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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的日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熏香如风
“哇哈哈哈……”董卓劫后余生,狂笑不止。
伍孚早被如狼似虎,一众秦胡兵拿下。
“太师!”牛辅惊魂未定,并用手足,爬来相见。
非伍孚故弄玄虚。乃因立后兹事体大。密语相告,达成默契。唯恐骤然出口而事无成,伤及二家颜面。亦非太后所愿。董卓心领神会:“太后口谕,某,洗耳恭听。”
伍孚这便躬身近前,附耳言道:“太后曰:公女孙,岂能白身入宫。宜当受封渭阳君。”
“哦!”董卓大喜,冲西宫行礼:“太后所虑周全,臣,焉敢不从。”
便在此时,伍孚忽弃朝芴,袖中寒光一闪。
噗——
七星刀削铁如泥。直插心窝。
“嗷——”董卓目眦尽裂。双臂宛如铁箍,将伍孚死死钳住。
“虏欲反耶!”
伍孚大声言道:“汝非吾君,吾非汝臣,何反之有?汝乱国篡主,罪盈恶大,今是吾死日,故来诛奸贼耳。恨不得磔裂奸贼于都市,以谢天地!”
言罢奋力抽刀,顺势切下。
“贼臣受死!”
斜切一刀,迸溅火星。几将董卓剖腹。
“太师!”牛辅近在咫尺,却救之不及。
“哈哈哈!”伍孚仰天大笑。余光一瞥,忽浑身一颤。
便在这电光石火间。董卓奋力将伍孚推出下怀。用力之猛,全然不顾肥大身躯,仰面坐地。
上身去势未尽,后脑勺磕中石阶。一时披头散发,热血泼面。
顾不得许多,低头一看。三层软甲悉数破烂。然肥肚却只留下一道浅浅血线。伸手抹去,并无大碍。
“哇哈哈哈……”董卓劫后余生,狂笑不止。
伍孚早被如狼似虎,一众秦胡兵拿下。
“太师!”牛辅惊魂未定,并用手足,爬来相见。
非伍孚故弄玄虚。乃因立后兹事体大。密语相告,达成默契。唯恐骤然出口而事无成,伤及二家颜面。亦非太后所愿。董卓心领神会:“太后口谕,某,洗耳恭听。”
伍孚这便躬身近前,附耳言道:“太后曰:公女孙,岂能白身入宫。宜当受封渭阳君。”
“哦!”董卓大喜,冲西宫行礼:“太后所虑周全,臣,焉敢不从。”
便在此时,伍孚忽弃朝芴,袖中寒光一闪。
噗——
七星刀削铁如泥。直插心窝。
“嗷——”董卓目眦尽裂。双臂宛如铁箍,将伍孚死死钳住。
“虏欲反耶!”
伍孚大声言道:“汝非吾君,吾非汝臣,何反之有?汝乱国篡主,罪盈恶大,今是吾死日,故来诛奸贼耳。恨不得磔裂奸贼于都市,以谢天地!”
言罢奋力抽刀,顺势切下。
“贼臣受死!”
斜切一刀,迸溅火星。几将董卓剖腹。
“太师!”牛辅近在咫尺,却救之不及。
“哈哈哈!”伍孚仰天大笑。余光一瞥,忽浑身一颤。
便在这电光石火间。董卓奋力将伍孚推出下怀。用力之猛,全然不顾肥大身躯,仰面坐地。
上身去势未尽,后脑勺磕中石阶。一时披头散发,热血泼面。
顾不得许多,低头一看。三层软甲悉数破烂。然肥肚却只留下一道浅浅血线。伸手抹去,并无大碍。
“哇哈哈哈……”董卓劫后余生,狂笑不止。
伍孚早被如狼似虎,一众秦胡兵拿下。
“太师!”牛辅惊魂未定,并用手足,爬来相见。
非伍孚故弄玄虚。乃因立后兹事体大。密语相告,达成默契。唯恐骤然出口而事无成,伤及二家颜面。亦非太后所愿。董卓心领神会:“太后口谕,某,洗耳恭听。”
伍孚这便躬身近前,附耳言道:“太后曰:公女孙,岂能白身入宫。宜当受封渭阳君。”
“哦!”董卓大喜,冲西宫行礼:“太后所虑周全,臣,焉敢不从。”
便在此时,伍孚忽弃朝芴,袖中寒光一闪。
噗——
七星刀削铁如泥。直插心窝。
“嗷——”董卓目眦尽裂。双臂宛如铁箍,将伍孚死死钳住。
“虏欲反耶!”
