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的日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熏香如风
与之相对。薮东郡渠阳县,亦有高台正筑。
王充《论衡·别通》:“人之游也,必欲入都,都多奇观也。”言下之意,游人必入国都,正因“都多奇观”。奇观建筑对一座城市的美誉度,不言而喻。
正如楼桑多重器,故游人如织。更有许多被蓟钞上楼桑八景所吸引,慕名而来,络绎不绝。乐不思归,乃至长居于此,更不在少数。
为维持开销,必求客庸。凡有一技之长,皆可谋生。久而久之,习以为常。购田买宅,落籍蓟国四百港城者,比比皆是。
所谓集腋成裘,涓滴成海。
大规模流民北上,日渐稀疏。然大汉十三州,并西陆,海外,徼外诸国,迁入蓟国者,日有百户。年均四万户,约三十万众。各城规模不断外扩。以蓟王都为首,满五十衢。称『都邑』。
内外三郭,横竖七里。计四十九衢者,称『大邑』。
内外二郭,横竖五里,计二十五衢者,称『邑』。
只有一郭,横竖三里,计九衢者,称『邑落』。
蓟都十城,皆为通都大邑。
二十七县治,亦如此。
邑落者,多为港城。虽多过九衢,然不满二十五衢,皆称邑落。以此类推。古时,称王畿、侯国、大夫采地曰邑。尊大之,称“大邑”。《左传·襄公三十一年》:“大官、大邑,身之所庇也。”
正因蓟国二十七县,皆为王子封国。故称之。
同理,蓟国行高薪养廉,三食君俸。皆是“身之所庇”。
或有人言。蓟国虽有五学。然不能入王学,必退而求其次,入太学。不能如太学,再退求其次。如之奈何。
人皆向好,民皆向善。古往今来,莫不如是。
然有力所不能及。凡五学,皆有遴选机制。能否入学,一试便知。若屡试不中,自当另择门路。
且蓟国二十等爵,士农工商,皆有出路。不必削尖脑袋,钻营仕途。更何况蓟王明以照奸。嫉恶如仇。凡有作奸犯科,必绳之以《蓟法》。绝不姑息养奸。
国风如此,民风必如此。
楼桑演武场前,十里长街。
轨路舫车徐徐靠站,乘客前上后下。
便有二年十五六少年。一前一后下车,驻足眺望。
“西林烽鼓,名不虚传。”先下之人叹道。尤其见过蓟国高楼林立,仍显巍峨高绝。足见演武场之宏伟气象。
闻是乡音。后下之人,遂言道:“莫非足下,亦来自南阳。”
“正是。”乡音亲切,先前那人行礼道:“李严,字正方。”
后来之人回礼:“文聘,字仲业。”二人年不及而立,皆有表字。必有过人之处。
“足下亦来投军乎?”李严笑问。
“然也。”文聘笑答。
“如此,当共进退。”除有同乡之宜,二人皆举家逃难至此,同病相怜,同船合命。出仕蓟国,上报君恩,下光门楣。才智得舒,一展所长。何乐而不为。
“可也。”二人遂并肩入内。
与此同时。楼桑太学坛,前院林荫大道。
南阳众学子,三三两两,围满报亭。目光急切,心中忐忑。
学期虽已过半,然为方便南阳学子,蓟王首开“特招生”。只需考试合格,便可入太学。学成之日,便是出仕之时。
今乃张榜日。南阳学子,皆跃跃欲试,翘首以盼。
少顷,便有入学名录,依次张榜于报亭琉璃壁中。
高居榜首者,乃“新野邓芝”。传闻不过半大少年,尚不及十五。
稍后,蓟王都,灵辉五重殿,大华室。
蓟王雄深雅健,挹彼注兹。待将各派精要轮番操弄,融会贯通。不知不觉,天光大亮。华室残香,余韵犹存。伴修女仙,穷尽毕生所学,负阴抱阳,冲气为和。终得圆满。
安长御领侍医,入室善后。
天光三殿女仙。除昨夜守备观天阁之寥寥数人,余众皆横陈榻上。围绕夫君,群芳吐蕊,次第开放。
“清香不用遮”,“艳艳玉开花”。
蓟王神光内敛,紫气东来。由女神医华妁,打理妥当。待将玉人轻置一旁,蓟王抽身下榻。入浴室,洗漱更衣。
步入北宫无极殿,众妃已恭候多时。
见蓟王丰神异彩,莹莹辉光。一夜仙修,必有所得。窦妃遂捧盘,落座身侧。与公孙王妃,左右相伴蓟王。
“夫君仙法大成,‘乐气祛病’,延年益寿也。距‘入大乐定’,为时不远矣。”窦妃言有所指:“若能集百家之大成,当大有裨益。”
所谓“黄老赤篆,以修长生”,“情性之极,至道之际,是以圣王制外乐以禁内情,而为之节文。传曰:‘先王之作乐,所以节百事也。”。传至今日,房中术共分八重天。蓟王距大成,一步之遥。
王妃笑问:“莫非又有仙门,自荐枕席?”
