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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有女倾繁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尹沐瑶
看着因为害怕自己而沉默的罗淑,林月慈这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她就喜欢看别人这样。
“你方才说什么呢?”
“我说...”罗淑一下子懵住了。
她总不能跟林月慈说自己要得到白楚恒吧?
“我说有一家元宵做的特别好,侍女劝说吃太多了不好消食,正和侍女说情呢。”
“连个侍女都压不住?”林月慈上下打量了一番罗淑“你这可怎么行?我们林家上至嬷嬷下至厨房打杂的,哪个不对我唯命是从?做奴婢的不听话你就得打,不然就你当侍女,让人家当主子了。”
“是,林姑娘说的是。”
话虽如此,罗淑心里哪里服气?这面皮上险些就挂不住了,火辣辣的,犹如被人狠狠抽了几耳刮子一样。





苏家有女倾繁城 三百二十三:推倒
白楚恒和白楚恂走了许久,街很长,人很多,热闹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哥,你看前头那几个姑娘家。”白楚恂指着前头“是不是苏家的?”
白楚恒微微眯起眼睛,映入他眼帘的是外头罩着浅紫色薄斗篷的苏韵瑶,这会儿她正和苏锦瑶一起挑着灯。
“还没来得及庆贺锦瑶姑娘议亲,在这儿一声道喜。”白楚恒作着揖说。
他说话几人才注意到他,白楚恂也赶忙做了个揖说“我也在这儿庆贺过了,等锦瑶姑娘大婚之日,定封一份儿厚礼奉上!”
苏锦瑶的脸一会儿比一会儿红,好半天才吭出一句“别瞎说…”
“你们这真是打定了主意要糊弄我九姐姐啊!”苏墨瑶打趣着说“旁人家送礼都只记家姓不记人头的,合着你们两个就打算封一份儿礼啊?一个十一妹夫,一个十二妹夫,合着得封两份儿才是!”
苏墨瑶这话说的,弄的一旁的苏婉瑶也羞红了脸。
“十姑娘说的是!这封礼自然是要封两份儿,回头我再和远逸说一嘴,让我这个未来的连襟千万别忘了封礼,否则啊,估计要被人拎着耳朵教训呢!”
白楚恒说完,两兄弟放声大笑,苏锦瑶和苏韵瑶也没忍住。
“得!合着你是来打趣我的啊?行行行,我承认道行不如你们,行了吧?”苏墨瑶撇开了白楚恒的手“不许你碰我妹妹!”
原本白楚恒是要给苏韵瑶些东西的,却这么生生的被苏墨瑶扯开了。
“你这哪里是同胞的姐姐,分明是你妹妹才是啊。”白楚恒冲苏韵瑶说“这幅孩子做派,跟你可真是不像。”
“被你猜中了,其实我才是姐姐!”苏韵瑶也打趣着。
那边的苏墨瑶简直要气炸了,扭脸就说着不理他们,拉着苏锦瑶去买元宵吃了。
“你这十姐姐,可真是个性情中人!”白楚恒笑着说。
不远处孙莉萤和肖菁菁至远走近,冷眼看着前头的这帮人。
“就会妩媚讨笑,小公爷他们竟也信,真是让人生气!”肖菁菁很是气不愤。
自打孙莉萤知道了西山上的刺杀是林家做的以后,就开始刻意和白楚恒白楚恂两兄弟保持距离,不再像以前一样往上贴了,对于她来说,那是自保的办法。
“你怎么不说话?”肖菁菁问。
“没什么,咱们到那边去看看。”孙莉萤头也不回就要走开。
“你怎么了?”肖菁菁十分不解,在她的印象中,孙莉萤是那种一见着白楚恒恨不得扑上去的人,如今见了白楚恒怎么还绕路走了呢?于是她问道“可是因为上次西山的事你受了惊吓,一见着小公爷心里头就害怕?”
“闭嘴!”孙莉萤厉声打断“再也不许提西山的事!”
肖菁菁被吓了一跳“你…你凶我做什么?不提就不提,再说有什么不能提的?莫不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啊?都说了刺客是沐烟霞派的,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你真是不可理喻!”孙莉萤觉得没什么必要和肖菁菁这样不长脑子的多费口舌“不让你说就是不让你说,想没命的话随你出去张扬!让开!”
推开肖菁菁,孙莉萤大步离开了,肖菁菁在后头气的直跺脚“至于吗你!孙莉萤!”
