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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官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飘依雨




第一百九十九章:干卿何事
    所有人都看向了张正书,目光惊骇。

    在场的不乏有精通诗词,熟知典故的人,听了这首词,一下子就懵了。

    “这……这是他写的词”

    “这是水龙吟么,怎生写得如此豪迈”

    “似乎有些苏东坡的痕迹,但这首词不似苏东坡那般大气,反倒是有些英雄末路的意味……”

    ……

    不得不说,宋朝的读书人没有一个是吃干饭的,虽然他们可能考不了进士,甚至中不了举,但并不妨碍他们对诗词的赏析。毕竟,这就好比后世高考要考的内容一样,诗词也是科举必考的。但是这秀才不相信这是张正书写的,一个“不学无术”的“傻子”,怎么可能写出这么好的词来

    “哼,不过是请人代笔的,还洋洋自得!”

    很快就有人开始挑事了,毕竟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在场的人都写不出这样的词,偏偏一个“傻子”写出来了,这不是在打他们读书人的脸么!虽然有“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嫌疑,但为了脸面,这些秀才、文人也是豁出去了。再说了,文人间的事,能说是龌龊么,这是切磋好么!

    然而,张正书却冷笑一声:“在场的人,若能写出比这首词更好的,我立马离开。”

    这其实就是在打脸了,摆明了说,你行你上啊,不行就别哔哔。你们不是自诩是文人骚客么,怎么写不出一首比我更好的词张正书的性子就是这样,吃软不吃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干他丫的。人家都欺负到面前了,当然要反击了。

    “若是你自己写的,何不再写一首”

    说话的这个秀才,倒似有些钱银的模样,穿着丝绸儒袍。但衣冠再好,也遮掩不住嫉妒的丑恶嘴脸。

    张正书拿出折扇,摇晃着,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能不能写词,不过是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我才学如何,用得着你们承认么”这句话瞬间激起了在场的文人秀才同仇敌忾,文人向来是“花花轿子人抬人”,你吹捧我一句,我吹捧你一句。被张正书这么赤果果地撕破了他们的伪装,他们哪里肯罢休。

    于是乎,和乐楼的厅堂中,骂声一片。

    然而张正书却根本不为所动,对那老鸨说道:“怎么,我这首词不能递给李行首么难道和乐楼的规矩,因为我就改变了”

    这老鸨深深地瞧了张正书一眼,原本以为出个难题,张正书就会知难而退的。只是这老鸨万万没想到,张正书居然真的写出了一首绝佳的词来,而且还切合了李师师的口味。这老鸨对张正书倒是挺看好的,毕竟“大桶张家”的名声在外,这小官人绝对是多金少年。可老鸨也是迟疑的,很明显张正书犯了众怒,要是李师师真的见了张正书,那岂不是断了其他财路了么一时间,踌躇不定的老鸨,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罢了罢了,这是师师她定下的规矩,万一坏了规矩,其他达官贵人也如此用强,奈之若何”

    老鸨思量了好久,才唤来若桃,把这首词递给了她。

    若桃自然是认得张正书的,当即吃了一惊,捂住了樱桃小嘴:“这是你写的”

    张正书笑道:“这字不是我写的,但词是我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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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章:凡事怕对比
    “姊姊,你一直念念不忘的张小官人来了!”

    若桃拿着那首《水龙吟》,兴冲冲地推开了李师师的香闺。此时的李师师,正在看着当今词坛第一人周邦彦周美成写给她的《洛阳春》。说是当今词坛第一人,不过是众人吹捧周邦彦罢了,要知道苏轼还健在哩!所以,周邦彦不敢担起文坛第一人的称呼,只敢在词曲一道上标榜第一。

    不过,这个周美成的婉约词,确实是北宋以来的集大成者。周美成的词兼收并蓄,博采诸家之所长,又摒弃它们的弊端,引导词的创作逐步走上富艳精工的道路。在他的词中,既有温庭筠的秾丽,韦庄的清艳,又有冯延巳的缠绵、李后主的深婉,也有晏殊的蕴藉和欧阳修的秀逸。至于柳永的铺叙绵密乃至是淫冶恻艳以及苏轼的清旷豪达,我们都能窥知一二。同时,对于婉约词和豪放词的某些缺点,他也尽量避免。自有词人以来,不得不推为巨擘。

    从他赠给李师师的这首《洛阳春》就能窥见一二了。

    “眉共春山争秀,可怜长皱。莫将清泪湿花枝,恐花也如人瘦。

    清润玉箫闲久,知音稀有。欲知日日依栏愁,但问取亭前柳。”

