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鉴录

“这么大的阵仗，可以的，这教团厉害啊。”常福禄感慨了一声，一国的国家领导人都来参加了，说话间他拿起鼠标来将那些资料下滑观察着，而肖娜娜开始考虑，是不是应该再出去买个鼠标了……可突然又有点想笑，老鼠精用鼠标是什么感觉？
上官涂看了几眼后，对身边的两人说道“这个情报也很重要，这样吧，我先回去向掌门圣主禀告一下，你们两个赶紧把摄像的事情弄好，如果真的实行了宵禁那肯定对我们的行动有一些阻碍，绝对不能马虎了。”
“这个请组长放心。”肖娜娜对上官涂还是很有好感的，虽然她也知道上官涂在科技方面根本就是个白痴，甚至在这次行动中也没有什么大的帮助，可耐不住颜值的魅力……
可这时又传来常福禄的声音，“可惜我是借体修行，否则我一定变回真身亲自负责侦查。”常福禄的懊恼却让令肖娜娜又有点发寒，这家伙的真身会是多胖一只大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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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鉴录 百二二、鼠行鼠道（三）
常福禄之所以如此说话，多半是因为上官涂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家伙骑在自己头上，心中有些不爽罢了，就算它不是夺舍修行的灰仙，它也没有那个胆子闯进去，行动之前张子潇就已经再三告诫过，教团之内或许有很多隐秘的阵法，而且极可能对神识有很强的反侦查能力，轻举妄动的话恐怕会导致侦查行动失败。
不过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虚张声势反而让肖娜娜有点膈应，上官涂甚至都没有理他，径直激发了传送石片，返回了兽原圣宫之中，常福禄尴尬的抽了抽鼻子，对肖娜娜说道“肖娜娜同志，那现在我们来商量商量计划？”
肖娜娜脸色瞬间苍白了不少，其实她自己心中也想过要不要找个借口推辞掉，不过出于对国家的忠诚和个人的责任感，她还是强迫自己点了点头，回道“好，那我们是再熟悉一下侦查用具，还是研究一下平面图呢？”
常福禄的小眼珠子转了转说道“还是先研究一下落脚点吧，倘若真的要戒严的话，我们至少得有一个比较靠近大圣殿的地方才好收到摄像头的信号。”
肖娜娜深以为然的点头道“确实如此，不过现在这件事情肯定不好安排了，这个小城出租公寓并不太多，而且最近又人满为患，就连酒店也早早订满了，最重要的是，大圣殿周围的监控和防备措施比这里严格的多。”
“地上不行，”常福禄的手往下指了指，“地下总可以吧？”
“你的意思是躲到下水道中？”肖娜娜的脸色更苍白了，她几乎可以想到常福禄的那些“外国亲戚”们倾巢出动的画面了。
但这并不代表这个意见不好，事实上，肖娜娜心中也很认同这个想法，一旦宵禁开始，街面上哪怕只是出现一辆车也会受到排查，他们这个侦查小组到时候肯定举步维艰哪，但若是进入下水道区域，至少可以多开明面上的检查，加上下水网络几乎覆盖了整个城市，的确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常福禄自顾自的摇头晃脑道“没错，不过我们也不会靠那么近，大圣殿周围的下水系统似乎也有监控存在，我必须得夸夸我们最伟大英明的掌门圣主，可以想到利用老鼠来混进去，其实只要我和我这些外国亲戚们愿意，我们甚至可以从下水道中逆游进去，就是不知道咱们这个设备有没有防水功能？”
“没有问题，甚至还有一定的轻度防腐蚀功能，但最重要的是，我们能藏在下水道的哪里？”肖娜娜努力让自己克制住心理上的不适感，这毕竟是她所接触的第一次重大行动，而且恐怕之后也未必会有比这个更重要的行动了，他们的侦查关系到接下来的行动成败与否，绝对不能出一丝一毫的错误！
“我刚才就已经问过了，这个城市虽然小了点，但下水道系统还算不错，勉强和国内三线城市持平，不过就是不知道你这种小姑娘能不能受得了那股味了，就好比这个公寓下方的下水道大概有这么高……”常福禄胸有成竹的对肖娜娜比划着，从他的手势来看，普福尔茨海姆市的下水道也是需要猫着身子才好进去的，不过有的地方却比较宽敞，尤其是靠近大圣殿的区域。
