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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同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隐为者

    只要犯错,犯下了背叛的大错,就别想能轻松脱身,唯有一死方能谢罪!

    再也没有比这种当面行刑的形式更具说服力!

    “一队的,都给我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了,你们都是咱们一科的老人,咱们一科的规矩是什么,也不用我多说吧。”

    “我只想让你们知道,咱们一科待遇是最好的,但规矩却也是不容挑衅的。你们在外面被欺负,科长能为你们讨回颜面,但你们要是说敢在外面耍花招,背着科长玩那种两面三刀的把戏,这就是下场!”

    “都给我看清楚了,将这一幕记牢了,永远都不要忘记!”

    王格志略带愤愤的高亢声音响彻开来。

    “收队!”

    “是!”

    侦缉一队警察在低沉的吼叫声中,迈着整齐如一的步伐从训练场离开。

    和进来时候的轻松相比,他们现在明显变得肃穆低沉。

    “嘿嘿,当了叛徒活该如此!别的侦缉队我管不着,但要是说咱们侦缉二队有谁敢做出吃里扒外的事来,都不用科长出手,我就会清理门户,我田横七说到做到!”

    田横七面容阴鸷地冷笑两声:“收队!”

    “是!”

    侦缉二队的人面无表情的离开,他们也是刑侦处的老人,知道处里面的规矩。

    所以说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谁流露出任何同情的意思来,既然选择背叛,就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来承担后果。

    不可能你都当了叛徒,还想要光宗耀祖吧。

    “叛徒当诛!收队!”

    “是!”

    正所谓有什么样头头,带什么样的兵!

    侦缉三队的队员显然做派都和黄大风差不多,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叛徒当诛,何必纠结这事

    “咱们四队和五队是侦缉处刚刚成立不久的,你们也都知道成立的原因,那就是因为咱们一科破案率高,所以说上面才会同意增加力量。”

    “但也恰恰因为你们都是刚刚进来的,都有各自的背景和关系,我呢,也不会去计较那些事儿,因为这个不重要,只要大家干好各自工作就成。”

    宋大宝一直以来都是笑眯眯的老好人角色,他现在的神情是难得的严肃,说出来的话更是带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凌厉。

    “但我想说的只有一句,以后谁敢当叛徒,我会亲手毙了他!都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

    “收队!”

    “是!”

    侦缉四队的警察全都离开,他们的心情都是复杂和沉重的,想到今后的日子可能会变得有些难熬,便没有谁的心情能好起来。

    不过这样也好,像是这样的警钟早点敲响,总比以后真的做了错事再说要好的多。

    真做了无法挽回的错事,也就没有再说的必要。

    因为到时候注定是死路一条。

    当这里只剩下侦缉五队的时候,苏天佑冷声说道:“宋队长的话就是我想说的,咱们五队最近案子破的不错,工作做的挺好,你们的奖金也拿到不少。”

    “我给大伙儿提个醒,有这样好的日子就这么老老实实的过着,有谁敢乱来,一切后果自负!收队!”

    “是!”

    自始至终黄硕都没有说话,但却没谁敢忽视他的存在。

    想到这事对黄硕的影响,想到黄硕现在的脸色多阴暗,所有人就都战战兢兢的离开,没谁敢触霉头。

    训练场内只剩下徐强东的尸体。

    他死的不光彩,也死的不值得,还死得很憋屈!

    ……

    一夜悄然而逝。

    第二日。

    当楚牧峰到了警备厅,没有直接去自己的办公室,而是绕了一个弯来到了审讯室,见了见关押在这里的孟长河。

    此时此刻的孟长河和之前的战战兢兢相比,明显多了几分有恃无恐之色,甚至就连看向楚牧峰的眼神里,似乎都多了几分玩味。

    本来就是土匪,当然无所忌惮。

    一开始还以为是死路一条,没想到居然有人要保自己,而且对方还是有点地位实力,能稳稳压了警备厅一头,孟长河能不得意吗

    “呦,楚科长是吧你怎么亲自过来了怎么着,是不是急了,想让我赶紧说点寨子里的事儿,没关系,我会慢慢跟您说,肯定让您满意!”孟长河咧嘴一笑,带着几分调侃道。

    “怎么,孟长河,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动你”楚牧峰走了进来,一边松了衣服纽扣,一边慢悠悠地说道。

    “动我你还敢动吗”孟长河狞笑道。

    砰!

