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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兴唐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准噶尔刀王

    而作为亲生儿子的王郁则得不到自家老爹宠爱,王处直反而是屡有杀他之意。所以当年在义武军节度使王处存死后,王处直谋夺侄子王皓大权篡位自立时,这王郁把牙一咬,反而跟着堂兄王皓兄弟一起出逃到了晋阳。这些人蒙晋王李克用收留,并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王郁。李存勖继任晋王后,对做自己姐夫的王檀也不错,此时已经将他升迁为檀州团练使,负责一州的军政。

    檀州紧挨着契丹所控制的卢龙、平州、营州之地,这王处直脑子一热,想引外援以拒晋军。这才又想起自个的这个儿子来,于是派人找到王郁,让他把契丹兵引进来。

    这王郁接到王处直的书信,也是利令智昏。虽然一直以来他非常痛恨他的父亲,但是又十分想继承义武节度使的位子,于是便趁机开出条件,要求继承嗣位,方可答应这条件。王处直无奈只得答应了他的要求,于是王郁便派人去与投靠了契丹的卢龙节度使卢文进联系。

    卢文进在接到王郁的书信后立刻向耶律阿保机作了汇告,大意就是说镇定二州“人傻、钱多、速来”,让他赶快带大军过来大捞一笔。

    契丹国主耶律阿保机在之前在接到张文礼的求救信后还有些犹豫不决,此时接到卢文进的消息说是王处直也过来求他出兵,显得非常兴奋,立刻就决定调兵遣将,准备出发。

    其时王后述律平听说阿保机欲兴兵南下,对他劝说道:“大王拥有西楼羊马之富,其乐无穷数也,何必劳师远征我听说晋王勇武盖世,其用兵天下莫敌,万一大王败在他的手下,岂不是徒惹天下人耻笑”

    耶律阿保机不听劝告,反驳说道:“中原之地十分富有,而且民众十分软弱,遍地都是汉奸,这张文礼已经准备好了五百万礼金,我且过去替皇后取了回来。”于是不顾王后述律平的劝告,决计亲率大军出征。




十九、定州(二)
    王处直引契丹入寇,这才引起了定州义武军方面的乱子来。

    这王都本是王处直的养子,本名叫作刘云郎,其后改名为王都,一向为王处直所宠爱,欲立为嗣子。但是为了联合契丹一同“抗晋”,王处直就许诺将嗣位传给亲儿子王郁。这下王都有些着急了,于是把王处直暗中勾结契丹的消息透露了出来。这下定州军的将士们不干了,我们华夏人自己内斗,你老王引来契丹人,这不弄得大家都跟着成了汉奸么!

    王都便利用军中这些将士们的不满情绪,趁机煽动军卒作乱,将王处直及其妻妾囚禁起来,并将王处直在定州的子孙心腹全部斩杀。想当年王处直夺其侄子王皓的节度使职位,如今也算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王都搞定王处直后,便立即派人向李存勖说明了情况,大意就是说王处直狼心狗肺,勾结契丹人,出卖祖国,又意图进攻晋军,我站在民族大义的立场上,已经跟王处直划清界线,断绝了父子关系,并且大义灭亲,把老家伙关了起来,请求晋王能够承认他为新的义武军节度使,并愿意将女儿许配给晋王世子继岌。

    此时晋王李存勖正亲至镇州,闻报后觉得王都虽然谋权篡位,却算是站在自己这一边,于是就答应了王都结为姻亲的请求,并任命王都为义武军节度使。

    在李存勖登基后,因为姻亲的原故,庄宗仍然是对王都优宠有加,甚至连任幽州节度使的李嗣源与王都发生冲突,也是站在王都这边,反而是训斥了李嗣源一顿。这也是李嗣源极为忌恨王都的原因之一,为了王都,本来就对手下大将心生疑虑的李存勖当年差点没杀了李嗣源。

    当年阿保机应王处直所请,率二十万契丹骑军大举入寇幽州、定州,却被晋王李存勖亲率五千骑军冲阵,以两万骑军大破契丹十余万骑军于望都、保州。在败退回境后,阿保机遂终生没再南侵,也算是从心里承认了晋王李存勖的勇武。

