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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的日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熏香如风
幕府南閤祭酒,亦不逞多让。掌幕僚考评、纠举百僚、入閤承诏、典礼威仪、受群吏奏事、参治刑狱,及书文杂事等。受封之时,许子远泪洒当场。正因蓟王重用,无以复加。
陈琳为国秉笔,符檄擅声,壮有骨鲠。
观陈琳手书。郭嘉、徐庶,相视而笑。何必书于纸,郭嘉遂传语身后。于是乎,自二千石列起,前后席列,相互传语,终入陈琳之耳。
“弩车可发刺网也。”
“可发刺网。”陈琳如醍醐灌顶。幡然醒悟,然又起疑。手书再问:“贵妃因何弃斗舰之不用。”
再传书,二千石列。
稍后,郭嘉耳语传回:“演武器二、四,攻城舫车,水陆兼备也。”
“水陆兼备。”陈琳正苦思不解,忽灵光一现:“莫非,舫车可当斗舰乎!”
三通鼓罢,鸣镝射空。
双方各就各位,兵器齐动。
“轨路迅捷!”见攻城舫车,直冲中渠,陈琳脱口而出。
舫车中渠入水,却不急登岸。反折向左右边渠,封堵斗舰顺下水路。
“舫车障道!”看台亦有人惊呼。
攻城舫车,水陆两用。轨路极快,水中虽慢,行程却短。仍抢在机关斗舰之前,冲入左右边渠。
斗舰迎头撞上舫车身。不等将其逼退。攻城舫车,船翼翻转。井阑、云梯,不分先后,快速升起。井阑,居高下射。云梯,上搭爵室。捉刀提盾,勇为先登,正是西林少年。
“原来如此!”陈琳如何能不醒悟。
斗舰船头弩炮,船舷箭窗、船腹霹雳发石车,受困边渠,无从发力。反观攻城舫车,井阑、云梯,皆是近战兵器。
果不其然。西林少年,各领精锐,强行登舰,占得先机。井阑弓手,居高下射,地势远超斗舰庐士。头顶箭发如雨,斗舰庐士,纷纷中箭落水。战局偏向西林少年。另侧边渠,云梯直搭艉楼爵室。室中乃舰上将校首脑之所在。擒贼擒王,射人射马也。
夺舰在即。忽闻兵戈大作,劲弩追魂。西林健勇,接连中箭落水。正是军候郭援,领绣衣吏冲上甲板。
追魂弩,箭箭追魂。战况急转直下。眼看全军覆没,忽听弩机声起。
一张刺网,斜刺里杀出。避开帆樯,兜头罩下。将甲板绣衣,一网打尽。
“机关弩车!”竟是岸边机关弩车,突施冷箭。
如前所言,只需更换机构,弩车便可发弩箭、油囊、刺网。且自由行走轨路,不受地形所限。
将演武兵器,活用如斯。陈琳钦佩之至。
“哈哈,承让!”普富卢,领那楼、鲁昔、寇娄敦等,西林健勇,一举夺舰。直奔端渠而去。
另侧边渠,待弩车驰援,助阿罗槃、护留叶、王同、王寄,合力夺舰。此舰不急下底。折向中渠,先发石击毁、击退敌方兵器,再翻转船翼,搭建舟桥。助己方诸器渡河。
不等战车楼,列队过桥。便有一骑,一马当先。杀奔敌阵而去。
“轻云、扑霜。必是其一。”便有看客惊呼。
便有同伴笑道:“场中二白马,皆入足下口中矣。”言指其,并无新意。
“张郃使刀。用槊者,必是马超。”另有人看得真切。
轻云马一骑绝尘。杀奔敌方本阵。车楼箭雨,悉数射空。电光石火。流星锤呼啸掷出。箭窗四分五裂。累及内中,机关尽毁。龙吐水探出一半,便卡死槽中。
“着!”流星逆袭,龙首应声崩断。水花四溅,染红车楼半边。虽是染料,实则“鱼油”。
“砰!”一支白羽箭,崩火破甲,入木三分。
“战车楼燃火,救之不及。”便有边裁高声唱报。
轻云马快,马超力大。流星锤自箭窗砸入,卡入轮轴之中。乃至传动被断。二掷命中龙吐水,口中机关舌簧。乃至鱼油喷漏,引火烧身。战车楼内机构,马孟起必心知肚明。更有甚者,如何击毁,必得高人指点。方能一击即中,一蹴而就。
蓟王欣然言道:“五日苦练,一朝成名。”
见顷刻间。马孟起,单骑破战车楼。观者无不骇然。
“马孟起,必得高人指点。”许子远,一语中的。





刘备的日常 1.256 全胜立威
“马儿太急。”水镜先生司马徽言道。
左国令黄承彦亦道:“斗舰被夺,胜负已定。毋需单骑突阵,亦可得胜。”
同为国老。马超恩师蔡伯喈,却言道:“如此,演武决胜,所为何来?”
