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奸佞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油腻道人
张忠把这份图纸交给了刘昌义,想让刘昌义找人给造出来。
之所以找刘昌义,一是因为在卫所中建造,不会引人注意,二是因为刘昌义的哥哥是浙江右按察使。
交给刘昌义图纸的时候,是一年前,且给图纸的时候顺带还给了三十万两银子,这银子,只是让刘昌义去找工匠用的银子,并不是造船的银子。
一年时间过去了,不,按照现在的时间算,已经是两年的时间了,毕竟现在是年底了,交给刘昌义的时候,是去年的年初。
两年的时间过去了,刘昌义居然只找来了四十多个工匠,这叫张忠如何不生气
“呵!”张忠阴郁的笑了笑:“刘指挥使,我给了你两年时间,三十万两银子,你就只给我找了四十个工匠”
刘昌义低头不吭声。
张忠冷冷的道:“面对几十万两银子不动心的人,有,但凤毛麟角,所以,我从来
第14章 盐
夜。
数十匹黑色的骏马,犹如恶灵一般疾驰在官道上,打头的是一个年轻的少年,在他左右两边,是两个身着怪异黑色劲装的男子,这俩人和他胯下的黑色骏马,又如融入黑夜的幽灵。
但他们的马头前,却有两盏没有火焰的灯,这两盏怪异无比的灯,照的前方的道路犹如白昼一般。
不止是这两人,就连他们身后的那些骏马的头前,也各有这样的两盏怪灯。
若被人看见,怕是会被马队吓个半死,怕是会因为这些人是阴兵。
但这马队,根本就不是什么阴兵,而是急急的赶往南京的张忠一行人。
“少爷,咱们疾驰了一整天了,今夜真不休息吗”
护在张忠右边的刀一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嘴。
张忠摇了摇头:“鄢懋卿说有急事儿,虽然没说明白,但从之前送来的消息看,应该是京里来人了!”
张忠这话一说完,他身后就传来了苏瑾瑜的声音:“张忠,你到底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作死”
这近一个多月来,张忠做的事情,完完全全的把苏瑾瑜的好奇心勾了起来,她完全看不懂张忠到底要做什么,但她不想开口问,因为她怕张忠嘲笑她。
但今天晚上,这一路枯燥的夜行,被她强压下去的好奇心,统统都浮了出来。
别说现在,就是后世里,出行赶路的时候,人们都会觉得枯燥,脑子总会时不时的乱想,更何况这什么娱乐都没有的古代,看看那些大诗人,每次出行,在路上的时候,哪个不会诗兴大发
这诗兴大发,你当他是高兴的
完全不是,是因为太过枯燥了,导致他们胡思乱想,才会诗兴大发。
不做点诗娱乐娱乐,转移转移注意力,怕是会被枯燥给整出毛病来。
女人是感性的,赶路的时候,更容易被情感所支配,也更容易被好奇心支配。
今儿这一路夜行,就把苏瑾瑜的好奇心全都逼了出来,一个没忍住,就把心里话给问了出来。
张忠没回答苏瑾瑜的问题,而是问刀二道:“刀二,前方可有休息的地方”
之所以问刀二而不问刀一,是因为刀一是个路痴。
刀二略微一琢磨,便道:“前方大概不到五里有个庙!”
张忠点了点头:“去那庙里略作修正,休息两个时辰在赶路!”
……
小庙里的庙祝哆嗦着把这一行人引到了大雄宝殿,张忠给刀二使了个眼色,刀二随手扔出了一定银子,然后就把庙祝像赶苍蝇一样赶走了。
刀一对着几个人摆了摆手,然后带着这些人也跟着出去了,片刻后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抱来了一堆柴火,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跟大雄宝殿里点了一堆篝火。
张忠对着苏瑾瑜招了招手,然后施施然的坐在了篝火边,烤起了火。
苏瑾瑜冷冷的哼了一声,这才坐了过去。
张忠笑了笑道:“之前你问我要做什么,对吧为什么会问”
苏瑾瑜冷冷的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就不怕别人揭穿了你”
张忠知道苏瑾瑜说的是什么,他笑着道:“办事儿的人除了他们几个,就是剩下你我了,你觉得他们会出卖我吗还是你觉得你会出卖我”
苏瑾瑜不吭声了,好半晌才复又道:“就算你能骗得了别人,可你觉得你能骗得了皇帝吗欺君可是要被砍头的!”
