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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兴唐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准噶尔刀王

    符彦卿听了有些愕然:“怎么难道天子对镇州有想法”

    李岌道:“这是自然,常言道趁虚而入,那王晏球现在重兵盘踞曲阳,营寨肯定坚固,不可强图,不若引蛇出洞,攻其必救。镇州乃是北方重城,只怕他舍不得丢弃罢。就是他不肯救,那李嗣源也不会愿意!”

    元行钦道:“若攻镇州,必要先取新乐,然后再图取镇州不迟。”

    符彦卿说道:“张延朗派朱建峰守新乐,与王晏球互为犄角,恐怕其会派军来助延朗。”

    李岌道:“正是让他来救,咱们是佯攻新乐,实乃为了伏击王晏球援军,消灭其有生兵力,这叫围城打援。”

    商量完策略,过了两天,那奚部大秃馁率军从定州过来,到镇州城下与李岌相会。

    李岌则在帐中设了酒宴,席间与奚部大王秃馁相谈甚欢,不时问起一些北安州的情况。北安州就是后世承德滦河流域,当年阿保机发家时就是用计一举袭杀五姓奚部首领,吞并奚部,从而逐渐壮大起来的。

    高度白酒还是很管用,秃馁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李岌一同发兵的要求,王德那边也同意派部将和昭训、杜弘寿率七千定州军一同出战。

    等秃馁离开返回本营,元行钦问道:“陛下有吞并奚部之意”

    李岌笑道:“现在还没这个能力,只是想先做些生意而已。”

    “易州营中的契丹俘虏怎么处置”

    “等过一阵押送去山北,编入屯田军。”

    “那可把契丹人得罪死了,总归是个大麻烦。”

    李岌笑道:“早晚都是翻脸,坑他狠点还能消停一段时日。”

    大军驻扎在镇州城外,并没有急于采取行动。

    共和二年五月二十一日,李岌率晋阳军、山北军及定州军和奚部五千骑军共一万五千余兵马从镇州出发,直趋新乐。然而战前所制订的计划根本就没用到,骑军埋伏于曲阳于新乐的半路上徒劳无功。

    原来张延朗听到北军出井陉关的消息,知道镇州守军不多,惟恐有失,自是率领本部兵马返回镇州,只留赵州刺史朱建丰所部一千余人守新乐。

    晋阳军抵达新乐城下,对着城头就是一通乱矢。那在城头督战的朱建丰不知晋阳军新式“神机弩”的厉害,竟然身中数矢,被破甲锥透甲而入,直接一头栽倒于城头。守军一见主将身亡,顿时大乱,弃城溃逃,新乐城被晋阳军轻易一举而下。

    这种结果却是让李岌有些始料不及,哭笑不得。

    进到新乐城里,李岌对众将说道:“曲阳山地众多,不利于骑军作战,反而于那王晏球有利。不若步军径自去围了镇州,那王晏球自会顾及镇州得失,必然要救。还是原来的策略,朕自率骑军伏于其必经之处,半道击之。”

    等元行锴奉旨离开紫荆关后,李岌又命令道:“可令裴约、白承福大军先移驻易州扎营,正好位于幽州与定州之间,两方有应,等待时机,可任意攻其一方。”

    于是大军在井陉关修整一天,于五月十二日,行军至镇州南滹沱河右岸驻扎,李岌与元行钦商议了一下行动方案,即命大军开始渡河。

    此时开春季节的丰水期已经过去,滹沱河水位回落,河心处有的地方已经露出了沙洲。晋军的骑兵部队,只接从浅水处涉水泅渡过河,河水激荡,群马已经呼啦啦地跃上了滹沱河东北岸。

