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鉴录

肖娜娜忍不住笑了一声，老张等人持qiāng从卫生间杀出来喊“举起手来！”的画面在她脑海中浮想联翩，随后赶忙控制住情绪，带着笑意道：“其实电影中能够从一般的通风口看到敌人的情况基本都不太可能，不过我们或许可以从一些空调口处观察到一些情况，尤其某些实验室，空调，通风口之类的通常是标配。”
“哦哦。”上官涂受教了一般的点着头，肖娜娜毕竟接触过许多侦查训练，在这方面要比他强的多。
很快，多个屏幕上都传来管道之外的画面，不过有用的并不多，大多是一些垃圾处理口，卫生间，浴室之类的，因为时间上已经到了凌晨二、三点，这些地方根本看不到任何教团人员的活动。
而肖娜娜也发觉大圣殿的面积远远超出了预计，至少是南港制药下面那个圣殿的十倍之大，很难想象这个圣殿上面居然还有一座博物馆，而那个博物馆的面积，大约只和南港那个地下圣殿一般大。
庞大的地下管道很快就让这个工作枯燥了起来，好几次上官涂都想让常福禄试试能不能让那些老鼠钻出去看看，不过肖娜娜和常福禄都没有同意，这一次的行动只是为了确定大圣殿那些位置适合布置潜入，并非冒险闯进去收集情报。
在老鼠们的通力合作之下，大圣殿的雏形渐渐出现，虽然只是管道图，也足以让三人感叹，这可不仅仅是能够容纳数千人的面积，但从面积上来推算，恐怕都可以藏下数支大军了！
同时，他们也看到了一部分实验室的容貌，不过只是从通风口这种地方，是无法窥见到这些实验室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但以南港制药下面的情况来看，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就是了！
忽然间有一个画面剧烈抖动了起来，显然这只老鼠受到了什么惊吓，常福禄立刻将所有画面都转移了过去，而肖娜娜也迅速锁定了这只老鼠的位置所在，正在大圣殿最下方一个通风口处……，不过这只老鼠并没有逗留太久，飞速地逃离了那个位置，显然是被下面的东西吓到了。
在那些仅存得，抖动模糊不清的画面中，肖娜娜一帧一帧的筛选着，终于搞清了是什么东西吓到了老鼠……
正如之前常福禄得到信息一样，大圣殿下方真的圈养着灵兽……从不太清晰的画面中，勉强可以看出是一种类似恐龙般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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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鉴录 百二六、时间不等人
“恐龙！？”若不是不敢取下防毒面具，肖娜娜一定要好好揉一揉眼睛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可是这只映入眼帘的怪物确确实实看上去和恐龙相似，尤其类似猎龙那种小型恐龙一般。
常福禄的小圆眼珠也难掩惊讶，他不可置信的说道：“喂喂，这就有点古怪了吧，这教团是不是从侏罗纪公园里获得了什么灵感？”
“你也看过那个电影？”肖娜娜不可置信的回了一句。
常福禄抽抽鼻子道：“开玩笑，我在俗世过了五十多年呐，什么玩意没接触过？”
只有上官涂感觉自己被抛弃了，不耐烦的说道：“别扯什么这龙那龙的，就说这玩意对我们的危害性大不大吧，这关乎我对掌门圣主的报告！”
“啊！是，组长。”肖娜娜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向上官涂解释道：“如果真的是恐龙的话，我觉得不必担心，至少从威胁方面来说，我不觉得恐龙会对宗门的高手造成什么威胁，不过我并没有见过真的恐龙，也不是古生物专家，更对灵兽知之甚少，加上这个画面并不是非常清晰，所以，我不太敢确定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
上官涂闻言看向了常福禄，常福禄哭笑不得地说道：“组长你也不要看我，我就更不知道了，这些老鼠都没有什么灵气，纯粹就是靠我个人的力量指挥的，这些生物到底有没有灵气，老鼠也分辨不出来啊，再说若是派进去的老鼠有灵气的话，恐怕早就触发了什么阵法吧？”