伍孚大声言道:“汝非吾君,吾非汝臣,何反之有?汝乱国篡主,罪盈恶大,今是吾死日,故来诛奸贼耳。恨不得磔裂奸贼于都市,以谢天地!”
言罢奋力抽刀,顺势切下。
“贼臣受死!”
斜切一刀,迸溅火星。几将董卓剖腹。
“太师!”牛辅近在咫尺,却救之不及。
“哈哈哈!”伍孚仰天大笑。余光一瞥,忽浑身一颤。
便在这电光石火间。董卓奋力将伍孚推出下怀。用力之猛,全然不顾肥大身躯,仰面坐地。
上身去势未尽,后脑勺磕中石阶。一时披头散发,热血泼面。
顾不得许多,低头一看。三层软甲悉数破烂。然肥肚却只留下一道浅浅血线。伸手抹去,并无大碍。





刘备的日常 1.175 兵荒马乱
“殿前遇刺?”少帝表情一息数变。
“正是。”史夫人亦知事态严重:“所幸太师身披三层软甲,只有皮肉之伤,并无大碍。”
“何人行刺。”少帝话将出口,已有所料。
“西园上军校尉伍孚。”史夫人如实答曰。
“唉!”少帝颓然落座。果不其然。与何氏外戚,脱不了干系。
史夫人又言道:“伍孚被当场擒获,大将军奔走入西园。洛阳内外,人尽皆知。”
“如何两全。”少帝忙问。
“断难两全。”史夫人进言道:“伍孚乃出西园卫。且为前大将军何进府吏。对何氏外戚,忠心可鉴。此人乃忠义之士,断不会背主。然太师亦非等闲之辈。如何甘心坐以待毙。陛下宜当速决。迟恐生变。”言下之意,陛下乃太后所出。宜当尽早切割,迟恐延祸上身。
“太师,意欲何为?”少帝目光不善。
“为绝后患,必行废立新帝。”史夫人答曰:“王美人贵子,自幼长于永乐宫。人称‘董侯’。今虽为太后所夺,豢养身边。然终归日短,必不能尽收其心。乃上上之选。”
“朕天命所归,太师焉敢逆天行事。”少帝强辩。
“握十万大军,镇洛阳八关。董太师若一意孤行,朝野上下,无可匹敌。”史夫人苦劝:“便是权宜之计,陛下亦速决。”
“当如何行事。”少帝反问。
“先传诏抚慰,再遣太医令登门。而后传檄,命大将军何苗,自行投案。而后三司会审,夷三族,悉听尊便。”
“廷尉、御史中丞、司隶校尉,三司之中,唯御史中丞乃出太师一脉。想必,太师断不会应允。”少帝言道。
史夫人又何尝不知:“陛下明见。若无铁证,三司必不会令太师如愿。”
“传诏卫将军,火速入西园,将大将军何苗押解黄门北寺狱。”少帝金口玉言。
“喏。”黄门令左丰急去传令。
少帝又命太医令张奉,登鱼梁台,亲为太师诊治。二宫内外,气氛肃杀。恐再遭屠戮。
鱼梁台上。
董卓腹缠包扎,出殿相见。
“拜见太师。”台上台下,坚兵利甲。屯于京师近郊苑囿的虎狼之士,悉数在列。不下数万之众。
“西园上军校尉伍孚,暗藏尖刀,殿前行刺。大逆不道,当夷三族。幕后之人,与之同罪。”环视左右,俯瞰台下,董卓吐气开声:“大将军何苗,屡次陷害,罪不可恕。满门老小,捆绑来见。余下同党,皆入名册。尽数捉拿,勿放走一人。”
“喏!”
