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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颜太后:六十老来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福履

    周围看着越来越偏僻,越来越荒凉,根本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

    司天却在这时停下了马车。

    “到了!”

    水善转着头打量一下周围,最后视线定格在一个简陋的小农院里,不确定的问道,“这是哪儿”

    “大夫的家。”

    司天将昏迷的人从平板车上背起来,也不敲门,直接闯进了小农院,扯着嗓子大喊,“老开,老开,人呢,还没到吗”

    喊了一会,房子的门果然从里面打开,出来的却是白草。

    白草快跑两步迎上来,将司天背上的人接过去,往房子里面送。

    “怎么这么快,从云舟山走过来至少也要大半天才对。”

    “我们不是走过来的,喏,有马车,当然快。”

    司天炫耀似的朝院子外的马车一指,不停唠叨着自己的好运气。

    不仅半路捡到一辆马车,还碰到落荒而逃的周老大,好好出了一口气,顺顺利利就到这了。

    “兄弟们的伤都处理好了吗”

    白草淡淡的‘嗯’了一声,“我只把有伤的人带进了镇子,其他人在镇子外面等着,免得人太多惹眼。”

    跟着司天进入房子后,水善才真的相信,这里住的是大夫。

    房间里到处堆满各式各样的药材,里面还用帘子隔出了几个安置病人的床榻。

    此时床榻上都坐满了人,昏迷人一送进来,就有伤势较轻的让出位置,将他安置上去。

    “大夫呢,快点找大夫给他看看,他呼吸好弱。”

    水善守在昏迷人旁边,探着他的鼻息,感觉气息越来越弱。

    本就被埋在土里太长时间,气息微弱,又一路颠簸到这儿,呼吸几乎都快感觉不到了。

    司天也着急的不停喊着“老开老开——”

    四处找了半天,总算见着他一身药味的从后门进来,五官绷的紧紧的,满脸的不乐意。

    老开看着四五十的年纪,一张大大的圆脸,给人慈祥温和的感觉,却因为僵硬的冷酷表情,生生将那温和大打折扣,像是被人欠了几千两银子讨不回来一样。

    水善让出塌边的位置,让老开诊治。

    老开简单查看一下,语气僵硬的吐出三个字,“死不了!”

    口气又冷漠又狂妄,却自信满满让人信服,水善这下才稍稍安了心。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

    水善话还没问完,一回头人却已经不见了。

    奇怪的询问着看向司天,司天却见怪不怪的往旁边床榻一躺,手臂枕着脖子翘起二郎腿。

    “别看他脸那么臭,只要他说没事就肯定没事,这会肯定煎药什么的,等着吧。”

    水善等了一会,老开果然从后门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针包和一碗热腾腾的汤药。

    司天已经在床上睡着了,大张着嘴,呼噜声特别响,看来累得不轻。

    水善热情的和老开说话,老开却一句都没有回她,兀自给昏迷人扎了针,留下药后又飘飘然走了。

    白草不知道去了哪儿,接受完治疗的其他伤员也都出去了,不见人影。

    满是药草味的房间里,只剩水善和躺着、睡着的两个人。

    水善看看自己满身的泥巴,舌头一舔,嘴唇上都是泥。

    “你说你真是好运气,要不是山上有人,你就憋死在土里了。你到底是谁啊,一个人被埋在那,看你这身衣服应该是位有身份的公子,不像出现在那种地方的人啊!”

    水善边给昏迷的人擦着手,边一个人自言自语着。

    头上湿发滴滴答答滴着水,白嫩的小脸洗干净了,衣服也已全部换过。

    老开虽然不说话,却热心的帮她找了干净衣服换。

    水善将昏迷人满是泥土的外衣脱了,将手脸擦干净,五官面容终于清晰的露出来。

    俊朗的双眉柔和的舒展着,侧脸轮廓如刀削般,棱角分明却不失柔美。

    轻微闭合的眼睑上,睫毛浓密微卷。英挺的鼻梁下,双唇带着虚弱的苍白,没有多少血色,饱满诱人的唇形却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这是个俊朗白净的贵公子,安安静静、乖巧昏睡的模样,竟让简陋的房间增添了几分光彩。

