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奸佞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油腻道人
田九摸了摸脑袋。
朱七眯着眼睛道:“我之前认为张忠是最无关紧要的那个人,简直蠢的可以,但好在为时未晚,我们还有补救的机会,明天你亲自去一趟中都,把那边的兄弟都给我秘密的调过来,不,不止是中都的兄弟,徐州那边的兄弟,你也都调过来,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把扬州的兄弟也调过来!”
田九明白朱七的为什么说‘如果可以’这四个字,他沉吟了片刻后道:“七爷,扬州就算了,扬州离着南京太近,南京可是张忠重点腐蚀的地方!”
朱七点了点头:“那就把中都和徐州的兄弟调过来吧!”
说到这里,朱七忽然叹了一口气:“唉,只一个张忠,就够咱们头疼的了,可偏偏杭州还有一个胡宗宪!”
田九也跟着叹了一口气:“想不到胡宗宪,居然这么鸡贼!”
朱七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道:“他清楚的知道一旦咱们把张忠逼急了,张忠很可能会铤而走险,拉着杭州卫所的兵丁造反,一旦张忠造反,那第一个死的人,绝对不是我们,而是他胡宗宪!”
“因为只有解决了他,杭州的兵丁才算真正被他握在手中!”
“所以他早早的跑到了福建,只要张忠
第52章 背后(七)
田九沉默了好久才开口道:“七爷,那咱们该怎么做”
朱七眯着眼睛道:“我以前以为,真正的胜负手不在杭州这个大漩涡里,而是是在朝中,交手的人,也不是咱们,而是是陛下,是代表了裕王的徐阶,是代表了景王的严嵩!”
“我以前以为,引起这一切的张忠,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我以前以为,胡宗宪,只是个傀儡!”
“我以前,真是蠢的可以啊!”
田九没有吭声,只默默的听着。
朱七看着窗外的夜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张忠把他所有的牌,都摆在了桌面上,但我,却视而不见!总以为这是陛下、裕王、景王的交锋,其他的人,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但我现在明白了,关键的人一直都在咱们眼皮子底下!”
“张忠,他在杭州,不,他在江南的势力,已经大的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他用钱,砸出了太多的东西!”
“我还得谢谢曹海,如果不是曹海异想天开的想要踹开张忠,我都不知道张忠有多厉害!”
“也多亏了你让人去调查了一下,不然我们还全都被蒙在鼓里!”
田九苦笑了一声,但依旧没有开口。
朱七眯着眼睛道:“宫中,不,陛下这些年所用之物,全都是杭州进贡上去的,全都来自张忠!”
“而这些东西,一旦离开了张忠,却又没有别人能造出来!”
“这一切的一切,就连离着张忠最近的曹海,都没发现,更别说远在京师的那些人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张忠做的就像春天的小雨一样,润物细无声,默默的经营出了如此的一个局面!”
“只要陛下在一天,只要陛下还用那些东西,就没人动的了张忠!”
“这是一张,放在我们眼前,我们却像瞎子一样完全看不见的牌!”
“再有一张牌,就是张忠的仙家手段!”
“我是真被张忠吓着了!”
“这样的手段,陶仙师都远远及不上的!”
“想想陛下对陶仙师的圣眷!”
“只要黄锦把见到的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给陛下一说,你觉得陛下会怎么对张忠”
“你觉得谁还动的了张忠”
“只这两张牌,就把我们压的死死的了!”
田九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了深深的苦涩:“那我们怎么办还有,咱们是不是应该提醒一下李子稻和海瑞”
“张忠要是在陛下面前说几句裕王的坏话,那岂不是全都完了”
朱七眯着眼睛道:“这也正是我担心的,所以我才没有叫你们去找张忠的麻烦!”
田九脸上忽然浮现出了一抹阴狠:“七爷,咱们要不要把胡宗宪给做了”
朱七狠狠的瞪了田九一眼。
田九讪讪的笑了笑。
朱七眯着眼睛道:“胡宗宪确实是好算计,他自己跑了,把两个谋士留下跟咱们打擂台,真要出了什么事儿,他也可以一推二五六,毕竟陛下和朝中那些人都知道咱们和裕王的关系,皆是他只要上疏说是咱们把张忠逼急了,咱们就是有嘴都说不清楚!”
