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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的日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熏香如风
“太后所言极是。”弘农王无喜无悲。
“弘农西有潼关。京兆尹刘陶乃汉室宗亲。若遇急迫,可入关暂避。”何后言下之意,若董卓遣人追杀,可一路逃入潼关。
“喏。”弘农王点头应诺。
“此去封国,当谨言慎行。以防遭人构陷。”太后谆谆叮嘱。
“喏。”弘农王只顾应诺,别无言语。
太后最后言道:“尚有一事,需我儿相助。”
“可是太后身侧西园妃。”弘农王出身史门,自幼耳濡目染,对识人辨物,自有心得。何苗纵能掩人耳目,却逃不过弘农王一双火眼。早已窥破真身。
“正是。”即便馆中并无外人,太后亦未曾说破:“我儿身侧,亦不可缺人侍奉。宜当择选西园婢十人同往。”
“喏。”弘农王自无异议。
少顷,赵忠入馆通禀:“太后,时辰已至,迟恐误王上归期。”
“也罢。”何后心愿已了,这便起身出馆。
“恭送太后。”弘农王送至阶下。开启车门,似有孩童稚声言语。莫非太后竟将麟子待在身侧。弘农王心中一动,遂了然于胸:“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太后珍重。”
何后身形一顿,回眸言道:“我儿亦珍重。”
言罢,遂入銮驾。
不待坐稳,何后急忙挑帘窥视。不料竟与二兄何苗,四目相对。
男扮女装之何苗,忽展颜一笑。眼中满是坦然与决绝。
何后忽被触动。貌似何苗已有觉悟。许亦知晓,何后乃行割肉饲虎。弃何苗于不顾,引董卓率军追杀。自己却趁机避入函园。北上蓟国,与旧我一刀两断。
自先帝崩于困龙台上,已满三年之期。太后守满三载,仁至义尽。
须知,二宫太皇皆对蓟国流连忘返,迟迟不愿回京。太后再去,亦无不可。
何后狠心落帘:“起驾。”
“喏。”
恭送太后车驾出馆,弘农王遂领众人登车,西去封国。
将将出园,忽听史夫人一声惊呼:“咦?”
“阿母何事惊慌。”弘农王掀帘问道。
“太后车驾正停于道旁,并未远去。”史夫人答曰。
“哦……”弘农王微微一笑,冲对面坐榻何苗言道:“舅父恐难随我西去。”
“王上此话何意?”何苗忙问。
“毕竟骨肉至亲,太后终舍不得割去。”弘农王言道。
何苗将信将疑。待赵忠赶来相请,方信以为真。
下车前,何苗不由哽咽:“王上珍重。”
“舅父且安心。无舅父再侧,我亦无忧矣。”弘农王笑答。
何苗无言以对。重回太后銮驾不提。
“太后何以临时改意?”
“毋需多问,安坐便是。”太后轻声答曰。
“喏。”何苗谄媚一笑。终归又逃过一劫。
又行一段,赵忠抵窗言道:“禀太后,函园至矣。”
“回宫。”太后言道。
“……喏。”赵忠亦颇为意外。
西门谯楼。
函陵令鲁肃高举千里镜,遥见太后车驾,迤迤逦逦,绕园而过。不由暗生疑窦:“何以改意。”
身后军门都尉华雄,闻声言道:“明庭日前所言接应,莫非是太后銮驾。”
“正是。”事已至此,已无需隐瞒:“中丞密令,寻机接应太后母子入园。本以为必是今日。不料太后銮驾,绕园而过。如何接应。”
“不若由某引兵出园,一探究竟。”华雄轻骑上山,得军正沮授举荐,先授比六百石军门都尉。又领王宫舍人。加官至双千石俸。又赐吞光黑龙鳞,千里斑豹驹,凤羽“千牛刀”。因与函陵令鲁肃同秩。故不称(卑)下,只称某。
“不可。”鲁肃言道:“既为接应,岂能先出。若被识破,恐再难转圜。”
“为今之计,该当如何。”华雄问道。眼看太后銮驾远去,迟恐不及也。
“静观其变。”鲁肃当机立断:“待我六百里传书。且看中丞如何回复。”
“也罢。”华雄自去巡视园中不提。
稍后,太师府,鱼梁台。
牛辅无功而返:“回禀太师,卑下领兵,一路尾随。出函谷关时,另有关都尉吴匡严查。并无大将军何苗混入。”
“哦?”董卓遂看座下,尚书令许攸:“子远,以为如何?”