    不由令人憧憬着,若是醒来睁开眼




第115章 亲近的人(一更)
    水善可是真真实实吃过教训的,自然是不会再往那儿走,她今早就是从那儿逃出来的。

    “最安全的是哪条路啊”

    大娘了然于心的伸长手,往正北的方向指去,手指在空中弯弯曲曲描画一圈。

    “从镇子外向北的那条小路一直往前走,那条路出去后就是宽敞的大道,沿途零零散散的小村子很多,视野开阔,全是农民的田园,最安全,但却是绕的最远的,至少要多花三四天的功夫。

    其实东北方向还有一条路,比走山林最多多花两天时间,也比较安全,大多人要去昭庆城都走那。”

    水善没有细问东北方向的那条路,她已经决定了走最远的那一条。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愿意多花时间换一个平安无事。

    水善向大娘道谢,掏面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囊中羞涩,浑身上下只有几个铜板。

    她所有的银钱都在被绑上山那天老老实实交出去,为了换自己自由,但结果还是被迫困在山上成亲。

    她现在急需要银子,别说赶路了,现在连填饱肚子的钱都没了,接下来可怎么走。

    当即,水善脑海里立马跳出两个字——赌场!

    缺钱就找赌场,这已经成了她的本能。

    幸好她不是个贪财又贪心的,不然倒霉接待她的赌场,还不都得关门大吉,输的怀疑人生啊!

    水善换了身新衣服,又哼又跳的回了老开的院子。

    老开正给一个病人抓药,见她从外面回来还换了身衣服,手里又提又抱的,全是方才街上刚买的,两只手都被占满了。

    “你这是去哪儿了”

    司天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吓了水善一跳。

    侧头去看他,人却转不见了,又偏头看向另一边,人又故意躲不见了。

    水善干脆懒得理他,直接去找躺在床上昏睡的人,手里的东西一股脑丢在旁边空床上,舒服的活动下酸疼的手臂。

    “你都买的些什么呀,你哪儿来的钱”

    司天突然想起水善没钱这件事,她的钱早在云舟山就被搜刮干净了,他们身上也都只有些零碎银子,这女人从哪儿搞来的这么多东西

    “山人自有妙计。”

    水善神秘兮兮的打了个哑谜,凑到还在昏迷的人身边,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和额头。

    面色看着红润了许多,呼吸也更顺畅了,不过两三个时辰,见效这么快,老开果然厉害。

    “大夫,他什么时候能醒啊”

    这么一直睡下去太耽误时间了,云舟山的事情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刚才在镇子里就听见许多人在议论,万一山林里其他寨子的人追过来,他们可没余力抵抗。

    老开忙着抓药不说话,明明听见了却当没听见,抓完药转身就去了院子里。

    “他……不喜欢我”

    水善只能这么认为,她才刚刚来可没机会得罪人。

    “他谁都不喜欢。”司天的回答还真是安慰人。

    “你们方才商量的怎么样了,准确去哪儿安营扎寨,重头来过啊”

    水善不过守着病人,无聊的随口问问,却不想接下来听到的话,让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已经把大家伙解散了,以后就跟着你好好过日子,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水善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咳了老半天才缓过来。

    司天想要替她拍拍背,被她毫不客气的打开手。

    “谁和你好好过日子,现在可不是在你的云舟山,为所欲为想干什么干什么。我自由了,我没计较你之前绑架的事,就已经是大发慈悲,你还敢赖着我,小心我把你告到官府去。”

    司天一脸小媳妇表情的搅着手指,委屈兮兮的仰着白净小脸望着她,一双纯澈的眼睛盛满了水光,吸了吸鼻子,软声开口。

    “你是我媳妇,你想抛弃我我虽然什么都没有了,但我喜欢你的心是滚烫而真诚的,我会对你好的……”

    “打住打住!”

    水善激动的声音不自觉拔高了一个音量,“我不是你媳妇,我是被你绑上山的,你这是强抢民女的不法行为,不算数!”

    “算!”

    “不算!”

    “算!”

    “不算!”

    “算……”

    “算个屁!”