“正是。”窦妃笑问:“夫君知韩终乎?”
韩终为齐人。《列仙传》曰:“齐人韩终,为王采药,王不肯服,终自服之,遂得仙也”。
秦时赵高得传“韩终丹法”,不畏寒暑(注1)。《抱朴子》云:“又韩终丹法,漆蜜和丹煎服之,可延年久视,立日中无影。”
前汉时,有其后裔韩稚,越海而来。朝廷设“祀韩馆”礼待(注2)。
蓟王少时博览群书,身侧又多女仙,焉能不知此人:“莫非还有传人。”
“正是。”窦妃言道:“此人非同小可,乃前司空黄琼女黄景华也,传闻韩终授其岷山丹,服得仙。号‘协辰夫人’。”
《云笈七签》:“黄景华者,汉司空黄琼女也。景华少好仙道,常秘修至要,后师韩君,授其岷山丹方,服之得入易迁宫,位为协辰夫人,领九宫诸神女,亦总教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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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的日常 1.154 以享司寒
秦汉以降,求仙问道,热忱不减。“长生”与“不死”,始终为帝王心愿。自武帝始封方士为官,方术大行其道。燕、齐方士应者甚多,均言有“不死药方”,能“与仙交通”。
淮南王刘安“鸡犬升天”之典故,亦足可说明,求仙问道,于时下早已深入人心。待到成帝建始二年(前31年)前后,全国共建六百八十三座神祠,皆由方士执掌。
至此,仙门各有归属,门派鼎立。
今汉继往开来。光武笃信谶记,更推波助澜,令各家仙门,日益兴盛,经久不衰。甚至有如太平道,欲求不满,竟铤而走险,欲一步登天。
蓟王应运而生,为终结乱世,三兴炎汉。举办群仙会,开立四方馆、四海馆、云台观邸,更有天光三殿女仙,共掌观天阁。各路神仙,纷至沓来。
“协辰夫人,所为何来?”刘备笑问。正如西王母派,上元、云华二夫人。“夫人”乃是仙门尊称。非言指人妇。
“闻夫君开立女校,置女博士。协辰夫人欲求重开祀韩馆。”窦妃将前后诸情,娓娓道来:“惠帝二年,时有道士,姓韩名稚,越海而来,云‘东海神使’。帝使诸方士,立仙坛于长安城北,名曰‘祠韩馆’。‘祠韩’,‘司寒’也。俗云:‘司寒之神,祀于城阴’。故立仙坛于城北,‘以享司寒’。”
“莫非,祠韩馆中皆女仙。”王妃问道。
“正是。”窦妃答曰。
见夫君无言。窦妃又道:“协辰夫人言,愿以门内术,助夫君早入大乐定。”
“如何?”公孙王妃一双美眸,凝视夫君。除女仙外,后宫妃嫔皆伴夫君修习。不求长生不老。能如云霞美人卢暒,“好养生,有少容”,足矣。
“司寒馆可立。”蓟王言道:“蓟国因水而兴。北方水神,正当其用。如此,船夫舟子,僦船出海,可立神主以拜之。”言下之意,不立“祠韩”。绝不将神格人化。
换言之,只祭拜冬神玄冥,究竟何人是玄冥,闭口不提。神格人化,兹事体大。正如南阳百姓,皆以蓟王刘备为东王父,而顶礼膜拜。可想而知。蓟王振臂一呼,必群起响应。
《左傳·昭公四年》:黑牡秬黍,以享司寒。注曰:“司寒,玄冥,北方之神。”另注:“据《礼记·月令》,司寒为冬神玄冥。冬在北陆,故用黑色。”又曰:“司寒,元冥,水神也”。
“当立馆于何处。”窦妃喜问。
“司寒之神,祀于城阴。”刘备言道:“可立馆于,南广阳港城北。”
公孙王妃心领神会:“山北水南为阴。南广阳港,扼巨马水南岸。港城之北,正当时宜。”
“如长姐所言,南广阳港居巨马水岸,何来城北之说?”窦妃想立于国都北城。
国中山水,皆在蓟王心中:“巨马‘水势巨大,如万马奔麟’。流经南广阳时,水岐成渚。人称‘北渚’。此渚,将南港水路,一分成二。船只左进右出,列队成行。北渚短小,虽不足以设泊位。然修筑馆舍,却绰绰有余。”
“北渚司寒。”窦妃似亦心动。
公孙王妃遂问:“协辰夫人何在?”