这种情况下她不由得想起了乔澜的事,乔澜不正是因为被刘玢桐扔在原地,一个人才遇害的吗?想到这儿肖菁菁心里突然慌张起来,因为和孙莉萤是单独出来的,侍女离的并不近,这儿的人如此多,真出了什么事可没熟人能帮她,虽说人多的情况下不太能出现将她掳走的事,可趁着人杂谁若是捅她一刀呢?要是把她钱袋子扯走呢?
想到这儿肖菁菁一咬牙,走到了远处白楚恒他们那儿。
“肖姑娘?”苏韵瑶有些诧异“肖姑娘有什么事?”
“我来同你们说说话。”肖菁菁是个不善于说谎的人,随口胡说着“我家的侍女同我走散了,我自己一个人害怕。”
苏韵瑶笑了笑,并未拆穿她的谎言。
来这种热闹的街上哪家的侍女能粗心大意到和自家姑娘走散?没出事还成,只要姑娘出了事,那侍女被主家寻着不知道要死的多惨。
除非是肖菁菁嘱咐说不让侍女跟着,为什么不让侍女跟着呢?闺阁在室女最忌讳一个人在外头,肖菁菁不傻,那是她脸面名声的事,自然是有她的陪客陪着。
一想起常常和她在一起的孙莉萤今天没了踪影,苏韵瑶已经猜出七八分了。
“肖姑娘不要着急,你放心在这儿呆着,我们派人替你寻你的侍女去。”苏韵瑶说着,冲璃笙使了个眼色,璃笙马上找了几个苏家的家丁,满街的找肖家的马车。
果不其然,在两条街外找到了肖家的马车,家丁侍女好几个在马车前守着的,苏家家丁一问,他们才没和肖菁菁走散呢,分明是肖菁菁嘱咐他们在这儿的。
送走了肖菁菁,众人到了家茶楼。
街上熙熙攘攘,茶楼里倒是宽敞的很,傍晚天色呈深蓝色,看不见一丝云彩,估计再过半柱香的时辰天就要黑透了。
空中飘下了小片下片零零碎碎的雪片,推开茶楼二楼的窗子,既能瞧见街上繁荣的街景,也能看见细小的雪花。
伸出手去,雪片丝丝凉凉的,苏墨瑶收回了手。
“这儿的茶点味道很好,快尝尝。”白楚恂是这儿的常客,贴心的为苏婉瑶介绍着。
没一会儿,林月慈与罗淑一前一后也上来了楼梯,两边人见着面时,都稍微有些诧异。
“你们怎么在这儿?”高高在上的语气,像极了林月慈的个性。
她微扬着头,好像苏韵瑶他们不配和她对视一般,恨不能挑着下巴尖看人,橘橙色的锦裙领子高高的,包裹着她的脖颈,衬的她的脸特别小,嘴上殷红的口脂颇有一种她很不好惹的架势。
“我们为什么不能在这儿?”苏墨瑶反问道。
虽然她和林月慈没什么仇怨,也没听懂林月慈话里的高高在上,但她知道林家是害了禹王的元凶,这林月慈是林家的人,人品如何苏墨瑶想得明白。
“这茶楼的点心和茶水都很不错,只可惜,今儿你们也在,没得坏了我的兴致,害得茶水茶点都变了味道。”林月慈说这话时犹如踩在了云朵上,高高在上的感觉让她一度当了真,认为眼下的自己真的就比在场的这些人高贵些什么。
这种态度和语气,苏墨瑶就算再实在也不能看不懂了,于是反驳道“林姑娘说错了,这儿的茶水点心确实都不错,只是你来的突然,坏了这儿的景致。”
“你竟敢学我?”
“我什么时候学你了?”苏墨瑶挑眉问。
不等林月慈说话,白楚恒端着茶盏先是冷笑了一声,接着问道“听闻林姑娘在家过的不顺,竟然被衡王殿下的一个妾室任意作践,如今这般高高在上,可是出来充脸面的?”
“你说什么!”听见这话,林月慈那高傲的人如何受得了?当时就有种脸面被戳破扔在地上任其踩踏的感觉“你给我说清楚,谁欺负我了?才没人作践我!”
白楚恒不说话,只是冷笑着看她,这么一看反倒让林月慈特别心虚,转头就给了她侍女一巴掌“贱婢!是不是你说出去的?”
“姑娘,姑娘不是奴婢啊!”侍女捂着脸跪在地上,一脸的委屈和不可置信。
“胡说,只有你知道!”林月慈气的绣眉倒竖。
白楚恒淡定的说“看来我听说的这件事是真是了,林家下人传这事说的是各种说法,传出来几句也不奇怪,看来你不仅是对惹不起的半分能耐也没有,还苛待下人,这么有能耐怎么还能让人作践呢?”