    然而话音未落,孟长河都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楚牧峰便直接冲上来,飞起一脚,直接将孟长河狠狠踹倒在地。

    双手戴着手铐的孟长河,难以置信地躺倒在地,盯视着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楚牧峰,颤声喊道:“你怎么敢打我你不知道上面有命令吗要你不准杀我!”

    “是啊,你也知道了,说的是不准杀你,但却没说不准打你啊!只要不整死你,想怎么玩,我说了算!”

    楚牧峰一脚就踩住孟长河的脑袋,将他紧贴着审讯室冰冷潮湿的地面。

    这还不算,楚牧峰还不断用力,将其脑袋在地上搓揉,摩擦!

    五官都被挤压变形的孟长河感觉前所未有的羞辱!

    “你……”

    “我怎么我你不要觉得外面有人保你,你就能在这里肆无忌惮!你难道是个白痴吗看不出外面的人就算是要保你,也是有所顾忌的。要不然他们早就会将你提走,又何必让你留在这里!”

    “既然你留在这儿,那么便别想好过!我的地盘我说了算!”

    楚牧峰心中的怒气在这样的践踏中肆意宣泄。

    徐强东该死吗

    是,他既然当了叛徒就该死,但要是说没有孟长河的话,徐强东是不是说就不用死

    不过这事楚牧峰已经不再去想,但他就是要发泄一下心中的窝火!

    警匪是天敌,我虐你,谁能指责谁又敢指责

    黄硕他们全都站在旁边,没谁敢出声干涉,甚至就连上前阻拦的意思都没有。

    他们感觉到的就是痛快,就是酣畅淋漓。

    你让他们不审讯孟长河,还不如直接送走这个混蛋,留在这里,只会让他们感觉到是一种耻辱!

    “你不是有情报要说吗好啊,我今天就要听听你能挤出来多少有价值的东西来!要是你说出来的消息还不如陈猴子说出来的多,那么我就要让你好好尝尝这里刑具的滋味了。”

    楚牧峰一脚将孟长河踢开后,转身冲着黄硕吩咐道:“把他捆起来,我来问话,他要是不说,就给我上老虎凳,我看看他能撑几块砖!”

    “是!”

    黄硕摆手间,就有手下将孟长河拖了起来,然后按到眼前的凳子上牢牢捆住。

    感受着脸上传来的火辣辣疼痛,孟长河双眼中布满着血丝,像是一头被激怒的恶狼,凶神恶煞般地吼道:“姓楚的,你敢!”

    “呵呵,我当然敢!”

    楚牧峰双手后负,眼神轻蔑地扫视过来,“孟长河,你以为你嘴硬就有用吗陈猴子已经说了不少事了,但我觉得这个要是说变成是你供出来的消息,应该更具有说服力吧”

    “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孟长河顿时色变,嗷嗷叫道。

    “呵呵,你说不说不重要,我说是你说的,那就是你说的!”

    楚牧峰玩味一笑,翘起唇角说道:“你们黑风寨在北平城不是有据点的吗镇和堂只是你们的一个销赃点,除了这个外还有别的。”

    “你说我要是对外公布出消息,就说你已经投诚,交代了其余窝点,相信黑风寨的人听到这个消息会很感兴趣。”




230、这个游戏我喜欢
    “呵呵,你不用诈我了,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孟长河似乎恢复了几分冷静,摇头说道。

    “是吗”

    楚牧峰转过身,扬手说道:“东厂,你立即带队,给我将的花语区的福来绸缎庄端了!里面的人,一个不剩地全都给我抓回来,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是,科长!”跟随过来的裴东厂恭声领命出去。

    福来绸缎庄!

    听到这个名字,孟长河脸色顿变。

    福来绸缎庄是黑风寨的一处窝点。

    孟长河是清楚这个的,但他却不知道这事是从哪里泄露出去。

    因为知道北平城据点的只有他们几个当家的,而在其余当家都没有在场的情况下,只有他最有可能泄露。

    这事要是传出去,孟长河就算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

    什么你说是陈猴子泄露的

    别闹了!

