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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归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只今

    庆华公主走上前去蹲跪在刘才人的床前,握着她两只枯瘦的手,语音哽咽道:“母妃,我是庆华,你还认不认得我?”

    刘才人的病并没有见轻,人越发的瘦了,显得一双眼睛又大又黑,直勾勾的看着某一处,好半天都不眨一下眼睛。

    庆华公主摇晃着她的手臂,她却依然呆呆的连看也不看,庆华公主忍不住哭了起来。

    “屋子漏成这样,怎么不叫人来修一修?”端敏郡主看了看这屋子实在不像话,便问那两个大宫女。

    “回郡主的话,奴婢们找了好几趟了,但内务府管事的说现在正忙着呢,等什么时候泥瓦匠闲下来再过这边来修。”一个宫女说道:“偏偏今年秋天雨水还特别多。”

    “内务府那些人最势利眼了,我们主子不得宠,他们越发踩上来,不但不给修屋子,连吃的东西也都是剩的馊的,实在不像话了。”另一个宫女的性子更直率一些,忍不住抱怨道:“算准了这幽兰宫不见天日,便是偶尔有人过问,也不可能一直管下去。过了一阵儿他们更会变本加厉,吃亏的还是我们。”

    “红霞你快别说了,”另一个宫女赶紧叫她住口:“莫给主子添烦恼。”

    卫宜宁知道她说的主子其实指的是庆华公主,这些话庆华公主听了只能徒增伤感,以她的性格断不可能去改变什么,只能自怨自艾。

    “你们也不必和内务府的人争执,以后我每日打发宫女送些吃的用的过来就是,”庆华公主红着眼圈说:“等什么时候母妃病好了,再去求一求皇上,叫她搬到好一点儿的地方去住。”

    “不该奴婢们多嘴,公主您看看这地方可是养病的地方?不加重就已经算好了,”红霞说道:“那翠铭宫早已无人住了,可每年还要修缮两次。”

    “翠铭宫是什么地方?”韦兰琪忍不住好奇。

    “是先明贤太后的寝宫。”庆华公主低声答道。

    谁想庆华公主的话音刚落,原本在床上坐着发呆的刘才忽然像是受了惊吓一样跳了起来。

    她紧紧拉住庆华公主的手说道:“千万不要去翠铭宫!去不得!去不得!”

    “母妃,你这是怎么了?”庆华见刘才人身发抖不免安抚她:“没有人要去那里,又何况如今那里已经没有人在住了。”

    可刘才人却像没听到一样,一个劲儿说:“不可去翠铭宫,不可去翠铭宫,会惹下大祸的。”

    见她如此,别人都只道她是精神失常说的胡话,但卫宜宁的心却动了动。

    翠铭宫是明贤太后的寝宫,柔奴生前是侍奉明贤太后的宫女。

    刘才人如此,莫非她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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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二章 狭路恰逢丁内监
    【】(iishu),

    桂魄初升,玉露凝霜。

    刚进八月,天气就陡然冷了起来,不是秋凉,而是下了霜。

    户部的大臣们慌了手脚,春天的干旱、初秋的雨涝,再加上这场霜冻,粮食歉收已成定局。

    明春势必有许多地方闹饥荒,若是处理不当,导致流民迁徙、饿殍遍野,那可就糟了。

    宫中原本要准备中秋大宴的,皇后立刻叫停了,把银两拿出来,入了户部的账,用来赈济灾民。

    卫宜宁穿着一件素绸衫裙,身后跟着那个叫白露的宫女,是进宫后分派给她的。

    “姑娘,这条路不大好走,我自己过去吧!”白露说道。

    “不妨事,我脚下稳着呢!”卫宜宁回头道:“咱们快些走吧!不然篮子里的点心就要凉了。”

    原来自从上次和庆华公主来看过刘才人,韦兰琪和卫宜宁两个人就经常轮流来给刘才人送些吃的。

    这件事端敏郡主也知道,也是支持的。

    庆华公主自然也隔三差五就派人来,但她一个人,总有照顾不到的时候。

    “啧啧,这些花草真可怜,生生叫霜给打了,别的还算了,那中秋用的上千盆菊花和茶花原本正开得好呢!”白露惋惜地说。

    宫里原本还算喜庆的气氛,早被这场霜冻给搅散了。

    卫宜宁她们一路走过来,看到处处在收拾落叶残花,大都是名品山茶和菊花,每盆都得五两银子以上。

    虽然这些花都是地方进贡来的,但一路上舟车运输,劳民伤财,只怕比拿着银子买还要破费,只不过这些话卫宜宁心里清楚却不能说出来罢了。

    两个人过了一道石桥,恰好看到丁内监带着几个小太监打那边走过来。

    丁内监还是那副阴柔样子,见人就笑,笑得很含蓄,像是别有用心。

    他身后有四个小太监抬着两盆花,和别处的花不同,这两盆花显然呵护得很精心,并没有遭受霜冻,此时开的正艳,远远就闻到了一股清香。

    见了卫宜宁,丁内监率先请安,卫宜宁还了一礼。

    “卫姑娘这是到哪儿去?天气这么冷,要仔细莫着了凉。”丁内监貌似关切地说。

    “多谢丁公公关心,我是要看看刘才人去。”卫宜宁直言不讳。

    对于丁内监这样老谋深算的人,简单的假话完没有必要说,因为他一眼就能看穿。

    “噢?”丁内监略显诧异:“我记得姑娘不是庆华公主的伴读啊!”