“哦?”水镜先生笑道:“愿闻伯喈高见。”
“演武选将,举国上下,吏民无不振奋。”蔡少师言道:“且牙门四将,位在校尉上。若不能服众,何以领此雄职。”
“‘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善攻者,动於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胜也’。”司马徽抚掌笑道:“马孟起,欲全胜立威也。”
言犹在耳,满场惊呼。
轻云马,骐骥一跃。送马超登列车楼顶。
五车连横,乱箭齐发。本欲障道横栏。阻挡马超突袭。岂料事与愿违。
“战!”庐士弃弓捉刀,一拥而上。
马超反握刀柄,乌光一闪。
颈间一痛,犹如血染。正是出手法。
“中刀即负,速退。”
庐士只手捂颈,如见神鬼。刹那之间,竟误以为被削肩斩首。惊回首,马超已杀奔前楼而去。所过“横尸遍野”,“血流成河”。
待杀尽楼卒,收刀入鞘。口哨声中,翩然下坠。不偏不倚,正跨坐轻云马背。
“蓟人马超,来战。”
“氐人雷铜,应战。”
败局已定,雷铜龟缩无用。这便捉刀纵马,奔冲出阵。
见马超赤手空拳,催马相迎。看台哗然:“何不持槊!”
马超充耳未闻。雷铜怒从心起。人马交错,怒刀劈出。
电光石火。马超踏镫斜身,避过刀锋。猿臂轻舒,扣住雷铜手腕。人借马势,大力掷出。
“哇!”雷铜好比断线风筝,抛向半空。落地骨断筋折,非死即伤。
千钧一发。白驹如龙,腾空而起。
恰如海底捞月。马超俯身抓住肩上披膊。手提雷铜,稳稳落地。
满场惊呼,戛然而止。寂静无声中,忽起雷鸣欢声。
“可比麒麟腾空乎?”长姐笑问。言指蓟王初入洛阳,击鞠大会。凌空截击,断胡人击鼓得分。
“伯仲之间也。”蓟王笑言。
长姐亦笑。眸中深情难掩。
“主将落马,张郃、马超胜。”
“孟起,真神人也。”雷铜乃氐人侍子,素与马超相熟。本以为,只善赛马,岂料两军阵前,亦不逞多让。
“愧不敢当。”马超不骄不馁,与先前演武,判若两人。
见同僚含笑来看。陈琳掷地有声:“何必多言。此乃万人敌。”
“不料赵云、陈到之外,还有马孟起。果然后生翘楚。”左国令黄承彦慨叹。
蔡少师闻之,与有荣焉。
复赛落幕。马超,一战成名。人马如龙,灿烂似锦。得号“锦马超”。人言其勇冠三军,可与赵子龙比肩。
谋臣似雨,猛将如云。待千里封国,五百城港。更加兼督四州,足有三千万民。蓟王一声令下,天下传檄可定。
何需急也。
“闻‘天街馈刀’,马超新得神兵。不知然否。”陈琳求问卫觊。
“然也。”卫觊答曰:“馈刀隐者,便是李肃。主公已命人寻其下落。欲辟为属吏。”
“主公,和光同尘,不世明主也。”略作思量,陈琳便已醒悟。
须知。若蓟王不徵李肃,马超需担私情。若有一日,李肃登门求救。明知不可为,然义之所向,马孟起虽千万人,亦往矣。然蓟王授其官职,乃行公赏也。且幕府为官,自有蓟王庇护。领食高俸,再无需身世飘零,寄人篱下。便有仇家,亦不敢轻易登门。滥杀蓟国命官。此亦是“狐虎之威”。举家迁入王都,此生无忧矣。何必再私求马孟起。如此,皆大欢喜。
李肃其人如何,暂且不论。料想,历经生死两难,当痛改前非。何况蓟国高薪养廉,吏治清明。更加南閤祭酒许子远,智多近妖。李肃中人之姿,岂敢搬弄是非。
蓟王一金知人心。而后忠臣志士,举家来投。“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遂成今日之大汉一藩。
国情民风,嫉恶如仇。又岂是区区一个李肃,能够撼动。诚然,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蓟王未雨绸缪,立门下署绣衣吏,监察百官。招四方馆相者,走街串巷,问俗采风。凡有升迁赏罚,皆张榜各处,公之于众。多措并举,杜绝鱼目混珠,滥竽充数。
蓟国果然生财有道。一场演武,自预赛、初赛、复赛,演武场看台、包间,场场爆满,几是常态。更加贩卖演武器。得钱亿万。
皆用于国计民生。尤其来年领军南下,攻灭身毒。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军资所需,皆由此出。亦是利国利民之举。
所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演武一场,人马疲惫,诸器损毁。皆需时间整备。半决赛,决赛,遂合并为车轮战。五队人马,捉对厮杀。
胜掌得分。车轮战罢,高下立判。
可想而知,盛况必定空前。
演武场五重殿。
“庶民,拜见王上。”马超领西林少年,入殿觐见。
“免礼,赐座。”蓟王春风洋溢:“王傅言孟起,‘后生翘楚’。孤今日一观,果不其然。”
“庶民不敢。”马超答曰。
“流星锤破战车楼,乃何人所授。”蓟王开门见山。
“乃庶民好友,西林童子,扶风人马均。”马超如实作答。
“童子亦通机关术乎?”蓟王笑问。
“少游西林,亦不自知,其为巧也。”马超又答:“然,庶民窃以为。当此之时,言不及巧,焉可以言知乎?(马均从不与人谈及机关术,时人又怎会知晓呢?)”