“但……”
“但他忘记了我朱七可不是什么善人!”
“我们锦衣卫也不是只会光明正大的行事儿!”
田九眼珠转了转“那,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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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时疫
转天,张府
“落落,母亲醒了吗”
“少爷,老夫人已经醒了有一会儿了,正在前厅等您用膳呢!”话罢,俊美的小丫鬟落落对着床上的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女孩子瞪了一眼道:“云坠,就知道睡懒觉,还不赶紧伺候少爷更衣!”
云坠羞怯的低着头,麻利的穿好衣服,又赶忙取了张忠的衣服过来:“少爷,更衣吧!”
张忠点了点头,伸开手臂,享受着两个俊美小丫鬟的服侍。
片刻后,换好了衣服的张忠,快步走向了前院。
“母亲,您醒了孩儿给您请安了!”
端坐在椅子上的刘氏强露出一个笑容道:“好孩子,快起来吧!”
跟在刘氏身边的刀九急忙往前走了两步,把张忠扶了起来。
张忠心里虽然清楚母亲的身体已经彻底的好了,但他起身后,还是第一时间就问道:“母亲身子好些了吗”
刘氏心里一暖:“也不知是不是昨儿的药管用还怎的,今儿起来,这身子骨一下子就轻快了!”
张忠笑着道:“虽然有了好转,但还是要时刻注意才行!”
话罢,张忠就问身边的落落道:“去问问厨房,早膳好了没”
落落巧笑着道:“早就准备好了,就等少爷您呢!”
张忠笑着道:“那赶紧摆善吧!”
落落轻轻的拍了拍手,立刻就有数个端着盘子的小丫鬟,快步走了进来,只片刻的功夫,桌子上就摆满了可口的美食。
张忠知道母亲的身体好了,但,心病却依旧在,于是一坐下他主动说起了母亲的事情:“母亲您多吃点,那边府上的事儿您就别操心了,交给孩儿来办就行了,您这阵子就住在孩儿这里吧,正好帮我好好管教管教这帮子没规矩的小丫头!”
落落以及云坠等几个小丫鬟听到张忠的话,却并不害怕,甚至还吃吃的笑了起来。
刘氏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散了个干干净净:“我是真的没想到,他会……”
话说到这里,刘氏就说不下去了,而且眼泪也刷刷的掉了下来。
张忠见母亲掉眼泪,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咬牙切齿的道:“母亲安心,孩儿给您保证,用不了多久,他就会亲自把您接回去,而且是风风光光的把您接回去!”
“唉!”刘氏叹了一口气,却不在言语,只默默的吃起了面前的米粥。
张忠知道母亲是不想说这些事儿,也低头吃起了早餐,过后,张忠又陪着母亲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回到了书房里。
一进书房,张忠就看到了坐他书桌上,悠着一双大长腿的苏瑾瑜。
“咦你怎么来了正好,我这有件事儿……”
“别找我!”不等张忠把话说完,苏瑾瑜打断了他的话:“你说了给我放三天假的,有事儿没事儿都别找我!”
张忠很是无语的道:“那你来干嘛来了”
苏瑾瑜得意的道:“我听说你被海瑞抓了,这不是来看热闹来了!”
张忠苦笑着道:“你就这么想看我倒霉啊!”
苏瑾瑜哼哼了两声道:“我不是想看你倒霉,我是想看海瑞把你拉到菜市口去,看你的狗头!”
“得!你高兴就好!”张忠无语的走到自己书案旁坐下,一边拿起书桌上的一本账本,一边道:“你要是没事儿啊,你就去找刀九玩儿去,正好也陪陪我母亲,我母亲待你那么好,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都不说去看看她老人家,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苏瑾瑜皱了皱鼻子:“你以为天底下的人都跟你一样啊你真以为我是出去玩儿去了啊我是去找李神医去了!”
张忠一下子来了兴趣:“你找着李神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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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顾虑
宁波闹时疫
刀四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少爷,是属下办事不利,请少爷责罚!”
张忠摆了摆手:“我没心情责罚你,等我有心情责罚你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刀四偷偷擦了擦冷汗,急忙道:“少爷,我这就去查!”
