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颜太后:六十老来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福履
这种感觉……是第一次!
男人视线温柔的看着她,苍白的嘴唇勾着漂亮的弧线,柔和而迷人。
“是你救的我”
男人率先打破了暧昧的气氛,柔声询问道。
水善慌乱的避开他的视线,她发现自己根本不敢直视面前这双眼眸,总是会被深深的吸引进去,无法自拔。
眼睛乃心灵之窗,看一个人的眼睛,便能大概看穿这人的心。
水善深谙此道,她有着别与常人的独特能力,任何一双眼睛中的隐含之意都瞒不过她。
可从这双眼睛中,她看不出任何东西。
无论善恶、好坏、悲喜,皆一无所获,这样的感觉也是……久违的。
距今为止她遇到过的人,只有两个人不曾看透,一个是瑞儿,一个便是面前此人。
这人是谁水善对他升起了浓浓的好奇。
“是你救的我谢谢!”
男人见她发呆不说话,再问了一遍,顺带道谢。
水善回过神来,点点头又摇摇头,手足无措的慌乱样子很是可爱,惹得男人轻轻一笑,亲密的摸了摸她的发顶。
水善竟然没有排斥。
“你被埋在土里,我路过的时候被你抓住了脚,是山上寨子里的山匪把你挖出来的。”
水善简单将救出他的事情解释一下,男人听得很认真,视线一刻都不曾离开她的脸颊,幽深的双眸似乎定格了一般,带着暖暖的温柔。
“那我们现在是要……继续逃”
水善可爱的点点头,“大概是这样的,要
第116章 毋泪
水善眨巴着眼睛,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看着男人右眼中的诡异血泪,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原来柳馆不止在怀城、燕州有名而已,可以说是闻名天下。
怪不得赎身会时,柳娘那么通情达理好说话,直接让她们把青萝带走,之后慢慢补钱。
看来柳娘早就知道她们来自豫王府,小郡主的身份肯定也看出来了,根本不怕她们赖账。
想她和小郡主当时想尽办法隐瞒身份,结果人家本就是做情报生意的,怕是从她们一进入柳馆就被看出了身份,根本是在配合着她们演戏。
男人见水善呆呆的,许久不说话,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你是不是生气了”
水善回过神来,好笑的咧起灿烂的笑容,“我生什么气,我该谢谢你给我时间凑银子才对,不然那天我就要颜面尽失的被暴打一顿了。”
叫价这种事,从没听说过欠着银子慢慢还的。
因为一时嘴爽忘了自己根本不够银子赎青萝,要不是有这个老板背地里放过她,她和小郡主肯定就被当场打出去了,豫王府的脸也就丢光了。
“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分,居然在这里也能碰到,每次你不是帮我就是救我,特别谢谢你。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叫水善,你叫什么”
水善真心的想要和他交朋友,手肘搭在案几上支着下巴,干净的笑容如雨后彩虹般,惊艳清新。
浩瀚如星空的双眸闪亮着纯净的光芒,不染纤尘,沁人心脾,如丝丝清泉淌过心间。
男人痴痴的看得入迷,两双漂亮至极的眼眸互相对望着,视线中有华光流过。
完美的侧颜勾勒出优美的轮廓线条,一个温婉清秀一个俊朗贵气,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说不出的相配。
司天被无视的坐在两人中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气呼呼的猛然大喊一声,声音嘹亮悠长。
“还要看多久——”
水善和男人被这声大喝,齐齐拉回了神智,尴尬的错开了视线,不好意思的偏开头去。
司天看着水善粉红可爱的脸颊,满肚子都是委屈。
她对自己怎么没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对那个男人却是笑个不停,真是不公平。