    “的确不是,”卫宜宁大大方方地应道:“我是替郡主去的。”

    “刘才人的确可怜,多看看她也是应当的,姑娘真是个善人,”丁内监满面含笑,不着声色地在卫宜宁的脸上打量了几眼:“刘才人好多了吧?”

    “我还没见到才人,不好说。公公不是忙着么?我们这就过去了,免得耽误了公公的正事。”卫宜宁神色安闲自在,丁内监什么也看不出来。

    “老奴是奉了贵妃娘娘之命把这两盆花给皇上送去,”丁内监却不忙着走:“如今闹了这么一出,圣上自然又心系社稷,难免操劳。这花是送去给皇上解闷的。”

    卫宜宁不再说话,只是点点头,一笑过去了。

    丁内监看着她的背影,好半天才把视线挪开。

    “师父,”后面一个长相机灵的小太监凑了上来,和那四个抬花的小太监不同,他手里只拿了一只拂尘,显然比较得宠,凑近了问道:“这个卫宜宁手段不低啊!我怎么听凤仪宫那边的人说皇后有意要抬举她做二皇子的侧妃呢?”

    丁内监斜眼看了看他,鼻子里冷哼一声,说道:“在这宫里做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固然是好的。可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你怕是还没学会吧?”

    小太监缩了缩脖子,笑嘻嘻的问道:“还请师父不吝赐教,晚上我给您老人家好好的捶捶腿,再唱一曲儿。”

    “看你这么孝顺的份上,我就卖你个乖吧。”丁内监似笑非笑的说道:“多听多看少张嘴,你才能在这宫里活的久一些,爬的高一些。”

    小太监微微愣神,把脸上的神情收了收,继而点点头说道:“您老人家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

    “算你聪明。”丁内监带着几分赞许的笑了,单手拢住嘴,低低的嘱咐徒弟:“皇后有意要她做二皇子的侧妃也罢,无意让她做侧妃也罢,都不管咱们的肝疼。

    况且这些消息传来传去只怕要变了味道,这姓卫的没什么靠山,况且她们这些伴读入宫也不过才几个月的光景,往后日子还长着呢,中间生什么变故都是说不准的事情。

    所以你应该放聪明一点儿,别瞎掺和。”

    小太监非常信服的点了点头,说道:“师父的话徒儿记住了,以后再不乱打听了。”

    丁内监从容的笑了笑,说道:“我跟你说的这些话你顶好存在肚子里,像你们这些初来乍到的人,想在宫里活下去就要记好两个字---本分。凡事不守本分、想着要冒尖儿的人,只会死的更快。”

    对于卫宜宁,丁内监心里也存着疑虑,并不排除她是来报仇这种可能。

    卫宗镛虽然被夺爵觉流放,卫宜宁却安然无恙,并且还进宫做了伴读。

    这在一般人身上简直是天方夜谭,谁想却让她顺顺利利的做成了。

    别人自然不会觉得卫宜宁和智勇公府倒台有什么关联,但丁内监是知道内情的人,就不得不往这上的怀疑。

    不过怀疑归怀疑,丁内监并没把卫宜宁放在眼里,莫要说当年的事已经无迹可寻,便是当初她父亲卫宗钊也只能吃哑巴亏。

    如果卫宜宁自不量力,妄图查清当年的事,丁内监也有把握让她悄无声息的死在自己手里。

    “仔细着点儿!若是花儿碰掉一片叶子,就扒了你们的皮!”因为身后有个小太监脚底打了滑险些摔倒,丁内监回过头阴狠狠地训斥,向一条马上要咬人一口的毒蛇。。

    那小太监见丁内监如此,早吓得酥了骨,丁公公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他可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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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
【】(iishu),

    被直播课堂整疯了,咋整都不对,有声音没画面,有画面又没声音,课件播放不出来,卡的要死,关键领导还在群里听课,一出问题就给我打电话,我已经焦头烂额了。不知道是电脑的问题还是网络的问题还是软件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还有,说好的直播美颜功能呢?怎么死活也没找到?!

