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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妃常手段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惜梧

    “我杀了。”陈阳安云淡风轻道,他睁开眼,眸光里满是狠戾和森寒,像暗夜里的狼,终于褪下了身上的羊皮,露出真实的面目。

    陈灵像是没了魂儿似的,耳边不断萦绕着那三个字,待回过神来,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并非自己听错了,而是眼前这人的确做了如此狼心狗肺的事。

    他居然——

    杀了自己的母亲!

    长久的沉默之后,陈灵爆发出一声尖叫,身子冲上去想要抓他,却被躲开长剑的陈谦礼眼明手快地伸手拉住,避免她往剑尖上撞去。可饶是如此,陈灵依旧不改往前扑的姿势,十指在空中不停划着,恨不得抓破陈阳安那张脸。

    “灵儿……别这样……”许是早已有了猜测,陈谦礼乍一听到陈阳安的话,除了最初的愤怒,现在已经冷静了下来,他紧紧抱住陈灵的身子,生怕一松开女儿就往前扑去。

    就算死,也不能死得这么狼狈。

    陈阳安像是个局外人,冷漠地看着这父女二人,直到陈




第097章 叔侄离心
    李管家将消息传到将军府时,舒牧昭正要歇下,一听到陈阳安下手如此狠辣无情,眉头顿时皱成了褶皱。

    离悦更是目瞪口呆,见鬼似的惊叫出声,“这陈世子,也未免太薄情寡义了吧连自己的婶婶都能下手,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就不怕遭报应吗”

    “你乱叫什么”李管家不悦叱道,离悦被他这么呵斥,连忙缩了缩脖子,安安静静地站到了一旁。

    舒牧昭除了一开始的震惊之外,脸色便恢复如常,低下头看着地面,也不知在想什么。

    许是受不了此刻的安静,李管家终于开口,“小姐,您可有什么吩咐”

    “嗯什么吩咐”舒牧昭却似恍然初醒,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不解道,“你想要我去做什么”

    不仅是离悦,就连李管家都忍不住愕然。

    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诡异呢

    李管家自是看出了她的魂不守舍,便也耐心道:“小姐,陈世子既然出手了,想必已经想好应对陈家二爷的法子。与其让他得逞,不如咱们将此事抖给陈家二爷,趁此机会将侯府这池水搞得越来越浑。”

    他知道,自家小姐要对付南信侯府,那必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作为属下,他始终牢记着将军的遗愿,务必要为自家小姐达成任何心愿。

    哪怕,将江城搅得天翻地覆也在所不惜。

    舒牧昭自是不清楚他此刻的心理,脑海里却反复思索着这突如其来的消息。

    诚如李管家所想的,她的目的就是要将南信侯府搞垮,使其不再能成为沈皇后的助力之一。而从重新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开始,她也在不遗余力地给陈阳安下绊子,甚至不惜违背前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主动挑起与侯府的争端。

    而到了此刻,她似乎也做到了——

    现在的南信侯府,看似安然无恙,实则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只要再多加一根稻草,说不定就能将它压垮。

    现在,似乎也到了这个时候了。

    她抬起头,想了想,寒声道:“李管家,你找个机会,将此事透露给陈谦礼。那边再有什么动静,及时报给我。”

    李管家连忙应下,步履匆匆地出去部署起来。

    舒牧昭却是没了歇息的心情,索性靠在窗边,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径自思考起来。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南信侯府并不具备太大的威胁力,除了陈阳安和二房的陈谦礼,其他根本就是上不了台面的。

    而陈谦礼现领州判司,曾经在太武帝面前露过脸,说起来也算是侯府里唯一一个有实权的人。倘若此人能够发挥些其他的作用,把事情捅到京城里,那么会不会让沈皇后“大吃一惊”

    像是想通了什么,舒牧昭一扫方才的郁闷,浑身轻松,甚至还哼起了小曲儿,说不出的惬意悠然。

    侯府西院里,陈谦礼握着拳头,坐在陈灵的身侧,远远看去该是和和气气的一幅画,此刻两人之间却弥漫着紧张和不安的气氛。

    陈灵咬了咬下唇,巴掌大的小脸上犹且带着未干的泪痕,瞧来透露着一股楚楚可怜。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无比担忧道:“爹,娘不会有事的,对吧”

    “对,不会有事的。”陈谦礼连忙揉了揉她的脑袋,无视掉心头莫名聚集的强烈不安,柔声安慰她,“你也别太担心,侯府就这点地方,等下就有消息了。”

    他话音刚落,派出去的人却逐渐回来了,当问起梅氏的下落时,一个个却是摇头不语,也让父女二人心中齐齐生起不详的预感。

    “爹,这是怎么回事儿啊”陈灵声音里带了几分哭腔,握着他的手急道。

    对陈灵来说,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以前娘亲就算出门也会提前打一声招呼,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无缘无故不见人的。