张忠冷声道:“用不着你去查,我已经安排刀五去查了!”
刀四心里猛的一紧。
张忠哼了一声道:“给了你一晚上的时间了,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刀四咬了咬牙道:“属下已经初步列了个名单!”
张忠深深的看了刀四一眼,刀四额头上的汗瞬间如雨下!
好半晌之后,张忠才开口道:“名单就不用给我看了,你自己照着规矩办就行了,抚恤一定要做好,要是出哪怕一点纰漏,我都会要了你全家的命!”
“属下知道!”刀四躬身道:“谢少爷恩典!”
张忠摆了摆手,刀四倒退着离开了张忠的书房。
那份名单,张忠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那是刀四用来排除异己的,但那又怎样
一个细作组织,如果内斗不断的话,那就什么都别做了!
所以张忠根本就不在乎那些人是否是冤屈而死!
他在乎的,是效率,是以最快的速度获得最多的消息!
当然,他也不会让那些人白死,对于这些冤屈而死的人,他向来不会吝啬,从来都是双倍的抚恤甚至多倍的抚恤。
他这么做,不是为了安心,也不是想积点阴德什么的,这是一个强者可以对弱者予取予求的时代,这是一个丛林法则最为严酷的时代,这是一个没人聆听弱者哀嚎的时代,这是一个弱者只配成为强者垫脚石的时代,而张忠给双倍甚至多倍的抚恤,就是想多吸引一些人来当他的垫脚石。
很残酷!
很无耻!
很让人气愤!
但这个时代就是如此,你不吃人,别人就会吃你!
就算所有人都和平相处,其结果,也只能是被皇帝吃掉!
不想被吃,就要变的强大!
那么如何变的强大
吃别人!
……
“刀二!”
“少爷!”
张忠站在天井里,抬头看着天空,好半晌才开口道:“还记得四年前,你曾经在按察使衙门里用过的那种几里地之外都能听到别人说话的窃听器吗”
刀二微微楞了楞,随即便躬身道:“记得!”
张忠眯着眼睛道:“我想让你再去装一次,不过这次要装在巡抚衙门,而且是装在胡宗宪的书房和卧室里,你,能不能办到”
刀二沉默了,按察使衙门对于他刀二来说,就和自家后院没区别,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但巡抚衙门却不行,不仅戒备森严,而且想混进去都不可能,因为巡抚衙门里,哪怕是做饭的伙夫,都是胡宗宪的亲卫所担任的,所有的亲卫之间都互相认识,想要混进去,根本不可能,哪怕是他想摸进去,也不太可能,巡抚府里,五步一岗、三步一哨可不是随口说说的。
张忠这时候又开口了:“胡宗宪是我唯一猜不透的人,我很难把握住他的心思,只能出此下策,我手下这些人里,只有你有高来高去、飞檐走壁的本事!”
刀二咬了咬牙道:“少爷,不是我不想去
第54章 不除他
宁波,知府衙门
“部堂大人,您可是把我骗的好苦啊!”
后衙里,李时珍脸有郁气的看着胡宗宪,胡宗宪多少也很有些尴尬,陪在一旁的谭伦以及宁波知府于松,面上也多有讪讪。
胡宗宪扭头看了看谭伦和于松,发现两人都把头撇向了一边,只得自己开口道:“李太医……”
(这里插一嘴,剧情需要,实际李时珍是嘉靖三十五年才成了太医,这本书里有很多这样的情节,还请考据党的兄弟们手下留情!)
“部堂大人!”不等胡宗宪把话说完,李时珍就打断了他的话:“在下已不是太医了,如今不过是孑然一身的庶民罢了!”
胡宗宪觉得除了李子稻之外,这辈子都没人能叫他这么尴尬。
说实在的,李时珍的脾气,真和海瑞、李子稻那样的人没多大的区别,这仨人都有股子执拗劲,而且仨人也都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行事是素来我行我素。
谭伦毕竟是胡宗宪的好友,他知道他再不站出来,胡宗宪就要恼了,于是他开口道:“东璧兄,主意是我出的,这事儿怪不得部堂大人,且此番也有意让东璧兄帮部堂大人诊治一番,部堂大人胸闷之疾已有数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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