电光石火,许攸已有说辞:“太后恐延祸弘农王也。”
董卓亦点头道:“股掌之间,皆难割舍。欲救胞兄,亲子亦不可弃。”
许攸又问:“太后今何在?”
“已入西园。”牛辅答曰。
“如此,大将军何苗亦入西园矣。”许攸心中暗叹,面色不变。可惜太后割肉饲虎,半途而废。洛阳四郭八关十二城门,皆为董卓所握。从今往后,恐难觅良机。西园困居城中,虽有万余守军,然若想破关而出,实属不易。留太后母子为质,蓟王亦多生一分,投鼠忌器。
“北国可有消息。”董卓又问。
便有心腹起身答曰:“董骠骑尚无消息传回。”
见董卓不悦。许攸进言道:“蓟王新婚出巡,远在日南。虽有王太后并王后监国。然兹事体大,恐难速决。”
“子远言之有理。”董卓话锋一转:“然断不可怠慢。蓟国大汉一藩,若能奉献如旧,当为天下表率。”
“喏。”满殿党羽,齐声下拜。
丞相亦可开府。可想而知,鱼梁台上,尽是董卓党羽。堪称“小朝堂”,亦不为过。
居高俯瞰,群臣下拜。
董卓心底,忽起一丝涟漪。
某若为君,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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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的日常 1.182 共握权柄
蓟国都,西宫增城二重殿。
骠骑将军董重,朝服觐见。
“董卓何意?”董重四处游说,董太皇焉能不知。故先有此问。
“回禀太皇,董太师言,愿表我为大将军。共掌朝政。”董卓如实相告:“并请二位太皇回京,垂帘称制。”
“董卓先强求上公之位,今又自封丞相。执宰朝政,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如何肯分权与你?”董太皇嗤鼻一笑。
“这……”董重遂以心腹之言相告:“总好过客居北国,无权无势。一无是处。”
见二宫太皇无语。
董重又道:“太师又言,天下公孙既为一家,天下董氏亦是一家。今董侯为帝,太皇亲手养大,焉能弃之不顾。”
本以为董太皇必然心动。岂料竟无动于衷:“洛阳二宫,屡遭兵乱,血流不止。朕等既已出巡,此生当再无回转。”
董重又看窦太皇。
窦太皇柔声言道:“长姐既有定论,小妹自当遵从。自先帝崩后,短短数载,已历三帝。此非社稷之福。常闻今汉气数已尽,幽冀之间,当出明主,三兴炎汉。董骠骑若求一世富贵,何必舍近求远。”
蓟国大汉一藩,董重焉能不知。奈何自家人知自家事:“蓟王宽法严律,明以照奸。蓟国吏治之清明,世间罕见。然,想我并非治世之能臣,亦非乱世至枭雄。且我董氏一门,更非蓟王姻亲。蓟王三百子嗣,无一人出我家门。如何富贵?”
董太皇仍强辩道:“今日无门子(注1),焉知明日亦无哉?”
董重心领神会,又劝道:“滎阳君马贵人,虽是太皇义女。然毕竟非血亲。远不如当今天子。故臣窃以为,董卓殿前遇刺,为求自保,唯行废立。又恐为天下所指,尤其被蓟王所恶。故欲与臣,共握权柄。以示公允。求请太皇回宫,亦为自保也。”
此言已颇为露骨。言下之意,义亲终不比血亲。且蓟王三百子嗣,嫡长子封,必为新王。马氏纵然生子,当分封于海外。远水不解近渴。如何能保全董氏一门,荣华富贵。不如重返京城。共扶董侯为帝。如此,进退有据。成与不成,皆立于不败之地。毕竟,董氏若禅位于蓟王。蓟王必善待前朝主臣。封为王侯,理所当然。
帘内二宫太皇,相视无言。
“既如此,骠骑可自回。且回董太师,朕等,尚无归期。”
“喏。”董重怏怏不乐。正欲告退,忽又想起一事:“董太师又言,若蓟王奉献如旧,可并入勃海国。”
董太皇一声冷笑:“董卓出手阔绰,然蓟王如何作想,非朕能知。亦非朕所为。”
见此事亦袖手旁观。董重不乐:“先帝《起居遗诏》,本就立贵子为帝。今太师拨乱反正,乃奉诏行事也。太皇如此行事,恐非先帝所愿。”
轻扯董太皇衣袖,窦太皇答曰:“正因有《起居遗诏》,董卓方能苟且偷生。如若不然,蓟王早回。”
“原来如此!”董重幡然醒悟:“莫非太皇已将先帝遗诏,明示蓟王当面?”