普福尔茨海姆的海拔也比较高，加之有三条河流汇聚于此，地下管道系统的发达一点也很正常，根据常福禄的描述来看，似乎还是雨污分离的管线，找到一个合适的荫蔽点问题不大，但相对来说，逃脱时也多有不便，不过若是能依靠传送法术的话……
一边听着常福禄的描述，肖娜娜一边低头沉思着种种设想，常福禄说着说着突然停下手道“对了，肖娜娜同志，你有防毒面具吗？要知道，即便我们不走污水管，走雨水管道，里面的气味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就这么说吧，上官涂是个狐狸精，对什么怪味其实还有忍耐力的，你懂得，狐狸精在没有成精之前，就是有那么一股怪味，狐臭这个名称不就是这么来的吗？”
肖娜娜差一点就被这个反转弄得笑出来了，常福禄居然还抓住机会黑一下上官涂？即便上官涂现在幻化成了一个外国人的样子，但那也是很英俊潇洒的，嗯……狐臭吗……好像外国人的体味本来就很重……
不对，肖娜娜甩了甩头，忙道“常福禄同志，没事就不要开这种玩笑了，正事要紧。至于防毒面具，我也早有准备，再说就算没有，我们也可以及时从兽原抽调一部分过来，传送法术实在是太好用了，对我们这些侦查工作人员来说，没有什么比便利的移动更让人动心的了，我以后一旦加入宗门，一定会全力研究传送法术！”
“是是、你说的有道理。”常福禄看到肖娜娜似乎对他的话不感兴趣，大失所望的唯唯了一句，他对肖娜娜这个人怎么设想未来没什么兴趣，纯粹就是不爽上官涂在她眼里的形象而已。
接下来的话题就正常了许多，甚至在细节上都有了许多的安排，就在计划差不多要完成之时，上官涂也从兽原归来，带来了子潇的口信，要求他们三人以个人安危优先，如果情况不允许的话就及时撤回兽原。
肖娜娜的眉头拧在了一起，焦虑的问道“掌门的意思是我们可以随时放弃这次计划？那接下来的进攻方案又改怎么办？难不成有了新计划了？总不会全部推翻重来吧？”
上官涂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严肃起来，想要拿出一个上级的样子，清下嗓子道“肖娜娜，不要怀疑掌门圣主的安排，何况这么重大的行动，同时有几套备用方案也很正常！再说，掌门圣主是担心我们的安危问题，我们应该感到的开心才是。”
肖娜娜低着头看着地板嘟囔道“我可以一点也开心不起来，这么重大的任务，我绝对不想就这么简单的放弃，而且我和常福禄已经做了很多设想，都写下来了，组长你要不要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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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鉴录 百二三、鼠行鼠道（四）
上官涂虽然对科技产品没什么概念，但这份报告上的方案还是能够理解一些的，他没想到这个耗子精和肖娜娜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内，就已经做出了一份不错的行动方案，这让他自己的心里也有了不少底气，说实在的，谁愿意轻易放弃到手的功劳呢？
何况上官涂的身份又有些敏感，他不想被宗门的人视为是走了周宁雅的后门才担任了要职，如果自己能拿出一点成绩来，不但可以堵住不少人的口舌，也让周宁雅的面子上好看许多，况且有传送法术傍身，冒一点险也不是不可以。
他下定了决心，难得的对常福禄好声好气道：“了不起，灰仙的手段确实不错，肖娜娜的安排也很妥当，那么我同意大家按照这份计划行动，今晚我们就来试行动一次，首先就按照你们计划书的步骤来，摸清大圣殿的管道系统，和其中潜藏的危险。”
看到上官涂肯定了这份计划书，同时松了一口气的还有常福禄，他可真是有点害怕上官涂就这么收手了，这次行动可是关乎到他将来能不能在千武门和兽原中获得一席之地的，若是就这么放弃了，再想出头可就难了。
至于肖娜娜，其实这次行动就算失败了也不会对她造成多大影响，至少没有上官涂和常福禄两人所面对的严重，因为她加入宗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是她并不甘心就这么错过如此一个重要的任务而已。