“你给我闭嘴!”林月慈说着就想和白楚恒动起手来,一把推开了想要阻拦她的罗淑,而罗淑一个没站稳,直接从楼梯栽了下去,倒在了二楼到一楼的缓步台上,整个人摔的都犯了迷糊。
其他客人听见响声看见都吓了一跳,林家家大业大,自然也有许多人认识林月慈,这一下子就被人认出了林月慈和罗淑。
“这林家人真是胆大包天,朝廷官员的女儿,说推就推,幸好楼梯阶数不多,否则人非得摔坏了。”
“可不是吗?听闻那罗家的常常巴结林家,林月慈对自己人都能这样,对别人岂不是更要猖狂了?”
“快闭嘴吧,一会儿让她听见你还活不活了!”
不过这些话悉数传进了林月慈的耳朵里,她顾不上扶起罗淑,直接扯着侍女就跑出了茶馆。
罗淑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一身新衣蹭的都是灰,白楚恒并没看不上她这个样子,但她却觉得在白楚恒面前丢大了脸。
“罗姑娘,你还好吗?用不用找大夫瞧瞧?”苏锦瑶好心的问。
“不用了,我府上自有大夫。”罗淑说完转身就要走,可裙摆却勾在了一旁的铁制雕花上,直接给她绊了个踉跄。




苏家有女倾繁城 三百二十四:捅破
苏墨瑶看见罗淑这个落魄的样子,忍住没笑出声来也是很无奈。
走出茶楼,这会儿林月慈气的已经分不出了东南西北,有一个小商贩推着车挡了她的路,她一气之下抬脚就踹向那推车,大骂道“狗东西,给本姑娘让开!”
侍女想拦着她都拦不住,平日里林月慈高高在上惯了,如今被白楚恒当众下了面子,她如何忍受的了?
不过这事到最后的演变就和林月慈想的不一样了,茶馆里看见林月慈推罗淑掉下楼梯的人有许多,大街上正是人多热闹的时候,林月慈一个穿着绫罗绸缎的千金破口大骂,任谁都会记在心里。
百姓们尤其在听说皇上打算给林月慈封个郡主后,纷纷议论此事,说是皇上犯了傻,被妖妃蛊惑,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让一个疯子做郡主。
虽然这事都是小声议论,可哪里架得住人多?皇上眼看着自己的清誉就要被林月慈毁于一旦,自然就有了借口和林家商量,暂时不去封赏林月慈。
一来林月慈眼下风评不好,二来她对朝廷没什么贡献,三来也不算是有血统的皇亲国戚,和淑阳郡主的情况不同,四是老百姓都反对,这种事还是听百姓们一句吧。
俗话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们拥戴帝王,这样国家才会长久,若是帝王非与百姓们为逆,那百姓们覆舟也是迟早的事。
林贤妃听见这些可气坏了,可皇上执意如此,到底是没听她的。
“皇上!臣妾家里头人丁凋零,外头多得是人看家里的消化,您的皇上,一言九鼎,谁敢不听您的?您就是太好心了!”
“胡闹,百姓们拥戴朕和朕用权势压他们根本就是两个性质,邦以民为本这话你记哪里去了?”皇上有些下了脸色“这事不许再提,月慈那孩子要是诚心悔过,朕赏她个县主做也不是不成,等等看吧。”
这一等就不知道要等多久了,等三两个月也是等,等七年八年也是等,林月慈和林贤妃哪里等得起呢?
“皇上,您这样,臣妾怕是要受后宫姐妹耻笑的...当初您可说好了,如今变了卦,后宫的姐妹岂不是要骑到臣妾脖子上去?”说着,林贤妃梨花带雨起来,扑在皇上肩头泪打湿了他的衣裳。
“好了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你身为妃位,宫里没有贵妃,谁不是以你为尊?那个敢奚落你?”皇上依旧没有好脸色。
林贤妃有些慌了,但她知道这件事若不说清,下次再想张口就没那么容易了。
“您也知道宫里没有贵妃,臣妾身为妃位,身下有朝丹和衡儿,可到底也同舒妃她们平起平坐,有不少人编排臣妾的闲话,说臣妾不得您宠爱,衡儿和朝丹不得您喜欢,不然怎的这么多年臣妾为您生儿育女,却还同舒妃那样一个没生下儿女的人一个位分。”
“怎么,你想晋贵妃?”皇上挑着眉问。
“不,臣妾能陪伴在皇上身边就好,位分什么的才不在乎。”林贤妃说着就拥上了皇上的胳膊“只是那些闲话愈演愈烈,没人管管是不成,不然臣妾受些委屈也就罢了,就怕衡儿和朝丹受了臣妾的连累,臣妾出身卑微,真真儿是坑苦了他们!”
