是大大超过了她的预期。

    “谢谢你钟公子,已经比我预期得好太多了。不过,”长安将书重新包好放到一旁,看着钟羡贼兮兮地笑道“钟公子,你应该知道杂家的脸皮比这本书要厚得多。”

    “不,我并不知道。”钟羡一本正经道。

    长安:“……”

    “你现在知道了。”她道。

    “安公公有话不妨直说。”

    “我希望你可以教我武功。”

    钟羡:“……”

    长安见他犹豫,唯恐他拒绝,忙解释道:“钟公子别误会,我的意思并不是让你从基本功开始教,我也知道,像我这么大年纪,学武已经晚了。记得以前我对你说过,我曾在宫中遇刺,那本书救了我的命。然而我不可能每天都往自己怀里塞一本书,刺杀我的人也不会每次都是拿着木簪子的宫女。有句话叫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我不敢指望自己下次还能有那么好的运气死里逃生。陛下赐了我一把小刀,可惜我并不知道该如何用它来保护我自己。我希望你能教我几个近身作战的招式,怎样用刀对付冲到你面前的敌人的招式。可以吗”

    钟羡面色凝重起来,道:“你是陛下的近侍,你本该是这宫中最不该直接面对刺客的人之一。”

    长安道:“或许吧,但事实上我已经面对了两次,谁知道会不会有第三次。”

    钟羡默了一瞬,抬起他那双清而黑的眸子看着长安道:“其实,我认为,你告诉我是谁要害陛下,哪怕只是一个怀疑对象,远比你学武功来得更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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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一路来到长乐宫甘露殿后院, 老远就看到嘉言吃力地拎着一只便桶出来。饶是她站得这么远,那股味儿还是无可避免地飘了过来。

    她悄悄用袖子捂住鼻子,心中想着在甘露殿呆了几个月下来, 连鼻子都变娇贵了。不说小时候,就说来盛京的路上,与她同车的人, 甚至包括她自己,谁身上没有屎臭尿臭没有手纸擦不干净是一回事,有些人上完茅房根本就不擦。

    从这一点上来说,她应该感谢慕容泓,自从成了他的人,呸!自从成了他的奴才,至少她用得起手纸了。

    这时恰有两名宫女去净房, 掩着鼻子经过嘉容身侧,大约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嘉言绷着脸愈发加快了脚步。

    长安跟着她出了院子, 然后就站在院外一株凤凰木下等她。

    不多时,嘉言提着空桶回来,正抬袖擦额上的汗, 一抬眼看到长安站在不远处笑眯眯地看着她。她愣了一下,脚步不免迟疑起来。

    “怎么那副表情如今像杂家这般笑着等你的人应该不多了吧。”长安扬声道。

    嘉言有些无所适从地低了头,踟蹰片刻, 拎着桶往这边走, 走了两步忽又停住, 将桶放在一旁,自己走了过来。

    “安公公,你找我有事”一段时间不见,这姑娘身上那些让长安不舒服的棱角已经被磨得差不多了。她不是嘉容,她懂得思考,这段竟日与屎尿为伴的日子应该足够她想明白许多事。

    “还记恨我吗”长安问。

    嘉言急忙摇头,道:“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我愚蠢,咎由自取,与安公公无关。”

    长安扬起眉梢,道:“听这话,倒似想明白了一般,只别是敷衍我吧。”

    嘉言道:“绝对不是。我……我错就错在不该轻信旁人,却以最大的恶意来揣度安公公你。或许你并非真心要帮我,或许你只想利用我,然而我一早就该明白,就算被利用,也胜过得罪你。因为在这长乐宫中,得罪了你,就等同于得罪了陛下,得罪了陛下,就意味着永无翻身之日。”之前的长寿是这样,如今的她,也是这样。

    “得罪谈不上,只不过你的出尔反尔自作主张让杂家挺讨厌的,所以小施惩戒而已。怎么,你觉得这不是小施惩戒”长安弯起唇角,靠近她道“若不是小施惩戒,刚才那两名宫女就不会只动口而已了。你知道如果你这张如花似玉的小脸被按到了便桶里面,需要洗多少次才能完全闻不到那股味儿吗”

    嘉言瞬间白了脸。

    长安见状,笑着道:“别害怕,杂家还没清闲到这个地步,大热天的特意过来拿你取乐。”她从怀里拿出信纸,递给嘉言。

    嘉言有些莫名其妙地接过,展开看了一眼。

    “认得是谁的字么”长安问。

    嘉言摇摇头。

    “那认得这是谁的东西么”长安拿出那条缀着玉佩的明珠络到她面前晃了晃。

    嘉言眼睛一亮,伸手去拿。

    “看一眼就得了,还想留着这物件不成找死呢”长安将明珠络往自己怀中一塞。

    嘉言也顾不得那么多,又惊又喜地问:“这是赵三公子写给我的信”

    长安道:“说起这事,你还得谢我。昨天陛下在流芳榭举办荷风宴,赵三公子也来了,不见你在御前伺候,他问我你的近况,我就说你因见罪御前,被贬去打扫净房了。他很是心疼,却又无可奈何。我与赵公子也算有几分情分,见他那样颇是不忍,便答应可以在保证绝对安全的情况下为你俩互通信件。”

    “互通信件,也就是说我也能给他写信”惊喜来得太多太突然,嘉言一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当然,不过是在遵守我定下的规矩的前提下。”长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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