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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的日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熏香如风
见五列战车楼渡河,抢占先机。呼厨泉大营楯墙,弩车,如临大敌。
借楯墙遮掩,机关弩车,迅速更换机构。将如矛弩箭,换成水龙弩弹。“油囊”呼啸,正中首楼。
“战车楼燃火,救之不及。”便有边裁高声唱报。
余下四列车楼,随之脱离。正欲迂回突进。不料水龙弩炮,又中一车。
如此,五车接连“燃火”。车中机关诸器并先登兵卒,五彩斑斓,皆焚于烈火(染料)。
不料机关弩车,竟可一车多用。只需更换机构,便可发射各式弩箭、弹丸、刺网。奇思妙想,直令人叹为观止。
许氏兄弟,列车楼被毁。双方机关兵器,数量相同。
左右边渠,机关斗舰,亦分出胜负。
孙康、孙观,兄弟齐心,短兵夺舰。另一侧,吴敦、尹礼,亦效孙氏兄弟,合力夺舰。
“许氏兄弟,竟无人在斗舰之中。”便有看客,幡然醒悟。泰山五候,各领兵器。吴敦、尹礼,亦是井阑舫车并机关斗舰,包夹制胜。可想而知,无许氏兄弟领军,纵白毦精卒,亦无从与泰山五候相敌。
如此,战局明朗。泰山五候,只剩昌霸,并呼厨泉,守备大本营。
将将水龙弩破敌,不及喘息。又见战车楼,长驱直入。
“这是……”五楼百官,看得真切。
许氏兄弟,竟倾巢而出。战车楼居首,后连五列车楼,直撞敌军本阵。
集中兵力,一战破敌。
“速速操船!”孙康、孙观,吴敦、尹礼,齐声叫喊。
“速击车楼!”昌霸怒急。水龙弩油囊再发。却只砸中四楼车壁。鱼油未能溅落楼内。即便引燃,亦不过皮毛。直观而言,染料未能遍洒,车楼内外,故不被判负。
“兵分二路!”孙康、孙观,当机立断,引军回援。吴敦、尹礼,则顺下边渠,攻略敌方本阵。
战车楼,楯墙高耸。远比列车楼雄伟。正因体积庞大,故能加装大型机关器。又被百余兵卒,接力驱动,速度极快。
临阵不过三发。水龙弩猝不及防,更加战车楼,快速逼近。无从调整射击仰角,两次急射皆落空。
“速出龙吐水!”眼见撞上楯墙,许定一声令下。
斑斓螭首,自出楯后。机簧声中,螭首吐水数丈。居高临下,浇向楯墙。
“哇!”墙后守军,浑身通透,犹如血染。此乃染料之水,并无大碍。若换成战时,一支火箭,死无葬身之地也。
见一侧孙康、孙观,引军回援。
身后五列车楼,犹如毒蝎摆尾,裹缠机关楯墙。
为首战车楼,楯壁开启。
居中一神将,顶盾而出。





刘备的日常 1.249 唱罢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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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楯墙内,残兵游勇,如何能敌。
眼看破阵在即。昌霸遂弃弩车,领兵堵缺。欲行缓兵之计。以待援军抵达,亦或是先夺敌阵。二者成一,皆可反败为胜。
“兵是将之威,将是兵之胆”。许褚当先,白毦精卒,势如破竹。攻占楯墙,顺下中军本阵。
眼看败局已定。昌霸怒喝:“伏虣何在,可敢与某撕斗!”