    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陈谦礼猛地站起身,烦躁不安地踱了几步,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对陈灵说道:“灵儿,爹再出去想想办法,你留在房里,不要乱走。趁早休息吧。”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在猜测到白日里发生的事可能与大房的人有关后,陈谦礼心中早已烦乱如麻,一开始宁愿派人去暗中搜查,也不愿意去大房找人来问梅氏的踪迹。

    若非到了紧要的时候,他也是不愿意走这一趟的。

    从西院穿到东院,并不需要花费多少时间。陈谦礼也知道侯府里真正管事的人是谁,竟是直奔东院的书房。

    他知道,这个时辰,陈阳安应该会在这里。

    彼时,陈子鸣刚处理完手头棘手的事情,走出书房,乍一看到陈谦礼,眉头跟着跳了几跳,不自觉地心虚起来。

    他没敢看陈谦礼的表情,只是低着头走上去,毕恭毕敬地行礼,“小的见过二老爷。”

    陈谦礼点点头,越过他看向前方的书房,难掩脸上的焦躁不安,他问,“阳安可是在里头”

    “……是的。”陈子鸣低低应了句,还在犹豫是否要进去通报一声,却见陈谦礼已经错身走过,身形敏捷地进了书房。

    他心中一紧又一松,眸光里带了几分慌乱,直到离开时,那脚步里依旧带了几分狼狈。

    而陈谦礼进了书房后,一眼就看到坐在书案后的陈阳安,当即大步走上前,急道:“阳安,你可有见到你二婶”

    陈阳安眸光微闪,看向他时,却笑得自然,“二叔为何这么问都这么晚了,二婶不应该是跟你在一起的么你若是都没见到她,我又岂会知道她的行踪呢”

    陈谦礼眼里划过一丝失望,想到此行的目的,又耐住性子开口,“阳安,你二婶……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二叔,你说清楚点!”陈阳安连忙站起身,脸上顿时浮起关切之色,心中却有些慌乱,眼神也直直落在书房的门上,并没有看陈谦礼。

    又或者,他不敢。

    陈谦礼没察觉到他的异样,只是将大致情况说了出来,末了又道:“阳安,你婶婶不会一声不吭就消失不见的。这其中,定然还发生了什么。我就怕……就怕……”

    “不用怕。”陈阳安连忙安慰他,“二叔,你千万不要自乱阵脚。等我派人再去找找,我就不信把侯府里里外外翻个遍,还找不到二婶。”

    陈谦礼连忙向他道谢,“阳安,二叔知道深夜打扰,实在是不厚道。可你婶婶行踪不明,我也是迫于无奈才会半夜跑过来……”

    “我知道。”陈阳安连忙打断他,却是难得的好语气,“二叔,这么晚了,你先回去吧。若是有了消息,我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见状,陈谦礼也不再停留,沿着原路就回了西院。

    第二日醒来后,陈谦礼却没等到梅氏的消息,心头的烦



第095章 处理婶子
    南信侯府西院。

    陈谦礼刚走进门,耳边便响起一阵抽泣声,抬眸看去,却见梅氏正低着头坐在桌子旁,手里拿着块帕子擦着脸上的泪痕。

    他心下长叹一声,走过去,坐在她身旁,低声安慰道:“夫人,你这是哭什么呢”

    梅氏一双眼睛早已哭得红肿,好不容易才稍微缓了下情绪,此刻看到他,那些压制下去的委屈和不甘又齐齐涌上心头,竟是泣不成声了!

    见状,陈谦礼连忙揽过她的肩头,语重心长道:“这不是还没到最坏的地步么你也先别担心,总有办法解决的。”

    “事到如今,还能怎么解决”梅氏不禁悲从中来,豆大的眼泪不停地往下落,不一会儿就打湿了一整块帕子。

    被那么多人当面撞上与陌生男子共处一室,纵然没发生什么,可声名也是毁了的。梅氏太清楚女儿家的声名意味着什么,发生这样的事情,无异于要了她的命。

    陈谦礼也是愁眉苦脸的,心头的忧虑甚至要更重一些。

    当时,梅氏已经提前回了后院,并不清楚前院发生的口角。且不说华闻乐会不会与他们议亲,就算对方真这么做了,他们的女儿也是平白遭了殃。

    日后,要是嫁到华府,就怕也摆脱不了这件事所带来的阴影了。

    可这些顾虑,陈谦礼并不能对梅氏说起,他只是安抚性地拍了拍梅氏的手臂,关切道:“灵儿那边,可还好”

    “不好。”梅氏吸了吸鼻子,将手中被泪水浸湿的锦帕丢到桌子上,不禁哭出声来,“出了这么大的事,老爷说能好吗咱们女儿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里养着,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要妾身说,大哥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办劳什子的寿宴。这下好了,匆忙办的寿宴,不仅没多少人捧场,还有可能成为旁人的笑话。更重要的是,这飞来横祸简直要了妾身的命啊!老爷,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娘俩做主啊!”