“然也。”董太皇实言言道:“先前,朕已六百里传语蓟王。言,董卓乃奉诏行事。故,蓟国朝野,皆无声。只需令董卓知晓,骠骑此去洛阳,便得大功一件。”
“谢太皇成全!”董重大喜。
“且自去。”董太皇言尽于此。




刘备的日常 1.183 悉听君便
交割利益,于是宾主尽欢。
如董卓所言。二家同姓,五百年前,本是一家。时上寿礼后,王美人无故暴毙。董侯便自幼豢养于永乐宫偏殿。与一众逐鬼童子相伴。先前并不知晓出身。待何后潜入华云号,这才验明正身。掠入西园,豢养身侧,遂以身世告知。
平日颇受善待。故董侯对太后,并无仇恨可言。至于生母因何暴毙,董侯小小年纪,亦无从虑及。被扶立为帝,对董卓亦多依赖。
此正是扶立幼主之妙。
少不经事,故能言听计从。欺君年幼,太好糊弄。今汉外戚,屡试不爽。
董卓虽非外戚,却手握十万大军。须知。军中精锐,多为北伐三杰所募。营中甚至有北伐宿将,讨贼先锋。言是百战精兵,亦不为过。今皆为董卓所用,弘农王果然养虎成患。
叔侄相争,相煎何太急。
董卓上表,罢何苗之大将军位,削其爵。又表车骑将军董重,为大将军。董重乃献帝舅父,此举乃尊旧制,故无可厚非。新任大将军董重,又表永乐卫尉董承,继位骠骑将军。
董卓亦未实言,将洛阳南北二军,万余精兵,皆转授董重并董承二人。
董氏一门随之复起。
又传,董重与董卓之弟董旻(min),一见如故。相交莫逆,常形影不离。故京师人称“二董”。所谓同姓不婚。二董虽断难联姻,却可经献帝,捆绑利益。
董卓女孙董白,受封渭阳君。待献帝元服,当可入宫为后。
如此,二董亦互为旁亲之属。
洛阳上至汉室宗亲,下至升斗小民,皆乐见其成。何氏式微,董氏崛起。只需权利正常更迭,洛阳当无大乱。无兵荒马乱,便是洛阳百姓之福,社稷之幸也。
稍后,先帝《起居遗诏》,风传再起。朝野上下,心领神会。只需董太师能自圆其说。权臣之路,尚未断绝。
变节投靠董卓之朝臣,纷纷打探。遗诏今在何处。
新任大将军董重答曰,(董)太皇已转交蓟王。不日将由蓟王公之于众。
略作思量,其中利害,朝臣皆心知肚明。二宫太皇之意,不言自明:且看蓟王如何行事。
换言之。为臣为君,战或不战,悉听君便。
如此,事易耳。太师只需笼络蓟王一人,便可万事无忧矣。
累日来,鱼梁台上宾客如云。皆携重礼,欲说太师,结好蓟王。以求早日名正言顺。
此举正中下怀,董卓来者不拒。便是尚书令许攸,亦携百万蓟钞登台。
董卓大奇:“子远何来百万资财。”
许攸答曰:“回禀太师,乃卑下执掌尚书台所积。”
董卓抚须大笑:“子远赤诚。不欺某也。”
许攸一旁赔笑不提。
待打道回府。见陈琳长吁短叹:“本以为,董卓冒天下之大不韪。必师出无名,引天下群雄齐讨之。岂料变生肘腋。竟有先帝《起居遗诏》,为其彰目。苍天无眼,如之奈何。”
“孔璋稍安勿躁。”许攸笑道:“鬼谷子曰:‘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孟子又曰:‘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只需后顾无忧,董卓必死于非命。”话说,史上亦如此。自独掌大权,董卓作威作福,忘乎所以,乃至昏招迭出,死于非命。
“原来如此。”陈琳恍然大悟。
许攸言道:“短则一年半载,长亦不过三五载。天下必为蓟王所得。”
时至今日。陈琳焉能不深信:“二千石可乎?”
