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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垓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走马牛

    蓦地,樊哙睁大眼睛,此刻项羽就站在他面前,活生生的、微笑着的西楚霸王,不是在记忆中,更不是在梦里,顿时亡魂大冒,双腿打颤,浑身无力,方才攒起来的那点悍勇之气也随之消散。

    他不是傻子,跟只手举鼎的怪物相比,他那手撕虎豹的“小劲道”能有什么用一念及此,哀莫大于心死,了无生趣的樊哙不知哪儿生出的力量,从地上一跃而起,冲着项羽大声嘶吼起来。

    “项贼!要杀就杀,我不怕你,我才不会怕你……”

    瞬时间,所有人都吓得面色苍白,怕这人对项羽有所不利,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杞人忧天,能伤着西楚霸王的刺客怕是还没生出来吧何况还是个遍体鳞伤的。

    许是用尽体内最后一丝力气,樊哙刚喊完就觉得天旋地转、头晕目眩,昏然而倒。

    望着不省人事的樊哙,项羽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道:“找个医匠,看看能否留住性命。”

    “唯!”

    几十个伤患跌跌撞撞地扛起樊、随二人领命而去,室内只剩下项羽、季心与周殷,气氛一时颇为微妙。

    “臣请王上治罪!”周殷大礼跪拜道。

    他知道自己方才动摇的模样被项羽看了个一清二楚,虽然是无奈之举,但这种被属下背叛的滋味怕是任谁都难以释怀,毕竟自己差一点就把整个楚国给坑得死死的。

    项羽凭借着前世的优势,知道眼前这人就是害楚军四面楚歌的罪魁祸首,可他也同样清楚把垓下之败全赖在人家身上也不公平,更多的原因还在自己身上,所以思前想后,也就省去了防患于未然的念头。

    “治罪你有何罪”

    “臣有心降汉……”

    “为何要降汉”

    “禀王上,那时臣孤立无援,只有两条路可走,要




第十四章 发誓
    周殷尽吐胸中块垒,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看见项羽抽出了宝剑,于是慢慢阖上双眼,做好赴死的准备。

    然而,左等右等,始终没有动静,难道王上的武技已经可以快至令人感觉不到疼痛了

    未能等到利刃及身的感觉,周殷猛然睁开眼睛,却见主君提着剑,一脸肃然地站在他身前。剑锋不知何时无声划过,一缕断发落在了手上。

    项羽俯身把那缕断发放至周殷手上,用力一握。

    “大司马周殷,寡人命你将这断发当作自己的首级,对着它立誓!”项羽边说边起身道:“若将来察觉寡人有负于江山社稷和天下苍生,你不可另投他人,亦不可阴谋不轨,而是像此刻这般直视寡人,告诉寡人是如何辜负了他们!”

    周殷望着手中的断发,如坠梦中,愣了半晌后,终于意识到这一切不是幻觉,立刻忙不迭地点头。

    “我……臣誓死效忠王上,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周殷正视着项羽的双瞳,坚定不移地答道。

    “还要效忠所有大楚子民。”项羽一本正经地说道:“那日寡人与众将在中军大帐一齐立誓,你不在,今天就算补上了。”

    “谢王上……”

    直到项羽把泪流满面的周殷扶起,在一旁发愣良久的季心才回过神来,心神激荡地喊道:“王上英明!”

    “这话留到日后再说,”项羽却没有任何兴奋之色,直接言道:“寡人知道二位不甚操劳,然军情紧急,只能再辛苦一夜了。”

    “愿为王上效死!”周、季二人不假思索地道。

    “大司马,速速召集寿春一众要员,不可擂鼓,以免惊动城外汉军。”

    “唯!”

    “季心,立刻出城联络周兰将军他们,按之前的计议行事。”

    “唯!”

    看着两人领命而去,突然觉得有些疲倦的项羽靠在案旁侧躺下,连续熬了几夜,实在是累了,想到接下来的战事,还是小憩片刻,养足精神再说。

    而不同于项羽,也是多日劳碌的周、季二人却是异常振奋,特别是季心,这厮还沉浸在西楚霸王方才的雄姿英发中难以自拔,心中不住地感叹——

    不愧是王上啊!同样的招数居然可以玩两次!还玩出新花样,割发代首,我怎么就没想到有这种办法……废话,不然怎么人家能当王上,自己只是个打下手的副将呢

    唉,境界啊!