    在骑兵过河将镇州城团团围住后,步军开始搭建浮桥,李岌却令在浮桥两头建设营寨,并将辎重部队留在了滹沱河西南的营寨继续驻扎。

    王德派义武军偏将郑季璘前来联络,李岌留下他在营中一起用食,另外详细了解定州、幽州一带的情况。

    在听到




七六、镇州城下(二)
    一众将领皆认为可行,于是李岌便命令元行钦为主将,率晋阳、山北步军及定州军,直趋镇州(真定),自己仍然率骑军与秃馁所部留于新乐城中。每日派出侦骑探听敌军消息,却在城中按兵不动,另外鉴于南军中不少军将都原为晋军旧部,家族都还在河东,在士卒中寻其亲友,令其潜往南军大营,进行联络,暗中招抚。

    元行钦率大军一万五千余人抵镇州后,于城外下寨,从三面将镇州围住。由于镇州西南紧临滹沱河,却无法断绝城内从水路与外界的联系。

    那张延朗被围困在镇州城内,一面遣使向洛阳方面救援,又派人向王晏球告急。

    王晏球也是军中宿将,在得到镇州告急的消息后,对手下说道:“镇州乃是北部重镇,城高墙固,北军轻易无法攻下。当年张文礼之乱,晋军大将李嗣昭、史建塘、李存进皆死于城下,暂时无须忧虑。若我轻动,恐为北军所乘,当紧守营寨为是。”

    宣徽使朱弘昭道:“招讨使按兵不动,恐怕监国那里无法交待。”

    王晏球道:“如今幽州丧失,北军气势正盛,当以先防守才是,消磨敌方锐气。”

    于是命手下众将各守营寨,不许出战。

    李岌在新乐等了两天,见王晏球没有任何动静,斥候的报告也是南军紧守营寨,守住曲阳城和嘉山险要之处,并不出战。

    于是他对众将说道:“王晏球现在死守着曲阳,是当朕真不会攻城么他现在躲在营寨里,朕偏要迫他出来不可。”

    于是命裴约守住新乐,自率大军前往镇州。

    这一万多骑军浩浩荡荡开到镇州城下,顿时将镇州围得水泄不通。张延朗在城头见到北军旗帜招展,万马奔腾驰骋的场面,也是胆战心惊,连夜命人潜水出城,向洛阳方面告急。

    李岌与元行钦会合后,就立刻到镇州城外察看敌情。

    此时正值夏季,开春季节的丰水期已经过去,滹沱河水位回落,河心处有的地方已经露出了沙洲。北军的骑兵部队,直接从浅水处涉水泅渡过河,河水激荡,移驻河西岸的折从阮所部已经呼啦啦地策马跃上了滹沱河南岸。

    镇州历来就是北部重镇,城墙高达四丈,外包青砖。作为成德军镇的镇城,在历代的节度使经营下,已经把这座雄城打造得十分坚固,几乎与幽州城相当。

    李岌在元行钦的军营里巡视了一遍,突然就理解为什么唐末五代时敌对的双方只要建起军寨后就能够长期对峙了——似乎他们就根本没想着制造攻城器械!唐末到五代的一百多年战乱,让华夏文明有明显的野蛮化发展趋势。

    他抬头瞅了瞅了瞅碧蓝的天空,投石机、楼车、攻城梯、撞槌这些东西应该是春秋时都有的东西,现在不会没人会制作这些玩意了吧!

    李岌和元行钦、符彦卿等来到河边之后,符彦卿瞅着数里外镇州城雄壮的城楼说道:“直接登城么”

    李岌听后简直有些无语,这镇州、定州和幽州并称为河北三大重镇,其城墙高大坚固,这些二货脑子里是怎么想的直接就要爬墙头强行夺城!