    学生总掉线,总问为啥把他踢出来。同事还进错了房间,问我为啥她连不上麦。我快死到直播课堂里了。

    上火、糟心、内分泌失调,死的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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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九章 窃喜
    【】(iishu),

    黄昏时分,晚风中透出寒意。

    孙茗茗和三皇子又在太液池畔“偶遇”了。

    虽然已是日暮,但孙茗茗打扮得十分精心。

    罗髻高綰,满头珠翠。脸上擦的香粉是大秦产的“婆娑香”,又香又白又润泽。

    唇上点的胭脂是用上好的朱砂配着玫瑰花露外加十几种上等材料几十道工序制出来的“绛唇仙子”。

    穿着一身云锦裙袄,虽然是素面的,但那料子极好,就算只有微光的衬托,也照样泛着春水一样的光泽。

    因为天气凉,外面又披了一件蜀锦的披风,豆沙色温和端庄,很能衬托人的气色。

    三皇子今日穿着一件宝蓝摹本缎夹袍,金冠束发,面目英挺,带着几分冷峻。

    不过这几分冷峻在见到孙茗茗之后立刻化作了温煦暖阳,他的笑容很淡,但孙茗茗却觉得恰如其分的好。

    她的出身让她没来由地觉得,尊贵的人就该有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但又不是刻意装出来的做作,而是在举手投足之间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清高。

    “最近天气这么冷,你怎么还出来散步?”三皇子率先开了腔:“我总觉得你们这些女孩子纤瘦娇弱,是经不起一点儿寒冷的。”

    “我因读了几首李义山的诗,见他里面写秋景秋色,不由得伤怀,所以出来走走,看看残荷霜菊,怕的是过些日子便见不到了。”孙茗茗总是喜欢在外人面前做出爱读书的样子来。

    “是啊,谁想今年秋天冷的这样早。”三皇子也忍不住慨叹,把手中的那把折扇开了复合,合了复开,忽然失笑道:“这把扇子是我七月里亲自画了扇面又题了诗的,因为多承你帮助,想要送给你做个纪念。谁想耽搁到这时候,再送也不合时宜了。”

    “不!”孙茗茗听说这扇子是三皇子要送她的,急忙开口,但马上又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太焦急了,便缓了缓,斟词酌句地说道:“我帮的些许小忙实在不值一提,怎敢承望您一个谢字?不过说到礼物,最重的便是心意二字,哪有什么合不合时宜的说法呢。”

    “如此,你不嫌弃就好,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说句不见外的话,旁人就是想要,我还未必给呢。”三皇子嘴角含笑地走上前,把手中的折扇递了过来。

    孙茗茗伸出手去接,三皇子的手似有意若无意地在她的手指尖上拂过,惹得孙茗茗芳心乱颤,低了头不敢看三皇子的脸。

    “我,我也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三皇子,”孙茗茗从袖子里拿出一卷薄薄的集子来递给三皇子:“我之前听说你喜欢颜公的书法,恰好家父藏有一本,上次回去我便取了来。”

    “君子不夺人所爱,这本是令尊的藏品,我又怎能占有呢?不过借阅一段日子还是可以的,过些天我再还给你,但绝不能私留下就是。”三皇子说着接过来,又向孙茗茗施了一礼,说道:“多谢孙姑娘,你真可以称得上是我的知己了。”

    孙茗茗一听三皇子竟把她引为知己,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不过她也懂得点到为止的道理,敛衽向三皇子行了一礼,柔声说道:“我出来已有些时候,可该回去了。也请您多多保重,言不及义,就此暂别。”

    “你……”三皇子伸出手立刻又缩了回去,语气中似有不舍之意:“那你要小心一些,天暗了路不好走。”

    孙茗茗手里握着三皇子送她的折扇,一路都在偷笑。

    回到住处后伺候她的丫鬟宫女都迎上来伺候,因为孙茗茗离开前特意说过自己一个人出去转转就回来,所以宫女和丫鬟们也并没有出去找她。

    和她在一起的白雯走上来,有些好奇的问道:“你这番出去是撞了喜神不成?怎么满面喜色的,可是有什么好事跟我说一说。”

    “哪有什么好事,不过是想起几句诗来正应景而已,”孙茗茗当然不会跟白雯说实话,在进院子之前她早已把折扇藏好了,笑着对白雯说:“还说呢,令尊才升了京兆尹,你才是鸿运当头的那个人吧?”

    白雯的父亲前些日子补了之前胡聪的位子,京兆尹虽算不得高官重臣,但这职位也很是不错了,对于白雯家来说的确是一宗大喜事。

    况且白雯又是一个极容易知足的人。

    一旁的宫女们已经把晚膳端了上来,庆华公主因为天气突变又病倒了,一日三餐也不同她们一起吃。

    宫里的规矩主子在吃饭的时候,身旁只留一两个大宫女伺候,其余的人都退出去。

    如今孙茗茗和白雯吃饭也只是她们身边的一个大丫环在陪着。

    吃过饭后,白雯得了个空子,悄悄地问孙茗茗道:“有件事我这些日子就想跟你商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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