    ……

    寿春城外,英布大营。

    立冬过后,暖暖的天气一朝变为朔风呼啸,草木凋零,地面上早早地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霜,林立的帐篷中,士兵蜷缩在被窝里,大口大口地呼出白气,做着进城取暖的美梦。

    与外面的夜深人静不一样,中军营里灯火依旧通明,一员青面紫髯、英武挺拔的将领正烦躁不安,时而坐下,时而站起,来回走动,额头上醒目的刺字昭示着此人的身份——武王英布。

    看主帅上蹿下跳得不亦乐乎,静坐在一侧的副将刘贾眉头微蹙,刚想劝几句,却见英布转身朝着他劈头盖脸道:“姓随的怎么回事不是说时机成熟,准备今晚摊牌么这么多天也没个准信,倒是把当初害我那股劲使出来呀!你说他到底有没有个准谱就算没摊牌好歹也通个气啊,害得我连觉都睡不好!”

    “武王稍安勿躁,随先生智勇双全、机变过人,加上樊将军协助,想必问题不大。”说道这,刘贾脑筋一转,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不禁疑惑地道:“肥诛将军一去数日,音讯全无,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不会,许是这几个月憋得久了,好不容易有机会撒欢,应该已经乐得找不着北了吧。”英布翻了个白眼道。

    “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若遇上楚军,我们也救之不及啊!”

     



第十五章 计定
    英布和刘贾懵了!

    面议

    闹了半天你们还没谈妥啊!

    “武先生,为何不见我大汉使者随行”

    刘贾眉头大皱,语气也愈发不善,而武涉好似未曾留意这些,继续漫不经心地应对。

    “汉使说自己身为人质,当留在寿春城里……”

    “一派胡言!”

    又不是投敌或者身死,哪有使者一去不回的道理人质的事他们都知道,只有樊哙一人,难不成还需附赠一个还是说,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一时间,英、刘二人陷入了深思,投向武涉的目光也变得耐人寻味。

    “武先生,说实话,汉使现在还健在么”刘贾阴沉着脸道。

    “此话怎讲莫非汉使身患恶疾可别是花柳、麻风什么的,听说那东西传染起来……”

    “少他么装傻!”英布忍无可忍,呼的一下子站起身来,破口大骂道:“亏得老子把你当个人物,居然想出这么拙劣的伎俩来耍老子!你以为我宝剑不够锋利么!”

    话音未落,二话不说就拔出宝剑,直抵武涉咽喉。

    感受到迎面而来的逼人冷意,武涉非但不为所动,反而用瞧领家孩童似的眼神睨视二人,结果把英布、刘贾看的更懵了,不知武涉玩什么花样。

    “武王,在下出言无状,还请莫要见怪。”武涉说着,抬手轻轻拨开胸前长剑,起身问道:“既知拙劣,您觉得以大司马之才,会用这等破计策来诳二位”

    听到这话,英布、刘贾大眼瞪小眼,想不到该如何反驳。而不等这两位开口,武涉便先行言道:“行了,话已待到,草民告辞!”

    言罢,便转身离去。英布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看向刘贾,但见对方一脸无辜的可怜相,忍不住在心里埋怨姓刘的怎么尽是废物,关键时候一个能帮上忙的都没有,只好继续赔着笑脸,一溜小跑又把武涉请了回来。

    “武先生,恕英某愚钝,脑子不好使,之前种种全是误会。”英布讨好着赔礼道:“不知大司马因何如此安排”

    “其实这也怪不得二位,究其原因,还是出在固陵城中的那位身上。”见二人急切之间想不出个所以然,武涉也懒得打机锋,直言相告道:“若异地而处,二位能否相信在下招揽的诚意”

    “呃……”

    武涉这话一说,英、刘二人,特别是刘贾,脸红得和猴子屁股有的一拼,一齐避开武涉的目光,低头不语。

    尴尬,很尴尬,非常尴尬。

    世人皆道汉王帐下吃得开,只要脸皮够厚,总能求个一官半职。当初英布就这么听了随何的劝,以为自己能像在项羽帐下那样混迹汉营,结果来了便大呼上当,敢情这位才最是寡廉鲜耻,逃起命来连嫡亲儿子都能踹下车,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扬言要吃了亲生父亲,当真是人至贱则无敌!

    而且都快一年了,关于封爵的事只字未提,到现在他还顶着个“武山寨王”的头衔四处打拼,这还是他刚造反时用的,说出去跟个山贼一般……可是也不敢发牢骚,功劳最大的韩信至今除了个破头衔,一寸封地都没给,他英布算老几总不能撂挑子,又再去投西楚吧

    “过去的事就不说了,单论这次鸿沟背约,试问普天之下,谁还相信汉王的许诺”武涉一眼看出面前之人心中所想,直言不讳道:“可笑那随何,一连数日张口汉军威武,闭口汉王仁义,从早到晚,一个劲地封官许愿。却不想大司马何等英明,岂能轻易采信当即收监关押,只等明日与二位一同核实,若其所言非虚,再作打算。”

    几句话说下来,把刘贾听得默然不语,暗自沉思利弊得失。而英布则是瞠目结舌——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当初就应该把人扣下,先打个半死出出气,然后跟刘三那个貔貅好好讨价还价一番!自己被坑得实在太冤了……

