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的日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熏香如风
蓟王念及乃先帝所置,不忍相弃。遂收归己用,令其护佑王陵。
身份亦由西园卫,更为函园卫。
西园八校,遂更名函园八校。蓟王擢升华雄之意,意欲使其统领园中八校尉。奈何华雄自觉无功而返,固辞不就。
蓟王遂退求其次。擢升助军右校尉冯芳,为上军校尉。自伍孚遇害,上军校尉,一直空置。冯芳乃美人冯嫽之父。蓟王外舅(岳父)是也。身份之贵,与先前不可同日而语。擢升其为八校之首,无有异议。余下诸校,各有变动。
先帝初置时,西园八校,各有来历。内官宦党、董氏外戚、汉室宗亲、行伍世家,不一而足。后历经变动,待再入函园,先前八校,早已物是人非。
前西园上军别部司马赵瑾,执掌三千板楯蛮。继任助军右校尉一职。先前,何后以平“板楯蛮反”为名,豪掷亿钱,令赵瑾入巴蜀招募三千“神兵”。既此。
俸禄遂仍为比二千石。然领蓟国比二千石,与先前可谓云泥之别。八校以降,军俸皆大涨。士气振奋,军心可用。
万余函园卫,交由华雄领兵训练,不敢有一日之疏。
得食蓟禄,则为蓟吏。八校尉皆迁居二崤城官堡。未及婚娶,亦可入国邸栖身。余下兵士,皆入军堡大营。衣食住行,尤胜西园。
“见过诸校尉。”华雄昂然入帐。
“自家兄弟,都尉无需多礼。”冯芳笑道:“速坐。”
“谢校尉。”华雄自居末席。
冯芳居首,余下七校并华雄,分居左右。环视众人,冯芳朗声道:“王上有令。命我等守备函园,为二宫接应。凡有变故,当听函陵令调遣。不可有违。”
“函陵令代主守王陵。我等听命行事,亦无不可。”助军左校尉赵融言道。
“既出王命,我等自当奉命。”中军校尉张范亦道。
话说。蓟王辅政时,前太尉张延三子,大兄张范,二兄张承,三弟张昭,先后出仕辅汉幕府。被举为八关都尉。后董卓专权,借口朝堂无人可用,将三人悉数调回。却弃之不用。三人遂重返函园,助华雄掌理营事。待西园卫齐入军堡,遂被蓟王补八校尉之缺。
张范位列中军校尉,张承为下军校尉,张昭居典军校尉。三人乃初汉三杰,留侯张良之后。父张延又曾为太尉,掌天下兵马。家学渊源,足堪一用。又同出辅汉幕府,忠心可鉴。
众人皆看华雄,足见持重。且众皆心知肚明。华雄今虽暂居末席,然稍后自当居首。
华雄面色不改:“自当奉命行事。”
“如此,甚好。”冯芳唯恐华雄心生间隙,不尊号令。
华雄见状,索性直言:“我等皆为主公效命。敕令既出,无有不从。诸位多虑,实无需多此一问。”
“都尉所言极是。”冯芳慨叹。
刘备的日常 1.254 除旧布新
华雄毕竟武人出身。不通官场陋习。且蓟国吏治清明,亦无陋习可循。
然冯芳等人,尤其赵融、夏牟等人,宦海沉浮,深谙此道。故有此一问。今日华雄言明,众皆心领神会。所谓入乡随俗。蓟国吏治如此,往后自当收敛,乃至痛改前非。不可将官场习气,带入新主。
“彗,所以除旧布新也”。
可谓一语中的。不能与时俱进,如何侍奉新主。更何况,得食高俸,坐享荣华富贵。何必因小失大。损公肥私,中饱私囊,累及性命,延祸全家。
谓投其所好,勿投其所恶。蓟王明以照奸,光融天下。再暗行苟且,岂非自寻死路。智者不为也。
用人之道,避短扬长。毕竟“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少时锄地见金,管宁挥锄不顾,同锄者华歆,捡而视之,复掷于地。北海一龙,因此断袖绝交。蓟王微言大义,再续前情。华歆日日三省吾身。再有管宁、邴原二好友,时时督促。终成宿吏。三人一龙,蜚声海内。