“说道阵法，你们刚才有没有发现什么？”上官涂看到从这两个人身上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将关注点转移到了另外一个重要问题上。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回道：“没有。”
“那就说明我们侦查的还是不够，把利奥准备的资料拿出来，我们先找找利奥画出来的旧阵法节点，尝试用老鼠们去看看！”上官涂对目前的侦查工作进度一点都不满意，他需要一个能够证明自己的成果！
但常福禄和肖娜娜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是这两人比上官涂更谨慎一些，常福禄摇摇头道：“我现在没办法和那些外国亲戚们联络上，咱们的资料中不是警告过了么？不要试图将神识和灵气蔓延进去，否则暴露的几率会大大增加，所以我只命令它们在管道中彻底走一圈。”
上官涂恼怒的骂了一句：“成事不足！”不过他也不敢把话往重里说，接下来的侦查工作还离不开常福禄，咬了咬牙命令道：“我们再派一批老鼠进去！这次要得到最重要的情报！”
肖娜娜急忙劝阻道：“组长，这个命令太急躁了，我们不能完全没有成果，至少大部分管道图都已经有了雏形，这对我们接下来选取突击地点也是很有帮助的，反正我们还有五，不，四天的时间，应该还会有机会的！但如果急躁行事的话，我们暴露的可能性就会大增了。”
常福禄也帮衬道：“对啊，我知道组长你很急，其实我们也急，但心急吃不上热豆腐，今晚我们先摸清管道线路，明晚我们就可以选出从哪里潜入更好，不要急，我们保证一定会在期限之前完成任务。”
上官涂神色阴暗无比，两个人都对他的绝对不赞同，这让他心中怎能高兴得起来，虽然他有指挥大权，可实际上的行动却只能靠常福禄和肖娜娜来负责，如果他们不配合，自己再吼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常福禄为人处世上毕竟更老道一些，看出上官涂一言不发其实也是再犹豫进退问题，忙赔笑道：“您看，组长，不是我们不配合，我们也是完全服从掌门圣主的命令吗，掌门圣主都说了，不可轻举妄动，一有危险就撤回兽原，对吧，总不能因为一点点小失误，就这么灰头土脸的跑回去吧？”
这句话很好的抓住了上官涂心里的痛脚，他正是不想无功而回才决定和常福禄、肖娜娜两个人一起潜入的，既然都这么做了，那么至少应该做的好看一点，旋即他面色微微好转了一点，回道：“那好吧，今晚还是按照原计划行动，但是！明晚一定要拿出一点更好的成绩来！大家现在最好就想想，怎么才能又快又好的完成任务！”
“是是是、放心放心，一定努力。”常福禄唯唯诺诺的应承着，并将目光瞥向了屏幕，很快就转移话题道：“又一个实验室的通风口！这是第几个了？”
“第三个实验室了。”肖娜娜再线路图上做起了标记，她现在觉得常福禄这个人还是很有用处的，虽然形象龌龊了那么一点，可做事圆滑干练这一点还是值得学习的。
上官涂怎会意识不到这是两人绕过自己命令的另外一种方式，但这次他并没有发脾气，只是同样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屏幕和肖娜娜手中的活动上，他知道，自己不论抱怨、生气、亦或是什么别的情绪，都不会有什么改变。
需要改变的其实还是自己，若自己能够多掌握一点这些东西，那么至少在这个小组显出一点作用来，而不是让这两个人觉得自己是在胡搅蛮缠。
上官涂需要的正是这种动力，既然已经被任命为侦查幻术组的负责人，那么自己总该对自己负责的东西有所理解，之前的种种不快，一方面是由于他的焦虑导致，一方面也有对这些东西不理解的原因在内……
要做，就做到最好，上官涂身为狐仙，本来就不笨，何况五百年的狐生经历也足够让他平复自己的情绪，放下无所谓的姿态之后，接受这些新东西，也就没有那么困难了。
常福禄和肖娜娜两人也没有想到上官涂会这么快冷静下来，而且还时不时得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在这之前，上官涂可并非这样，他之前所关注的只是为何拿不出成果来……
可上官涂的沉默让常福禄有些紧张，总觉得他是不是想抓自己的小辫子，以后回去好告状……




凤鉴录 百二七、管道有问题
“别走神！这个房间是做什么用的？”上官涂显然注意到了常福禄神色不定的样子，指着一块屏幕中的房间问道，常福禄急忙看去，肖娜娜也被吸引了过来，虽然从管道中只能看到一部分空间的样子，但是也足够让他们推车这个房间是作何而用的了。