张忠缓缓的道:“皇帝又怎么了皇帝不神,他也是人,他有七情六欲,他也需要吃喝拉撒,他想要掌控四海,也得需要别人帮他,也得需要别人告诉他天下发生了什么事儿,他才能下命令!”
说到这里,张忠略微停顿了一下才又道:“所以,皇帝为什么不能被骗你看看朝廷中的那些文官,整天骗皇
第15章 鹿与马,黑与白
“可想要他们痛,却很不容易,因为他们已经形成了一个很大的利益集团!”
“利益集团知道吧我跟你讲过的!”
苏瑾瑜讷讷的点了点头。
张忠继续道:“我很不喜欢利益集团这个东西,尤其是在朝廷中,一旦出现利益集团,那么很多事情,就会黑白颠倒,为了黑而黑,为了白而白,或者准确的说,需要黑而黑,需要白而白,很拗口,但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苏瑾瑜继续点头,但她这次开口了,道:“我明白,就像我爹经常说的,一件事情,在朝廷那些大人眼里,往往没有对错,需要它对,它就是对的,需要它错,它就是错的,这就和你说的需要黑而黑,需要白而白,是一个道理,对吧”
张忠点了点头:“认真说起来,这样的情况,并不是一件坏事儿,因为这是一种政治智慧的体现,是我们老祖宗智慧的一种结晶,但……”
说到这里,张忠的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而且眼神中明显的出现了一抹厌恶的情绪:“但是,一旦这种政治智慧和利益集团搅和到一起,它就彻底的变了味!”
“就好比,就好比……”
说了两个好比,张忠不忽然不吭声了。
苏瑾瑜奇怪的看向张忠。
张忠苦笑着摇了摇头,其实他想拿苏瑾瑜他爹以及张经来举例说明来着,毕竟这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张经为什么会被污蔑,张经的胜利,为什么会被赵文华据为己有,胡宗宪为什么不吭声,严世藩为什么支持赵文华,徐阶为什么视而不见
因为这里面都有各自的利益所在,这里面有各自背后的利益集团的利益所在。
这样的‘需要’,并非是大是大非的‘需要’,而是利益的‘需要’,这样的‘需要’,在张忠眼里,是非常的厌恶的。
如果在大是大非面前,在民族的大义面前,你指鹿为马,这不叫指鹿为马,这叫政治智慧,这是褒义词,但如果仅仅是个人利益,或者说某个利益集团的利益面前,你指鹿为马,那就是真正的小人奸臣。
‘指鹿为马’可以说是最好的鉴别一个人是忠、是奸的方法,且没有之一。
张忠本来想拿苏瑾瑜他爹举例子,但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放弃,因为他实在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但张忠显然低估了苏瑾瑜的聪明,他的犹豫,看在苏瑾瑜的眼里,不仅让苏瑾瑜多想了。
张忠为什么会犹豫
能让张忠犹豫的是什么
这半年多的相处,苏瑾瑜发现只有在他父亲这件事儿上,才会让张忠犹豫,其他的,哪怕就是说皇帝的坏话,张忠都不会有半分的犹豫。
结合前面张忠说的‘黑白理论’,苏瑾瑜一下子就明白了张忠要说什么!
她的目光一下子变的冰冷:“你是不是想说,我爹就是利益的牺牲品”
张忠吃惊的看着苏瑾瑜,他不明白苏瑾瑜为什么会一下子看穿了他的心思,他甚至怀疑苏瑾瑜是不是有了读心术这种超能力
苏瑾瑜冷哼了一声:“我爹的死,就是你和你背后那些人的个人利益吧!若是我爹不死,他就会一直上疏,那么,你和你背后那些人,恐怕就会有大麻烦,所以你们才会杀了我爹!”
张忠被苏瑾瑜这番话气的不轻:“什么叫我和我背后那些人我背后有谁”
苏瑾瑜道:“赵文华、鄢懋卿、严世藩、严嵩!他们不就是你背后的人吗若不是有他们在背后给你撑腰,江春桥、张子明之流,会那么听你的你能有这么多钱,还不是他们……”
“闭嘴!”张忠火了:“你他娘的是不是瞎了你跟在我身边半年多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需要这些杂碎给我撑腰了他们也配”
苏瑾瑜也被张忠气的不轻,她指着张忠委屈的道:“你,你骂我你,你,你才瞎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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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问
只一眼,另外那个人就吓尿了,伴随着一滩黄水的出现,一个尿骚味瞬间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陈洪捂住鼻子,嫌弃的道:“真是没用的东西!来人,把他拖下去,洗干净了,再带来见咱家!”