“言不及巧,焉可言知。”蓟王笑道:“如无今日之战,天下又岂知孟起,万人敌乎?”
见蓟王神色如常,蔡少师这才安心。马超毕竟年幼。设问国主,犹如设计。人臣之忌也。当据实而言。除非国主无道,兹事体大,据理力争。以设问代抗辩。语气稍显委婉,谨防激怒国主。尤其设问,有明知故问之嫌。
即便与人平辈相交。亦有不怀好意,卖弄之嫌。
吾家千里驹,尚需磨砺。
蔡少师如是着想。




刘备的日常 1.257 珠玑深藏
稍后,命人唤来西林童子马均。当面一问,真相大白。
马均醉心机关技艺。只身北上,客居西林。借为邑中牧家养马,而遍观机关车楼之巧秘。而后触类旁通,知晓战车楼内部机构。且与马超相熟,于是暗中告知,如何破解机关。马超演武一试,果不其然。
“孺子可教。”蓟王笑看左国令黄承彦:“黄公,还收徒否?”
“固所愿也。”黄承彦大喜下拜。机关奇技,凡夫俗子不可精也。马均竟能无师自通,足见心思机巧。收入门墙,悉心教诲。前途不可限量也。
“你可愿拜师学艺。”蓟王又问马均。
“不敢请耳。”马均答曰。
蓟王笑道:“果有师徒之分。”
马均入将作寺。蓟国机关术,后继有人也。命门下署,将马均宗族,悉数接来楼桑。蓟王心满意足,移驾回宫。
陈琳窃问卫觊:“主公,何以大动干戈。将此儿宗亲,悉数迁来?”须知,楼桑寸土寸金。一个黄口孺子,不过略通机关术而已。
“我主号麒麟天生。识人辨物,众莫能及。无不应验。料想,此子必珠玑深藏,非你我可见也。”
“伯觎,所言极是。”陈琳叹服。蓟王一金知人心。天下人尽皆知也。识人辨物,明主之姿也。
百官伴驾,同返临乡。
一日一赛,游刃有余。车来车往,朝出暮返。十里一亭,人马传食。沿途地下管网,皆行雨污分流。邮驿置舍,功能一应俱全,还建有连瓮化粪池,设专人收集沿途遗粪。肥水直输路旁沟渠,用于灌溉农田。城内城外,水网通连。滋养千里稻田。窥一斑而知全豹。千里蓟国,上邦风貌。内中详情,不足为外人道哉。
正如蓟王预想。先筑路通渠,营城圩田,而后彼此串联,结成脉络。辐辏千里国土。由表及里,精耕细作,营造家国。远超时人想象。甚至筑路所用,皆是铜铁矿渣。反复夯实,再经重车碾压,遂成铁板一块。坦荡如砥,堪比秦直道。轻车半日可行二百里。
诚然,水运之便,无以复加。万石大舡,日行千里。远非车马可比。且大舡平稳,波澜不惊。行船犹如居家。舒适便利,亦非马车可比。蓟国木兰船,“浮南海而南,舟如巨室,帆若垂天之云,柂长数丈,一舟数百人,中积一年粮,豢豕酿酒其中,置死生于度外”。更有“一舟容千人,舟上有机杼市井”,“不忧巨浪,而忧浅水”,时“言船大者,莫若木兰舟也”。
后世称“唐舶”。
时下,木兰船,并非最大。白波楼船,便大过木兰。更有飞云、盖海,游麟、翥凤,四大旗舰。还有蓟王船宫,三足踆乌。只不过,海外船商,难得一见罢了。
春夏碧水青禾,秋看霜晚稻浪。冬季穿行于皑皑雪原。一窗之隔,大雪纷飞。车内温润如春,茶香四溢。便是驾车鲜卑良马,亦披挂齐整,不惧风霜。何况本就能耐极寒。
天子曾赐蓟王,金车大辂、兵车戎辂;并玄牡二驷。黑马八匹,一分成二。驱金车大辂并兵车戎辂。一车驷马。
王驾之中。
见蓟王目视案前琉璃杯中,茶香袅袅,水汽升腾。若有所思。公孙王后遂问:“小弟,何所思?”