众多的长椅排列有序，像极了某些教堂中的布置，肖娜娜立刻就有了判断：“恐怕这是教徒们做祈祷的地方！也就是圣殿中的核心位置之一，啊！利奥给的地图中，其中一个旧阵法节点就布置在这里，如果教团有了新阵法，这个关键区域恐怕依然还是节点所在！”
上官涂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很好，虽然我们从这里找不出这个节点的位置，但是这个画面很重要，记录下来，还有这个地方的位置也确定好，明晚的行动中，这里将是一个重要目标。”
“好的，组长，我已经开始记录了。”肖娜娜在管道线路图上坐起了标记，这个祈祷间绝对是个有价值目标，如果能够确定它就是节点的话，那么这里一定会成为突袭的首要目标。
常福禄亦十分关注地说道：“这条管道应该是中央空调线路，所以我们才能正好观察道这个比较合适的位置，若要降下去，我们还必须得找到一个新的线路，否者那些老鼠跳下去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就很难保证了。”
“那就看看这个空调管线周围还有没有已经探明的线路？找最近的看！”上官涂感到自己已经渐渐把握了一些节奏，双眼也开始盯在肖娜娜的管线图上寻找起来。
“这里！”肖娜娜亲手画的图，自然找起来更快一些，她用手在平板上一指，一条挨着空调管线的下水线路就找了出来，可她又有些气馁道：“可是这条管线连接的卫生间和这个祈祷室有一点距离，这条距离上还有数条电路管线，很显然这里有很多监控设备，不必任何一个实验室差多少。”
“通风口呢？有没有通风口？”上官涂顺着那些线条看去，一时间还是有些头大。
常福禄不用看线路图就脱口而出道：“通风口和空调管道都位于上方，这是建筑中常见的情况，肯定没什么帮助。”
“确实如此。”肖娜娜早就注意到了通风口的位置，只是出于同样的理由没有对上官涂说起。
“该死。”上官涂骂了起来，情绪又有一点暴躁，“顺着墙爬下去不是你们这些老鼠的拿手好戏吗？难道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常福禄再次开口打击道：“组长你可说错了，我的那些亲戚们都是顺着管道前进的，其次，这个圣殿之中的墙壁我都已经观察过了，并非是那种适合鼠类爬行的墙壁，这些墙壁都很光滑，根本没有足够的缝隙让老鼠爬行，或许这也本来就是为了防止老鼠乱窜的安排，毕竟这个大圣殿修在地下，总会面对这种问题。”
“我要的是解决方案，不是听你讲老鼠爬不过这些墙的原因。”上官涂懊恼地顶了回去。
常福禄适时的闭上了嘴，这种时候还是不说话比较好，毕竟他可不想被上官涂安上什么罪名，回去告一状，而且刚才的举动已经够胆大了，大概是因为肖娜娜一直帮着说道，导致他有点自信心膨胀了。
上官涂很快又有了新的想法：“控制监控的信号呢？你不是空了公寓的监控吗？到这里就不行了？”
肖娜娜非常遗憾的摇头道：“这个真的做不到，之前孙哥就曾入侵过一次教团的系统，还只是南港制药的子系统，反而被反过来染上了病毒，对面不仅仅有自制的系统，防火墙的威力也非同小可，我们要这么做的话，恐怕第一时间就会暴露了。”
“那你们现在最好就想想，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行！继续观察线路和屏幕，我们总会找到一点有用的东西吧！？”上官涂其实根本听不懂肖娜娜在说什么，总之就是没有办法的意思。
常福禄突然激动的说道：“有办法了！我们可以挖一个鼠洞啊！尤其是电路管线，足够贴近墙体，只要花费一点时间，我的这些外国亲戚们就能挖出一个鼠洞！”
“这个主意不错！”上官涂终于满意了起来，老鼠打洞本来就是本能之一吗！
肖娜娜激动的一把将防毒面具掀开，欢呼道：“啊！太对了！这样一来，我们还可以用老鼠直接将大圣殿的各种电路管线损坏！突袭的时候可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从物理方面彻底瘫痪他们的各种系统！真是个好主意！”
“哈哈哈哈哈！我就说掌门圣主想的这个主意超级棒吗！我们老鼠很厉害的！不对！你要让我那些亲戚去咬电线？电死它们怎么办？地面可是会导电的！”原本兴奋地的常福禄转眼就开始生气！虽然老鼠不怎么受欢迎，这帮欧洲老鼠更是他无数辈子都打不上杆子的亲戚，可是也是一条鼠命呐！
肖娜娜一边抹着因为防毒面对憋出来的大汗，一边说道：“不用担心！我们有专门的小型定时bào po器！让你的那些亲戚放下就行！”