“不是问你呢吗,你叫什么名字”
司天没好气的瞪着那个男人,那人却理都没理他,视线一直锁定在水善身上。
“我一直被困在高墙禁锢之中,从未得到过自由。这是我第一次独自离开生活的地方游历江湖。我生而无父母,所有人都唤我主人,无人给我取名字。”
“多大的人了连名字都没有。”
司天不相信的切了一声,显然以为他是不想告诉他们名字,故意说没有。
装什么可怜,他还没父母呢,世上没父母的孤儿多了去了。
“善儿是我获得自由后认识的第一个人,也是我第一个朋友,你替我取个名字可好”
男人一声亲昵的称呼,听得人浑身一酥。
他的声音太好听了,低沉而充满磁性,温柔的像是一片羽毛,撩拨着她的心扉,酥软而醉人。
“你眼中有颗红痣,像是一滴欲落未落的血泪,看着很是悲伤,不如你就叫……毋泪如何愿你无泪、无悲、亦无苦。”
“毋泪,毋泪,毋泪……”
男人漾着笑容轻抚着自己的眼角,赤红的血泪稍稍褪去森然的颜色,喜悦蔓延进幽深的瞳孔。
如一粒石子落入湖中,漾起美丽的涟漪。
他终于以全新的面貌重新出现在她的眼前,没有身份的束缚,亦没有伦理的禁锢,抛弃所有的前程往事,一切重新开始。
他会让她爱上自己,爱上自己从始至终深情不变的灵魂。
水善计划着该怎么摆脱司天这个癞皮狗,半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转头看向窗外悠悠的黑夜,夜晚微凉的空气飘进房间,让人神清气爽,神志更加清明。
现在是个逃跑的好时机。
水善突然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反正好好商量这种办法和司天是行不通的,对他只能来暗的,现在天色就够暗,半夜跑路最适合不过。
水善简单的收拾下行礼,轻手轻脚出了房间。
她和司天、毋泪一人一间房,司天为了防着她,睡在她的隔壁,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醒。
水善小心再小心,微躬着背,轻轻走过司天的房间,然后在毋泪房门前停下,轻轻的敲了敲门。
指骨和门板碰撞的声音还是超乎她的意料,受惊吓的再不敢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毋泪早在听见那一声短促的敲门声时便醒了,坐在床边看着水善偷偷摸摸进来,然后朝床边走来,猛然瞧见他坐在床上,吓了一跳,拍拍胸脯问他要不要一起走
“不带司天”
水善坚定的点头,“我就是在躲他。你要不要一起走”
水善这只算是礼貌性的问一问,其实只要她逃掉了,司天和毋泪应该也就自动分开了。
她接下来的目的地是昭庆城,然后哈丹族,不方便和任何人同行,最好一个人跑。
但又担心会让毋泪误会,自己是在躲他。
白天才和他交了朋友,晚上就把人甩在了这,未免有些绝情,日后相见不好解释,所以为了避免误会,还是先来问问。
毋泪没有犹豫的从床上起来,开始收拾东西,“你走我就走。”
他其实根本没什么好收拾的,把衣服穿好,甩着空手就跟着水善轻手轻脚出了房间。
毋泪的武功不错,走路几乎没什么声音,和水善一样。
两人顺利的下了楼梯,远离了司天的房间,司天没有察觉。
水善正得意摆脱这个癞皮狗时,前面房柱后突然窜出一个人影,刚好挡住两人的去路。
司天语气森森的抬着眼皮,微垂着脑袋质问,“你们大半夜去哪儿啊”
司天两只眼睛都在噗噗喷着火,水善心虚的扬起一个笑容,五官却僵硬的扭曲成了一团。
将包裹往身后藏了藏,装模作样的仰头望天。
“今晚的月色真美,我们出来赏赏月,陶冶一下心境。”
毋泪乖乖的跟在水善身后,也学着她仰天望月。
“赏月还带着包裹,真是辛苦了,我帮你拿。”
司天不等水善同意,一下就把她的包裹抢走了,抬着下巴往楼上努努嘴。
“回去睡吧,今儿的月亮那么丑,有什么好赏的。”
司天嫉妒的撇着嘴瞪了毋泪两眼,逃跑还不忘带上他,这么快就这么亲密了。
水善逃跑计划失败,灰溜溜的被赶回了房间,长吁短叹的再次躺到床上,只觉前路漆黑。
她要什么时候才能到哈丹族啊!