林贤妃这一套哭求向来有用,可今天却有些发挥失灵,皇上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任她索取。
管人家的闲话?嘴长在人家身上,还能挨个按住割舌头不成?再说闲话这东西就像是树林子里的小火苗,遇风就变为大火,扑都扑不灭。
就算是皇上都拿那些编排他的人没办法,林贤妃让皇上去管?说白了就是在为难皇上,如果你管不了,那就晋升我为贵妃。
“这事朕会考虑,你先下去吧。”皇上冷声道。
林贤妃意识到皇上是在生气,半掉着泪用帕子擦了擦,哽咽着说“您答应了的,今儿召月慈那孩子进宫说话儿,月慈那孩子从小被娇惯着长大,受了委屈糟了陷害自己都说不清楚,要不您传她进来问详细了?她是哥哥的女儿,我这个做姑姑的很的了解,她为人良善断不能做出那种事来。”
皇上叹了口气“旁人便罢了,那罗家幸好没追究,听闻罗淑那孩子回去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罗运州是个懂事的并未声张,否则月慈这会儿怕是要被老百姓的唾沫淹死!”
“分明这事就是个误会,保不齐是罗淑要掉下去,月慈没扯住呢?眼见也不一定为实啊皇上!”林贤妃哭的声音更大了“求您让臣妾见见月慈吧,那孩子受了委屈,这会儿不一定多难过呢。”
林贤妃的算盘打的很好,皇上这人耳根子一向软,只要林月慈进来哭求一番自己的委屈,再召罗淑进宫问详细了,罗运洲是林家的党羽,自然会提前教好女儿怎么说,那这事在皇上心里不就变了风向?知道林月慈受了误会,他一定会表示表示的。
果真如她所愿,皇上无奈道“成,召她进宫吧。”
林月慈知道自己成郡主的事泡了汤,这会儿在屋里又是气又是哭的,还怨怪侍女当时没阻止她,侍女也是有苦说不出。
“姑娘,皇上召您进宫呢,您快些准备吧。”
“真的?姑父要我进宫?”林月慈一直称皇上为姑父,这在外人看来很是不妥,可林贤妃却不以为然,就要她这么叫,说是显得和皇上亲近。
“宫里的马车已经在外头等着了,就差您收拾了,奴婢替您打扮。”
“我就知道姑父对我好,快给我打扮的素净些,我不可怜些怕是姑父不会信。”
马车没一会儿就进了宫中,林月慈从进了林贤妃寝殿就开始哭,一直哭到皇上来,眼睛红的像是兔子。
这林家女卖惨的能力可真是不错,姑侄俩如出一辙的厉害。
得了林月慈进宫的消息,白楚恒心中了然,知道林月慈一定不回放过这个踩死巧翠的机会,为了刺激皇上,她一定会提起巧翠弄掉苏惠瑶孩子的事,那孩子是皇上的孙儿,皇上一定会动怒。
到时候衡王沉迷美色,自己孩子没了都不在意的事就会闹开,皇上对他会生忌惮,打心眼儿里排斥。
果然,林月慈进宫的第二天,这件事就闹翻了。当时林贤妃的寝殿中伺候的宫女和太监不少,谁也没想到林月慈会突然说起这事,皇上和林贤妃甚至都没来得及封锁消息,这事一传十十传百,传出宫里也就是天亮的事。
先是林月慈打骂百姓,推官员之女掉下楼梯在先,这下子衡王又出了这样的荒唐事,这可不是林贤妃嘴里一句误会能解释的清的。
皇上都气坏了,越发觉得林家太过荒唐了些,根本就没有表面上那样听话懂事。
林满肆意杀人,林月慈不把百姓放在眼里,衡王这个皇上的亲儿子,甚至连自己的孩子都不在意,这能继承大统吗?显然不能。
林月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时已经晚了,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送出宫的,只记得眼前一片晕眩,皇上大发雷霆时摔茶盏的声音一直在她耳边回荡,还有那句“朽木不雕!粪土之墙!百步无轻担,他这么做对得起谁?还指望着他来继承大统,这个混账!他能干什么他?自己院子里那点事都管不明白,都说保暖生淫-欲,朕看他就是好日子过的太顺了,为了美色连孩子都不顾了,将来如何善待百姓?”
林贤妃也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林月慈会提起这事,再加上皇上龙颜大怒,她也生了气“你这孩子,胡说些什么呢!”