这三个人都想做出一点成绩来证明自己，这成了他们此次行动最大的催化剂，每个人都想拿出十足的干劲来，就连上官涂都在抓紧时间了解肖娜娜准备的那些科技产品，做组长的，总不能对自己人使用的东西都完全掌握不了吧？
还好科技的发达，就是为了方便人类而产生的，这些东西看上去非常高大上，但要掌握起来并不太困难，等到夜幕降临在普福尔茨海姆市之时，上官涂已经多少掌握了一点这些东西，至少从监视器上追踪信号，切换画面的办法已经完全掌握了。
今晚似乎并没有开始戒严，但是透过窗户也可以看到街上巡逻的警车变多了不少，甚至肖娜娜怀疑今晚没有戒严，只是因为周边城市的警力还没有完全到位的缘故，不过从巡逻的次数上来看，与宵禁其实区别并不算大，只是没有将游客往回赶罢了。
“奇怪，那个总理还没有到？两国之间没有距离那么远吧？这些小国还真是麻烦啊。”常福禄眯着眼睛数了好几遍外面的巡逻车所经过的时间，计算着警车几分钟会经过一次这片区域。
肖娜娜在一旁猜测道：“恐怕应该是先去了d国首都吧，先做一个简单的外交交流，同时往普福尔茨海姆市增派更多的警力和特殊安保人员，我们现在打开电视或者网络随便查查，应该就可以看到相关的消息了。”
常福禄如啄木鸟般点着头回道：“对，对，你这么一说，确实可能性非常高，毕竟这种小城市，要一下迎接这种重量级的人物，肯定会多做些准备，看来这也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接下来的时间，搞不好我们就没这种机遇了。”
上官涂对这些外交行为不太理解，也懒得去理解人类的政治活动，不过他也明白这是一个最佳时机，一旦他们找好荫蔽点，设置好传送信标之后，接下来即使已经开始了戒严，也和他们关系不大了。
他从监视器屏幕上移开目光，对另外两人下令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开始行动吧，肖娜娜，你还是先控制好公寓的摄像头，我和常福禄先去探查一下下水道的情况，一旦找好位置，我会激活传送石片，你到时直接过来就好。”
他们之所以能在公寓里方便进出肖娜娜的房间，主要就是因为肖娜娜早就骇进了这座公寓的监视系统，保障了上官涂和常福禄不会被摄像头注意到，而上官涂和常福禄则依靠着五仙的手段，让公寓中的人都记不住曾经见过这两人在这所公寓中行走过。
肖娜娜迅速的点了点头，坐在电脑旁开始控制摄像头，上官涂向常福禄点了点头，常福禄一声不吭的靠近了他，两个人将整理好的用品袋挎在肩膀上，打开公寓门一前一后的离开了这里。
在公寓门口，常福禄掐着表，看着这一轮的巡逻警车开走之后，对上官涂使了个眼色，两人迅速向着早已摸清没有摄像头的地方走去，他们这次的目标是普福尔茨海姆市河流交汇口的一处雨水管道口，这个处于市区wài wéi的管道口不会引起太多注意，总比在市内打开一个下水道口直接进入要荫蔽的多……
虽然躲开了巡逻车辆，但两个人显然没有意识到，原本没有监视器的路口加派了巡逻人员，看来不仅仅是普福尔茨海姆市的警力全部出动，恐怕不少肖娜娜口中的特殊安保人员早就加入了进来，说不定那些巡逻车上就是这些人……
突如其来的警察询问并没有让两个人紧张，虽然彼此对欧洲语言并不太熟练，不过还是足以应付一般的盘查，加上两人可是大名鼎鼎的五仙，对付几个凡人警察，只是一个眼神便可以将其催眠。
巡逻警察的眼中，两个人的背包中只是一些普通的衣物，他们只是因为周围的酒店全部入住满，就连民宿也找不到而在发愁的乱逛，警察们并没有好心的给他们指出哪里合适居住，反而警告他们最好去普福尔茨海姆市周边城市入住，不要在这里继续添乱。
躲开了这次盘查，让两人也警惕了许多，显然每一条街道上都有不少这种巡逻人员，尤其是那些他们早已确定没有摄像头的街道……
迟疑了一阵，上官涂和常福禄还是决定接受警察们的告诫，至少表面上是离开这座城市，叫了一辆出租车之后，迅速向市区外驶去。




凤鉴录 百二四、鼠行鼠道（五）
用神识幻术打发掉出租车司机之后，上官涂和常福禄才终于松了口气，普福尔茨海姆市郊外的几乎看不到什么灯火，但他们两人也无须借助什么光亮，就可以判断自己该往什么地方前进。
这条雨水管道口倒是正好适合像常福禄这样身材矮胖的人直接进去，而上官涂就得稍微猫着点腰了，常福禄将管道口的锁锁好之后，两个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向着黝黑的管道深处前进着。