水善迷迷糊糊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大早上,阳光灿烂明媚的照到了被子上,身体烤的暖烘烘的。
砸吧两下干燥的嘴唇,起床,大灌了两碗水,浑身立马清爽起来。
迎着风站在窗边望着外面早市喧嚷,头脑彻底清醒过来,伸了个懒腰下楼吃饭。
司天和毋泪已经等在了楼下大堂,两个风姿卓越的年轻公子,吸引了众多人的视线。
水善站在楼梯,上一眼就瞧见了坐在门边位置的两人,在所有客人中最醒目耀眼的存在。
“早啊,怎么还没用早膳,是在等我吗”
毋泪体贴的给她倒上一杯水,司天瞥眼切了一声,不屑的转过头去叫着小二上菜。
案上两支春梅娇艳的盛开着,水善凑近身子轻嗅芳香,微微闭上眼,享受的沉浸在不知不觉已经到来的春日气息中。
“记得离开怀城时还是寒冬,现在都已入春了。”
她已经离开皇宫整整一个冬季,这一个冬季比她之前的六十年都要跌宕起伏、精彩多姿。
“我之前和你一样,也被困在高墙之中不得自由,这也是我第一次逃离出禁锢,游历江湖,然后就遇到了你这个同病相怜的人,这一定是缘分。”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们俩缘分更深。”
司天奸笑的挑着眉毛。
水善瞪了多嘴的司天一眼,一巴掌拍开他准备拈红枣糕的手,将整碟红枣糕放到自己面前。
第117章 你追我跑(一更)
水善愁苦的皱起了小脸,她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
哈丹族根本就不允许外族人进入,那她要怎么寻找自己的身世啊!
“你可是想去哈丹族”
毋泪声音清润的随口问道。
水善闻言浑身一个激灵,拼命摆着手否认,“没有没有,我就是随口问问,那么危险的地方我才不会去。”
水善埋着头恨不得敲碎自己的脑瓜,反应那么激烈,目的肯定暴露了,他们肯定怀疑她就是想去哈丹族。
水善悄悄抬起眼睛观察左右两个男人,毋泪兀自优雅的品茶赏梅,好像根本没发现她刚才的过激反应。
而司天则是抖着二郎腿不知道在想什么,嘴巴扭来扭曲,脸部表情丰富,一刻都停不下来。
“啊,啊——我都忘了问,你把你寨子里的兄弟们解散了,他们日后怎么生活”
水善僵硬的转移开话题,司天好动的砸吧着嘴皮子,回答道,“我给了他们安置新家的银子,以后就不用再盘踞在山上当土匪,重新做好人过好日子。”
“你哪儿来的银子寨子不都被埋了吗”
司天听水善这话来了意思,“谁说我把银子都放在寨子里的想我山匪当了这么多年,地主老财那捞到的宝贝可不少,怎么能放在山上沾灰呢。钱生钱才是聪明人的赚钱之道,我可是很会过日子的。”
司天又调戏水善,水善飞了个小白眼不理他。
“我把所有的钱都给弟兄们安家了,我现在身无分无,媳妇你要是抛弃我,我就要露宿街头了,你一定不会这么狠心看我饿肚子吹冷风吧!”
司天装可怜的瘪着嘴,抱着水善的手臂拼命撒娇。
水善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抖着肩膀猛地站起来,夸张的晃了晃身体换了个位置,离司天远远的。
“再警告你一次,说话就说话,不许动手动脚,下一次我就直接一拳打飞你。”
水善威胁的扬了扬拳头,哼了一声,恶狠狠的瞪了司天一眼。
“我错了,不动手还不行吗,那你也不能动手。”
水善霸道的反驳,“我动手可以,你动手就不行!”
“专户霸道!”司天低声抱怨。
水善翘了翘嘴巴,“不满意你可以走啊,我绝不拦着你。”
“吼——”司天长吼一声,一下坐到毋泪身边幽怨指控,“你看看她,又赶我又赶我,也不见她赶你,真是不公平,偏心眼。”
“毋泪又不像某人似的是个癞皮狗,赖上个小姑娘混吃混喝,还损人名节,完全是天理难容的无赖行径。损姑娘名节都成习惯了,你自己说说你糟蹋了多少姑娘。”
“我没碰过她们一根手指头,我和那些姑娘是清白的。”司天再次拼命解释。
水善哼了一声,“行了礼又将人送走,就是耽误了人家的姻缘,你说人家这算成了亲还是没成亲,日后还怎么找婆家,你就是个负心汉,不要脸。”
水善又开始翻旧账,司天委屈的想要仰天长啸,看来那七个姑娘的事她是永远也唠叨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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