    陈猴子压根就不知道这事,他如何泄露

    但问题是,楚牧峰怎么知道这个的

    “你怎么知道福来绸缎庄”孟长河双眼中流露出满满的疑惑和深深的忌惮。

    “我怎么知道的”

    楚牧峰嘴角一翘,带着几分讥讽道:“你以为的秘密,我知道的还有很多,要不要全都说告诉你当然你就算是想,我也不会说的。”

    “一个福来绸缎庄便是我给你的底线,接下来就看你的诚意如何。你愿意老老实实交代点有用的东西,那我可以给你的机会,你要是不说,福来绸缎庄我是端定了!”

    “姓楚的,我还就不信了,你还能知道什么事儿!”孟长河咬牙切齿地喊道。

    “行啊,我倒要看看你是嘴硬,还是骨头硬!”

    楚牧峰直接冲着黄硕吩咐道:“黄硕,只要不死,随便你怎么来,我看看他是不是铁打的金刚!”

    “明白了!”黄硕点点头。

    当楚牧峰离开审讯室后,黄硕就冲着孟长河咧嘴一笑:“只要你能撑住半个小时不叫唤,我就敬你是条汉子!”

    ……

    办公室。

    当楚牧峰刚刚进来都没有能坐下的时候,曹云山便一个电话打过来,说是阎厅长召见。

    他便匆匆赶了过去,等到他和曹云山走进办公室时,发现里面坐着的不只是阎泽,还有邝世成。

    这就有点奇怪!

    通常情况下,邝世成是不太管业务这一块,现在既然坐在这里,就肯定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云山,之所以将你们喊过来,是因为有件事和你们刑侦处有关系,世成厅长,你来说吧!”阎泽没有废话,开门见山说道。

    “好!”

    邝世成侧身看向曹云山,语气沉重地问道:“曹处长,你还记得花脸吗”

    “花脸”

    曹云山在听到这个外号的时候,脸色微微一变:“邝厅长,您说的是那个神偷花脸”

    “没错,就是他!”

    邝世成说话间就举起来一张竹卡,递过去后说道:“你看看,消失六年,这个花脸突然又冒出来了!”

    曹云山接过卡片,正面描绘着一张诡异的花脸脸谱,背面则写着一行字:限你们两日内将孟长河放了,不然就再给你们警备厅上上课!

    无比张狂的挑战!

    不留情面的羞辱!

    曹云山眼底闪烁着冷光,一边将卡片递给楚牧峰,一边愤慨说道:“这个花脸真是胆儿够肥的,六年前做出来的案子咱们还给他保留着案底呢!”

    “他要是说有自知之明的话,就应该这么彻底消失,谁想他竟然还敢露面不说,还敢公然挑衅咱们警备厅!厅长,我建议成立专案组,彻查花脸案!”

    “彻查你说的倒是轻巧!”

    邝世成扫视了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不要忘记六年前的花脸作案,咱们警备厅就没有查出个头绪来。”

    “不要说抓住他了,甚至就连花脸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没有弄清楚。现在六年后花脸又露头,而且还发出这样的战书,你觉得咱们能抓住吗”

    “邝厅长,那你的意思呢不抓”曹云山冷冷问道。

    “抓是肯定要抓的!”

    邝世成无视掉曹云山的冷然,目光看着阎泽说道:“厅长,我也很想要将花脸抓住,但前提是能抓住才行。这个花脸偷盗技术一流,而且诡计多端,很多时候都不清楚是怎么做的,就中招了。”

    “六年前的九家权贵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我认为咱们是要抓住他,但更重要的是摸清楚他想要做什么他又怎么会和土匪窝的孟长河挂上钩”

    “摸清楚”

    阎泽手指敲击着桌面,在一声声的敲响中,慢慢说道:“你说的很对,咱们是要摸清楚,但问题是能摸清楚吗这事要是说真的那么容易摸清楚,我想距离抓住花脸也就不远了!”

    “厅长言之有理!”邝世成撂下这话后就不再表态。

    我只做我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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