“暂居南港云台观邸。”窦妃答曰。
“可引来相见。”王妃言道。
“喏。”窦妃如愿以偿,餐毕自去。
公孙长姐,柔声问道:“小弟为何将协辰夫人,置于国都之外。”
刘备答曰:“非为房中仙术,只敬乃黄氏女也。”
协辰夫人黄景华,乃黄琼小女。
黄琼,字世英。江夏安陆人,今汉名臣,尚书令黄香子。历任司空、太仆、司徒、太尉等职,遍历三公。延熹七年,黄琼逝世,年七十九。获赠车骑将军,谥号“忠”。有子黄阁,官至仆射中郎将,有一女嫁刘焉父。孙**,字子琰。亦是当朝名臣。中平初,出为右扶风,今已征拜将作大匠。
洛阳密报,少帝有意出其为豫州牧。讨平袁术,安定一州。
少时窦妃只身来投。居于楼桑老宅顶阁。后陆续有窦氏遗孤,避入楼桑。正因有此经历,将心比心。窦妃才对协辰夫人所求,甚是上心。
江夏黄氏,名满天下。若因故为董卓所害,悔不及也。
长姐言道:“既出名门,宜当礼待。”
刘备轻轻颔首:“灵辉殿中相见。”
如前所说,蓟王一人之力,无从灭神。与其让国人,各有所信,淫祀放滥,无福成灾。不如统一信仰。祭拜冬神玄冥。
协辰夫人携门下弟子北投,可谓正当适宜。
择吉日,蓟王与协辰夫人,灵辉大殿相见。
仙门绝色,出神入化。顾盼生姿,盈盈下拜:“妾,协辰,拜见王上。”
“免礼,赐座。”蓟王目光清洌无波。后宫称绝色者,何其多也。
“谢王上。”协辰夫人,悄然收敛。
“夫人举门来投,孤心甚慰。”刘备言道:“南广阳,有北渚。可立台馆。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妾,求之不得。深谢王上,收留之恩。”夫人感恩戴德。
“不必多礼。”蓟王悦色和颜。
若只行投靠,绝非协辰夫人所愿。不提西王母岁得门俸一亿三千五百万蓟钞,因而重建西王母国。便是诸如**仙派,亦声名大振。
另有汉水女仙,延娟、延娱;旋波、提谟,玄天二女。皆是上古仙门。更有甚者,巫山神女亦出山相助,共赴巫山云雨。其中利害,可想而知。
于是,协辰夫人抱元守一,强忍羞意:“妾,愿自荐枕席,助王上‘深根固祗,长生久视’。”
刘备轻轻颔首:“夫人美意,孤焉有拒绝之理。”
闻此言,协辰夫人如遭洪钟大吕。飘飘然,心神俱醉。
来时忐忑不安,颇多自惭形秽。忽夙愿以偿,如何能不喜极而泣。
蓟王言道:“美人礼聘之,如何?”