“那就好！那就好！”常福禄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和他们合作其实还是蛮舒心的吗！连老鼠的鼠命都能考虑到，肯定不用担心会不会被过河拆桥啦！唯一要担心的就是上官涂那边会不会告状了……
上官涂突然一巴掌打在常福禄圆圆的头上，赞赏道：“这次你们老鼠可是立了一功，放心，我一定会如实汇报上去的，好了，现在专心起来，继续观察情况，找出别的有用的区域来！”
肖娜娜挥舞着手臂道：“对！最好是能找到配电室！这么大的地下圣殿，肯定和上面的博物馆走的不是一条电路，否则电费上就会暴露他们的存在了，一定有地下配电室！甚至可能有发电机组！搞掉这个配电室，我们的进攻就更有保障了！”
上官涂满意道：“很好。我就说吗，现代科技真的很糟糕，离开了电，什么都用不了！搞掉他们的电力！让他们的手机都充不了电！”
肖娜娜和常福禄面色古怪的看了上官涂一眼，这位组长的关注点是不是有点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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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鉴录 百二八、计划和想法
不管上官涂的重点在哪里，至少侦查小组找到了一个不错的突击口，如果再能将接下来的阵法节点位置确定好，那么从内部攻破敌人的堡垒就会更加简单，毕竟，电力这个软肋绝对是现代社会最可怕的问题……
不是所有现代人都可以想象得出脱离了电之后生活会有多么可怕……
这个时候肖娜娜脑子中并不是教团被断电之后会出现什么情况，而是在想老张说过的那个新灵气能源系统真的能够代替电力吗？她甚至还不能理解这其中的原理是什么，但在给教团停电的这件事情上，她忽然意识到，如果宗门的新能源设计能够成功，那么这个世界恐怕会变得大大不同……
只是上官涂挥了挥手就打断了她的思路，只听他说道：“把情报都整理起来，别忘记两边是有时差的，我可不想一直干扰到掌门圣主的时间，她现在的压力比我们大的多。”
肖娜娜一直到现在，都还不清楚克里斯特尔，也就是张子潇的真面目，这位只听大名，从未见过的掌门圣主在她心里几乎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完人，光是从老张那边听来的故事，就已经足以让她对其崇拜不已。
现在听到上官涂的吩咐，她立刻打起精神，还十分好奇的问道：“组长，掌门圣主是不是特别特别厉害？”
上官涂对肖娜娜的形容嗤笑了一声，说道：“厉害？这个词根本不足以用来形容她！她绝对是当代清修第一人，要知道宗门以后做的事情，可是会改变整个世界的，而我们现在对付的这个邪教团，只不过是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而已，要不是担心对方手里圣主姐妹的安全，恐怕早就搞掉这些家伙了。”
常福禄此时也开口道：“对对对，从看到她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她绝对了不得啊！我常福禄从未见过如此惊为天人的清修士！果不其然，我们千武门也算是慧眼识珠，和掌门圣主结了一个善缘！”
上官涂不置可否的瞥了一眼常福禄，催促道：“行了，现在不是吹捧的掌门的时候，赶紧干正事，报告里一定要有详细的管道图和标记，一点错误也不能有！掌门看得是我们的实际行动，派我们来这里，可不是任由我们浪费时间的。”
肖娜娜立刻低下头开始专心工作，常福禄也讪讪一笑，关注在屏幕之上，上官涂的组长派头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但他还是说对了一句，来这里可真的不是浪费时间的。
侦查工作接近收尾时，也已经到了早晨六点左右，老鼠们从管道的另外一头窜了出去，整整一晚并没有出现什么惊心动魄的事情，大约也就那个恐龙状的灵兽让人心中一惊，不过同时收获得更多是喜，除了阵法之外，他们又找了一个大圣殿的薄弱之处。
这座大圣殿确实有自主发电系统，甚至配备了两套，经过肖娜娜的推算，一套可能是支援与各个实验室的大功率电力供应，另外一套则供应于大圣殿的基础设备，不过详细的发电机组情况并没有确定下来，摄像头从管道中观察所得的情况毕竟有限。
但这也是极大的收获了，至少侦查小组的三个人都是如此认为的，上官涂喜恣恣的拿起肖娜娜整理好报告书，开心到都忘记打声招呼，就传送回了兽原。