蓟王闻声回神:“无他。思国中机关术也。”
甘后遂问:“莫非与茶有关?”
“然也。”蓟王笑问:“甘后可知,国中机关器,是何所驱?”
“莫过人、畜、风、水。”甘后得夫君日夜滋灌,展蕊怒放,四射艳光。更加珠胎暗结,愈发母仪天下。先前孤守身宫,不食人间烟火。只是寡淡无味。一朝承欢,共赴云雨,方知此中真味。轻重缓急,出浅入深,雷霆雨露,食髓知味。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如甘后所言,可驱机关,唯此四者。”蓟王宠爱有加:“为夫虑及,汽动可乎?”
“气动与风动,有何异同?”秦后尚未醒悟。
“非望云之气,乃水涸之汽也。”蓟王答曰。
“水汽如何驱动机关。”蓟王奇思妙想,每每出人意表。甘后亦未能想象。
蓟王手指茶杯:“若将水汽,束于一釜,可乎?”
“妾等,未可知也。”公孙皇后,柔声答曰。
蓟王笑道:“为夫亦临时起意。是否可行,且观后效。”
“夫君天生。能侍奉左右,妾之幸也。”甘后有感而发。三后心有戚戚。
蓟王含笑不语。
凝视窗外,纷飞暮雪。一时神游天外。
“主公,王都至矣。”绣衣都尉史涣,驱马来报。
“传令缓行。”蓟王言道。
“喏。”
骏马奔驰,群车障道。唯恐无从避让,殃及无辜,故命缓行。
王都周遭良田,已搭满竹木框架。环城漕渠,亦勾画完毕。只需来年解冻,便可挖掘。待扩毕。蓟王都横九竖十,九十街衢。足纳六万余户,百万之众。只因蓟都,乃爵民、百官所居。府中人口,远超国中均户。此亦有先例。话说函园九坂悬楼三千户,却足有三十万众,户均百口。蓟王都六万户,不过百万众。户均不过十六、(十)七口。
若以九坂悬楼论。蓟王都,足可容纳六百万众。事实上,人口密度,不宜过大。都城百万,足以。
环渠水路掘通,南港可三面泊船。朝发夕至,千帆竞渡。四海风物,源源不断舶来。更有隆冬季,数月河海冰封。助蓟人梳理内外,泾渭分明。天时如此,人力不可逆也。
蓟王回宫,时辰尚早。不急用膳,携后妃入游泳馆,曲水温汤,暖泉养生。畅游来回,沐浴薰蒸。更换常服,登无极殿用膳。
再返合欢殿,临幸七妃二女仙。
待月满中天,鸳鸯榻上皆尽欢。蓟王意犹未尽,抽身下榻。经十字飞阁,入观天阁,夜访群仙:“闹蓝(原意香火鼎盛的寺庙,后引申为闹市)谁肯急抽身,自古青山隔市尘。莫谓桃源无路入,落花流水是知津。”
好一个,桃源无路,流水知津。




刘备的日常 1.258 激励三军
临乡门下署,鸾栖馆。
庞硕、庞德,兄弟二人,携贴入馆。馆中官婢,迎入精舍。推门视之,演武场群英皆在。
“哈!”居中正是蓟王义弟,辅北将军之张飞,张翼德。
“见过张将军。”庞硕、庞德,双双行礼。
“何以晚来。”张飞笑道:“速入席一叙。”
“喏。”庞硕、庞德,遂入舍与众人相见。
幕府五将:关羽、张飞、徐晃、周泰、典韦,并麾下偏将军:蒋钦、成律归、韩猛、崔霸、素利,俱在。演武决胜十人:赵云、陈到,许定、许褚,庞硕、庞德,张辽、华雄,张郃、马超,亦无缺席。
尤其关羽、张飞,乃蓟王义弟。位高权重,天下知名。领幕府五将,齐来与会。足见持重。门下署虽尽心操持此宴,不敢丝毫怠慢。然论此宴,群英汇聚,将星云集。普天之下,唯我蓟王,能够体会。
单看与会名单,蓟王便会笑醒。
试问天下豪杰,还剩几人?