“妾,敢不从命。”协辰夫人止泪再拜。
蓟王非但高居人主,更应东王公。位列仙班,指日可待。能与之相伴,协辰夫人焉能不感激涕零。
与罗马皇后,大婚在即。协辰夫人,可入媵伴嫁。具体事宜,自有少府操办。无需蓟王亲力亲为。
择吉日,蓟王命将作寺,登北渚实地勘测。修造司寒台馆,供奉冬神玄冥。
南广阳又得奇观一座。
刘备的日常 1.155 万物之极
先闻蓟王立北渚司寒馆,供奉冬神玄冥。又闻协辰夫人,为媵伴嫁大秦皇后。
天下仙门无不震动。北国供奉冬神,自无可指摘。
船户纷纷于船上立神主,四时祭拜。待北渚司寒馆筑毕,其七重顶楼,上设琉璃暖阁,内置长明灯台。百盏枝灯,夜放豪光,远近可见,俗称明光阁。指引巨马水路来往船只,而名扬四海。
甚至有海船,不惜绕行。逆入巨马水路,赴司寒馆祭拜水神。乞求一路顺风顺水,平安抵达。正如蓟国太医寺,专设义仓。凡大病痊愈,死里逃生者,送不多过一石之粮,遂成惯例。
比照义仓,蓟王许司寒馆,前殿神像下置奉箱。前来祭拜之信徒,无需携祭品。投钞一角,至多不过百角。以示心诚。
蓟王于国中首开仙门受奉之先河。令其自养。
诚然。比起协辰夫人为媵伴嫁,受封灵辉美人。师门年可获岁俸千五百万。奉箱所得,不过九牛一毛。
奈何,蓟王只纳『名女仙』。然能青史留名,如西王母派,巫山神女者,凤毛麟角。
云台观邸,游方术士,络绎不绝。云台观,守邸丞,乃四海令左慈高徒葛玄。观邸建成之初,便有巫山神女入住。神女后入蓟王宫,并昆仑九仙,合奏《葛天八阙》。引九天玄女降入灵台,唤醒蓟王真我。
『蓟王灵台,由此“总万物之极”,而“知北游”』。
蓟王宫,灵辉殿。
洛阳逢初一和十五,行朔望大朝。蓟国十日一朝,称大朝会。固定于初一、十一、二十一,三日。称月初、月中、月末。
九九重阳,姻亲共聚,举国同庆。且九月初,又有秦汉和亲大典。故暑热褪尽,便有四方使节,陆续抵达。长安五十五国邸,楼桑蕃邸、南港十夷王邸、泉州大使馆,各处国宾馆,纷纷客满。
大朝会首当其冲,便是各国使节,入宫觐见。
蓟国君臣,皆轻车熟路。门下署并少府,亦无半分差池。“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既是国亲,必有国礼。四方使节,献礼丰厚。蓟王回礼更厚。西域来使,回岭南风物。岭南来使,回北国名产。诸如倭国列岛,回礼更是林林总总,不一而足。单国礼一项,开支便有亿钱。此还多出自王家产业,只算成本。若市中购买,当值十亿蓟钞。
同理,四方使节所携国中名产,千里迢迢,贩至蓟国,亦价高十倍。九月授衣,腊赐将至。蓟王不打算贩卖变现。悉数收入(少)府库,赏赐群臣。
对于名臣而言,奉明主之重要性,不言而喻。
蓟王公私分明,高薪养廉。故衣食住行,虽极尽所能之舒适便利。然各级官吏,泰然处之。安之若素,心无半分负担。
只因国泰民安,风调雨顺。轻徭薄赋,养贤纳士。蓟王行事,更无可指摘。
若奉昏君。一箪食,一壶浆,皆是民脂民膏。心中岂无负担。忍不住进逆耳忠言,还另帝王反感。久必疏远。丞相言,“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若朝堂之上,贤臣远遁,奸佞扎堆。熟之过也?
国主必难辞其咎。
许攸言,投其所好,不可投其所恶。足见君王之好恶,于一国之政,是何等之重要。上行而下效。灵帝好驴,争相仿之,于是驴同马价。
蓟王好胡慕仙。于是和合之风,遍吹巨马两岸。只因女仙“可望而不可即”。凡夫俗子,“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蓟王此举,于国何益?
“受禄之家,食禄而已,不与民争业,然后利可均布,而民可家足”,“此上天之理,而亦太古之道”。
故“食禄者不得与下民争利,受大者不得取小”。
我主,从不与民争利也。
众人皆服。王上摘取女仙,乃不与民争妇也。
四方使节,皆由门下署负责。迎来送往,宴请会面,少府女官多有不便。
除去四方使节。三殿女仙师门,亦遣使来贺。
尤其蓟王立北渚司寒馆。门下女仙亦想入驻,受信众奉献。
问过协辰夫人,并无异议。于是司寒馆规模一扩再扩。如洛阳千秋观。三殿女仙门,各有所属。皆大欢喜。
然,蓟王有言在先。只奉冬神玄冥。
此亦无异议。
正如先帝造四百尺千秋观,各派皆可入内。
事实上,自秦汉以来,华夏诸仙,尚未形成神系。各门各派,多为求羽化升仙,长生不死。至于信奉何人,大同小异。无明确归属。蓟王奉冬神玄冥。北国之神,正当适宜。女仙自无异议。
洛阳西郭,寿丘里,大将军府。
自一拍两散,大将军何苗卧榻不起,整日以泪洗面。
名声乃其次。关键是不能人伦,必为天下耻笑。身受奇耻大辱,何苗焉能咽下这口恶气。
闻尚书令许攸登门拜访。
思前想后,何苗咬牙相见。
“拜见大将军。”许攸乃出何进并何苗幕府。今虽未尚书令,然毕竟不是外人。
何苗问道:“朝野有何风闻?”