数万大军,兵分数路。破家而入,凡有抵抗,悉数砍杀。一时刀光剑影,血流成河。
便有一支人马,一路烧杀抢掠。直奔函园而来。
便有东门候,快马入军堡:“报,董卓乱军,正杀奔园中。”
军门都尉华雄,披甲上马。率五百精骑,呼啸下山。
函园不过华雄本部,三千守军。且各有一曲,守备东西山门,南北水砦。营中常备,不过千众。五百精骑下山,已空去一半。
十里函园,九坞连横。四面垣墙,环抱碧水。
易守难攻,乃是坚城一座。
尤其九坂悬楼以上。二崤城凌然高绝。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乱军追砍民众,撞向山门。
见机不妙,守门军士早早折起吊桥。民众拥挤护城河便,望城而哭。
情急之下,便有人纷纷跳入水中。
“开门落桥。”华雄挥刀一指。
“喏!”吊桥开折,搭上对岸。民众蜂拥入园。
函陵令鲁肃亦闻讯赶来。领刺奸贼捕等,寺中属吏,引导民众,往阳港双市避难。
遥见函园山门,闭了又开。一众乱军,喜从天降。
故不可砍杀,竟纵马踩踏,从人群中生生碾过。便有身形瘦弱者,躲闪不及,喷血扑地。被踏成肉泥。
华雄横刀立马,侧立桥头。人马寂静,岿然不动。
“哼!”突前骑将,一声冷哼。华雄前为董卓帐下督。大将军何进攻打二宫,董卓受命攻杀黄门,实则滥杀无辜,阻挡函园兵马驰援。
后被蓟王义弟,张飞所败。收归麾下,为军门都尉。
转头明主,既令人艳羡,亦遭人嫉恨。尤其旧时袍泽。
区区华雄,有何本领。竟为蓟王所用。
心念骤起,断难压抑。骑将眼中再无旁人。快马加鞭,当胸一槊。
“呔!纳命来——”
音犹在耳,人马交错。
断首冲天,血喷十丈。
华雄刀背一挑。缰绳绷直,战马陡然止步。
无头尸,飞扑坠桥。血雨叮咚落地。桥上桥下,一时血染。
一刀劈死骑将。华雄轻夹马腹。胯下西极良马,飞奔而出。
骑将一合授首。从骑惊魂未定。华雄单人匹马,直撞眼帘。
不及提槊,寒光入腹。如撞风墙。上半身竟似老树断根,又似断线风筝,轰然崩落。
“啊啊啊……”目睹下半截身,喷血远去。骑士目眦尽裂,气绝身亡。
华雄人借马势,手起刀落,砍翻一地。不等战马力疲,身后五百精骑,已杀奔而至。长刀并举,人马俱碎。
长街血染,脏器横流。
五百鲜卑王骑,随蓟王远征西域。本为二弟关羽所辖。回国前,转于华雄帐下。百骑冲锋,无往不利。
一个照面,碎成一地。
枭首记功又何必。
“都尉速回。”
闻城上谯楼,函陵令鲁肃言语。华雄徐徐勒马,领兵返回。
山门落下,吊桥叠起。函园万全守备。
待华雄草草冲洗,披甲上楼。鲁肃正背手而立。眺望城郭,四处火起。
“都尉护园有功,某当如实上禀。”
“举手之劳,不值一提。”华雄言道:“秦胡乱兵,贼心难改,恐难收敛。”
“京师兵乱,乃因董卓殿前遇刺。”鲁肃如何能不知晓:“园中三千兵马,当可一用。”
“愿听号令。”华雄抱拳道。
鲁肃言道:“命军士谨守山门,饱食酣睡,以为接应。”
“接应何人?”华雄领命问道。
“都尉稍后便知。”鲁肃并未明言。
“喏。”华雄亦未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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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的日常 1.176 隔岸观火
“报——”董卓高居鱼梁台,坐听斥候轮番来报:“何苗同党,悉数拿下。奈何只身逃入西园,府中已无家小。”
“哼哼!”董卓嗤鼻一笑:“如此,便坐实乃大将军主谋。”
尚书令许攸,高居西席之首,适时进言道:“太后西园,有万余西园卫。急切间,恐难攻下。”
“西园历经先帝并太后,多年经营。固若金汤,断难强攻。”董卓历经生死一线,先前种种镜花水月,悉数看破。凶兽之狡诈精明,随之重现:“此事乃大将军何苗所为,与太后何干。某若冒天下之大不韪,攻打西宫,必落人口实。只需兵谏当今天子,料想孰轻孰重,太后当有决断。”