“可也。”许攸欣然一笑。
日南郡,象林县,象林苑。
兰沧水入海口,后世称为湄公河三角洲。面积广阔,地势低平,坦荡如砥。枝津纵横交错。土壤肥沃。水衡都尉府良匠,泛舟洲上。据估算,单此三角洲,便足可辟三熟美田,二千万亩。此洲刘备取名“兰沧苑”。乃象林三十六苑之一。其洲最南端,称金瓯半岛。灌木覆盖,密集红树林沼泽。可就地取材,修造白波木兰。
正修筑金瓯馆,并金瓯港。金瓯者,金盆也。
此时,三足踆乌船宫,正泊于金瓯港。蓟王一行,换乘雏鸦号,自入海口,逆入兰沧水。巡游苑中荒洲。
自结为夫妻,交颈而眠,间不容发。的夫君日夜宠溺。另有将作寺所献仙方,固本培元。秦后鲁琪拉,艳光四射,玉软花柔。
“人生会心处,小大景不争;长年兴无涯,风月随阴晴;抽萌及吐蕊,预喜春林荣;客来开茗炉,礼意固匪轻。”
抽萌吐蕊,风月阴晴;客来炉开,小大不争。
终归年长无涯,喜春林荣。
人生会心处,实不足为外人道哉。
右御卫长参狼羌梁姿,并左御卫长白马羌白微,领百人云霞卫,守护一行安危。奈何自奉命备下贞绢,全无用武之地。
对于人伦大事,蓟王尤其谨慎。除去和亲,利国利民。从未擅开后宫,方便之门。后宫佳丽如云,云霞卫纵玉色琉璃,万里挑一。蓟王亦分毫不乱。
若说先前,顾及子嗣众多,国不足分。今辟得海外荒洲,三十六苑象林。足够分润。自当螽斯衍庆,绵绵瓜瓞。
王太后之心,宫人尽知。奈何人伦之事,蓟王自有主见。强迫不得。
于是,唯有行曲线救国。以云霞美人充塞。终归向阳花木易为春。
雏鸦号,行宫书阁。
美人冯氏,美人杜氏,美人邹氏,并美人阿奇丽娅、美人英妮娜,美人安娜塔西娅,皆在。
独缺秦后承欢未醒。
“此中何物。”闻二宫太皇,万里来函。蓟王遂问。
“夫君一看便知。”冯美人答曰。
“也好。”察验无误,刘备亲手拆封。函中所藏,乃竹书一卷。徐徐展开,蓟王脱口而出:“《起居遗诏》。”
“夫君可知二宫太皇何意?”冯美人问道。
“乃为董侯,稳坐大位。”蓟王焉能不知:“只需将此诏,告知天下。董卓并董侯,皆可得免。”
“无怪董卓欲以勃海国相赠。”安娜塔西娅,亦窥破其中关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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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的日常 1.184 贪多必失
“勃海乃大国。拥百万之众。其地,足可分十子。”冯美人如花笑靥,尚不足二九之华。
“不取。”蓟王言道:“不说其地,之于三百子嗣,不过杯水车薪。何况董卓虎狼之臣,与他暗行苟且,不啻与虎谋皮。”
“何谓与虎谋皮?”圣火女祭,人前人后,榻上榻下,皆勤学好问。
冯美人遂将其意,娓娓道来。
“原来如此。”此语乃蓟王首创,并并未见于书籍,故大秦女祭,虽刻苦饱读,亦不知其意。
“勃海国千里之土,百万国民。当时‘一块肥肉’。”黑夜女王英妮娜,嫣然一笑,妩媚生姿。
蓟王淡淡一笑:“蓟国亦有千里国土,更有千万国民。十倍于渤海。何必令取。”
“不是说‘多多益善’么?”阿奇丽娅,满腹所学,终觅得用武之地。
“贪多必失。”蓟王言道:“今汉只闻并县为国,岂有合邦并国。与法不合,不可妄行。”
冯美人果然聪慧:“夫君乃忧,若擅开此列,乃至后世吞并成风。诸王子国攻伐不断,祸起萧墙。”
“为夫,亦有此意。”刘备言道:“董卓废立新帝,众目睽睽,海内共睹。蓟国大汉一藩,一言一行,皆需谨慎。”
“‘积羽沉舟,群轻折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阿奇丽娅,脱口而出。
刘备轻轻颔首:“人言固然可畏。然心中更需怀敬畏。”
“守节。”英妮娜言简意赅。
“然也。”
“当如何答复?”冯美人柔声问道。
“勃海乃大国。拥百万之众。其地,足可分十子。”冯美人如花笑靥,尚不足二九之华。“不取。”蓟王言道:“不说其地,之于三百子嗣,不过杯水车薪。何况董卓虎狼之臣,与他暗行苟且,不啻与虎谋皮。”