肖娜娜揉了揉倦的双眼，虽然她已经接触了修行的功法，有了浅浅的清修基础，但是连日来她一直忙于收集情报，并没有怎么好好休息过，加上兴奋过后的倦意，终于让她有点撑不下去了。
于是常福禄劝诫她回公寓去睡一觉，让他留在这里等老鼠们回来就好，并保证一有动向会及时联络她。肖娜娜感激地点了点头，虽然摘下了防毒面具，但要在这个老鼠窝里休息，她可没有那个勇气，就是梁静茹借她也不行。
当肖娜娜走了之后，常福禄才自言自语道：“如果就这么搞下去，恐怕是无法突出我的功劳了，到底是应该富贵险中秋呢？还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呢？唉，真是麻烦啊，好死不死的偏偏是个狐仙当了我的头……”
说着他从口袋中摸索出一些食物嚼了起来，神色隐晦不定，这间被掩埋的房间内，只有他吃东西时的声音不时响起……
上官涂并没有在兽原待了多久，也并没有见到子潇本人，子潇此时正在为行动做最后的准备，不过他拿来的资料还是受到了老张等人一致赞赏，尤其是对他们摸清了电路系统的源头大为满意，对上官涂说的计划也没有反对。
这些夸奖极大地满足了上官涂想要做出一点成绩的念头，在志得意满了好一阵之后，他才想起替肖娜娜和常福禄两人也表表功绩，毕竟他明白其实自己的这点水平，别人都看在眼里，就算自己不说，恐怕大家心里都有谱。
随后他便立刻返回了普福尔茨海姆市的地下，再看到常福禄拉着一大堆老鼠吱吱，和肖娜娜不见了踪影之后，还是有一点脾气的，但他忍了下来，平心静气地问道：“肖娜娜人呢？”
常福禄让老鼠们退开一点，赔笑道：“她太累了，我让她先回公寓休息一下，组长您要有什么工作，随时可以将她叫回来。”
上官涂想了一下，决定表现出一个组长应有的大度，回道：“哦，那就让她休息休息吧，反正晚上才行动，对了，你刚才在和你这些外国亲戚说什么？”
“哈哈，这个嘛，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问问它们挖一个洞大概会用多长时间，其他就是看看能不能从垃圾管道里混到教团的厨房里面，下下毒什么的。”常福禄竟然毫不掩饰的说了出来，这个念头确实是他在这段时间里想出来的，大圣殿下方确实有厨房，也早就被他们三人发现，只是并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下毒？主意倒是不错，但恐怕不太会被通过吧，毕竟我们可是名门正派。”上官涂听到这个想法的时候也是眼睛一亮，但想到宗门的荣誉，他又不敢肯定这到底好不好了。




凤鉴录 百二九、计划和想法（二）
这也是常福禄所担心的，否则他才不会对上官涂坦白这个念头呢，用毒这种手段一直被清修界视为下三滥，甚至邪修都不太注重用毒伤人，结丹期以上的清修者们，只要没有被毒物瞬间毒死，便可以借助天地人三火来祛除体内毒素，所以要下毒就必须拿出一口气就能毒死清修者的毒药。
可这玩意那是说有就有的？天下邪修千千万，为何用毒术的如此之少？还不就是因为拿不出有用的毒物吗？虽然有毒性的天材地宝多了去了，但一口气就毒死人却找不出来，所以用毒一道在邪修中也日渐式微，从未听说过有清修士将毒用到极致的。
再加上玄凤天机宗现在可是清修界翘楚，用毒这事，本来就落下乘，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坏了宗门名头，常福禄又不是傻瓜，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下不下毒是一回事，但自己说出个想法来也不碍事，并不是说要给上官涂送一个把柄，而是掐准了上官涂不会太在意这一点。
因为上官涂和自己同为五仙，骨子里对这些偏门斜道并不怎么排斥，五仙在外修行闯生活，谁没有点歪道道？最为关键的是，常福禄从接触到的资料中看到，教团中的教团大部分实力都很低下……
常福禄此时笑眯眯地说道“是是是，组长说的有道理，下毒这事吗，我也就是随口一提，毕竟这帮子邪教徒导师都是有根基的，未必就有什么用处，我就是随便想想，您说咱们放不倒大的，放倒些小的总成吧，这不也是为了减少咱们队伍到时候的损失吗？”
上官涂斜睨了一眼常福禄，心道这其实还真是个办法，嘴里却冷声道“这个想法，我会和上面说一说，但下毒这事情，可不是咱们这种名门正派应该有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