群雄落座,空置主位。钟鸣鼎食,翩翩舞姬。众人几杯对饮,以茶代酒亦无妨。
落杯后,张飞言道:“奉大哥之命,为诸位庆功。决赛之日。当有演武新器入场。”
“哦?”许定问道:“敢问张将军,决赛何日开战。”
“三日之后。”张飞答曰:“再迟,恐误正月旦会。”
“我等,何时习练。”庞硕又问。
“明日,当有演武新器,送入诸位行营。”张飞素来消息灵通。且隔三差五,便入宫与大哥刘备相见。诸多内幕消息,皆从他处,“走漏风声”。本就是既定之策。不日亦会于朝会时,经由中书令公之于众。故张飞先知,亦无伤大雅。
且张飞常择午后入宫,日暮出宫。正是蓟王,多有闲暇之时。进出宫闱,先去拜见三王天后,亦不失礼数。
“三日习练,当可一战。”张郃言道。
“牙门将,当与四绥将军,同秩。领真二千石俸。”张飞笑道:“俺大哥言:诸位且放手一搏。”
“敢不从命。”众人异口同声。
“满饮此杯。”关羽举杯相邀。
“《六韬·王翼》:‘主扬威武,激励三军。’”落杯后,张飞嘿声一笑:“左右牙门,共计八将。必有二人不得其位。此乃‘二桃三士’,以为激励之计也。”
“闻王上,欲伐身毒。不知,可有其事。”赵云问道。
“待河海解冻,雪花路开。大哥当领军出征。”张飞挠头道:“幕府五军尽出,亦或是独领中军,尚未可知也。”
“云,窃以为。既设牙门八将。主公当领中垒亲征。幕府大军,当驻国中。以为震慑。”赵云远见卓识,上将之姿。
《礼记·月令》:“(孟春之月)东风解冻,蛰虫始振,鱼上冰,獭祭鱼,鸿雁来。”疏曰:“鱼当盛寒之时,伏於水下,逐其温暖,至正月阳气既上,鱼游於水上,近於冰,故云鱼上冰也。”
最迟孟春之末,仲春之初。蓟王当率军出征。正因时间紧迫,故才于年末,大雪纷飞时,演武决胜。
“某,亦如此想。”关羽轻轻颔首。
张飞叹道:“大哥因何,弃我等不用。”
“主公自兼督五州,如河西四郡,屡见骚动。河北初定,人心未附。”辅西将军徐晃,斟酌答曰:“陈兵不动,除震慑河北,亦当为关东、巴蜀、江左,‘三侯之争’。”天下三分,叔侄纷争。各自称帝,互不认同。故天下,皆不尊三人为帝。只称“侯”。合肥侯、史侯、董侯。
辅东将军周泰亦道:“闻身毒列国,彼此征伐,互不一统,多为世仇。又有贵霜联军,从旁相助。主公此去,当可速胜。”
“毕竟路远。”张飞言道:“短则一年半载,多则三五载。恐难班师。”
与会众人,皆是国之上将。故心中皆知,张飞所言非虚。
“天下三分,山河割裂。我主谨守臣节,不与相争。”中垒将军典韦,瓮声言道:“此番南下,攻略身毒。亦是权宜之计。”
“士佩所言极是。”周泰笑道:“主公留我等,必有用武之处。”
“幼平所言,与我相同。”关羽言道:“身毒,不过远服徼外之地。关东、实乃大汉心腹。不可有失。闻曹太保,裹挟董骠骑,欲夺王太师兵权。更有吕布屯兵小沛,袁术窃据淮南。关东之乱,不可避也。”
“若大哥远征徼外,不得回军。”张飞目视众人:“我等,何为?”
与会众人,皆目视关羽。
盖世英雄(注1)关云长,卧蚕眉轻轻一挑:“大哥出征在外,且听长嫂何言。”
“嗯!”张飞心领神会。
赵云举杯言道:“牙门八将,(赵)云,必得其一。不为高俸,只为护主公周全。”赵云与蓟王,自幼相识。一诺千金,百死不悔。长坂坡一战成名,忠义双全。恨不曾结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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