“何谓与虎谋皮?”圣火女祭,人前人后,榻上榻下,皆勤学好问。
冯美人遂将其意,娓娓道来。
“原来如此。”此语乃蓟王首创,并并未见于书籍,故大秦女祭,虽刻苦饱读,亦不知其意。
“勃海国千里之土,百万国民。当时‘一块肥肉’。”黑夜女王英妮娜,嫣然一笑,妩媚生姿。
蓟王淡淡一笑:“蓟国亦有千里国土,更有千万国民。十倍于渤海。何必令取。”
“不是说‘多多益善’么?”阿奇丽娅,满腹所学,终觅得用武之地。
“贪多必失。”蓟王言道:“今汉只闻并县为国,岂有合邦并国。与法不合,不可妄行。”
冯美人果然聪慧:“夫君乃忧,若擅开此列,乃至后世吞并成风。诸王子国攻伐不断,祸起萧墙。”
“为夫,亦有此意。”刘备言道:“董卓废立新帝,众目睽睽,海内共睹。蓟国大汉一藩,一言一行,皆需谨慎。”
“‘积羽沉舟,群轻折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阿奇丽娅,脱口而出。
刘备轻轻颔首:“人言固然可畏。然心中更需怀敬畏。”
“守节。”英妮娜言简意赅。
“然也。”
“当如何答复?”冯美人柔声问道。
“勃海乃大国。拥百万之众。其地,足可分十子。”冯美人如花笑靥,尚不足二九之华。“不取。”蓟王言道:“不说其地,之于三百子嗣,不过杯水车薪。何况董卓虎狼之臣,与他暗行苟且,不啻与虎谋皮。”
“何谓与虎谋皮?”圣火女祭,人前人后,榻上榻下,皆勤学好问。
冯美人遂将其意,娓娓道来。
“原来如此。”此语乃蓟王首创,并并未见于书籍,故大秦女祭,虽刻苦饱读,亦不知其意。
“勃海国千里之土,百万国民。当时‘一块肥肉’。”黑夜女王英妮娜,嫣然一笑,妩媚生姿。
蓟王淡淡一笑:“蓟国亦有千里国土,更有千万国民。十倍于渤海。何必令取。”
“不是说‘多多益善’么?”阿奇丽娅,满腹所学,终觅得用武之地。
“贪多必失。”蓟王言道:“今汉只闻并县为国,岂有合邦并国。与法不合,不可妄行。”
冯美人果然聪慧:“夫君乃忧,若擅开此列,乃至后世吞并成风。诸王子国攻伐不断,祸起萧墙。”
“为夫,亦有此意。”刘备言道:“董卓废立新帝,众目睽睽,海内共睹。蓟国大汉一藩,一言一行,皆需谨慎。”
“‘积羽沉舟,群轻折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阿奇丽娅,脱口而出。
刘备轻轻颔首:“人言固然可畏。然心中更需怀敬畏。”
“守节。”英妮娜言简意赅。
“然也。”
“当如何答复?”冯美人柔声问道。“勃海乃大国。拥百万之众。其地,足可分十子。”冯美人如花笑靥,尚不足二九之华。“不取。”蓟王言道:“不说其地,之于三百子嗣,不过杯水车薪。何况董卓虎狼之臣,与他暗行苟且,不啻与虎谋皮。”
“何谓与虎谋皮?”圣火女祭,人前人后,榻上榻下,皆勤学好问。
冯美人遂将其意,娓娓道来。
“原来如此。”此语乃蓟王首创,并并未见于书籍,故大秦女祭,虽刻苦饱读,亦不知其意。
“勃海国千里之土,百万国民。当时‘一块肥肉’。”黑夜女王英妮娜,嫣然一笑,妩媚生姿。
蓟王淡淡一笑:“蓟国亦有千里国土,更有千万国民。十倍于渤海。何必令取。”
“不是说‘多多益善’么?”阿奇丽娅,满腹所学,终觅得用武之地。
“贪多必失。”蓟王言道:“今汉只闻并县为国,岂有合邦并国。与法不合,不可妄行。”
冯美人果然聪慧:“夫君乃忧,若擅开此列,乃至后世吞并成风。诸王子国攻伐不断,祸起萧墙。”
“为夫,亦有此意。”刘备言道:“董卓废立新帝,众目睽睽,海内共睹。蓟国大汉一藩,一言一行,皆需谨慎。”
“‘积羽沉舟,群轻折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阿奇丽娅,脱口而出。
刘备轻轻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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