    所以他开口问道:“为什么造投石机攻城”

    元行钦摇着头说:“这打起仗来,时间紧迫,谁会携带笨重的石炮过来那玩意要好几百人操作,运输起来是个大麻烦。”

    李岌这才想起这个时代的投石机还依靠人力牵引投掷,十分的笨重,一般是大城里才会装备用于守城。至于那种配重投石机制造技术,是要等到南宋时期



七七、投石机
    将近三万北军将镇州城团团围住,有些奇怪的是,城内的守军并没有显得特别慌乱,而是城门紧闭,看样子是准备长期坚守,并没有任何投降的意思。

    他们对镇州的防御很有信心,这确实让李岌有些恼火。

    当即就下令各军分派人手,在河谷两岸进行伐树,其后在工匠的指导下,在营内制作攻城器械。

    楼车、攻城梯和攻城车也没什么两样,李岌将几名主要的匠头叫到自己的中军营帐里,连说带画,给他们详细解说着投石机和弩砲的制作技术。主要是那种蒙兀人从西方所传回来的配重式投石机,另外就是和弹弓原理相似,使用导轨进行投石的弩砲。

    唐代的重型投石机主要是靠人力或是畜力来拉动的,运用的也是杠杆原理,问题是每架投石机需要配备一百五十到二百多名人员来拉动投石杆,而且不容易协调一致,人力的浪费也过多了些。

    李岌按照蒙兀投石机原理所做的改进实际很简单,就是让原来使用人力拉动的这一头装上配重石,这样,杠杆的另一头只要用滑轮组拉下来,装上炮石,用机括将拉绳放开后,炮石就能够自动发射出去了。这样的话,每架投石机最多只需要配上二十多名战兵。

    这道理很简单,实际上就是二百五十多年后蒙古人所使用的办法。

    唯一有难度的就是滑轮组的制作。

    滑轮这东西在先秦的时候就出现了,但很奇怪的是用几个滑轮组合在一起能更节省力气的滑轮组原理却一直没被发现。究其原因,李继岌认为可能是工匠们的地位很低,因为制造一个滑轮出来并不便宜,而那些有了些身份和地位的匠官们的思维已经僵化了。这个年代工匠们的手艺还是蛮值得人敬佩的,只使用斧子、锯子、錾子和刨子就能制作出一些很精密的木质配件出来。

    对于后世懂得杠杆和机械原理的初中生来说,这种配重式悬臂投石机的原理十分简单。

    配重式悬臂式投石车,就是那种在一头装上配重箱,然后另一头延长悬臂,再给悬臂安装上一个用来装砲石的皮兜。只要压下悬臂,把凿圆了的砲石放在皮兜子里面,最后猛地松开拉索,配重箱依靠自身的重量就会自然让延长臂猛地向上扬起。等到开口的皮兜子甩到最高处时,扬臂猛然停顿,皮兜子里面所装的圆石自然就会被投掷出去。

    一般情况下,扬臂越长,石头被投出去的就越远。

    李岌知道这玩意如果被草原上的契丹人学去的话,会对现在由于唐末战乱虚弱的中原人造成多大的伤害。所以在制作投石机前,就要求所有参与制作和操作投石机的人员,他需要全部带回晋阳,安置在太原附近的军营里。

    这个要求看似很无理,但在李岌稍作解释后,元行钦顿时就明白了过来。

    李岌在出征时,考虑到了要攻城,实际上是带了许多铁制的配件过来的,营中工匠们所需要做的只是伐木,然后制作出支架和杠杆等大的结构机件出来。

    只用了三天的时间,两架粗糙的悬臂式投石机就造好了。

    一帮原来经军中的军将们迫不急待地赶到了滹沱河边上,观看投石机的初次试投试验。

    悬臂被拉了下来,然后两根固定用的麻绳被绑死在了支架上。元任亲自指挥着四名军卒将一块大约超过了100斤的圆石放进了皮兜子里,每个人都很想看看,这架似乎少了一半的投石机能把这块巨石投出多远。



七八、攻城
    清晨,朝阳初升。

    十二台投石机和二十六台弩炮车已经架设在了镇州城外东南四百步之外。

    这一排的攻城器械,显得十分壮观。

    攻城先攻心,李岌在军中挑选了数十名大嗓门的军卒,在手里举着个铁皮大喇叭,在攻城前先对着城头上喊话,企图动摇守城军卒的军心。

    不过,张延朗的部下大多为梁国降卒,看样子晋阳军所喊的山西话很难打动城头上防守的河南人。

    “开始吧,这些人已经留着没什么用处了!”骑在枣骝马上的李岌冷冷说了一声。

    轰!轰轰!