很快，一些暗处的小生灵就加入了两个人的行列，上官涂可以依靠自己的夜视能力前进，而常福禄和他那些外国亲戚们，多半都是靠着嗅觉和触觉前进的，不过在神识的辅助之下，会更加便捷一点。
潮湿的管道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对常福禄来说并不算什么难闻的气味，但是上官涂却恨不得把鼻子塞住，尤其是他必须要猫着腰前进，令他感觉这股味道直接刺入了脑门一般。
不过他并没有再常福禄面前表现的太过难受，作为一个名义上的组长，他还是比较注意形象的，至少绝对不能在常福禄这种灰仙面前露怯，他只得强忍住这股气味，顺着常福禄和老鼠们走过的地方继续前进。
常福禄手中不知何时拿出了一个平板，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上面的下水道平面图，并时不时和脚下的鼠辈们吱吱几声，并随时改变这张平面图上的错误之处。
这场平面图是肖娜娜从普福尔茨海姆市政网络中骇出的资料，年代十分久远，而且上面有很多错误，并不是普福尔茨海姆市不想勘误，而是纯粹有人不想让下水道的真实面貌被记录在案。
显然，教团对普福尔茨海姆市的控制早已深入骨髓，这座小城市的方方面面都有他们的影子，纵然明面上看不出来这些教徒和普通人又什么不同之处，但教团的影子已经躲藏在每一个人的身后。
在七拐八弯得走了两个小时之后，两人的眼前突然变得开阔了许多，一个较为宽大的地下通道出现在眼前，常福禄合上了平板电脑，悄声对上官涂说道：“我们不能再前进了，前面的管网都属于教团的隐秘网络，你看看这些石墙，其中有一些似乎年代已经很久远了，这估计是教团曾经利用过的密道之一。”
上官涂轻轻咳嗽了一声，压下对霉味的反胃感，点头问道：“那么这周围有没有什么适合我们躲藏的地方？”
“有，这些外国亲戚们已经告诉了我一个极佳的躲藏位置，恐怕教团也不会想到我们会藏在哪里。”常福禄的小眼珠中闪烁着精光，指向了管道不远处的另外一条通路，“那条路里曾经有一个被堵住的洞穴，很可能是教团以前藏身或者监视密道留下来的，虽然已经被塞住了，但对我们来说不成问题，而且我保证绝对没有问题，我这些外国亲戚们都拿这些洞穴当做繁衍之地很久了。”
“老鼠窝嘛。”上官涂感到自己居然有了舔嘴唇的冲动，如果在它还是狐狸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抓到一窝田鼠了，通常会让它饱餐一顿……
若不是下水道中的黑暗掩盖了常福禄脸上的苍白，恐怕上官涂早就注意到自己的神色和语气让常福禄变得非常紧张了，常福禄低声道：“组长现在不会还保留着什么原始兽性吧？”
“嗯？不，”上官涂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什么，摇摇头道：“放心吧，现在就算把你们这些外国亲戚都烤熟给我，我也会觉得难以下咽，我只是觉得，肖娜娜恐怕接受不了躲在一个老鼠窝中的事实。”
“这个，组长说的有道理，我让它们都先撤离开那里吧，我再随便布置一下，保证她看不出来。”常福禄松了口气，但对上官涂的警戒心还是没有放下来。
“赶紧动起来吧，时间不早了。”上官涂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了，离教团举办万神降临的日子，又接近了一天……
常福禄闻言便迅速地行动了起来，在老鼠们的指引下，两个人迅速找到了那个被堵住的洞穴，虽然两人并不会土属性功法，但并不妨碍他们悄无声息的进到洞**部，同时也是一个检测老鼠们能不能将传送石片送到位置的小测验，还能顺便看看那些摄像头工作是否正常。
在平板的监视下，老鼠们将传送石片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后便迅速退开，常福禄和上官涂便直接传送了进去，这个洞穴空间在十五到二十平方之间，足以容纳他们三人布置监控网络。
不过其中的霉味要更胜外面一些，甚至还混合了一些老鼠身上的气味，足有近百只老鼠都聚集在这个洞穴之中，上官涂还能看到一些它们藏起来的食物……
常福禄刚想让老鼠们离开，再好好打扫一下这里，肖娜娜戴着一副防毒面具突然出现在了传送石片旁，一眼看到众多老鼠的她，差一点就尖叫出来，亏得上官涂及时捂住了她的嘴，才避免了这种局面。