    王都在晋王李存勖大败契丹之后,就一直坐稳了义武军节度使的位置,迄今已有十几年了。反倒是李岌那位便宜姑父王郁,在契丹军败退回师时,被恼怒的阿保机掳去了北地,一直在阿保机帐下效力。

    王都当了节度使,又气死了义父王处直,也许是心生愧疚,这些年反倒是信了佛,时常忏悔。反正是听那些大和尚的忽悠,说是忏悔能洗脱罪孽。

    李岌是不信这一套的,要是忏悔管用那还要法律做什么这人干下了坏事,总需要负刑现才能抵偿所犯的罪业。与这个时代的武夫们不同,李岌不喜好杀人,却特别喜欢把那些罪犯进行发配流放,到边地去屯垦戍边。

    这觉得这方法不错,也不考虑在许多罪囚的心里,这发配充军简直是生不如死,还不如直接挨一刀还来得痛快。

    王都以臣子的礼仪将李岌迎入了定州城内,在到了他家的客厅就随意多了。

    随唐五代,甚至到了北宋年间,这天子与臣下还保留了许多胡地的作风,大家在私下相处的时候,要随意得多,不似明清时期那样等级森严。

    比如现在,王都在与李岌说话的时候,就是在侧面坐着说话。

    对于婚姻,李岌并没有多少自己的想法,即使是勋贵之家,这婚事都自个做不得主,况且他还是皇帝。

    王都心机深沉,也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人,对于能成为国丈,看样子还是很满意的。

    况且这年青的皇帝还是个特别有才干的,扶社稷于即倒,也算是力挽狂澜。

    穿越以前的李岌对于追女朋友就没有多大幻想,一个扑街,能有人喜欢就不错了,哪还能轮到自己挑三捡四这穿越以后,虽然心思活泛了起来,但这与王蔷的夫妻名份却是不可轻易改变的。特别是作为君主,这悔婚的事情也是一大忌讳。

    况且这王都还于自己有莫大的恩情,最初提供的十几万缗银钱和三千定州军让自己在晋阳站稳了脚根。

    那种恩将仇报的事情他也做不来。

    这定州居于幽州与镇州之间,这三座北方重镇形为一体,如果中间的地方惹出乱子,则整个镇州都不安稳。

    “蔷儿过了年也已经十九了,再不出门,我这当爹的就要惹人笑话,所以这婚事还须早些办了。陛下为君,早些诞下子嗣来,也好安定人心,以固国本。”王都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如今这种地步,只得按照当臣子的本份,舔着脸当面催婚了。

    “这几年朕为先帝守制,也是没奈何的事情。今年定难军那边又惹出事情,朕也只好亲自出面处置,好在最后的结果还不错。只是委屈了小姐,是朕失礼了。”李岌说的倒也客气,“现在刚找出空闲,就亲来府上提婚,还望伯父见谅。”

    王都倒是心里暗自得意,在嘴上却说道:“老臣当年受先帝指婚,将蔷儿许配给陛下,也是莫大的荣宠。这也是蔷儿修来的福份。老臣虽然心里忐忑,但先帝的旨意不可违背,只愿是今后凤随龙吟,举案齐眉便好。”

    李岌道:“朕即然求娶蔷儿,必然会珍爱一生,白头偕老,不负伯父所托。只是婚娶的日子,还须有和通判与卢尚书商议决定就是。”

    皇帝大婚是大事,自然要由鸿卢寺卿兼礼部尚书卢弼来主持,李岌就是想办得简单点都不成。反正已经给卢弼交待好了,趁着冬天没事,挑个日子把事情办了,别给整到开春后,到时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

    这定州一行,也算是说定了终身大事,王都倒是很高兴,陪着李岌兴致冲冲地参观了自己的藏书阁。

    王都的藏书大都购自于洛阳唐朝的旧臣,有许多是从皇家弘文馆里流传出来的珍本和善本。李岌在浏览一番后,到也很感兴趣,询问王都可否派人过来誊录几份,王都倒是没口答应了下来。

