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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归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只今
    封玉铎一向有些怕他这个哥哥,他们自幼就没了生母,继母性情懦弱不敢拘束他们,父亲又忙于公务。

    所以这兄弟两个背地里做些不光彩的勾当,表面上又装作正人君子,竟无人清楚他们的底细。

    当初封玉铎看上的是谭家二小姐谭莹,但对方是个守礼端庄的大家闺秀,绝无可能跟他做出私约密会的事情来。

    但谭蕊却不一样,她行动露骨,瞧在封家兄弟这等情场浪子眼里怎能会不过意来

    更何况封玉铎对谭莹并不死心,既然谭蕊主动送上门来,他有什么理由不接纳

    “听哥哥一句劝,谭蕊那贱人留不得,”封玉超道“别人或许不信,可万一她说出那件事来,谭家人……”

    封玉铎悚然而惊,他先前忘了这一层,见了谭蕊虽也没好气,可到底舍不得她那身媚肉,二人在禅室里鬼混了半日,早把先前的不平之气消了。

    何况他觉得谭蕊现在只能躲藏不能露面,因此也就不会给自己带来威胁。

    现在听哥哥这么一说才觉得谭蕊的确不能留,她现在已经人人喊打,万一哪天被捉,又怎会老老实实伸颈就戮

    谭蕊可不是善茬,别看年纪不大,做事狠绝不输他们兄弟两个。

    “大哥,那该怎么除掉她”封玉铎问“是我亲自动手还是”

    “不到万不得已怎么能脏了自己的手”封玉超冷笑“交给梵空不就好了她有把柄在咱们手上,你说话她敢不听么

    就告诉她,在谭蕊的茶饭里下上毒药,然后把她的尸首趁天黑时扔到荒郊野地,伪装成服毒自尽的样子。

    天亮后自会有人报官,官府又能查出什么来左不过是说她畏罪自尽罢了。

    任他想破天也不可能怀疑到咱们身上,你现放着干净不干净,非要和她夹缠不清,莫忘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封玉铎听了他的话,细想想不错,便说道“如此我便叫梵空结果了她就是,左右留着也是个祸害。”

    封玉铎于是又翻身出来,知会了梵空。

    这梵空当初与人有染,被封家兄弟抓住了,这两个人便趁机要挟她做耳目,将这净虚庵做了他们的窝点。

    与谭蕊私会多在这里,谭蕊本就常来此处,后来也知道了梵空的事。

    他们既然能拿捏得住梵空,自然就把这里当做安全的栖身之处。

    谭蕊走投无路时也便躲到了这里。

    梵空听了封玉铎的吩咐不敢不遵照执行,亲自做了几样素斋,在里头下了毒药。

    可等她来到禅室之后,却发现屋子里空空如也,已经没有了谭蕊的身影。

    原来谭蕊也起了疑心,和封玉铎虚与委蛇了半天之后,见他走了,自己也趁天黑悄悄溜出去了。

    毕竟她之前之所以向封家兄弟求助,是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好人家绝对不会收留自己,只有他们能和自己沆瀣一气。

    谁想封玉铎见了自己,竟然面色不善的质问她为何要陷害卫宜宁,且警告自己不准再打卫宜宁的主意。

    想让她不报复卫宜宁是不可能的,就




第二百三十二章 宝源局
    天光只剩一线,京城最大的賭坊宝源局开始了一天最热闹的时候。

    这里共有三层楼,一楼押宝,唱宝声此起彼伏,“买定离手了啊~~”、“押双得双叻~~”