“怎么来的这么快？我们还没给你发信号吧？”常福禄急急忙忙让他那些外国亲戚都从洞里钻了出去，有点没好气的问了一句，上官涂也放开了堵住肖娜娜的嘴的手，对这个问题，其实他也是有些奇怪的。
防毒面具后面传来一阵阵肖娜娜沉重的呼吸声，显然她是彻底没有勇气摘下这个玩意了，平复好心情之后，她才开口回道：“我看到我的传送石片有了一阵反应，还以为你们要回来了，不过等了两分钟后，才意识到你们可能是再给我发信号，看来还是我太着急了……”
上官涂倒是没想到肖娜娜的传送石片也会有所反应，不过稍微想了一下也便明了，其实他们传送时石片都会有所反应，而肖娜娜手中的传送石片则是类似于一种副卡的玩意，之前只是单方面的来回传送，她自然也不会多想，现在情况特殊，她没看到人出现，自然便会觉得是再召唤她了。
上官涂无奈地点点头，随意指了一个比较干净的位置，吩咐道：“本来我们是想打扫一下再通知你的，不过来就来了，开始工作吧！”




凤鉴录 百二五、大圣殿之中
一说道工作，肖娜娜总算打起了一点精神，刚才一大群老鼠的视觉冲击力实在太大，让她的心脏现在都还在急速跳动着，但这次任务的重要性让她还是找回了险些被吓跑的责任心。
常福禄在洞穴中般出一些古老的石砖，搭出了一个可以用来放平板电脑和其他仪器的桌子，上官涂也搭了把手，垒出一些可以坐人的砖椅，供肖娜娜使用，而肖娜娜则准备出一盏照明设备，并在常福禄的指点下，往洞穴塞住的方位布置了一面厚重的帘子，用以避免光芒泄露出去。
常福禄本来也想给自己垒一个石椅，可是看到上官涂都情愿站在一旁，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何况这个洞穴之中能用的石砖不太多了，岁月的腐蚀和老鼠们的活动，已经让不少石砖千疮百孔。
肖娜娜显然已经看出这个洞穴是个老鼠窝了，不少藏在石砖下面的食物正是极好的印证，防毒面具下沉重的呼吸声说明了她内心的复杂情绪，但很快她还是将心思集中起来，把那些仪器一一打开，再调试过一番后，对常福禄和上官涂两人点头道：“我准备好了，随时可以检验我们的仪器信号是否能够深入周边地区。”
上官涂难得地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使命感，神色严肃的回道：“好，常福禄，开始给你的那些小亲戚们装备上摄像头吧！”
其实常福禄不用他吩咐便已经开始在做了，但是都很小心的只叫进来几只而已，免得让肖娜娜再受到什么刺激，但肖娜娜再看到常福禄给几只老鼠带上摄像头后，防毒面具后面传来一阵沉闷的声音道：“这些小巧的摄像头装在它们头上之后，居然还有一点萌啊……”
“大概你是习惯了吧。”常福禄低着头回了一句，“虽然老鼠很多时候是有些问题，但其实不管是什么生灵，活着都不太容易啊。想象一下，老鼠又要被你们做实验，又要被你们喊打的生活，是多么的痛苦啊。”
“咳。”上官涂清了下嗓子，“专心干活，现在是讨论鼠生的时候吗？而且我在兽原的科学院看到过了，做实验的都是小白鼠，和你们这些灰皮老鼠完全不同，那可不单单是毛皮颜色的问题。”
“好了，两位大仙，咱们还是不要说这个话题了。”肖娜娜的声音虽然被防毒面具弄的低沉了不少，但是两人还是可以听出她的局促不安，都心领神会的闭上了嘴。
在安装好摄像头之后，除了极个别由于加装了摄像头无法穿过老鼠洞的鼠辈之外，大部分都很顺利的进入了下水道，不过第一次潜入也并没有派出太多老鼠，由常福禄选出七只之后，便开始顺着下水道，爬进了通向大圣殿的各种管道之中，有通风口，下水口，还有垃圾处理口等等适合老鼠爬进爬出的地方。
数个由平板组装起来的画面适时的传达着老鼠所见到的一切，这一工作由常福禄和上官涂负责，而肖娜娜则负责追踪摄像头中的信号器，从而将完整的管道路线记录下来，用以下次行动时找出最为合适和便捷的通路。
“等等，这里，肖娜娜，来锁定一下画面！”上官涂突然在从无尽的管道中看到新的东西，激动的命令起来，肖娜娜抬头看了眼画面，随后操控下来，画面中映射的是一间普通的卫生间而已，显然这是一只从卫生间通风口潜入的老鼠。
“啊啊！”上官涂有点懊恼地发出了声音，原以为会看到什么重要的画面呢，倒是常福禄在一旁开导到：“组长，不要灰心，其实卫生间也是一个合适的突入口，敌人总不会想到我们突然从卫生间杀出来的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