何苗所问,许攸焉能不知:“不堪入耳,大将军不听也罢。”
“唉……”何苗一声悲叹:“想我何某人,竟成洛阳笑谭。颜面无存矣!”
许攸答曰:“大将军万勿动气。且待痊愈,再做计较不迟。”
“董卓位列上公之首,手握十万精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便是伤好,又能如何?”何苗眼中厉色,一闪而逝。
却被许攸看得真切:“董太师亦知不妥,故将宫妃送还。为大局计,大将军何不化干戈为玉帛。”
何苗闻言冷笑:“莫非尚书令此来,乃为劝和。”
“然也。”许攸再拜。
何苗悲愤难平,竟至泪流:“绝嗣之恨,不共戴天。”
许攸苦劝:“太师手握十万精兵,大将军自寻死路也。”
何苗拭泪喝骂:“董卓国贼,某比除之!”
许攸眼中精光一现:“大将军噤声,恐隔墙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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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的日常 1.156 讨董联盟
何苗怒发冲冠,如何能听劝:“尚书令且回。恕何某不送!”
许攸再拜起身,自出内室。
却听何苗于身后言道:“二月社会,刺董故事,莫非尚书令,竟已忘却。”
许攸闻声驻足。嘴角微微上翘,随之猛回身,疾步近前,跪伏榻下:“求大将军,留我性命!”
何苗阴森一笑:“董卓遇刺,迁怒社众。杀人无数,积尸成山。虎狼之心,可见一斑。尚书令转投门下,能得善终乎?”
“这……”许攸无言以对。
何苗又道:“董贼狼子野心,久必生异。天子乃出我何氏,恐天子心向何氏,更恐为其所害,董卓必行废立。”
“大将军,明见。”许攸不料何苗竟有此等见识。
何苗怒发冲冠,如何能听劝:“尚书令且回。恕何某不送!”许攸再拜起身,自出内室。
却听何苗于身后言道:“二月社会,刺董故事,莫非尚书令,竟已忘却。”
许攸闻声驻足。嘴角微微上翘,随之猛回身,疾步近前,跪伏榻下:“求大将军,留我性命!”
何苗阴森一笑:“董卓遇刺,迁怒社众。杀人无数,积尸成山。虎狼之心,可见一斑。尚书令转投门下,能得善终乎?”
“这……”许攸无言以对。
何苗又道:“董贼狼子野心,久必生异。天子乃出我何氏,恐天子心向何氏,更恐为其所害,董卓必行废立。”
“大将军,明见。”许攸不料何苗竟有此等见识。
何苗怒发冲冠,如何能听劝:“尚书令且回。恕何某不送!”许攸再拜起身,自出内室。
却听何苗于身后言道:“二月社会,刺董故事,莫非尚书令,竟已忘却。”
许攸闻声驻足。嘴角微微上翘,随之猛回身,疾步近前,跪伏榻下:“求大将军,留我性命!”
何苗阴森一笑:“董卓遇刺,迁怒社众。杀人无数,积尸成山。虎狼之心,可见一斑。尚书令转投门下,能得善终乎?”
“这……”许攸无言以对。
何苗又道:“董贼狼子野心,久必生异。天子乃出我何氏,恐天子心向何氏,更恐为其所害,董卓必行废立。”
“大将军,明见。”许攸不料何苗竟有此等见识。
何苗怒发冲冠,如何能听劝:“尚书令且回。恕何某不送!”许攸再拜起身,自出内室。
却听何苗于身后言道:“二月社会,刺董故事,莫非尚书令,竟已忘却。”
许攸闻声驻足。嘴角微微上翘,随之猛回身,疾步近前,跪伏榻下:“求大将军,留我性命!”
何苗阴森一笑:“董卓遇刺,迁怒社众。杀人无数,积尸成山。虎狼之心,可见一斑。尚书令转投门下,能得善终乎?”
“这……”许攸无言以对。
何苗又道:“董贼狼子野心,久必生异。天子乃出我何氏,恐天子心向何氏,更恐为其所害,董卓必行废立。”
“大将军,明见。”许攸不料何苗竟有此等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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