    巨大的石块划过了天空,、飞越百十丈的距离后重重地砸在那巍峨的城墙上。

    城墙在剧烈地颤动着,崩碎的砖石和泥块在四处飞溅着。一些石块划过了墙头,落入城内,砸塌了靠近城墙处的一些民房,造成了令人惨不忍睹的伤亡景象。

    城墙上,守备的镇军军卒在想躲避,又被军官和督战队驱上了城头。

    守城的军卒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攻城器械的威力了,晋阳军推出的各种攻城器械让自己人看着新奇,却让城头上的守军感到无限的恐惧。投石机、弩炮、床子弩,晋军似乎根本就没有想登城,而是在试验各种远程攻城武器的杀伤能力。

    没有人能够知道,镇州这座孤城能否在晋阳军开始发起凌厉攻城后再坚持下来。

    与此同时,晋阳军的大营中,攻城器械的建造仍在一刻不停地进行着。

    如此的试验,进行了足足三天的时间。

    “为什么还不下令攻城,某看城头上的镇军已经少了近一半!”元行钦十分不解地看着李岌问道。

    “着什么急,等城头上没人时,不是更为容易吗”李岌淡淡地回答说,“现在守军士气保持得还行,要把他们抵抗的勇气彻底打消干净!我只是很奇怪那张延朗用了什么法子,居然会让这些人给他卖命”

    “那有什么,底下督战队盯着,后退就是个死!”元行钦不屑地说道。

    “那也不容易啊,也算是个人才,可惜了!”李岌叹息了一声,“张氏及从者一个不留,这次不杀一儆百,以后这种事还会层出不穷!”

    “那你造那么多攻城器械作什么就不怕浪费”

    “嘿嘿,还要攻一座坚城啊,万一王晏球不出来,就只能硬砸了。”李岌苦笑了一声说道,这次定要对方毁灭在自己的手里。

    战争,没有什么心慈手软的余地。

    傍晚时分,天空中的晚霞似乎都隐隐浸出鲜血的颜色来。被各种攻城器械连续攻击了三天后的镇州城内,更是已经被鲜血淹没了。城垣残破,城内更是被砸烂了上千间房屋,死伤已经有数千人之多。

    到现在,晋阳军居然还没有开始攻城。

    这种光挨打又无法还手的状态是最让人感到绝望的!

    另外就是,每天晚上,晋阳军便不时对城头发起突袭,攻城武器齐发,等守军被惊醒全部冲上城头后,便又退了回去。这搅得整夜都不让人睡个安稳觉,也是够让人崩溃的。

    看样子北军并不愿意在镇州城下损失太多的兵力,晋阳军的驽砲、巨箭、投石朝着城上城下如冰雹似的招呼过来,这样高烈度的战斗整整持续了三天,直到夜晚战事才会稍停,城上守城的士兵这才能稍稍缓过劲来。

    至于城内,是无数的尸身和残埂断壁,负伤者在地下哀嚎、呻吟,血泊之中,是令人不忍卒睹的惨烈场面。

    “应该差不多了,今晚开始攻城,从北城开始!”李岌在天黑前,站在一处搭建起来的高台上,望着城内的景象轻声说了一句。

    “陛下的手段实在是高明,故意将北城的攻势减弱,好让守军放松警惕,却没想到我们会把突破口选在了最远的地方。”老狐狸白承福顺口就拍了一顿马屁。

    “好,某家这就去准备!”元行



七九、破城
    负责攻打北城的先锋是亲军大将元任,在他的再三恳求下,考虑到登城部队也需要统一指挥,最终李岌还是同意了他的请战。但愿他别像原来死在镇州城下的史建塘那般倒霉!

    反正元行钦是不让冲锋的,李岌死死把他拽在自己身边,一起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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