    在原来的历史上,在定州城被李嗣源攻破后,王都放火烧楼台,把自己连同这数万册藏书一同焚烧陪葬,殊为可惜……



二十、大婚
    秋天收获的季节已经过了,在完成粮食自给有余的目标后,李岌的目光就转向了一些经济作物,现在棉花和甜菜成了他最为看重的两样经济作物。

    似乎这两种农作物更适宜在河套地区种植,从统计的数字来看,河套地区种植的甜菜含糖大约比晋地所种植的甜菜要高百分之三到百分之五左右,具体的数据还需要在全部完成制糖后才能得出来。

    甜菜的亩产能够高达五千多斤,这绝对是一种高产作物,可以直接食用,也可以作为饲料,更为重要的它是制糖的原料。现在的食糖还属于高档商品,李岌准备把它变成一种普通的生活用品。

    太原府周边,工坊的产出已经超过了农业。

    呢布、棉布、铁器和皮革制品,是晋阳周边出产最多的大宗商品,当然从北地草原贩卖而来的牲畜交易规模也不小。商品出产多了,价格在下降,利润在减少,但是商品的交易量却在稳步攀升。

    虽然现在南北处于对抗状态,河东还是很欢迎南方的商贾到来。

    晋阳的铁价如果批发的话,每斤是十五文,运到中原的售价就是三十文,虽然这一路上南方的官府盘剥得很厉害,还是有利可图。

    霍彦威在入秋的时候曾进兵赵州,夏鲁奇率军迎战,结果这位梁国降将根本不敢迎战,在隔着槐水对峙了二十多天,霍彦威居然撤回了邢州,双方没有真打起来。

    李岌现在也没有与南方大动干戈的意愿,他的战略重点并不在南边。

    他需要先安定北方边境,等到足以抵抗契丹人的大举入侵后,有余力时才会开始对付南方。现在每安定一年,自己的实力就会增长一分,所差的只是时间而已。

    晋阳的工坊每年所生产的钢弩超过了两万具,可是在分配到每座边镇后也是数量很有限。李岌期望是让一半的边军都装备上这种足以对付骑兵的劲弩,最好是连屯田军都配备上钢弩,这样的话,契丹人再想南侵的话,将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形势一直在向李岌所期待的方向转变,用了将近四年的时间,李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能轻易就会失败了。

    王都已经让李岌的大舅哥王芗把闺女送到了晋阳的别院,皇帝的大婚紧锣密鼓地进行着,于十月十六正式开始了。

    也不知道钦天监怎么给选的破吉日,这一天晋北普降大雪,张灯结彩的晋阳宫里被云集的贺客弄得一片狼藉,最后连宫卫们都加入到了殿内拖地者的行列当中。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晋阳书院今年新招的百余少年身穿统一的军服,齐声吟唱《诗经》里的诗篇,颇有些教堂里唱赞美诗的风格。

    前来观礼的一众勋贵、官员和将领们的家眷在其间发现自家子弟后,也是喜不自胜,忍不住向身边的人炫耀一番。大家都很清楚,这些少年作为天子门生,又是天子亲军,未来的前途十分光明。

    没有抬大轿。

    在明朝以前,认为坐人抬的轿子,以人为畜是件很可耻的事情……

    用彩绸装扮,一辆内饰豪华的轮马车载着王蔷,在晋阳宫的寝殿区转了一圈,算是新皇后第一次巡视自己的领地。从今以后,这后宫就是皇后当家作主,皇帝一般不掺和后宫的事情。

    其后马车载着王蔷回到了举行大典的拱宸殿,王蔷下了马车,在侍女的搀扶下,沿着铺着红毯的玉阶缓步而上。身穿吉服的李岌远远望过去,发现新娘的打扮极象舞台上唱戏的花旦,头上所戴的凤冠看上去就极为沉重。