窥一斑而知全豹。吏治之清明,在于“绳之以法”,“施之以德”;上行而下效,蔚然而成风。
古往今来,臣食君俸。君不与食,唯(向)下取之。
华雄把话说开。众人心无芥蒂,涣然冰释。
营吏统计,八校计万五兵马。皆为蓟国制式,楼桑兵甲。只需严加训练,令行禁止。必为精兵。尤其麾下三辅募士、三河骑士、六郡健勇,各三千人。另有三千板楯蛮兵。余下三千亦历经血战,多为豪勇之辈。
再加华雄麾下,三千本部兵马。并园中豪侠佣兵,函园上下,足有两万强兵。
比起先前捉襟见肘,唯据墙自守。二万兵马,当可一用。蓟王六百里敕令,亦有此虑。
函园乃蓟王陵,归属封国。华雄隶属辅汉大幕府。换言之,函园八校与华雄,分属封国并幕府。当相辅相成,且又互不干涉为宜。
洛阳四郭凋敝。函园十里繁华。
阳渠虽已结冰,然城内采暖完备,华室微暖如春。洛阳兵祸绵延,血流不止。百姓岂能坐以待毙。纷纷举家迁入。尤其达官显贵,汉室宗亲。九坂悬楼三千户,聚拢三十万众。户均百人。奴婢下妾,歌舞乐伎,可想而知。
自董卓专权。百官缄口,尸位素餐。按时上朝,按时下朝。坐享官俸,乐得逍遥。更助蓄奴纳妾之风。
更有无数,钻营之辈。上下打点,欲投蓟王门下,出为蓟吏。
尤其见冯芳等,西园八校,先行得偿所愿。坐享荣华富贵。求官之风,可想而知。公车列队,奔走函园上下,日夜不息。尤其蓟王外舅,上军校尉冯芳府前,更是车水马龙,嘉宾如云。
先前,冯芳还颇为意动,待闻华雄肺腑之言,遂知收敛。闭门谢客,一概不见。便有旧时好友投帖,冯芳推辞不过,遂心生一计。
自行迁居军堡,将官精舍。传语好友,入营相见。
军堡重地,闲人莫入。即便相约,亦需解剑搜身,只身入内。贿赂自无从夹带。中军大帐,守卫森严。坚兵亮甲,令人胆寒。
大帐之内,睽睽众目。如何敢轻言求官。于是纷纷铩羽而归。
蓟王闻此事,亦颇多欣慰。
南橘北枳,果不其然。
一言蔽之,趋利避害,人之常情。先前损公肥己,结党营私,只因利大。今日洗心革面,坐享高俸,亦是利大。
更何况,蓟王乃不世之明主。投其所好,勿投其所恶。亦是趋利避害之举。
故言吏治,只言群臣,不言其(主)上。一叶障目,何其缪也。
待家国天下,劣化成家天下。于是后世王朝,家主高高在上,宛若神明。整个统治阶级,纸醉金迷,贪残放滥。斑斑劣迹,不堪入目。却让百姓,恪守礼法道义。不得已,甚至搬出神佛相助。美其名曰,劝人向善,度人危难。实则假仁假义。不过故弄玄虚,为其障目也。
故蓟王窃以为。凡宗教立国,皆弊大于利。
十二月初,大朝会。
腊赐虽未及腊日。然具体名录已出。“八珍八宝,八馐八馔”,季季皆有新品入列。万石国老,九九归原。
时至今日,一年政务多已归置完毕。
仓储转运,亦行收尾。百官坐等正腊假期。与君俱贺岁。
自靖陵并入,蓟王重建宗庙。凡遇祭祀,多赴靖王陵山。今年亦不例外。庙见成妇,秦后得入家门。自当告庙先祖。
上计使团,亦需出行。
蓟王位高权重,四朝元老。自不必亲临。
由上计令陈逸代劳。九亿四千五百万献费,亦无需千里转运。只需携带蓟王敕令,并赀库令劵书,入钱堡交接即可。
蓟王已先行奏问。董卓代主决断,九亿四千五百万献费,钱钞各半。
正如百官薪俸,钱谷各半。
蓟王无有异议。钱堡铜钱,堆积如山。取五亿与之,又何妨。
毕竟前赐九龙柱华表,许蓟王并土开疆之权。与之相比,十亿铜钱,不过九牛一毛。
今日朝会,需商定使团人选。
少府、上计署、幕府、门下署,皆需遣使上洛。
更何况,天下皆视蓟王为表率。