    “怎么样,”武涉看着一脸纠结的英布和冥思苦想的刘贾,快人快语地道:“明日辰时,西城外一里旷野处,四人面议,如何当然,如果二位有所不便,可以另行约定日期。”

    “不必了,明日正好。”英布当场拍板道。

    “如此甚好,在



第十六章 突变
    寿春城西。

    荒无人烟的平原上,踌躇满志的英布正策马缓缓而行,身后跟着懒洋洋的刘贾,只因昨夜一直在为第二天的会晤而焦虑,于是刘副将毫无意外的——失眠了。

    此时,看着城西地势果然如英布所言般平整,加上大概是长年战乱的缘故,附近也没有开垦过的痕迹,根本无处藏兵。警惕心一消,刘贾倦意再度上涌,直想干脆让英布一人去见面,好回营歇着。可一想到若是真动起手来,拿下周殷就是大功一件,便强撑着精神,跟上英布。

    “武王有把握拿下周殷”

    “废话!以老子的手段,当初在楚营排第三,没人敢排第二!”

    “噢,敢问第一是……明白,明白,还有那个……”

    “有屁快放!”

    “呃,”刘贾略带尴尬地道:“若稍后谈不拢,动手前能否暗示刘某一二,以免打扰武王大展神威……”

    “诺!”

    英布说完便催马先行,仿佛跟眼前这个贪生怕死之徒多待片刻都受不了。

    貌似跑得急了些,到了约定的地点,除了紧赶慢赶,终于跟上来的刘贾以外,一个人影也没有。无奈在下,只好在原地等待,望着依稀看得清楚的城门口,忍不住骂周殷摆臭架子。

    没等多久,西城门传来一阵吱呀声,周殷顶盔带甲,在一名头戴斗笠的亲兵陪伴下,神色平静地策马而来。然而英布没来由地感到四处弥漫着一股杀气,更本能察觉这一切都来自周殷后面那人,看来对手并没有轻视自己,这一趟有的打了!

    瞧见周殷似闲庭信步般行来,一副高高在上的矜持派头,英布也不甘示弱,驱马上前,双方缓缓靠近,在相距十步的地方不约而同地停下。

    对视了一会儿,英布和刘贾却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面前这位一言不发,只是冷冰冰地看着他们二人,如同看两只待宰的羔羊。明明是他上门来求见的,怎么现在我们倒像是弱势的一方了

    “大司马!”二人几乎是同时喊出来,然后相视一眼,便由刘贾先问道:“昨夜听武先生提及大司马,似是有要事相询,刘某若能尽一份心力,还请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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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破营
    留守汉营的将领则面色阴沉地看着,他们听着身边渐渐急促的呼吸声,自己也控制不住地开始畏惧,只靠着求生的本能打起精神,组织人手。

    “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

    大队的楚兵正在逼近,小股的汉兵根本无法拦截!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歌声渐缓,寿春楚军已然出城,一边朝向汉营大门处汇合,一边调整着队伍的阵型。

    “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当所有楚军将士重复唱完最后一句,响彻云霄之音过后,有些汉兵麻木地看着这一切,耳边似乎仍在响着刚才的歌声,眼神迷离,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这歌声太熟悉了,一下子就让他们怀念起了过去在楚营纵横驰骋的日子,那时所有人面上都带着自信,从不担心失败。每次遇到敌情,个个都充满战意,然后在那杆项字大旗下,与敌军不死不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人人自危……

    当军歌唱毕,出城的楚军已然严阵以待,随着鼓声临近,汉军营内早已人心惶惶,不是手忙脚乱地穿衣披甲,就是獐头鼠目地探头张望,谁能想象昨天还困在城里动弹不得的寿春守军会有胆量出城一战此刻亲眼看见了楚军将士列队出城,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赶紧东流西窜,在凌乱的营地里翻找着称手的兵器。

    冷风吹起,整面楚字大旗逐渐展开,季心、周兰、萧公角等人眺望几百步外的敌营,发现汉军队伍仍是陷在慌乱之中。又回头看了看本部军士,发现楚军队伍已经全部出城,并已迅速集结成队。

    一切准备就绪,周兰、萧公角上前,高举长剑,然后对着步卒大声嘶吼道:“将士们,生死存亡,在此一战!跟我冲——”

    大吼着,萧公角第一个举剑冲向了对面汉营,周兰不甘落后,立刻跟上,成千上万名将士目眦欲裂,如雷般高喊着,或举旗帜,或舞戈矛,大步冲向敌军营地。

    “杀!”

    楚军的气势无情地摧毁着每个汉兵的信心,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在往外逃,还有不少将领被裹挟在其中,身不由己的向着营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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