    二楼摸骨牌、掷骰子,或四人一桌或五七人一局,有的是熟人相约,有的是临时拼凑。

    所谓“赌桌之上无生熟”,便是熟人也要明算账,就算不认得,只要凑成一局,一样能玩儿的起来。

    三楼斗叶子、打马、双陆,叶子就是纸牌,比其他的要文雅一些。

    来宝源局赌钱的人,三教九流都有。

    妙就妙在凡是来赌钱的都要戴上一张纸面具,面具上画着各式图案,牛鬼蛇神、山精海怪,不一而足。

    来此赌钱的除了极少数玩儿几把就走的,大多都流连到半夜甚至通宵。

    堵桌上从来如此,赢的还想赢,输了的想回本。

    谁都知道是这么回事,可一旦进了局,便个个身不由己。

    所以就有很多输红眼的,一个劲儿的想翻本,结果却越输越多。

    陈桂栋当初就是这样,这些世家子弟来赌钱是允许欠账的,三楼有个账房,专记赌账。

    只是进来记赌账的人需得把面具摘下去,还要在账册上签字画押。

    賭坊管账的老金是位神人,从没有人在宝源局帐房以外的地方见过他,但京城中的官家子弟、商贾巨富他竟然个个认得。

    来人只要摘下面具,他一准儿能叫出对方姓名来。

    宝源局是谁的买卖人们不清楚,然能在京城里开得起大赌坊的人绝非等闲之辈就是了。

    也有人想赖账的,但无一例外都被收拾得很惨,轻则挨打挨饿,重则断指断手。

    久而久之,人们都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宝源局的账欠不得。

    卫长安混在人群里,戴着一张青色的鬼脸。

    先是在三楼斗了几把叶子,又去二楼吆五喝六地掷了几盘骰子,而后跑去一楼大呼小叫地押宝。

    输赢越快就越上瘾,押宝唱宝不过片刻的功夫,输赢就已经定局。

    赢了自然心花怒放,输了又总觉得不服气。

    卫长安自己身上并没有多少钱,包氏怕他学坏从来不给他太多钱花。

    不过自从结识了封家兄弟,卫长安就开始越来越频繁的出入賭坊妓馆,人一旦沾染上这两样东西,便瘾入骨髓,想要戒掉实属千难万难。

    先前的几次都是封家兄弟做东,赢了算卫长安的,输了记在他们头上。

    一来二去的卫长安上了瘾,不用人邀请就忍不住自己往这些地方跑。

    往往借着读书之名出来鬼混,在賭坊里玩儿的差不多了就去对面的天香苑狎妓,肆意挥霍一番再装模作样地回去。

    当然,他不敢天天这样,每个月也就一两回。

    饶是如此,也已花费不赀,只是有封家兄弟帮着遮掩,没钱尽可以记账。

    卫长安蠢的要命,一直觉得只要自己哪天走运,在賭坊就能把这些钱全赢回来。

    所以他每次来赌坊要是赢了钱,就直接拿了钱去妓馆。若是输了就干脆记账,也不算算一共欠了多少。

    今天卫长安的运气就不算好,除了掷骰子赢了两把以外,剩下的全是个输。

    他为了翻本便一把一把押下去,可竟然一局也没赢。

    卫长安额上的青筋都迸起来了,只是面具挡着看不到。

    此时身后有人扳了一下他的肩膀,卫长安正不耐烦回过身就要骂,结果一看那人的身量穿着立刻消了气。

    “封二哥……”卫长安亲热地叫了一声。

    “嘘……”那人竖起



第二百三十三章 不寂寞
    晴窗映雪,素漆小几上放着一只累丝玛瑙盘子,攒着满满一盘鲜桂圆,一盏清茶泛着香雾,袅袅升腾与室内的花香氤氲成一片。

    卫宜宓端坐在包氏屋子里的紫檀镶嵌寿山石的椅子上,对面坐着卫宜室卫宜家一对姊妹花。

    春娇轻轻挑了帘子,卫宜宁缓步走了进来,见了这三个人按规矩依次请了安。

    卫宜宁看了一眼卫宜宓,只见她比先时明显瘦了,皮肤也更白些,一张巴掌脸越发秀气玲珑,比先前更耐看了。

    包氏扶着个小丫头从里间出来,见卫宜宁也到了便笑着说道:“这回齐了,五丫头也是病了刚好,多在各处走动走动比总躺在床上强。”

    卫宜宁笑着应了一声,她那都是演给包氏等人看的,若是当时表现得太过懦弱害怕,和她平时出入太大反倒不好,毕竟当时有太多人在场。

    回来后在包氏面前露怯,是为了打消她的顾虑,对自己不要太警惕。

    包氏至今还以为她不清楚当年的事,尽管知道卫宜宁不像她表面上那么好拿捏,但还不至于就把她当做眼中钉。

    包氏有事去了前厅,就剩下几位小姐。

    双生女对卫宜宓的事没少幸灾乐祸,当然只敢背地里,表面上依旧恭恭敬敬,那也是慑于包氏之威罢了。

    反观卫宜宓自己,她既然肯见人,就是决心把之前的事彻底揭过。

    如今见了卫宜宁心里依旧不甘,但表面上却竭力平静。

    那件事她依旧只当是意外,丝毫不知卫宜宁从中做了手脚。

    见了卫宜宁还是那副安静守拙的模样,心里隐隐翻起恨意,说到底她还是不能真正释怀。

    哪怕是自己暗算卫宜宁在先,落得那样的结果依旧不会反省自己,她更多想的是凭什么卫宜宁那么走运。

    “五妹妹,我看你今天气色格外好呢!”卫宜室甜甜笑道:“怎么没出府去走走自从去了肖家,你就没去韦家和燕家了吧”

    “是呢,她们也没来看看你,”卫宜家也跟着凑热闹:“往常你们可是走动得很频繁呢!”