稀里糊涂被送出了宫,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林月慈,自己惹了大祸,自己惹皇上生气不说,这下子连衡王都得了牵连,自己的郡主再也没有了。
第二天皇上封了许多赏赐给苏惠瑶,算是弥补她孩子落胎,巧翠被关进庄子里,着专人看守整日做农活,再没办法伺候衡王,这辈子也无法嫁人了。
得了皇家的赏赐,苏惠瑶这下子又活过来了,犹如劫后余生般,恨不能张扬的整个寻京城都知道,只是她想着回苏家一趟长长脸,却被衡王拒绝了。
这事被捅出来,最生气的莫过于衡王了,尤其这事的主要任务牵连着苏惠瑶,他哪里能给苏惠瑶好脸色?
只是皇上赏赐苏惠瑶的东西好多人都知道了,因为巧翠害了苏惠瑶孩子,衡王并不管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皇上想遮掩已经来不及,只能做出适当的弥补来让百姓的声音小一些,所以自然会让很多人知晓。
曹千怜也知道了。
这天早上,半年不来常熙斋请安的曹千怜竟然登上了常熙斋的大门,周嬷嬷一见就知道她不是揣着好心来的,作势想赶走她。
“周嬷嬷你靠的什么?我女儿可是受了皇上赏赐的,你算是哪根葱?敢动我信不信让惠儿摘了你的脑袋?”




苏家有女倾繁城 三百二十五:后怕
“二娘子当自己又是哪根葱?皇上赏赐那是为了他未出世的小辈,您还真当他是为了七姑娘?要不您现在就让皇上过来,好好问问愿不愿意护着你!”
周嬷嬷的话说完,苏韵瑶和苏墨瑶双双走近,两人是从沁竹轩过来打算请安的。
“周嬷嬷,不用跟她这种无德小人置气,直接带进来吧。”
“是,十一姑娘。”
进了常熙斋,曹千怜也不客气,径直找了个位置坐下,态度傲慢无礼,对上座的老太太视而不见。
“祖母勿怪,孙女想着二娘子在外头要求要进来,估计是有什么事情想同您说,就准她进来了。”
老太太冷笑了两声“无非就是觉得自己腰板又硬气了,到这儿来撒野来了,有什么好说的?”
“老太太果真是聪明,活的通透,像个人精儿似的。”曹千怜的话中嘲讽的意味很明显“今儿我来还真就是老太太口中的意思,腰板硬不硬我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得了皇家赏赐就属于是得了道护身符,以后某些人再要打我板子之前可得好生掂量着!”
“原来二娘子是为这事来。”苏韵瑶如恍然大悟一般,看着曹千怜笑。
“怎么,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你,觉得自己几斤几两让皇家给你护身符?七姐姐怀了衡王的孩子,又不是你怀了衡王的孩子,你得意个什么?”
“我是惠儿的亲娘!”曹千怜依旧高高在上,微扬着头看苏韵瑶。
“那这么说我也有些事要同二娘子说清楚。”苏韵瑶玩味摆弄着手里的帕子,慢条斯理道“陆小王爷已经将剩下的蛇头一网打尽了,就是之前诬陷五姐姐的那个叫陈宪的,他们都被抓住了,这事你还不知道呢吧?”
“你什么意思?”一听见这事,曹千怜的脸上果然泛起了一丝慌张。
“没什么意思,陆小王爷之所以得皇上欣赏,就是他做事利落,陈宪那伙人被抓起来以后没两天就交代了个清楚,说之前雇蛇头做坏事的都是你,宁国公府儿媳妇大婚之日被掳走是整个寻京城都震惊的事,若是让皇上知道这事是你指使的,你认为宁国公和淑阳郡主会如何?皇上又会如何?”
“你!根本就是没有的事!他胡乱攀咬!”
“哦?这个我不知道,毕竟我没见着人证,可若是皇上先行一步见了人证呢?你这胡乱攀咬,怕是没等说出来就没命了吧。”
“你这小贱人。”曹千怜气的是咬牙切齿。
“皇上一向恨那些为非作歹的蛇头们,若是知道你和蛇头有关系,怕是你会死的很惨,不仅如此,还有大哥哥的事,林家林满就是死在了大哥哥的嘴下,不知道这件事若是让林家人知道了,会不会因为痛惜亲人而将七姐姐大卸八块了,然后再要了你这做母亲的人的命呢?”
“你休要吓唬我!若真的像你说的那些,那早就来人把我抓走了,还轮得到你在这儿恐吓我?我看分明就是你信口胡诌的,企图让我害怕。”
“信不信由你,之所以我没让陆小王爷声张此事,就是为了保你一命,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苏韵瑶的笑容很阴森,曹千怜不知怎的,看她的表情竟然有一丝打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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