断不可有失。
归根结底。主弱臣强,皆有先例。亦有霍光、梁冀,可辨忠奸。董卓究竟如何,自等盖棺定论。然,今既为汉相,又总理朝政。天下自当顺从。
即便挟天子以令诸侯。
卑不谋尊,疏不间亲。君臣有别,不可僭越。
只需蓟王遣使献费。天下宗王,必效仿之。
蓟王若不献,则天下大乱。
蓟王问计群臣。何须儒宗先言。
左右国相,早有适宜人选。
依次通禀。见群臣纷纷点头称赞。蓟王亦颇多欣然。
再问国老,补充一二。使团组建完毕。
蓟王六百里上表洛阳。
董卓专开朝议。命有司当殿诵读。群臣无不肃然起敬。蓟王行事,有礼有节。从未有失。
董卓之所以大张旗鼓,乃为广而告之。
弦外之音,不言而喻。距正月旦会,足有一月。余下诸侯,当可补全。
刘备的日常 1.255 非淬不铦
诚然,今二日并天。
关东群雄,并徐豫诸国主,多半俸合肥侯为主。献费亦输往寿春。幽冀诸国主,当紧随蓟王上(计)洛(阳)。
余下各州诸侯,当视国情而定。若紧邻关东群雄,不敢忤怒。唯献费寿春。距蓟国近者,则献费洛阳。终归“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假路远贼众,轻言废止者。必被群起而攻之。诸如益州刺史刘焉,慑于董卓淫威。且诸子俱在京师任职。今季亦有奉献。
董卓手握十万雄兵,人吃马嚼,可想而知。先前尽收洛阳之铜,盗铸小钱无数。又强令洛阳税赋皆由小钱足额支付。一进一出,敛财无数。更加借口兵粮不足,借出太仓、常满仓等积粮无数。皆屯于万岁坞中。不得已,朝廷唯向蓟王求购。
蓟王有求必应。足额供给。奈何朝廷国库空虚,再加西园大火,亟待重建。中署亦无余钱。不得已,献帝唯以近郊皇家苑囿为质,向金市子钱家举债。
『城上金乌,河间姹女』,死灰复燃,甚嚣尘上。
自黄巾乱后,群盗蜂起。蟊贼遍地,宗贼坐大。十三州皆大兴屯田,为何年年缺粮。囤积居奇乃其一。人吃马嚼乃其二。先前郡兵不足,如今私兵过度。大量口粮被人马消耗。尤其洛阳百里之土,如何能养活满朝权贵,四郭百姓,更加十万兵马。
董卓乃西州虎狼。大权在握,首当其冲。刮地三尺,将洛阳钱粮,齐聚一坞。至于万岁坞外,是死是活。又何必在意。古往今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实不足为奇。
焉有董某例外?
蓟国稻作,季季大熟。本以为广输天下,待十三州恢复元气,蓟人当可积存备食。不料年年丰产,年年输粮。除十三州外,远至西域、北海、象林,贩粮车船,不绝于道。究其原因,农牧不产粮,西域不产稻,籼稻风味差。诸如此类。
可否惜售。
不可。
豪强缺粮,百姓绝食。最先断粮的必然是广大黎庶。
蓟钞大兴,大利于国。正因蓟国粳米,贩运天下。蓟钞才随之兴起。若蓟钞无从购粮,必遭弃用。
牵一发而动全身。莫过如斯。
巨马水路,大利匠人城。
蓟王泛舟入城。登将作寺大舡,观摩清钢琉璃甲的制备。清钢琉璃,又称淬火琉璃。单凭此名,其工艺,便可窥知一二。
具体工艺为:切割、钻孔、开槽、磨边、洗涤、烘干、炉烧、淬火。
整个工艺,皆在一艘工舡内完成。巨马水虽四季不冻。然两岸早已白雪皑皑。冷风刮面,彻骨极寒。将天然冷风引入“风舱”之“冷风囊”,混入“暖风囊”中暖风调节,再经“风排”鼓入“淬火炉”,经炉内“风栅”上排列“风嘴”,淬火琉璃。
经将作寺良匠,反复试验。用于战象披装的琉璃甲片,日臻大成。
刘备临来时,心中便有疑虑。时下并无汞柱温度计,准确测温。匠人如何控温?
如淬火时,风速、风压,风度,如何精确调节?