许攸心中暗叹,面色自然:“太师明见。”
西园万余精锐。然南北二宫,守卫不过寥寥数百。再加南北驻军,亦不满万人。且需守备偌大宫城,左支右绌,如何能挡十万虎狼之士。
一日破城,何其易耳。
许攸又道:“太师当先上表,再行兵谏天子。”
“言之有理。’董卓从谏如流:“便由子远代劳。”
“卑下敢不从命。”许攸求之不得。
天子暗弱,贼臣乱权。洛阳屡遭兵祸,四郭血流成河。万幸,早有半数吏民,避迁函园。如今立于自家高阁,隔岸观火。悲喜两重天。
华雄血洗长街。残肢断臂,皮发脏器,令一众贼兵,闻风丧胆。亦稍加收敛。
话说,便是抄家大将军何苗党羽,亦令贼兵,大赚一笔。然太师有令在先,更加二月社时,祸害良家妻女者,皆被刀斧手剁成肉泥。故百官娇妻美妾,不敢擅动。悉数捆绑,送上鱼梁台。
“报——”董卓高居鱼梁台,坐听斥候轮番来报:“何苗同党,悉数拿下。奈何只身逃入西园,府中已无家小。”“哼哼!”董卓嗤鼻一笑:“如此,便坐实乃大将军主谋。”
尚书令许攸,高居西席之首,适时进言道:“太后西园,有万余西园卫。急切间,恐难攻下。”
“西园历经先帝并太后,多年经营。固若金汤,断难强攻。”董卓历经生死一线,先前种种镜花水月,悉数看破。凶兽之狡诈精明,随之重现:“此事乃大将军何苗所为,与太后何干。某若冒天下之大不韪,攻打西宫,必落人口实。只需兵谏当今天子,料想孰轻孰重,太后当有决断。”
许攸心中暗叹,面色自然:“太师明见。”
西园万余精锐。然南北二宫,守卫不过寥寥数百。再加南北驻军,亦不满万人。且需守备偌大宫城,左支右绌,如何能挡十万虎狼之士。
一日破城,何其易耳。
许攸又道:“太师当先上表,再行兵谏天子。”
“言之有理。’董卓从谏如流:“便由子远代劳。”
“卑下敢不从命。”许攸求之不得。
天子暗弱,贼臣乱权。洛阳屡遭兵祸,四郭血流成河。万幸,早有半数吏民,避迁函园。如今立于自家高阁,隔岸观火。悲喜两重天。
华雄血洗长街。残肢断臂,皮发脏器,令一众贼兵,闻风丧胆。亦稍加收敛。
话说,便是抄家大将军何苗党羽,亦令贼兵,大赚一笔。然太师有令在先,更加二月社时,祸害良家妻女者,皆被刀斧手剁成肉泥。故百官娇妻美妾,不敢擅动。悉数捆绑,送上鱼梁台。“报——”董卓高居鱼梁台,坐听斥候轮番来报:“何苗同党,悉数拿下。奈何只身逃入西园,府中已无家小。”“哼哼!”董卓嗤鼻一笑:“如此,便坐实乃大将军主谋。”
尚书令许攸,高居西席之首,适时进言道:“太后西园,有万余西园卫。急切间,恐难攻下。”
“西园历经先帝并太后,多年经营。固若金汤,断难强攻。”董卓历经生死一线,先前种种镜花水月,悉数看破。凶兽之狡诈精明,随之重现:“此事乃大将军何苗所为,与太后何干。某若冒天下之大不韪,攻打西宫,必落人口实。只需兵谏当今天子,料想孰轻孰重,太后当有决断。”
许攸心中暗叹,面色自然:“太师明见。”
西园万余精锐。然南北二宫,守卫不过寥寥数百。再加南北驻军,亦不满万人。且需守备偌大宫城,左支右绌,如何能挡十万虎狼之士。
一日破城,何其易耳。
许攸又道:“太师当先上表,再行兵谏天子。”
“言之有理。’董卓从谏如流:“便由子远代劳。”
“卑下敢不从命。”许攸求之不得。
天子暗弱,贼臣乱权。洛阳屡遭兵祸,四郭血流成河。万幸,早有半数吏民,避迁函园。如今立于自家高阁,隔岸观火。悲喜两重天。
华雄血洗长街。残肢断臂,皮发脏器,令一众贼兵,闻风丧胆。亦稍加收敛。
话说,便是抄家大将军何苗党羽,亦令贼兵,大赚一笔。然太师有令在先,更加二月社时,祸害良家妻女者,皆被刀斧手剁成肉泥。故百官娇妻美妾,不敢擅动。悉数捆绑,送上鱼梁台。“报——”董卓高居鱼梁台,坐听斥候轮番来报:“何苗同党,悉数拿下。奈何只身逃入西园,府中已无家小。”“哼哼!”董卓嗤鼻一笑:“如此,便坐实乃大将军主谋。”
尚书令许攸,高居西席之首,适时进言道:“太后西园,有万余西园卫。急切间,恐难攻下。”
