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同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隐为者
现在的警备厅是你阎泽在掌管,我把该做的做好就成,我想就算是花脸想要给警备厅上上课,到最后倒霉丢脸的也只能是你阎泽。
你要是吃了大亏的话,没准我还有机会上位呢。
所以说这事,我点到为止,剩下的事该怎么做就看你的了。
与其说是来送这个早上意外发现的宣战书,倒不如说邝世成是来探探口风的。
“牧峰,你怎么想”
阎泽的目光从邝世成身上掠过后,落在楚牧峰身上问道。
“厅长,这事其实不必像邝副厅长说的那样还要摸清楚,我认为事情已经很清楚了!”
楚牧峰这话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刚刚冒出这话,就让邝世成有种突然被噎着的感觉。
我说小子,咱能别这么嚣张地说话吗
你这样说,让我情何以堪!
“继续说!”阎泽平静说道。
“是!”
楚牧峰昂起头,站直了腰,朗声说道:“花脸和孟长河肯定是有关系的,说的再透彻点,花脸和黑风寨有密切,否则他凭什么这样做凭什么拿着孟长河当条件来要挟咱们警备厅呢”
“既然这个目的清楚了,我认为剩下的事反而变得简单多了,无非就是抓住花脸,只要能抓住他,那一切自然就清楚了。”
“要是说可以的话,我认为对孟长河也要加**供力度!”
“至于说到能不能抓到花脸!”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楚牧峰看着邝世成,语气沉稳冷静的说道:“邝副厅长,您说六年前花脸作案的时候没有抓到,我不否认这点。”
“但我想说的是,六年前警备厅的厅长也不是阎厅长,负责这案的也不是曹处长,所以为什么说六年后的今天,咱们就不能抓住花脸呢”
曹云山心底暗暗竖起大拇指头。
谁说楚牧峰不会拍马屁,这马屁拍的简直恰到好处,让人听着就很舒服。
阎泽也露出一抹淡淡笑容。
反而是邝世成像是吃了苍蝇般难受,他娘的楚牧峰,你是非要和我作对到底是吧我发现一碰到你就要被膈应。
你不就是仗着有阎泽撑腰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吗我刚才说的是那个意思吗我只是单纯的在陈述事实而已,你有必要这么急着拍马屁吗
听你的意思,好像现在是阎泽当厅长,曹云山执掌刑侦处,这个案子就能迎刃而解,就能顺利侦破,你小子也未免太不将花脸当回事了吧
“既然你这样说的话!”
邝世成侧身看向阎泽,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阎厅长,外面都说楚牧峰是咱们警备厅的神探,也是,他既然都是神探了,那么相信抓到花脸应该没问题。”
“要不这个案子就交给他负责,让他限期将花脸抓到花脸不是给的两日之内吗那咱们翻倍,让楚牧峰四日内将花脸抓捕归案,绳之以法,您看如何”
激将法
将我一军
阎泽一眼就洞穿了邝世成的这种把戏,端起桌上茶杯喝了一口茶水,云淡风轻地说道。
“世成啊,我觉得牧峰说的没错,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花脸能够在北平城横着走,不意味着现在也能。”
“这个案子可以交给牧峰来负责,但要是说限定日期的话我看就没必要了,毕竟谁也不清楚花脸什么时候才会作案,作的又是什么案子,如果他只是个冒牌货,只会放放狠话,那让牧峰去哪里抓人,岂不是个笑话。”
“那就这样!”邝世成说完便起身告辞离开。
等到走出办公室后,他嘴角露出一抹玩味冷笑。
背对着房门的他,宛如一只老狐狸般狡诈,想要抓住花脸,你们也配阎泽,看你这次怎么吃蹩吧!
一门之隔的办公室内。
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阎泽便直奔主题问道:“牧峰,你听过花脸吧”
“听说过!”
楚牧峰点点头,坦然说道:“厅长,当年花脸作案的时候,我正在读警校,我们还曾经将这个当做案例来分析过。所以说我对花脸并不陌生,我还曾经研究过花脸的所有作案方式,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在失踪六年后又敢露头了。”
“厅长,只要他敢继续作案,那我就有信心抓住他!而且他的目标既然是孟长河,那么我认为花脸就是冲着我们刑侦处,确切地说是冲着我来的。”
“他都已经摆出阵势来,我总不能临阵逃缩吧厅长,这个案子就交给我吧!”
“你确定没问题”阎泽沉声问道。
“确定!”楚牧峰果断说道。
“好,那就交给你了!”
阎泽双眼闪烁着锐利精光:“好好干,逮住花脸,让所有人都看看,六年后的今天和六年前相比,到底谁强谁弱”
“是!”楚牧峰斩钉截铁地应道。
警察抓小偷,这个游戏我喜欢。
231、福来绸缎庄被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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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阎泽办公室出来后,楚牧峰就和曹云山告辞,然后来到审讯室。
他觉得有必要再跟这个孟长河好好聊聊。
这个神偷花脸不可能无缘无故跳出来,要求警备厅放掉孟长河,他和黑风寨肯定有关系,旁敲侧击应该能问出点东西来。
况且这事牵扯到黑风寨,楚牧峰相信民政部那边也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强势干涉。
毕竟事情有变,你民政部总不能说拿着警备厅的面子当儿戏吧
扫了一个黑风寨和堂堂北平警备厅的面子相比较,孰轻孰重很难选吗
审讯室中。
之前还人五人六的孟长河,现在已经是满身是血,凄惨无比。
饶是这样,黄硕都没有任何想要停下的意思。
用他的话说,这些都不过是皮外伤,有什么要紧的,又死不了人。
和这些伤相比,他下面准备动用的才是重头戏。
“怎么着,死鸭子嘴硬,还不说吗”黄硕眼神玩味地问道。
“呸,老子没得说!”