首先,冷风温度,如何控制。
待观摩后,刘备恍然大悟。
巧用风囊。风囊如汲水囊。由尺寸相同的小囊,如蜂巢般组合而成。每个冷风小囊存量恒定。灌满之后,与同样蜂巢构造的热风囊按比例混合。再经风排鼓入。
如何按比例。
此处需借用一物:冰瓶。
早在先秦时,匠人便造出此物。被视为现代温度计的雏形。《吕氏春秋·慎大览·察今》中有载:“见瓶水之冰,而知天下之寒、鱼鳖之藏也。”便指此物。
通过观测结冰厚度,来对应温度。
而在刘备看来,冷热风囊混合的目的,乃为缩小温差。再经风排加压,送入风栅,自风嘴四面喷出,迅速淬火。
所谓淬火。指锻造刀剑时,将烧红刀剑浸入水或其它液体中急速冷却,使之硬化。
时下淬火,多用冷泉。如“清水淬其锋”,“越剑性利,非淬而不铦。”皆言此技。
冷风淬火,虽是首创,然原理皆通。正如冷泉浸泡,风吹亦需环绕。局部骤冷,易至破碎。谓匠心独运。晓其理,炼其技。总归有所成,有所不成。不成回炉重造,成则存以备用。如此日积月累,战甲所需琉璃甲,自当完满达成。
见蓟王对淬火,兴趣十足。
大利令苏越进言道:“启禀主公,臣,窃以为。既为淬火,冷风若可,寒水亦行。”
“可曾验证。”刘备遂问。
“我等已取冰水试过。”便有匠师答曰:“皆未能功成。”
蓟王宽慰道:“许冰水尚不足用。可换别水试之。”
“别水还有何水?”匠师求问。
“卤水、油水,石脂水,皆是别水也。”刘备随口一说。
良匠各有所悟。
之所以清钢琉璃,只能制象铠。因受技艺所限。琉璃淬火,最小亦足有巴掌大。可想而知,人马皆无从披装。然造琉璃楯,却正当适宜。更有甚至,双层夹胶,鎏金铜边。手持此盾,视线不减。若要坚固难碎,可由数个同心环面,甚至同心扇面,拼组而成。前面破碎,还有背面(双层夹胶),整扇破碎,还另有扇面可用。
皆试造之。
稍后,刘备又观铸币署(铸币)大舡、小水貊(造弓)大舡,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蓟国重臣,皆陪同在列。
便有双博士祭酒服虔,暗问儒宗:“主公因何立匠户于此?莫非只为借水利之便。”
儒宗顾左右答曰:“子慎且看,只需船翼翻转,割断绳缆。一众匠人,便可乘船顺下,广游四海。”
“可守可逃?”服虔幡然醒悟。
“自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墨门日渐式微。匠人虽位列国之石(四)民,却屡遭轻慢。主公恐百年后,终为人所害。故设此城,已备后患。若事不可为,匠人当弃城而走,另寻安身之地也。”言罢,儒宗叹道:“此乃匠人后路也。”
“原来如此……”服虔叹服。
以备不虞,真仁主也。
刘备的日常 1.256 茅塞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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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宗言道:“主公情长谋远,四百年未有也。”
服虔环顾左右,又看两岸。不禁慨叹:“主公每有多出,必有所指。立匠人城于此,先前不解其意。闻先生之言,茅塞皆开矣。”
此典出《孟子》:“山径之蹊间,介然用之而成路;为闲不用,则茅塞之矣。今茅塞子之心矣!”
儒宗言道:“墨门,历代君王多用其奇(淫),唯主公用其技(巧)。”
略作思量,服虔试言道:“譬如光武战昆阳。‘夜有流星坠营中,昼有云如坏山,当营而陨,不及地尺而散,吏士皆厌伏’。”
“当是墨门霹雳发石车。”儒宗答曰。
服虔这便醒悟:“先生所言极是。历代君王多用其奇。奇者,不可告人也。唯主公用其技。技者,广输天下也。”
《书》曰:‘(商王)作奇技淫巧,以悦妇人。’”儒宗亦叹:“今日方知,奇技、淫巧,大有不同。”
儒宗言道:“主公情长谋远,四百年未有也。”服虔环顾左右,又看两岸。不禁慨叹:“主公每有多出,必有所指。立匠人城于此,先前不解其意。闻先生之言,茅塞皆开矣。”
此典出《孟子》:“山径之蹊间,介然用之而成路;为闲不用,则茅塞之矣。今茅塞子之心矣!”
儒宗言道:“墨门,历代君王多用其奇(淫),唯主公用其技(巧)。”
略作思量,服虔试言道:“譬如光武战昆阳。‘夜有流星坠营中,昼有云如坏山,当营而陨,不及地尺而散,吏士皆厌伏’。”
“当是墨门霹雳发石车。”儒宗答曰。
服虔这便醒悟:“先生所言极是。历代君王多用其奇。奇者,不可告人也。唯主公用其技。技者,广输天下也。”
《书》曰:‘(商王)作奇技淫巧,以悦妇人。’”儒宗亦叹:“今日方知,奇技、淫巧,大有不同。”
儒宗言道:“主公情长谋远,四百年未有也。”服虔环顾左右,又看两岸。不禁慨叹:“主公每有多出,必有所指。立匠人城于此,先前不解其意。闻先生之言,茅塞皆开矣。”
此典出《孟子》:“山径之蹊间,介然用之而成路;为闲不用,则茅塞之矣。今茅塞子之心矣!”