闻此言,许褚龇牙一笑:“夺旗再战。”
此言一出,看台哄然。不料伏虣,竟有大智。绝非莽夫行事。
“昌霸搦战,本就是缓兵之计也。”门下功曹许靖,不禁慨叹。
“仲康有万夫之勇。此战当可胜之。”贼曹刘翊亦言道。
“如此,牙门四将,必有一席也。”记室张节抚掌而笑。
眼看杀神天降,阵前兵卒,溃败如雪崩。昌霸又被侧翼白毦所挡,救之不及。阵中呼厨泉,急中生智。竟欲拔旗而走。
话说。战旗长大,非膂力过人,无从擎之(注1)。呼厨泉双手拔旗,打马急走。
好一记金蝉脱壳。
不等众人叫好。忽听劲弦疾响。
头顶冲角盔,火星迸溅,如雷贯耳。必是许定神射。呼厨泉躬身缩颈,伏马而逃。
将将奔出数步,又闻弦响。
正中马耳。
骏马受惊扬蹄。将呼厨泉摔下马背。
时下兜鍪,亦如札甲,多为甲片编纂。自顶至颈。只因两汉宿敌,乃匈奴弓骑。此胄足防流矢箭雨。却不利钝器重击。一汉当五胡。匈奴常用骨矢石镞,何来重兵器。故无需铸造铁盔。非铸铁工艺不及,只因无用武之地。试想,铸盔与铸锅,单从技艺而言,莫非有不可逾越,天壤之别乎?既可铸剑为犁,又岂不能铸铁为盔。
然自黄巾播乱,群盗蜂起。群雄内战,遂成常态。除防劲弩箭雨,还需防礌石滚木。一体成型,铸铁盔。遂成先登必备。百炼冲角盔,应运而生。非用钢水一体浇筑,而是百炼钢板,钉接铆合。类比加强筋。
前额冲角,形如鸟喙,尖而上翘。不单为装饰,更可在近身搏击时,以头相抵,啄敌面门。盔檐下垂甲片,内藏遮面。全护头颈,密不透风。
唯一不便。冲角盔紧贴颅顶,需散发方可佩戴。汉人束发及冠,如何肯轻解。然四裔却无此禁忌。北人被发左衽,南人断发文身。正当适宜。更加冲角盔,防护惊人。且精钢锻造,红缨覆顶。银芒闪闪,霞飞光映。猛将之丽,故深受国人所喜。
汉人兵士,喜戴“狻猊胄”。此盔,乃由两汉玄铁胄,改进而成。胄体上半部,以长条锥形钢片,锻打弯曲成弧,而后钉接铆合成一半球盔体;胄体下半部,则经下缘,由弧形长方钢片,编缀成护颊;胄体顶部,则由一碗状加厚钢板,与半球盔体,铆接封口,专防颅顶所受冲击。这胄造型美观,且足可容纳发髻。又因前额下藏狻猊兽面,故称“狻猊胄”。造价极高。锻造一顶狻猊胄,足可造十顶冲角盔。
战盔锻造,历来不易。君不见,时下罗马将官所佩,库鲁斯头盔。一座帝国兵工厂,据说月产量不足六顶。
言归正传。
蓟王有言在先。斩将夺旗,皆为胜。
呼厨泉裹旗落马。胜负即分。
此时。吴敦、尹礼,亦率兵袭占许氏兄弟空营。奈何晚到惜败。
“主将落马,许定、许褚胜。”
演武场,山呼海啸。许褚,充耳不闻,正将压身战旗,只手提起。助呼厨泉脱困。
胜不骄,败不馁。我蓟国男儿,理应如此。世人皆言汉蛮、汉胡。终归华夷有别。唯“蓟人”二字,可全天下。
“如何?”五层琉璃暖阁,蓟王笑问。
“二许得胜,意料之中。然,呼厨泉并泰山五候,力战惜败,亦是难得。”蓟王不指名道姓。必问公孙长姐。
蓟王这便会意:“毕竟,司马、校尉之争。”言下之意,泰山五候,不过军曲候。能与军司马、校尉一较高下,尤其可贵。
“传命,泰山五军候,皆为军司马。”蓟王金口玉言。
“喏。”中书令赵娥,这便领命。
“於夫罗、呼厨泉、拓跋四子,又当如何?”王后笑问。
“演武之后,必有计较。”蓟王答曰。
王驾先行。百官恭送。而后观众,次第离场。不等泰山五候收拾退场,三台令窦辅,已含笑而至。
“未能得胜,无颜见贤弟。”昌霸面露愧色。
“兄长切莫如此。”窦辅笑道:“许氏双雄,万夫莫敌。且身居校尉雄职,领白毦精卒。诸位兄长,不过惜败。”
“话是如此,却心有不甘。”至交当面,吴敦亦不做隐瞒。
“此非战之过也。”窦辅言道:“中书令临别传语。言,主公将升诸兄长,为军司马。速速归营。”
“哦?”泰山五候,喜上眉梢。昌霸忙问:“贤弟,此言当真否?”
