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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颜太后:六十老来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福履

    莫县令说的义愤填膺,充满正义何怜悯,像是死的是他孙子一样。

    “不过司天也是无心之失,人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本官也想给他一个重生的机会,只是衙门中那么多衙役、捕快们盯着,就是有心偏私也是……”

    莫县令为难的欲言又止的模样,小心打量着毋泪的神情,毋泪却从始至终淡淡的,眉毛都没动一下。

    “莫县令有何意见,请直言。”

    莫县令听这话也就不再拐弯抹角,一脸大发慈悲,度化罪人的模样回答。

    “若死者不状告不追究,本官也能将此案了化于无。你们只要出些银钱,让本官好好安置安置强子奶奶,再将衙门里的人打点一二让他们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早些把死者下葬,此事也就了了。”

    毋泪微垂着头,掩饰着脸上的轻蔑,声音低低的问道,“不知结案记录上您如何写”

    莫县令成竹在胸的哈哈一笑,“此事简单,随便抹掉两个线索,证据不足便可。”

    毋泪一直盯着棋盘不曾转移视线,莫县令看不清他的神情,有些吃不准他的态度。

    “本官也是看在死者是个做尽坏事的小偷才愿如此帮忙,你们不知,村子里的人个个恨不得他早些去死,虽方式不对,终究是为民除害,功劳一件。”

    毋泪忍不住的‘扑哧’一下笑出了声,莫县令脸色瞬间沉凝,瞪视而来。

    毋泪不好意思摆了摆,“莫县令别介意,我……笑点低,你这个笑话实在好笑。”

    莫县令脸色已经变得铁青,声音锐利的骇人,“你觉得我在说笑话”

    “不不不,我是觉得……你可笑。”

    毋泪赫然抬起了脸,英俊的脸庞精致而贵气,不染一丝瑕疵,通神的气势比之京城的皇亲贵胄也毫不逊色,带着令人卑微的不可忽视的威严。

    一双冷冽的眸子幽深的可怕,此时带着毫无遮掩的疯狂的嘲讽,直直盯着莫县令。

    莫县令只觉自己的身体紧绷成一张弓,似乎下一刻就要断裂,冷汗从脊背上蜂拥冒出,脸色苍白的难看,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畏怯。

    便是有州府上的官员到冯鄞县来视察,他也从没像现在这样紧张、畏惧过,那种威压是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直逼的他无所遁形,所有难堪面目都显现出来。

    “原来莫县令就是这样办案的,不知司马太守可知道自己手下如此的能干”

    毋泪的神情和之前关心着急的模样瞬间不同,满满的逼迫和威压,压得莫县令喘不过气来。

    莫县令听着毋泪提起司马太守,亦是跟着身体一颤。

    司马太守是他的顶头上司,亦是冯鄞县所属渠孚郡的郡守,掌握着他的任免生杀大权。

    “你和司马太守有交情”

    莫县令几乎是哽着声音问出的这句话。

    毋泪连连摇头,“不不不,我和他没交情。”

    莫县令正松了口气,只听毋泪接着道,“他只是娶了掌管我西南方生意的管事的女儿。”

    莫县令脑袋一轰,许久回不过神来,脑子一瞬间只有一个想法。

    他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司马太守是莫县令的顶头上司,自然关于上司的事都了解了一些,如此才能投其所好。

    司马太守的夫人确实是出自商贾之家,听闻娘家家财万贯,具体是哪户大商贾却隐瞒的很好,不得而知。

    然而能嫁给一郡太守,自然不会是小门小户的女子,如此大商贾家的女儿都不过是面前男子的手下、甚至家奴,可想而知此人的身份背景。

    “莫县令办案喜爱徇私,我却不爱做这见不得光的事。司天若真杀了人便让他以命抵命吧,但若没杀人我也不会不替他讨还公道。钱仵作除了烧尸还告诉我一些其他的事情,似乎是死者的尸体有异,开堂审理时定要让他好好讲讲,究竟有何异样。”

    莫县令此时已是吓得两股战战,他算是知道了,从一开始面前的人就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甚至知道他会派人去烧尸,抓了钱仵作在手里。

    他想从面前人身上捞钱是万万不可能的了,想到他与司马太守的关系,又想到他手中抓着的钱仵作,怕是头上的官帽都不知道戴不戴的住了。

    “公子开恩,饶小的这一次吧。”

