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明当崇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中怪客
东林党人这次终于学乖了,他们不再计较许显纯那些捕风捉影、无中生有的罪名,反而只抓住许显纯殴死李启生这一实锤不放,欲以杀人罪置其死地。
第一三五章 细思极恐
听到皇帝宣锦衣卫千户方如海入殿觐见,东林党人“唰”的一声齐齐变了脸色,心想许显纯众目睽睽之下当街打死李启生的铁案还能翻盘不成
王守履眼睛狂跳,心中不免嘀咕:莫非李启生被许显纯打死当真有什么隐情
王守履和李启生并非陌生人,李启生那天搅乱法场,便是出自王守履的授意。
李启生的授业恩师和王守履是同乡死党,李启生在京期间,王守履还教过李启生几堂功课,向李启生传授一些科举经验。
对于李启生的为人王守履是非常了解的,李启生看似慷慨激昂,实则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
那日在法场上,面对着斩杀李刚后满脸煞气的许显纯,李启生直接被吓尿了,许显纯大喝一声“滚”,结果李启生还当真不要脸地滚着离开法场。
说实话,对李启生之死王守履不是没有怀疑,毕竟李启生这么一个贪生怕死之人,在被许显纯当众吓尿之后,第二天却敢大义凛然地带着李刚的妻儿老小,到许府抬棺堵门,怎么看都充满着诡异。
李启生在王守履这等智深如海的人看来,不像是为李刚讨公道,反倒更像是主动到许显纯面前——求死!
……
方如海还是第一次来到紫禁城,而且一到紫禁城便来到皇宫中最恢弘雄伟的皇极殿,心情当然不可能没有一点波动。
不过他心里记挂着许显纯的冤情,在文武百官的集体注视下,方如海还能勉强把持住心情,不慌不忙,不卑不亢地走入皇极殿内。
殿外还下着凄风冷雨,方如海匆匆忙忙从外赶来,自然没有携带什么雨具,是以他身上全都湿透了,迈步走动间,身后留下两行淌水的脚印。
方如海见到高居龙座的皇帝,心情不免有些激动,来到御前,大礼参拜道:“微臣锦衣卫千户方如海,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说话。”朱由检微微抬手,温和的道:“方卿家言许显纯打死李启生另有内情,仔细说说,到底有什么内情”
方如海在朱由检的温言安抚下,渐渐放下紧张情绪,条理分明的道:“回禀陛下,李启生身亡前一天,曾经在斩杀赵乔伟的法场上和许显纯大人有过照面。
那日李启生受人指使带人扰乱法场,意图为赵乔伟翻案,许大人负责法场秩序,便和李启生等人发生冲突。
其中出身李启生家族的家生子李刚,受李启生指使冲撞法场,被许大人一刀枭首,这才镇住了法场上的乱局。
在许大人的震慑下,李启生当场被吓尿了,许大人命其滚蛋,李启生还当真打着滚离开法场,丢尽了读书人颜面,但李启生并不以为耻。
微臣以为,从许大人和李启生的第一次照面来看,李启生分明就是个贪生怕死的无耻小人。
然则第二天李启生却大义凛然地带着李刚的妻儿老小,抬着装着李刚尸首的棺材到许府堵门,为李刚讨公道,这件事怎么看都透着诡异。
在这里微臣必须先向陛下请罪,因为怀疑李启生死因,微臣便自作主张收买了刑部几个看守李启生尸首的差役,带着仵作检验李启生之尸首,结果仵作发现,李启生口唇、喉咙均为黑色,这分明是中毒而死的征兆,并非是许大人打死的。
李启生之死,分明是一个布局颇深的圈套,目的便是以李启生的死,来陷害许大人,让许大人背负杀人大罪,从而令得许大人被律法处死。”
这是一个针对许显纯的圈套
群臣都懵了,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跟许显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啊,竟然布下这么一大巨大的阴谋来陷害许显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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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六章 怒斥!
朱由检的目光转向刑部尚书苏茂相,喝问道:“李启生的死因你们刑部是怎么下定论的李启生到底是死于毒杀还是殴杀”
苏茂相觉得这事儿跟自己根本没有半点关系,他乃堂堂刑部尚书,正二品高官,站在国朝权力金字塔顶尖的少数十几人之一,又怎会去关注一个小小举子的死因。
但皇帝点到他的名字,苏茂相不得不站出来,回道:“陛下,是臣疏忽了,许显纯殴杀李启生一案臣并未亲自主审,此案由刑部左侍郎惠世扬负责。”
领导甩锅给下属的事儿朱由检在后世早就见惯不怪了,并不以为意,接着问道:“惠世扬到了吗出来回话。”
朝堂上,皇帝直接喊出大臣的名字是一种很不尊重大臣的行为,除非皇帝怒极,否则皇帝不会做出这么失礼的事儿。
由此可见,皇帝的怒火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就看哪个倒霉蛋会出来承受皇帝的怒火了。
惠世扬五十岁上下,万历甲辰进士,虽然籍贯是陕西清涧县小岔则人,但他却是著名的东林党士人。
此君最为后世所知的是天启五年,阉党左副都御史王绍徽仿照《水浒传》的方式,将东林党士人编成《东林点将录》,惠世扬被冠以“天猛星霹雳火大理寺少卿惠世扬”,和著名的杨涟、左光斗、周朝瑞、袁化中同为东林五虎将。
在明末动荡年代,惠世扬曾贵为大明高官,也曾投降于大顺,更曾投降过满清。
虽然在晚年期间,此君曾经加入绥德副总兵王永强的队伍,高举义旗起兵反清,但他先投降大顺后投降满清的黑历史表明,此君节操不太高啊!