“然也。”窦辅发自肺腑:“中书令岂能戏言。”
“我主厚爱。纵百死不足报也。”昌霸心悦诚服。
事不宜迟。五人急忙打点行装,自归大营。稍后,王命果至。如愿晋升军司马,秩千石高俸。改号泰山五司马。
许定,许褚,旗开得胜。演武十器,得一、二、三、四、六、七、八、九、十。料想,决赛之日,毕得器五。
若非许褚登门求援。许靖等人,仗义出手。许氏兄弟,此战危矣。
战后,自当携厚礼,登门道谢。
是夜。许靖设宴鸾栖馆,偶遇三台令胡辅并泰山五司马。谓择日不如撞日,相请不如偶遇。众人并席,推杯换盏,宾主尽欢。
又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语不投机半句多。蓟国君臣和睦,吏治清明。大兴在望也。
循例,次日对战,今日先出。
复赛第三场,乃由护军别部左司马夷廖,率南越白毦,并护军司马鲁比莫纳,将山夷白毦,携演武器五、七,对阵开拓先锋庞硕、庞德。
盛名之下无虚士。
且蓟王素有识人之明。既钦点庞氏兄弟,必有因由。
演武决胜,趋近白热。
各路英豪,你方唱罢我登场。




刘备的日常 1.250 天下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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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有人问,蓟国冶铁,独步天下。锻盔不易,何不铸盔。
匠人谓“铸铁炼钢”。仅此一句,便道破天机。
只因,时下清钢百炼,需反复折叠锻打,方能坚不可摧。且头盔大小,因人而异。并无固定尺寸,若锻打成百炼钢,再回炉重铸,费时费力不说,更不适用。远不如先锻打成弧形钢片,再依据兵卒头围,调节尺寸,铆合成盔。铆合,分热铆和冷铆。弧形钢片,中央厚,边缘薄。待两片弧形钢,边缘相互叠加,钻孔铆合毕,二缘相加,厚度恰与中央相同。且铆钉帽,成列外露,好比伞骨加强筋,极大增加头盔硬度,抗拒受力变形。
言归正传。
夷廖、鲁比莫纳,皆是白毦司马。战力毋庸置疑。且出身山越,素为精兵之地。麾下白毦,尽取族中精锐。以一敌三,一什当百。二百白毦精卒,战力如何,可想而知。
庞硕、庞德,并同门师兄弟,杨秋、梁兴、张横、成宜、田乐、伍习、阳逵、成公英,共号“常山之蛇”。跋山涉水,开路搭桥。深入不毛之地,常与冰原猛兽为伍。千辛万苦,历经磨难。麾下悍勇,不过下风。更加常山之蛇,休戚与共。同门十人,虽皆为军曲候,然论勇武,足可为千人将。兵卒与将校,不可同日而语。
唯一所患。庞氏兄弟,名声不显。待演武决胜之日,看台可有观众,为其豪掷千金,贩得演武诸器,尚未可知也。
自随军门都尉华雄,抵达蓟国。庞氏兄弟,便于营中苦练,操纵机关兵器。众所周知,演武器皆仿制于兵器。并针对性削减效能,谨防伤人。如何使用,当与兵器无异。
三日复赛,如期而至。
看台坐定,演武器一至十旗,环演武场,次第升起。虽早有耳闻,然新批观众入场,耳濡目染,仍难免激动万分。
锣响处,中书仆射荀采,朗声唱报如前。
“愿为夷廖,得演武器六、八、九、十!”话音将落,四层包厢,便有人朗声言道。正是十夷王使。
“愿为庞硕、庞德,得演武器六、七、八、九、十!”声出五层上阁。琉璃上阁,乃二宫太皇,三王太后,并蓟王宫妃、重臣家眷所居。
蓟王闻声识人。正是钟存慧贵妃。
慧贵妃,为陇右羌氐诸胡所深敬。多年前,蓟王东归。慧贵妃,携一干人等,独守云霞殿。安抚出山诸羌,掌控牢城修筑,平息汉羌积怨,弥合种落纷争,助蓟王和合之道,事半功倍。又深明大义,为夫君聘娶墉宫玉女,和亲西王母国。凿穿羌身毒道,慧贵妃,居功至伟。
今以昆仑山脉为界,东部广袤冰原,皆归赐支都护府所辖。待羌身毒道,并蜀身毒道,合二为一,汇入丝绸之路。蓟王当除赐支都护府,新立梁州,为大汉十五州。
待梁州创立,高原纳入汉土。西王母国,羁縻内附。三南之外,扶南等国,则立为宁州。为大汉十六州。若攻下身毒半岛,则立丰州。为大汉十七州。
此三州,皆是有生之年。能否实现,且走着看。
慧贵妃除为蓟王妃,亦是钟存女豪。类比南匈奴单于。凡钟存羌人,皆需足额缴纳衣食税租。山中老寨不计,单西州钟存羌人,足有百万之众,为慧贵妃取食。更加中二千石家俸,象林小苑食邑,身家几何,不可计数也。
却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演武器,于实战何用?不出意外,遂成朝野上下,街头巷尾所热议。随演武日渐决胜。国人渐渐看出门道。
料想,蓟王南下身毒,便是机关兵器,席卷天下之始。
闲言碎语不多讲,演武场中见真章。
三通鼓罢,鸣镝射空。
对阵双方,兵器齐发。庞氏师兄弟十人,各领开拓精兵,抢入演武器,进退有序,颇有章法。
见二座五联列车楼,不进反退,将自家大营,团团围拢。宛如铁莽,头尾相衔。正是常山衔蛇阵。便有人惊呼出声:“咦,此何意?”