    精美是精美,但周美成的词不外乎男女恋情、别愁离恨、人生哀怨等传统题材,反映的社会生活面不够广阔。跟苏轼的词比起来,在格局上就输了一大筹。所以,很多人推崇周邦彦,不外乎是出于嫉妒心理,凭什么苏轼什么都行,文章行,诗词也行,辞赋也不在话下,那叫其他文人的脸面往哪里搁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我就是认为周邦彦厉害,你能怎么着

    不过事实上,周邦彦的词确实很精致工巧,可惜就是过于精美,少却了感情。在这方面,苏轼甩开了周邦彦几条街。

    只不过,女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虚荣,周邦彦被人誉为当今词坛第一人,还写了首诗给李师师,李师师怎能不窃喜于是,很自然的,李师师想着怎么给这首《洛阳春》谱曲,一看就忘了时间,直接入迷了。

    此刻刚刚有些头绪,却被若桃这么一搅,李师师微微蹙起眉头,一张未施粉黛的俏脸上有些不豫地说道:“若桃,有甚么要紧之事,这般慌张”

    “姊姊,张小官人来了!”若桃脸上的震惊神色还是没有褪去,满脸的不敢置信:“他还写了一首词……”

    李师师也是讶异:“‘大桶张家’的小官人么”

    “不是他还有谁,前些日子你还念叨着哩!”若桃有口无心地说道。

    李师师的脸颊上泛起了红晕,便是若桃这女子,也要觉得她美艳得不可方物。“你这妮子,别乱嚼舌头。张小官人虽有大才,却不在诗词一道,如何能写诗词了”李师师对张正书的了解,绝对是比大多数人多得多的。起码每期《京华报》她都要买一份,除了帮衬之外,更多的是想知道张正书的抱负,如何通过一份《京华报》体现出来。最近大火的《射雕英雄传》,她却隐隐觉得,这是在影射当今朝政。李师师很怕《京华报》连载的武侠小说因为影射朝政,而被朝廷查封了。

    李师师是知道的,凭着张正书的文采,可能写得出《射雕英雄传》,却断断写不出什么诗词来。

    诗词一道,寻常人哪里能那么容易摸得着门径便是饱读诗书的人,很多时候也只是填字而已,对仗不成,韵律平仄更是不成。没有平仄韵律,又算得什么词了不是李师师小看张正书,而是她知晓能把词写好,绝非易



第两百零一章:秋水为神
    酒阁子里,张正书悠闲地摇动着折扇,一边看着曾瑾菡在吃着蜜饯。

    可能女性天生就喜欢吃零食,可惜宋朝这时候的零食不算多,蜜饯算是其中挺好吃的了。要不就是瓜子,没错,宋朝也有瓜子,但不是葵瓜子,而是甜瓜子。也是炒熟了之后,颇有耐心才能嗑一颗。要想嗑葵瓜子,那还得去到美洲引回来才行。

    在张正书面前,还有几样下酒菜,分别是蚕豆、豆腐干和凉拌菜。和乐楼的酒,也是有名堂的,叫做“琼浆”酒,真个似琼浆玉液一样,只是稍稍辣喉,非普通人能喝。张正书也不打算喝这种烧酒,免得误了正事。

    但即便不喝酒,钱银还是照样要给滴。

    算上打点什么的,张正书已经花去差不多十两银子了。换算成铜钱,已经足足用去了三十贯钱。所以说,想见李师师一面,荷包里没钱根本就不可能。那些穷秀才与佳人的“成人童话”,真的只存在于说书里面而已。现实中,穷秀才连酒楼的门都不敢踏入——因为一踏进来,就要给酒保、小厮赏钱了,这些个穷秀才哪里有钱啊!

    这还只是求见阶段而已,如果李师师接了一位娇客,便是词坛第一人周邦彦,也要按照市场价给钱。给多少呢看李师师的心情,不过怎么说,都要十贯钱起步。这就好比后世的心理医生一样,李师师负责跟你排忧解闷,跟你谈天说地,但这都是建立在收费的基础上的。十贯钱是起步价,李师师瞧你人不错,聊天聊得很有兴致,就收你十贯钱好了,大家以后还能经常聊天。

    要是话不投机的,李师师收费几十、上百贯,也不过是寻常。意思就是,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来了,再来我也不会见你的。你这人太闷,说话根本不得我心。

    为什么收费这么贵呢

    自然是因为李师师乃是行首,行首哪里能自降身价啊

    不过,遇到特别对眼的人,如果钱没带够,这行首还会倒贴的。只不过,李师师尚未遇到这样的人而已。或许,这就是所谓穷秀才入幕行首的评书由来了吧不过,若是那穷秀才是柳三变或者是秦观之类的大词人,就又另当别论了。不知道多少清倌人,多少美妓行首愿意倒贴哩!