    陈谦礼见她有些口不择言起来,连忙阻止了一声,转头往门口方向看了看,这才低声道:“这种话,你在我面前说说,那也就算了。可千万别被人听见。”

    “难道妾身说得还不对了”梅氏有些不服。

    陈谦礼连忙道:“没说你不对。只是,越是这个时候,越需要沉住气。你也看到了,侯府外面守着那么多官差,若不是大哥有别的打算,又何至于在这种时期举办寿宴呢……”

    说完,他脸色骤然一变,脑中倏地划过什么,猛地握住梅氏的手,力气大得直让梅氏倒吸了一口气。

    梅氏见他神色变得十分难看,一时也慌了神,连忙急道:“老爷,您这是怎么了您可别吓妾身啊……”

    仿佛听不见周遭的声音,陈谦礼脑海里混乱地飘过刚才说过的话,一时忘记了如何反应。

    一开始,他只以为事出意外,心头除了无奈,多少也有些认命了。可此刻仔细一想,倒是从中发现了些许不对劲儿来。

    正如他所说的,在这样敏感而特殊的时候,侯府应该低调行事,才不会成为江城引人注目的对象。可他那个大哥却一反常态地要过寿辰,并且还给江城那么多人家下了帖子,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只是,他也知道,这多半是陈阳安的主意,可正因为如此,他心头莫名觉得不安起来。

    许是想要印证什么,他动了动嘴唇,犹豫再三后,不得不开口问道:“夫人,今日你可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梅氏怔了怔,随口就要回答,可一对上他严肃的神情,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低下头想了想,低声喃喃道:“老爷,也没什么不对劲儿啊……”

    “你再仔细想想,今日遇见的人里,可有什么异常的地方还有,咱们女儿为何会跑到前院她不该是跟在你身边的么你们又是怎么知道前院出事了的”陈谦礼沉着脸,一字一句地问她。

    许是被他的严肃所感染,梅氏绞尽脑汁回忆起来,“一开始,咱们女儿是同妾身在后花园里坐着的,只是后来有个丫鬟笨手笨脚的,不小心把茶水倒在了她的衣裳上,妾身便让她回院子去换衣裳了。许久之后,妾身没看到她回来,心里也着急,便说要去找找看。谁想到,大嫂也说要跟妾身一起去找人。她走了,其他人自然不可能留在后花园,是以等一群人走到后花园入口时,便与舒大小姐还有那位华小姐撞见了……那舒大小姐还说……还说……”

    “说什么”陈谦礼急得凑上前,捏着她的手臂问道。

    “还说,看到灵儿往前院去了。”梅氏捂着脸哭了起来。

    陈谦礼闻言,却在瞬间想通了很多事情,一拳头砸在了桌子上。

    舒牧昭说得未必是真,却也不算假话。她应该是看到自己女儿往前院去了,却不一定是主动过去的。以他对自己这个女儿的了解,在能分析出利弊之前,肯定不会做出这种有损声名的事。

    除非——

    她是被逼的。

    又或者,是无意识之间被人带过去的。

    在这个府邸里,应该也没人能逼得了她,那么就只剩下后一种可能了。

    想到这里,陈谦礼却有些不知所措了。

    “老爷,你的脸色为何这么难看可是发现了什么”梅氏骤然抬头,瞧见他阴沉的脸色,不禁担心道。

    她到底只是一个活在宅院里的妇人,头发长见识短,如今女儿已经遭此横祸,若是家中的顶梁柱也倒了,她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谦礼此刻亦是心乱如麻,可他猜测到的那些东西,不仅无根无据,说出来还可能会引发侯府的矛盾,当即犹豫了下,只勉强扯了扯嘴角,摆手道:“没什么事。你去看看灵儿吧!我一个人坐这儿静一静。”

    梅氏心中起疑,却也记挂着女儿的情况,只呐呐应了一声,便起身走了出去。

    侯府分东西两院,中间连着一个很大的花厅,再往东,便是通向后花园和东院书房的分叉口。

    梅氏去看过陈灵后,又好生嘱咐丫鬟伺候着,这才忧心忡忡地走回去。许是心中有事,她也没让丫鬟跟着,一时间也不想回西院,便也漫无目的地走在了侯府的小路上。

    直到回过神来,她才恍然大惊,四下环顾了一圈,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走到了东院书房的后面。她正欲转身往后花园走去,却见左前方远远走来两个人,从那身形来看,应该是陈阳安和侯府的管家陈子鸣。

    梅氏身形娇小,此刻又被一座假山遮挡住半个身子,一时进退两难,不知道是否该上前打下招呼。

    毕竟,同住在一个府里,又是同一家人,不打招呼也说不过去。可转念一想,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刻,她突然出现在东院书房的后面,若是被陈阳安知道了,终归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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