    双生女从来最喜欢一唱一和,她们奚落卫宜宁,觉得因为肖家发生的事让韦家和燕家从此对她存了芥蒂,只怕以后就划清界限了。

    她们之前对卫宜宁也不过是表面上的恭维,事实上一直心存嫉妒和不甘。

    凭什么卫宜宁就能一路结交那些显赫的门第

    韦家就算了,后来竟然攀上了燕家,而后连肖家也把她当宝!

    她们怎么可能不嫉妒别说是她们,就是卫宜宓也不能不眼红吧

    不过现在么,肖家的事甚嚣尘上,虽然外界都说不关卫宜宁什么事,可她们不这么觉得。

    哪怕卫宜宁无辜,也不该就让她落得干净。

    何况谭蕊一天没落网,她和卫宜宁究竟有什么纠葛就不得而知。

    卫宜宁一力说她不清楚谭蕊的动机,只怕是真相有些不能为人所知吧!

    双生女从来都喜欢用恶意去揣测别人,对卫宜宁她们一向嫉妒又怀恨。

    嫉妒她运气好,恨她不肯帮衬提携自己。

    倘若卫宜宁懂得稍稍分些好处给她们,让她们也能经常出入燕家肖家,她们自然也会帮着她说话的。

    可卫宜宁一向独来独往,对她们的主动示好断然拒绝,既然如此,她们又何须留情

    说到底她们同卫宜宓尚且还有同父之情,她卫宜宁又算哪根葱

    人间之所以有诸多不平事,起因皆是因为有了不平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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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燕七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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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后晌,卫宜宓姐妹几个都在朱太夫人的房里陪着老太太摸骨牌。

    如意一边端茶倒水一边笑道:“前几日老太太还说没牌搭子,如今可好了,大小姐病好了,五姑娘也回来了。不但能凑齐一桌牌,连替换休息的人都有了。”

    卫宜宓抿嘴一笑,说道:“我这病的也有些久了,可该好了。”

    死气沉沉地熬了一个多月,总算看到了光亮,不日卫玉珰就要回京小住,自己当然不能消沉下去。

    今后少不得要多在祖母身边侍奉,如此才能多和大姑姑说上话,进而得到她的赏识。

    卫宜宓心里有了这样的打算,故而比平时更显得平易近人,对朱太夫人也更殷勤。

    众人一时还解不过意来,朱太夫人以为她是生了一场病变得懂事了,双生女只当她心气不如以前,自然平和了许多,对她们不也比以前好多了么

    卫宜宁则根本不在意卫宜宓是何态度,反正她自己始终如一就是了。

    两局牌刚打完,外头有丫鬟进来,后头是两个婆子抬着一只大编箱。

    “老太太,这是柱东王府派人送来的,指名送给五姑娘。”丫鬟说道。

    “抬进来吧!”朱太夫人道:“让我也瞧瞧是什么稀罕物儿!”

    说的众人都笑了,双生女互看了一眼,卫宜宓脸上依旧笑着,看不出什么变化。

    她们也很好奇,不知燕家送的是什么最好是卫宜宁之前送给燕家的东西,如此就说明燕婷贞和她绝交,不会再往来了。

    箱子被打开,里头装了满满的一下子。春娇蹲下身一样一样往外拿,随带还有一封信,是燕婷贞写给卫宜宁的。

    上头说自己这阵子病了,怕把病气过给别人所以在家中静养谁也没见,但一直惦记着卫宜宁。

    箱子里有四样水果,她自己觉得好吃就派人给卫宜宁送来些,叫她自己做主分派,送些给别人也足够。

    还有四样点心,是他们府里新来的厨子做的,叫卫宜宁尝尝看合不合口。

    另有几部新书,是书局里新出的,她特意托了八哥燕云堂排队去买来的。

    又说里头的那罐雨花茶和那颗文石是燕肯堂去金陵游学特意带给卫宜宁的。

    信的最末又说叫卫宜宁有空到她府上做客,因为实在想念的紧。

    卫宜宁把信上的话原原本本念给朱太夫人听,老太太听了点头说道:“燕家这位小姐真是个重情义的好姑娘,生着病还不忘念着你,你很该去看看人家。”

    卫宜宓等人则大失所望,燕婷贞非但没和卫宜宁绝交反倒还这么关心她。

    更让她们不能忍的是,堂堂京城第一公子居然千里迢迢带礼物给卫宜宁这个粗鄙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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