    司天一个‘算’字还没说完,被水善一脚从座位上踢下去,直接爆了脏话,说完自己都觉得恶心,吐了吐舌头漱了两次口。

    “我警告你啊,你要敢赖着我,我就,我就……打死你!嘿,我可是会武功的,虽然打不过你那两个木头手下,对付你个柔弱少年郎完全不在话下。”

    水善威胁的捏了捏自己的拳头,表情凶恶威猛,配着那清秀温柔的脸,却有一种可爱的感觉,一点恐吓的威力都没有。

    “我知道绑你上山是我不对,但你之前已经亲口答应嫁给我了,我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哪儿正哪儿顺了,我是身在贼窝被逼无奈,虽然你那帮贼不算凶神恶煞,但也是不合法的山匪窝、贼窝,我是为了自保,应付你的,根本不算数。”

    司天的嘴又要委屈的瘪下来,水善一下伸手指着他,喊了一声,“打住!不许装可怜!”

    司天瘪下去的嘴又重新勾回来,水善无奈的翻着个白眼,小声嘀咕,“我被你们一群山匪逼婚还没委屈呢,你居然敢委屈。我告诉你,在我好好说话前,最好老老实实好聚好散,将来若有缘再见,还能客气的打声招呼,不然今天起你我就是死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我不,你就是我媳妇,我就要跟着你,你打死我我也不走。”

    司天死活赖皮的粘上水善就不放了,任她威胁也一点不怕。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看上这个躺着的贵公子了,你这是喜新厌旧、水性杨花、红杏出墙、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脚踏两条船……”

    司天嘴上说的爽,脑袋突然挨了一下,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真是恶人先告状。”

    水善又跑路了,带着躺在床上的昏迷男人一起。

    她租了一辆马车出了镇子,直接朝决定好的正北方向那条路,往昭庆城去。

    老开说这个男人已经没什么事了,再睡两个时辰肯定会醒。

    床上睡也是睡,马车上睡也是睡,她是真等不及要摆脱司天那个麻烦,不赶紧跑就真的要被赖上了。

    马车摇摇晃晃走了不过一个时辰,路过了一处小村庄。

    水善看着昏迷人在马车上睡得不甚舒服,眉头微微蹙了起来,便让车夫驶进了村庄,将病人安置到了一处医馆里。

    大夫给病人把了脉,没什么事,刚才显然是晃得不舒服,一睡到床上安稳下来,眉头就舒展开了。

    “你倒舒服了,可那癞皮狗要是追来了怎么办,我可不想被他缠上。”

    床上的人似乎听见了她的话一般,眼皮微微动了两下。

    水善却呆呆的支着下巴没有发现,继续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

    “你说那癞皮狗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明明是他绑架我逼我成亲,结果说的像是我抛夫弃子一样,把我一通数落,恨不得在我脑门上贴上‘不贞女’三个字,向全天下昭示我的罪行,好像他才是受害者,我才是罪魁祸首。”

    床上的人手指跟着动了动,眼皮慢慢向上翻开,水善依旧在自言自语全无察觉。

    “我就没见过像他那么不要脸的人,亏得他还长了那么一双漂亮的眼睛,真是白瞎了。不过他的眼睛是真的美,我还没见过比他更美的眼睛,像宝石一样闪闪发光……”

    “那你喜欢我的眼睛吗”

    突然一个沙哑的虚弱声音在耳畔响起,水善好半天才从出神中回过神来,一转头,瞬间落入一双深幽如潭的漆黑双眸。

    那双眸子黑的像浓稠的墨汁,又似望不见底的深渊,摄人魂魄,似能钻入对方的身体,窥探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骇人的瞳孔外,又带着一层似幻似梦的蒙蒙水雾,迷惑了瞳孔后的黑暗与神秘。

    最让人惊艳的还是右眼眼白处,一粒似花瓣状的红痣,艳的像血,墨红相间,分外妖冶魅惑;又似一滴欲哭欲泣、欲落未落的血泪,双眸瞬间增添一丝阴湿诡谲之气。

    这是一双比剪水秋眸还要惹人心动的眼眸,既惊骇又迷人,忍不住沉沦、深陷。

    “我的眼睛美吗”

    脸色微白的男人稍稍将脸凑近,鼻息暧昧的喷在她白嫩的脸颊上,惹起薄薄的粉红。

    水善一下从惊楞中回过神来,慌乱的下意识后倾身体,拉开距离,却突然发现刚才他靠近时,自己竟然没有厌恶反胃的恶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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