“西园历经先帝并太后,多年经营。固若金汤,断难强攻。”董卓历经生死一线,先前种种镜花水月,悉数看破。凶兽之狡诈精明,随之重现:“此事乃大将军何苗所为,与太后何干。某若冒天下之大不韪,攻打西宫,必落人口实。只需兵谏当今天子,料想孰轻孰重,太后当有决断。”
许攸心中暗叹,面色自然:“太师明见。”
西园万余精锐。然南北二宫,守卫不过寥寥数百。再加南北驻军,亦不满万人。且需守备偌大宫城,




刘备的日常 1.177 坐等期满
陛下与太师,订立三日之期。缉拿大将军何苗。
不等过夜,满城皆知。
更有甚者。若三日期满,不见大将军何苗首级。董卓将行权臣废立之举。
洛阳上下,噤若寒蝉。不见哗然。
换言之。董卓淫威之下,朝野皆屏气,无敢发声。
君不见鱼梁台上,跪满大将军党羽并家眷。高台四面环水,台上台下,重兵拱卫。插翅难逃。董卓自下朝,便在殿内昼夜笙歌,通宵达旦。
坐等三日期满。
全然不顾,殿外一干人等,风餐露宿,忍饥挨饿。
亲见董卓呈无言白绢。尚书令许攸,暗自警惕。不敢稍有大意,露出破绽。
董卓狡诈,出人意表。绝非如许攸所料,一切皆在其掌握之中。故行事颇多谨小慎微。不敢轻易进言,求放台上人犯。
事实上。董卓亦非今日才有此举。前奉少帝诏命,节制四方将军。董卓手握生杀大权,却并未先行发难。反与田晏、夏育、臧旻三人,歃血为盟,信誓旦旦。约定南阳大水,先救百姓。遂获三人信赖。却又在百姓尽被蓟王救走,履约之后,骤然发难。砍杀三人,并其部众。携众返京,一举掌控大权。
一举一动,最大得利。
先救百姓,不激怒蓟王,又获诸将信赖乃其一。后杀诸将,既不背盟,又并其众乃其二。待手握十万大军,星夜兼程,兵进洛阳,独登权臣大位乃其三也。
单此事,便足见一般。趋利避害,人之常情。然能如董卓这般,两面三刀,虚与委蛇,又心狠手辣,当机立断。足可称“知进退”。
看似简单,实则不然。便足智多谋如许攸,亦远不如董卓,知进退。诸如何苗等,自恃权贵,自视甚高,不知死活者,不提也罢。
不等翌日天明。便有一人,不知进退,夜登鱼梁高台。正是九卿之少府,党魁之张俭。
“老朽张俭,拜见太师。”党魁鹿巾葛衣,藜杖麻履,亦步亦趋,入殿行大礼。
见党魁折腰跪拜,礼数周全。董卓亦难免动容:“少府免礼,请上座。”
“谢太师。”党魁起身后,却自居末席,并未上座。极尽谦卑。
“少府所为何来?”董卓和颜悦色,明知故问。
“玉堂殿前之事,老朽略有耳闻,故不敢多言。只求太师,网开一面。放过台上百官并家小。老朽愿留为质,三日不见大将军归案,当以死谢罪。”说完,张俭离席下拜。竟以头触地。
“天下重名者,满朝文武,唯公一人耳。”董卓一声长叹:“(张)公既出此言,某焉有拒绝之理。”
言罢,董卓一声令下。将台上罪官家小,悉数方归。独留一众罪官,入殿赴宴。
董卓离席,请张俭上座。一众罪官,胆战心惊,各自落座不提。
重开酒宴。
董卓与张俭,谈笑风生。一众罪官,悲喜交加,苦乐参半。味如嚼蜡,如坐针毡。
少顷,便有中郎将牛辅,手持由罪官府中抄出之往来密信,入殿通禀。言,殿中某官,与何苗同谋。
人赃并获,铁证如山。
董卓并指一点。
便有左右虎狼之士,一拥而上,于坐中杀之。先断其舌,次斩手足,次凿其眼目,以镬煮之。未及得死,偃转杯案间。会者战栗,亡失匕箸,而卓饮食自若。
另有党魁,面不改色。频频举杯,与董卓对饮。
果然天下名士。“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西宫,千秋殿。
大将军何苗,唉声叹气,枯坐无言。
西园门外。被释罪官家小齐聚。哀求“大将军救命”之声,此起彼伏。
人群之中,不时有家眷恸哭悲号。必得知,亲父亲夫,救之不及,已台上遇害。
“门外哭号之人,皆因大将军,身首异处,满门祸及。”帘后太后,面无表情:“为今之计,该当如何?”
“太后莫非为求自保,亦欲拿我抵罪。”何苗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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