    莫县令突然起身一下跪了下来,头低低的伏在毋泪面前,威仪的官袍垂在地面全没了傲气。

    水善藏在屏风后模模糊糊能看到莫县令趴在地上的狼狈模样,不带同情的撇了撇嘴。

    事情已经知道清楚,没了兴趣,便转身回床上睡觉去了。

    怪不得县令早早就要给司天定罪,原来他早看出来这是江湖作案,不过是想要抓着司天捞上一笔罢了。

    毋泪沉默着久久不开口,视线都没有落在莫县令身上,似乎多看他一眼都是脏了眼睛,甚至不自觉避开些,充满嫌弃。

    “公子开恩啊——”

    一方之父母官此时全没了官员的体面、正义模样,卑微到




第159章 缘分颇深
    胖胖的身子坐在马上几乎快要把马压垮,两只手紧紧抓着缰绳,求饶的声音虚软无力,满头大汗。

    莫县令一直保持着与车窗平行的距离,不停的求饶说好话,誓要得到毋泪的保证。

    司天缩在马车里换下囚衣,忍不住的一下掀开车帘,从马车里凑出头来,恶狠狠的瞪着他。

    “是多有得罪,居然想要敲诈我们,也不看看我们是谁。”

    司天已经听水善将整件事情说了一遍,此时心里正是气,对莫县令没一点好脸色。

    如果真的倒霉遇到解释不清的杀人案就算了,偏偏是明明能够证明他的清白,却被县令掩盖借机敲诈,怎么能让他不气。

    “是是是,司天公子说的是,是我贪财,但我绝对没有要把你污蔑成真凶的想法。此案乃江湖纷争所起,之前已经在周边有了好几起相似案件,本官可不敢做那冤假错案之事。”

    莫县令脸上的汗越流越多,完全将他的背心打湿,脸上还努力堆着讨好的笑容。

    司天看他那模样实在可怜,都懒得继续骂他,一缩头坐了回去。

    司天转移开了车窗,便将马车内的毋泪露了出来。

    毋泪拿着小勺舀出茶叶倒进茶壶中,慢条斯理的沏着茶,神情安然恣意,动作优雅。

    莫县令终于见到了毋泪,惊喜的讨好唤着,“公子,公子——”

    毋泪没有理他,直到将烧好的热水小心倒入茶壶,幽幽的茶香浸泡开茶叶,执着绘着梅花的白瓷茶杯在鼻尖轻嗅,嘴角微微勾起笑靥,这才满满偏过头来看向了窗外。

    “看你表现。”

    毋泪不咸不淡的丢下四个字,放下了车帘,马车加速离去,莫县令彻底支撑不住喝停了马。

    这是答应放过他了,还是没放过

    莫县令茫然不解,思忖着是不是该再仔细问一问,抬头望去,逶迤的山道哪里还有马车的踪影,转瞬便已跑不见了影子。

    司天伸着脑袋往山道后面望去,莫县令没有再追来。

    “这胖子好笨啊,哈哈哈——”

    司天笑得得意,水善却是从另一边窗边转过头来,左脸搁在车窗边框上。

    “他怎么笨”

    “毋泪随便说自己和司马太守有关系他就信了,老老实实的把我放了,还一个劲的求和。”

    “难道不是吗”

    水善昨夜听毋泪说的像模像样,难道司马太守的夫人不是他手下管事的女儿

    “是就怪了,司马太守的夫人和我是同行,哈哈哈——”

    水善半天才反应过来,而后惊讶的张了张嘴,“山匪”

    水善不相信的询问向毋泪,毋泪给了她给确实如此的眼神。

    水善怎么也没想到一郡之主的太守居然娶了个山匪当夫人。

    说起这个,司天饶有兴致的聊起来。

    “说是这个女山匪长得很是漂亮,而且武功一流,许多年前司马太守剿匪的时候与这个女山匪狭路相逢,结果两人就这么看对眼了,然后还悄悄好上了。自然剿匪的事水到渠成,所有山匪都解散了,还成就了一桩姻缘。但山匪的身份不好听,女山匪便置办了些产业老实做个良家女子,所以才有太守夫人是出自商贾之家的说法。”

    水善被惊了个外焦里嫩,感情都是假的。

    太守夫人是毋泪手下女儿的事是假,与毋泪相识也是假,连太守夫人的身份都是假的。

    “这都是我打打牙祭,闲来无事闲聊的谈资,没想到这莫县令居然不知道,看来收集消息的能力还不行啊。”

    司天翘了翘脚,龇着牙靠在车壁上。

    水善砸吧两下嘴重新趴回窗框上吹风,带着太阳温热的风徐徐刮在脸上,带着细微的尘土和清新香气,让人神清气爽。

    “毋泪知道这消息正常,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司天夸张的啧吧着嘴巴,“小瞧人不是,我不是说过吗,我也是走南闯北游历过许多地方的人,我知道的事多了,不见得比毋泪少。”