孟长河已经被折磨成这样,竟然还死不松口,这倒是让黄硕有些意外。
没想到土匪窝里居然也有这种狠角色,还真是有点意思。
不过黄硕转念一想,这孟长河不说,只能证明自己的刑罚没到位,要是让他痛不欲生的话,估计早就招供了不是,看来自己还有进步的空间。
行,那就继续吧,看你到底有多硬!
吱扭。
就在这时候,门开了,楚牧峰走进审讯室。
“科长!”
“嗯!”
楚牧峰走到前面来,目光落在伤痕累累的孟长河身上,慢慢问道“孟长河,看来我是有点小瞧你们黑风寨了,没想到你们的人脉倒是很广啊,竟然能让神偷花脸为你们出头。”
“说说吧,你们黑风寨和这个神偷花脸有什么关系这个不会是你们黑风寨的核心机密吧”
“神偷花脸”
孟长河听到这个后,抬起头,满脸茫然地问道“他是谁”
“你不知道”
楚牧峰微微眯缝起来双眼,声音冷厉,“孟长河,你好歹也是黑风寨六当家,居然连花脸都不知道你是不是觉得能撑到有人来救你吗那也分救个好人和残废!”
“你说什么呢,我他娘的真不知道花脸是谁神偷他是个小偷吗”孟长河表情显得有些古怪。
当真不知
楚牧峰能从孟长河的神情变化中看出,他是真不认识什么神偷花脸,可要不认识的话,这事就不对劲了。
难道神偷花脸真不是黑风寨的人,而是黑风寨花钱雇来做这事
又或者花脸想要借着这事扬名立万,而他和黑风寨压根就不沾边
呵呵,这事越来越有意思了。
就喜欢啃硬骨头的楚牧峰,看到从孟长河这里是找不到任何线索,就直接转身离开。
他走得很坚决,没有任何命令留下。
没有那就是照旧。
“继续!”
黄硕这边一摆手,早就蓄势以待的刑罚就开始了。
看到警察手中拿着的宣纸时,即便死不吐嘴的孟长河都感觉有些颤栗,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啊!”
很快,审讯室中就传来一道悲惨的嘶鸣声。
但嘶鸣声刚响起便戛然而逝。
……
福来绸缎庄。
这是家经营绸缎布料的铺子,规模不大不小,生意的话也就那样,不温不火。
平日里也是有客人出入,但客流量还真是不敢恭维。
临近中午的时候。
四个年轻人气势汹汹地走进福来绸缎庄,里面有一个伙计正在干活儿,看到他们进来后就直接迎上前去,刚张嘴问出一句话,下一秒他就被控制住。
砰!
伙计腹部被狠狠打了一拳,感觉苦胆都疼得快要吐出来时,一把冷冰冰的枪管便直接塞进他的嘴中。
裴东厂声音冷漠地说道“你们掌柜在哪里”
“呜呜!”
伙计只得是乖乖地扭头示意。
“过去!”
裴东厂给了一个眼神示意,很快就又有几个人冲进来。
他们速度很快,像一阵风般便来到后院,没费什么劲儿就将铺子掌柜的给揪了出来。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行凶还有没有王法了!”
掌柜的是个留着山羊胡子,长得肥头肥脑的中年男人。
他叫做王福来,这家绸缎庄就是用他名字命名的。
这刻的他显得十分愤慨,扯着嗓子叫嚷着。
“行凶王法”
裴东厂瞥了对方一眼,不屑地说道“王福来,别演戏了,你的老底都被抖出来了,乖乖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王福来忽然有些心神不宁。
“警备厅,刑侦处!”
这话说出的刹那,王福来便面如死灰,瘫软在地,不再挣扎。
挣扎还有用吗
警备厅的人既然都已经找上门来,还不够说明问题的严重性吗
自己这家绸缎庄要不是黑风寨的人,别人根本不知情,再在这里胡搅蛮缠有意义吗
王八蛋,到底是谁出卖我的
难不成是孟长河!
想到自己听到的消息,王福来心底就火冒三丈。
孟长河,你这个该死的叛徒,你竟然敢背叛黑风寨,你这是活腻歪了吧!你等着吧,郑大当家的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带走!”
福来绸缎庄被整个查封。
这是继镇和堂之后,黑风寨被摧毁掉的第二个据点。
……
王福来是裴东厂抓回来的,所以审问工作自然由他来负责。
这个生意人王福来可不像孟长河那样有骨气,只是看到烧得通红的烙铁被拿起来,这家伙就惊恐地连连喊叫起来。
“官爷,别动手,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软柿子
这就有点没劲了!
难道说黑风寨的传统都这样,当家的都是硬骨头,下面的小喽啰都是软柿子。
我这边都还没有动手,你就这么害怕恐惧,迫不及待的要招供了。
你和陈猴子是一路货色,这也太没有挑战性,太没有成就感了。
裴东厂冷笑一声,却是没有放下烙铁的意思,而是举着烙铁直接点燃一根烟,吐了个烟圈后,不以为然地说道“真的什么都愿意说不会是在骗我吧”
“不会不会,我不想死,也不想受刑,所以官爷您想知道什么就尽管问,我肯定会实话实说,绝对不敢有半点隐瞒。”王福来一个劲儿地点头祈求道。
“那好,先说说神偷花脸是谁”裴东厂直接问道。
“神偷花脸”
猛然间听到这个问题的王福来有些愣神,眨了眨眼道“官爷,花脸不是六年前在北平城名声大噪的一个神偷吗您问他是谁,他就一盗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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