“虚实之计也。”五楼暖阁,南閤主簿许子远,一语道破。
“演武场,棋盘纵横;机关器,往来交错。排兵布阵,只眼可辨,何来虚实。”真二千石列,有人求问。正是薮东守乐隐。
真二千石列,人才济济。薮东守乐隐、安北守阎柔、辽海守郭芝、太仓令刘文、赀库令刘修、将作令苏伯、上计令陈逸、大厩令张和、家马令苏双、都船令李永、都水令钟演、武库令苏越、大夏令刘晔、元素令常林、乐府令杜夔、市舶令田骅……
“乐公且看。”许子远,于真二千石列,亦称足智。这便将场中虚实,娓娓道来:“常山车阵,头尾相衔。看似陈列重兵,守备大营。实则,内中兵士寥寥。”
“何以知之?”赀库令刘修,虚心求问。
刘修乃蓟王从弟。出身楼桑宗族。许子远得闻,精神为之一振:“令君且看斗舰。”
众人顺目俯瞰。果见二舰相持,船首相抵。兵卒短兵相接。白毦不愧精兵之锐。开拓先锋,纵悍不畏死,然论结阵对敌,远逊白毦。接连战败落水。奈何兵卒源源不断,自甲板下冲出,后劲十足。更有千人将,藏身阵中。出其不意,连败数位白毦。
两侧边渠,战况如出一辙。
刘修这便醒悟:“莫非庞硕、庞德,并杨秋、梁兴、等人,皆在二斗舰之中。”
许子远手指衔蛇车阵,高深笑道:“唯,一人例外。”
“何人独守本阵。”刘修追问。
“必是成公英。”许子远,掷地有声。
大夏令刘晔慨叹:“演武伊始,见场中兵器,唯机关斗舰,可助战车楼横渡中渠,于是二庞,便定下虚实之计。未曾分兵诸器,反多入斗舰。庞硕、庞德,并七位同门,皆裹挟其中。反观夷廖、鲁比莫纳,却将二百白毦精卒,均分诸兵器之中。斗舰中,将寡兵微,如何能与二庞相争。”
“只需战胜夺舰,顺下边渠。投石击发,胜负定矣。”刘修亦醒悟。
太仓令刘文,亦叹道:“如此说来,舫车之利,不可缺也。”
“正是如此。”许子远心怀慨叹,不下众人。演武十器,各有功用。主公奇思妙想,神鬼莫测也。




刘备的日常 1.251 **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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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人多势众”。
庞硕、庞德,集结优势兵力,并同门千人将(注1)九人,与白毦精卒,短兵相接。且令开拓先锋在前,混淆视听。白毦连败数人,以为不过如此。不料千人将,居中发力。一举破阵。
左右边渠,战况急转直下。白毦精卒,先胜后败。被庞硕、庞德,击落沟渠。
此时,九人四舰,二路兵分。庞硕、庞德,张横、成宜,顺下端渠。杨秋、梁兴、田乐、伍习、阳逵,转入日字中渠。投石呼啸,轰击敌方阵地。便有列车楼,闪避不及。被投石击中。一时斑斓尽染,上下通透。即被判负。
两艘机关斗舰,横行中渠。覆盖正面战场。威力凸显。
敌方演武器,避无可避。接连被落石轰中。虽是草球,涂抹染料。然每每呼啸而出,又轰然砸落。猩红四溅,兵卒散乱。看台仍起惊呼一片。可想而知。若是真材实料,纵万人敌,又当何为?
粉身碎骨矣。
待庞硕、庞德,绕行端渠。机关斗舰,背后一击。战局已不可逆。
摧枯拉朽,毁敌所有演武器。庞德纵马登岸,单骑奔冲营前。
勒马搦战:“狟道庞德,何人来战。”
“某来会你。”护军别部左司马夷廖,单骑出阵。
阵前斗将。一战定输赢。
群情激昂,声如雷鸣。各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观者无不血脉喷张。
五楼暖阁,蓟王亦兴致盎然:“击鼓。”
“喏!”