今天的朝会,惠世扬原本只是想跟在东林党庞大的弹劾队伍后面打打酱油,孰料好大一只黑锅从天而降,砸得惠世扬晕晕乎乎的。
面对皇帝的诘问,惠世扬不敢怠慢,连忙回道:“回禀陛下,那日李启生身亡之后,刑部仵作秦明及其弟子刘仨当场就勘验过了,他俩均信誓旦旦,称李启生被许显纯当头打了一拳,导致李启生头骨骨折,大脑出血,当场死亡。
臣对秦明的勘验结果不疑有他,以为李启生当真是被许显纯打死的,便向大理寺发了公函,由大理寺接手审理此案。”
事关朝廷官员的案子,一般是由大理寺审理的,惠世扬这么处理也没什么错。
兜兜转转,惠世扬又把锅甩给大理寺,大理寺卿陈扬美连忙辩解道:“此案微臣已经交代大理寺少卿胡九德审理,具体案情臣并不清楚。”
“胡九德,出来回话。”朱由检冷冷的道。
此时胡九德吓得尿都快飙出来了,他以为许显纯必死无疑,便公报私仇,吩咐狱卒对许显纯动了大刑,可如今案情出现反复,许显纯竟有逃出生天的可能,这怎不叫他肝胆俱裂
“胡九德!”朱由检又喊了一声。
“扑通!”胡九德承受不住巨大的心理压力,当场就跪下了,哭丧着脸道:“陛下,臣有罪,臣将许显纯押入天牢之后,马上就提审了许显纯,可许显纯冥顽不灵,拒不交代罪行,臣便叫狱卒对其动了大刑……”
“你好大的狗胆!”
朱由检的声音中带着暴怒,再怎么说许显纯也是他的人,即使他当真犯了杀人罪,被处于极刑,也不该狱中受辱。
“砰砰砰……”
胡九德忙不迭地以头抢地,痛哭流涕道:“臣有罪,陈请陛下发落。”
“很好!”朱由检冷冷的道:“既然你要朕发落,那便乞骸骨去吧!”
胡九德五十岁不到,他当然不想乞什么骸骨,但此时能逃得一命就已经算不错了,毕竟明朝皇帝脾气一向暴躁得很,一怒诛杀大臣也是常有的事儿。
胡九德战战兢兢地脱下乌纱帽,流着泪道:“臣,遵旨!”
第一三七章 暂告段落
文武百官走出朝堂,此时凄风冷雨已经停歇,阉党们脚步生风,走在前面;东林党人似是心有不甘,磨磨蹭蹭走在后面。
钱谦益身为阁部重臣,本该和黄立极、施凤来为伍的,但他又是目前朝堂上职位品级最高的东林党人,应该与东林党人同行才对。
钱谦益本来就有选择困难症,为人黏黏糊糊,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该和谁一起走了。
“钱阁老,您是本党魁首,士林领袖,应该主持大局,振臂高呼,带领本党士人扫除阉党,为国除贼才是啊!”王守履叫住钱谦益,颇有些不客气的道。
“这……这……”被王守履一通抢白,钱谦益倒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了,哆嗦半晌,最后只喃喃的道:“陛下对党争深恶痛绝,你何不以大局为重,暂息争锋之心呢”
王守履故作无奈的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党争向来是只有一方消亡才能划上休止符,又岂是我等想停就停的”
钱谦益没什么担当,根本不想掺和什么党争之事,回身道:“王大人,本官向来只喜诗词歌赋,风花雪月,对于党争无甚兴趣,你不要找本官说这些。”
说罢,钱谦益如避瘟神一般,赶忙加快脚步,远离王守履。
王守履气得直跳脚,叫骂道:“我等所托非人,怎么选了这个东西充任党魁”
……
“崇祯运气不错,本已板上钉钉的铁案,竟也能出现反转。”
张溥密会韩爌,两人在一座酒楼的包厢里喝着小酒。
韩爌问道:“仵作秦明及其弟子刘仨处理干净了吧”
张溥喝了口酒,点点头道:“当然,朝会还没散我就叫人处理干净了,宫里有我们的人传递消息。”
韩爌闻言放松了下来,倒了杯黄酒慢慢喝着,悠悠的道:“手尾处理干净就好,此案乾度大可不必沮丧,此次虽然叫许显纯逃出生天,崇祯貌似分毫无损。
然则此次朝会,已经使得崇祯君臣离心,本党士人已经抛弃了对崇祯不切实际的幻想,未来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我们。”
张溥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酒,听着远处酒楼外面传来动听的琵琶,自信的道:“我从未沮丧过,如今崇祯面临各种内忧外患,我不相信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能有什么厉害手腕来扭转局面。