两个锦衣卫一抱拳,然后便拖着吓尿了的那人出了房间。
陈洪这个时候也站了起来:“换个地方,恶心死了!”
一边说着一边在鼻子面前扇着手,离开了房间。
朱老七淡淡的看了一眼窗外,这才起身跟着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天福楼下对面的小摊上,一个身着怪异黑色劲装的男子随手抛了一锭银子给小摊贩,拿起身边的刀,转身离去。
而对面的楼上,一个锦衣卫在朱老七身边耳语了几句,走在陈洪身后的朱老七,脸色一下子就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了。
他们和陈洪入了杭州,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但谁曾想,刚进了杭州没多会儿的功夫,就被人盯上了,而且盯他们的那些人,根本就没有半点掩饰,明目张胆的跟着他们。
但朱老七没做任何应对!
不是他不想应对,也不是他不想把那些盯梢的人抓起来,甚至让他们从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消失。
但……
但他知道,就凭他们这些人,根本做不到。
盯梢的那些人,一看就知道是有组织的,而且都是练家子,且手底下的功夫绝对不比他们这些京师来的好手低多少,甚至有几个比他手上的功夫都要高出不少。
这些还不是最让他忌惮的,最让他忌惮的,是他从那些人身上看出了杀气,那些人,全都杀过人,而且不止是一个两个,至少杀过几十个,甚至可能都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
锦衣卫是厉害,但比起这些战场上的厮杀汉,就完全不够看了。
但朱老七出去抓人,也没刻意避着这些‘眼睛’,他想看看,想看看这些‘眼睛’背后的那人,会有什么反应。
结果人都抓到这里来了,那些‘眼睛’也仅仅只是盯着他们,半点别的反应都没有。
这是一种无视,这种无视,让他感到非常的不爽!
脚步略微一顿,朱老七就和陈洪拉开了距离,等陈洪进了包间,站在走廊上的朱老七跟身边的田九道:“莫非张忠真的以为我们不敢把他怎样”
田九沉吟了片刻才道:“恐怕不是……”
“嗯”朱老七有些疑惑的看着田九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田九道:“七爷,我刚收到了一个消息,本想着单独跟您汇报一下!”
朱老七懂了,他点了点头道:“等一会儿我找个由头离开!”
田九点了点头,没吭声。
朱老七抬腿进了前面的那个新包间。
又过了片刻,已经被锦衣卫‘洗刷’了一遍的那人,被押进了包间里。
陈洪看着被锦衣卫摁在地上的人,冷冷的道:“你可知道咱家是什么人”
那人哆嗦着道:“小人,小人不知!”
“哼!”陈洪冷冷的道:“咱家不稀的跟你说,说了,怕你污了咱家的名字!”
那人赶忙磕了个头:“是是,小人不敢污了大人的名字!”
陈洪很随意的摆了摆手:“行了,咱家没工夫跟你闲扯,你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先跟咱家说说!”
那人急忙道:“小人叫马三,是马员外的管家!”
陈洪一下子来了兴趣:“哦你是马乾的管家”
马三忙道:“是是是,小的正是马,马乾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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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答
仵作进来噗通一下就跪下了,没等朱老七和陈洪开口,就急急的道:“大人,小的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啊,小的是真的不知道马员外是怎么死的,当时马家抬着马员外的尸首去知府衙门告状,说是有人毒害了马员外,孙知府叫小的来验尸,马家人不让,小的只得拿银针试探,可试探过后并没有发现中毒的迹象!”
陈洪的眉毛一下子就拧了起来。
朱老七却开口道:“我没想问你马员外是不是中毒死的,我只想问你张忠为什么给你银子!”
陈洪的眉毛猛的挑了挑,心想,对啊,若不是张忠害死了马员外,他为什么要收买仵作这不是此地无银、不打自招吗
仵作苦笑着道:“大人,张老板没给小的银子,银子是孙大人给小人的,一共给了小人五百两!”
陈洪这时候开口了:“孙文玉为什么要给你银子”
仵作道:“因为马家人在衙门里闹腾,说是张老板下毒毒死了马员外,可银针验毒,却又验不出,而马家也没有证据,孙大人给小人五百两银子,是被马家搞的烦了,为了防止马家人收买小的,提前封小人的嘴,让小人咬死了马员外不是被毒死的!”
陈洪又沉默了,他比任何人都懂的什么时候该说,什时候该看,在他理不清楚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看别人说,看别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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