    司天带点挑衅的瞥了毋泪一眼,毋泪轻笑,茗了一口茶,徐徐道,“那我问你一件事看你知道不知道。”

    “什么事”

    司天颇有挑战的架势板正了身体,认真的看向毋泪,等待着他的提问。

    毋泪道,“还是关于司马太守的事。司马太守早年当官前是做什么的“

    司天顿了一下,微微拧起眉心,想了许多想不出来,好像没听人提起过。

    见司天回答不出来,毋泪抿直嘴角一字一句看着他道,“屠夫。”

    “屠夫”

    水善和司天同时不敢相信的发出声音。

    司天满脸的不相信,“不可能,司马太守我见过,长得高挑纤瘦,看着文质彬彬的书生模样,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哪里像屠夫。”

    毋泪肯定的回答道,“司马太守的父亲是杀猪卖肉的,若非偶然得了一位贵人的夸赞,说他聪明伶俐,让他读书,此时定然也子承父业了。”

    水善感慨的叹了一声,将手伸处窗外感受着风拂过肌肤的细腻和舒爽。

    “真是人不可貌相。”

    司天坐了一回大牢,很是讨厌冯鄞县那个倒霉催的地方,只想离得越远越好。

    几人连日快马加鞭不曾好好歇息,终于到达单城,离辽东越来越近。

    单城过去过了凉州、徽郡、骏连城便是澶州,澶州是距离辽东最近的州郡,之后便能到达目的地辽东了。

    从单城到辽东如果速度快半月便可到达,慢慢走一个月也足以。

    虽然还距离遥远,水善却禁不住心潮澎湃,似乎辽东已在眼前,哈单族隐藏的秘密马上就要揭开。

    之前一路他们都是在被追杀,无法决策往哪儿走,只能不断逃跑往最安全的地方去。

    从浔洲离开后,他们发现芙蕖山庄的人没有再追杀他们了,那日在浔洲街头看见易芙蕖,以为他是亲自追到了浔洲,不想一点动静也没有,可能真的已经放弃了。

    芙蕖山庄放弃追杀自然是最好不过的,想着金童、易珠不时就会突然冒出来的日子真是艰难,没了危险赶路也就更顺畅更自在了。

    水善几人准备在单城住一天再赶路,天气越来越凉爽了,还没到真正热的时候,赶着凉快正好多逛逛玩玩,等到盛夏便是一时一刻也不想暴露在太阳底下了。

    水善深深觉得自己和有些人有着缘分,本以为已经被甩下了,不想一落脚又看到了熟人。

    水善见到那对主仆围在一个首饰摊前饶是有趣的看着,却完全没有要买的意思。

    水善又开心又激动的立马跑上去,张开手臂从后面抱了一下姑娘的小腰,将那姑娘吓了一大跳,以为是个登徒子,正要羞得脸色发红,猛然转头瞧见了她。

    “又是你!”

    不告而别的姑娘轻轻看了水善一眼,同时松了口气,脸上满是不待见的表情。

    水善刚刚抱了美人小腰,下一瞬便被两个粗臂大汉一人抓住一条胳膊,甩开老远,自然是那些保护姑娘安全的镖师。

    “我们多有缘分,没想到还能这么巧的遇到。”

    那姑娘站在两个镖师身后,手里捏着一张丝帕,目光沉稳又有些无奈的看着她,开了口。

    “真的只是碰巧吗”

    水善乐呵呵的笑着,灿烂的眼眸璀璨纯粹,清亮的带着透人心田的清爽。

    秀丽恬静的五官端庄大方,看着明明是个知书识礼的大家女子,却又完全如个没长大的小孩子般嬉笑玩闹。

    “姑娘觉得是我们故意跟着你那你可是想错了,我们可是比你晚一天才离开冯鄞县,那天你走太早都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那叫一个惊心动魄,九死一生。”

    姑娘明显有些怀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说的话。

    “你就不好奇你走后发生了什么真的特别惊险,讲给你听怎么样”

    水善不知为何总喜欢……调戏这个姑娘,可能是跟着司天学的不正经起来,和姑娘说话不自觉带上一点痞气。

    可她对别的人也没这样啊,好像单单就这个姑娘。

    “小姐别理她,我们回去吧。”

    小丫鬟扶着姑娘就要离开,水善想拦却又不好上前,两个彪形大汉挡着完全靠近不得。

    “姑娘要想听就来盛昌客栈找我喔,我们明天就走了。”

    水善果然见到姑娘听了下脚步,带着丝丝惊诧的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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