而且从御马监传来消息,貌似崇祯整编完四卫营后,还想对京营动手,呵呵,此举分明就是自寻死路。
京营勋戚无数,崇祯胆敢动他们的利益必定生乱,只要崇祯出现什么意外,我们就能发动舆论,请福王入京主持大局,届时福王迅速平定京营之乱,福王世子继位登基也就顺理成章了。”
韩爌却道:“如果福王顺利入京,那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福王今年也才刚四十出头而已,正当壮年,会不会按捺不住野心,自己登基为帝呢”
张溥闻言一怔,显然他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一旦深思后,不禁有些懵。
须知道,天子这个九五之尊的位子是从来就不讲什么亲情人伦的,古往今来,多少父子兄弟为了这个位子反目成仇,互相残杀,福王父子难道还能免俗
……
“臣等有罪。”
三司会审后,刑部尚书苏茂相、大理寺卿陈扬美、督察院左都御史房壮丽跪在朱由检面前,磕头请罪。
苏茂相道:“许显纯一案中,刑部调查太过疏忽大意,以致于做出了错误的结论,致使朝堂掀起了惊涛骇浪。”
朱由检反问道:“这么说,案件已经查明
第一三八章 变革中的燕大
燕京大学的大门前,徐光启、宋应星、孙元化等学校高层正带领着全校师生恭迎皇帝的大驾光临。
自从朱由检改北京国子监为燕京大学后,燕京大学的组织结构就发生了巨大的变革。
原来的北京国子监,领导层有祭酒一人,从三品;司业二人,从四品下;监丞一人,从六品下;主薄一人,从七品下。
而负责讲学的教师,和官员一样,全都有品级在身,分为博士、助教、直讲,按照字面意思,博士应大于助教,助教大于直讲,但其实不是,国子监老师的品级高低,是看教师分在哪一科的。
国子监一共有国子学、太学、广文馆、四门馆、律学、书学、算学七大学科,其中国子学科主要教的是科举考试中的内容,这关系到莘莘学子们的科考前程,所以国子学科品级最高,博士为正五品上,助教从六品上,连直讲都有从七品上。
至于其他学科的博士、助教,品级就低的多了,比如最不为人所重视的算学,博士仅为从九品下,助教连品级都没有。
更名为燕京大学后,首先燕京大学的领导层名称全都改变了,祭酒改名为校长,司业改为副校长,监丞改为校丞,主薄为图书馆馆长。
教师则按照由朱由检提出的大学教师职称,分为助教、讲师、副教授、教授四个级别,取代国子监的博士、助教、直讲。
名称改变了,品级自然也要改变,按照教师职称高低,教授一律为正五品上,副教授为正六品上,讲师正七品上,助教正八品上,教师职称品级不会因为学科不同而分出高低。
此项变更对于不受重视的律学、书学、算学等学科的教师来说,自然是天大的好事,原本仅为七品的博士、助教,一下就上升到五六品的教授、副教授,自然是人人大喜过望。
但国子学、太学原来的博士、助教们则一片反对之声,看着原本品级比他们低很多的人,借着职称改革一下就和他们平起平坐,甚至爬到他们头上,他们的心情可想而知。
不过徐光启有皇帝的支持,无视了所有的反对声音,强行将大学改革推行了下去。
那些激烈反对的顽固派们,徐光启只给他们准备了两条路,一是老老实实接受学校的安排;二是离开燕京大学,另谋高就。
待在国子监的官员们,大多是在政治上没有多大诉求,只想着在国子监混吃等死的,是以他们面对徐光启给出的两条出路,大多数都选择了第一条,继续留在燕京大学教学。
至于小部分在国子监熬资历,对仕途仍然有较大野望的官员们,则纷纷跑部【吏部】,另谋他任。
燕京大学如此巨变,对于学生们自然不会没有一点影响,自从国子监改名燕京大学以来,重四书五经轻实务之学的学术氛围得到了很大的转变,喜欢律学、书学、算学的学生们可谓是迎来了春天。
但对于那些一心只想考取功名的学生来说,无异于一种严重的倒退,不少原来国子监的监生们直接选择了退学,以此来反抗燕京大学的改革。
经过一系列的动荡之后,原来有三千多监生的国子监,如今只剩下了两千人,走了三分之一有多。
朱由检对燕京大学学生的大量流失也有所耳闻,然而他却无动于衷,根本不把它当成一回事。
这些学生不过是读四书五经读傻了的腐儒罢了,百无一用说的就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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