    二叔永王李存霸夫妇权充作皇帝的长辈。

    冗长而繁琐的婚礼足足进行了大半天,让李岌都感到有些难以忍受。

    主要是饿的,如此长的时间不停折腾,已经让李岌感觉饥渴难当,疲累不堪。

    在一众的亲戚、勋贵、官员、将领们带着家眷轮流恭贺完之后,还要坚持着接受各地使者的朝贺。

    皇帝的婚礼本身就是一项盛大的外交活动……

    过了两日,李岌在兴和殿召见吴国和吴越国贺使。

    吴王杨溥因收留荆襄节度使高季兴投靠,又自立为帝,与洛阳方面交恶,本着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的原则,派使臣经海路来晋阳恭贺唐天子大婚,反正是奉李岌为唐主。而吴越王钱镠则是南北双方谁也不得罪,也遣使者来贺。

    李岌正是因为吴使是由海路而来,这才又专门召见。

    在两使行礼完毕后,李岌问吴越国使者唐景杭道:“越使何不走海路”

    那唐景杭道:“那安重诲弄权罢国主王号,臣本奉命在洛阳,与朝堂交涉,闻陛下大婚,故从洛阳而来朝贺。”

    李岌道:“越王能保境安民,治下百姓生活富足,朕也是很佩服的,回去后替朕向越王问好。”

    唐景杭道:“谢陛下吉言。”

    李岌又看向吴使苗筹道:“吴使泛海而来,路上可顺畅”

    那苗筹道:“在路上遇到大风,故而耽搁了两天,好在幽州提供车马,道路整饬平整,还是及时赶到晋阳。”

    李岌又问道:“吴使所乘海船,可是自己制作”

    苗筹点头道:“正是将作院督造,不过臣等所乘乃是中等海船,并不算大。”

    李岌笑道:“这也足够了,朕欲开海路,与吴、越方面广开商路,互通有无。还请两位回国,禀告国主,朕欲在北方造船,还请两位国主派些工匠过来。”

    两人听到后躬身答道:“天子有命,自当奉行,臣等回国后就立刻禀明国主,快些办理。”

    李岌落实完一件大事,心里高兴,当下命人装了两箱玻璃工艺品,交给两位使者算是回礼,又送了两个使者一人一件。

    这琉璃制品在内地还是很贵重,两位使者自是心里十分欢喜,暗中也是拿定主意,这天子交待让在南方招募造船工匠一事,在回去之后定当用心办理,到时亲自送来,定然还会有礼物可得……



二一、冬日闲事
    王蔷很快就进入到了女主人的角色,在大婚后的第三天,就叫来了晋阳宫总管张枢,说是要过目礼单。

    只不过在帐本拿过来之后,顿时就傻了眼。

    “这是什么”她指着那上面的符号问道。

    “回禀皇后,这是陛下所作数字,用来代替原来的汉字,在计算时方便了许多。”张枢回答道。

    王蔷觉得有趣,便道:“这数字怎么认”

    “倒也很简单,”张枢说道,在俯身在桌上写下了从0到9十个数字,然后把纸双手捧了,挨个把数字教给王蔷。

    王都家里藏书数万册,王蔷基本上遍阅群书,也算是个才女,寻常也帮王都打理家里的财务,倒也学得挺快,很快就明白了这套天竺数字的用法,还有进位的规则。

    “嗯,这倒是很简易,这个是十二万三千五百钱,是不是这样”

    “早听说娘娘博学聪慧,今日一见,老奴佩服。”

    李岌这时正好从卧房走出来,听到张枢这么说不禁奇道:“咦,没看出来还挺会说话的,为何在朕面前老作一副铁骨铮铮的样子”

    “老奴自幼进宫,从小就受察颜观色,见风使舵的说话本事,否则在皇宫根本就无法幸存。陛下喜欢铮臣,老奴自然就是,如果陛下喜欢阿谀之辈,老奴自然是那奸佞之徒。”张枢低着头,不动声色说道。

    李岌看向王蔷笑道:“皇后猜他这是在夸赞朕,还是在讽谏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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