环绕演武场,忽听号角雄浑,战鼓擂动。二人随鼓点,纵马提缰,迎面奔冲。
人马交错,双刀相击。
咣!乌光乍起,声如洪钟大吕。
夷廖虎口崩裂,一合落马。
“庞德,虽非万人敌,亦不远矣。”王傅一语中的。
满场惊呼。不料西州又出少壮猛将。
见长姐眸中,柔情似水。刘备笑道:“庞德勇武,不在张郃、华雄、颜良、文丑、并徐晃之下。假以时日,当可略胜一筹。”
“小弟早知?”长姐柔声相问。
“然也。”蓟王这便道破隐秘:“都尉玄年年南下,开拓羌身毒道。途中见闻,事无巨细,悉传书来报。言及庞德勇武无匹,护其周全。故能早知。”
“南下冰原,路途艰辛,恐不知足为外人道哉。”长姐有感而发。
“开疆辟土,岂有易事。”蓟王亦感同身受。
“主将落马,庞硕、庞德胜。”
“快哉,快哉!”不等庞德下马搀扶,夷廖已跃起。技不如人,甘拜下风。单骑出战前,尚心气难平。待一合落马,夷廖心悦诚服。
“承让。”庞德亦是豪杰。
“足下当为上将。”夷廖抱拳回礼。
“牙门四将,得其一。幸也。”庞德快人快语。
双方人马,汇聚场中。相逢一笑,涣然冰释。心无芥蒂,何须泯恩仇。
王驾先行,百官伴驾。看台观众,三五成群,意犹未尽,叹息离场。
庞德一战成名。国中将星汇聚,英雄辈出。酒垆、茶馆。人头攒动。开拓先锋之事,亦被说书人,绘声绘色,舌灿莲花。说于众听。
结交豪杰,蓟王第一,张飞第二。不等收拾退场,张飞已携二义弟,裹挟门下督郑泰,入场相见。
“拜见郑公。”庞硕等人,肃容行礼。
多年前,便是门下督郑泰,代蓟王登门,徵辟姜老都尉,门下弟子。这才引出门内十人,一同出仕。时庞硕高台卖艺,博人一笑。得蓟王亲赐玉佩,遂携胞弟拜师学艺。得有今日。谓知遇之恩,生死相托。又被蓟王钦点,归国演武。此生无以为报也。
“诸位免礼。”郑泰亦难掩喜气,这便为众人引荐:“主公义弟,辅北将军张翼德……”
众人依次见礼。
“何处扎营?”张飞先问。
“范阳百楼城,辅西将军营。”见庞硕看来,大师兄杨秋,这便答曰。长幼有序,足见师传有道。
百楼城,位于范阳县,西南二十五里。乃辅西将军徐晃,筑城以养士兵。城中内外,烽堠、望楼、箭塔林立,兵法有“百楼不攻”之说,故以此名城。
“如此,且去徐公明帐中一叙。”张飞言道。
郑泰笑答:“可也。”
这便遣人先行,告知徐公明。待庞硕等人,清点兵马,众人同往。
徐晃亦是豪杰。与蓟王菟园相识。击鞠大赛,扬名帝都。时徐公明亦在列。追随蓟王十余载。鞍前马后,一往无前。广有功勋。
话说,蓟王南征北战,所向披靡。犒赏三军,置酒大会。时,诸军皆集,蓟王巡视诸营,士卒咸离陈观,欢呼雀跃。唯晃军营整齐,将士驻陈不动。蓟王赞曰:“公明可谓有周亚夫之风矣(注2)。”
同为四辅将军。张飞自与其相熟。
徐晃得报,亲出相迎。又知庞氏兄弟,胜战归营。遂于营中设宴,为众人庆功。
唯恐饮酒误事。金台酿三杯入腹,点到即止。
张飞素知徐晃为人,自不怪罪。何况大哥刘备,时常叮嘱,切莫贪杯。且张飞年少,尚未嗜酒如命。多饮,浅饮,并无所谓。
“复赛得胜,尚有决赛需争。”徐晃落杯言道:“牙门四将八人,主公却点十将。必有二人落败。”
张飞亦道:“子龙、叔至,断难争锋。当得一席。儁乂、孟起,亦不逞多让。又去一席。张辽、华雄,难分伯仲。再去一席。唯许氏兄弟,可一较长短。”言下之意,庞氏兄弟,当可与许氏兄弟,一较高下。争得一席。
“同为主公効命,自当尽力而为。若力战不能胜,亦无憾。”杨秋答曰。
“此言,颇与俺相同。”张飞嘿声一笑:“大哥点将十人,自有深意。”
徐晃有感而发:“若八将点八人,何需相争?”
“莫非,‘二桃三士’之计也。”出声正是成公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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