儒宗言道:“墨门,历代君王多用其奇(淫),唯主公用其技(巧)。”
略作思量,服虔试言道:“譬如光武战昆阳。‘夜有流星坠营中,昼有云如坏山,当营而陨,不及地尺而散,吏士皆厌伏’。”
“当是墨门霹雳发石车。”儒宗答曰。
服虔这便醒悟:“先生所言极是。历代君王多用其奇。奇者,不可告人也。唯主公用其技。技者,广输天下也。”
《书》曰:‘(商王)作奇技淫巧,以悦妇人。’”儒宗亦叹:“今日方知,奇技、淫巧,大有不同。”
儒宗言道:“主公情长谋远,四百年未有也。”服虔环顾左右,又看两岸。不禁慨叹:“主公每有多出,必有所指。立匠人城于此,先前不解其意。闻先生之言,茅塞皆开矣。”
此典出《孟子》:“山径之蹊间,介然用之而成路;为闲不用,则茅塞之矣。今茅塞子之心矣!”
儒宗言道:“墨门,历代君王多用其奇(淫),唯主公用其技(巧)。”
略作思量,服虔试言道:“譬如光武战昆阳。‘夜有流星坠营中,昼有云如坏山,当营而陨,不及地尺而散,吏士皆厌伏’。”
“当是墨门霹雳发石车。”儒宗答曰。
服虔这便醒悟:“先生所言极是。历代君王多用其奇。奇者,不可告人也。唯主公用其技。技者,广输天下也。”
《书》曰:‘(商王)作奇技淫巧,以悦妇人。’”儒宗亦叹:“今日方知,奇技、淫巧,大有不同。”
儒宗言道:“主公情长谋远,四百年未有也。”服虔环顾左右,又看两岸。不禁慨叹:“主公每有多出,必有所指。立匠人城于此,先前不解其意。闻先生之言,茅塞皆开矣。”
此典出《孟子》:“山径之蹊间,介然用之而成路;为闲不用,则茅塞之矣。今茅塞子之心矣!”
儒宗言道:“墨门,历代君王多用其奇(淫),唯主公用其技(巧)。”
略作思量,服虔试言道:“譬如光武战昆阳。‘夜有流星坠营中,昼有云如坏山,当营而陨,不及地尺而散,吏士皆厌伏’。”
“当是墨门霹雳发石车。”儒宗答曰。
服虔这便醒悟:“先生所言极是。历代君王多用其奇。奇者,不可告人也。唯主公用其技。技者,广输天下也。”
《书》曰:‘(商王)作奇技淫巧,以悦妇人。’”儒宗亦叹:“今日方知,奇技、淫巧,大有不同。”
儒宗言道:“主公情长谋远,四百年未有也。”服虔环顾左右,又看两岸。不禁慨叹:“主公每有多出,必有所指。立匠人城于此,先前不解其意。闻先生之言,茅塞皆开矣。”
此典出《孟子》:“山径之蹊间,介然用之而成路;为闲不用,则茅塞之矣。今茅塞子之心矣!”
儒宗言道:“墨门,历代君王多用其奇(淫),唯主公用其技(巧)。”
略作思量,服虔试言道:“譬如光武战昆阳。‘夜有流星坠营中,昼有云如坏山,当营而陨,不及地尺而散,吏士皆厌伏’。”
“当是墨门霹雳发石车。”儒宗答曰。
服虔这便醒悟:“先生所言极是。历代君王多用其奇。奇者,不可告人也。唯主公用其技。技者,广输天下也。”
《书》曰:‘(商王)作奇技淫巧,以悦妇人。’”儒宗亦叹:“今日方知,奇技、淫巧,大有不同。”
儒宗言道:“主公情长谋远,四百年未有也。”服虔环顾左右,又看两岸。不禁慨叹:“主公每有多出,必有所指。立匠人城于此,先前不解其意。闻先生之言,茅塞皆开矣。”
刘备的日常 1.257 美事将近
函园琼台里,左中郎将府。
闻好友来访。吕布大开中门,迎李肃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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