    “郎君,你怎么不吃,这蜜饯挺好吃的……”

    曾瑾菡的话语,让张正书有点无奈。

    虽然当着未婚妻的面,张正书不敢做什么逾矩之事,可这是来青楼啊,是来喝花酒的啊,不是来吃蜜饯的!这曾瑾菡看似冰雪聪明,但奈何她也没到过青楼,没有找过美妓,自然不知道流程了。可张正书——咳咳,张正书附身之前的那个倒霉蛋,却是个中老手了,什么流程都知晓。

    “好吃么待会走的时候,我去买些给你。”

    张正书只能这么说了,难不成要直言相告么

    只是若桃见了,颇觉有些好笑,笑吟吟地离开酒阁子后,心中道:“这小书童也是个不知世情的!”

    “郎君,这李行首果真如你所说一样,与寻常女子不同”

    曾瑾菡见张正书对她毫无隐瞒,自然也不会再吃飞醋了。现在倒是对李师师感兴趣起来了,她早就听闻李师师喜欢豪放派诗词,性情豪爽而慷慨,寻常女子哪有这样的便是曾瑾菡与之对比,也觉得有些自愧不如。并非是才学上的自愧不如,而是在气度格局上。

    “你也与寻常女子不同啊”



第两百零二章:代言
    李师师嫣然一笑,虽然戴着面纱,也能感受得到扑面而来的那股风情。张正书暗叹,不过十五岁的李师师便有这种风情了,要是再过得几年,汴梁城中还有谁能与她争锋

    “小官人过誉了,奴家也不过是寻常罢了……”

    李师师谦虚地说道,“好似樊楼的封行首、徐行首、崔行首,都是个中大家,奴家不值一提。”

    “李行首真会说笑,整个汴梁城哪个不知,当今和乐楼的李行首,方才是汴梁城第一行首”张正书恭维着说道,他要请李师师做香水的代言人,自然是要捧着李师师了。而且张正书是知道历史进程的,以后汴梁城中,真的是“只闻师师好”,其他美妓,都要活在李师师的光芒下。在这种情况下,张正书还去找其他代言人,这不是脑子少根筋吗!

    所以,李师师是一定要拿下来的,这是双赢的买卖啊!

    “这还得多亏了小官人的《京华报》。”李师师也笑道,“若是没有小官人的《京华报》,奴家哪能这么快名满汴梁只是,这样一来,想要奴家陪着闲聊的人愈来愈多,奴家也是不胜其烦哩。小官人就不打算补偿奴家一番么”

    说罢,李师师风情万种地给了张正书一个白眼,长眉连娟,微睇绵藐,张正书登时有些心猿意马了。

    “刚刚那一首词,还不算补偿么”

    张正书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已经开始轻佻了,立时引来了曾瑾菡的不满。

    “咳咳……”

    曾瑾菡一声咳嗽,张正书这才回过神来。这未婚妻在身旁都敢乱来张正书也有点后怕,这李师师的功力太厉害了。当然,如果是别个行首美妓在张正书面前,张正书还是能坐怀不乱的。但偏生对面是千古第一名妓,这人的名树的影,让张正书心态都有些变化了。

    曾瑾菡也是惊讶,别说张正书了,就算是她,也难免会被李师师说吸引。别以为女人就不懂欣赏女人,其实女人才是最能发现自己和别人差距所在的。于是,曾瑾菡有些不自信了。

    李师师也是有着七巧玲珑心的人物,她很快就发现了这小书童的不对劲。

    有什么理由,主子在一旁狎妓,书童还能坐下来吃蜜饯的甚至轻轻一咳嗽,张正书就立马没有了轻佻的语气和神色,这都是不正常的。再联想到那首词的笔迹娟秀,虽然字迹很不错,但笔力浅浮,似乎出自女子之手。李师师心中已经有了计较,留心观察了一番曾瑾菡,发现她的嘴边还有点点绒毛。这不是男子十五岁时会长出来的胡子,而是女子尚未褪去的细毛。而且这小书童,也没有喉结。再一闻,似乎还有什么花露的香味。

    李师师心中明了了之后,更加奇怪,张正书为何带着一个女子来见她

    “难不成,这是张小官人的未过门的妻子”

    前些时日,“大桶张家”即将和大宋第一丝绸商贾曾家联姻的事早已甚嚣尘上,李师师自然是知晓的。“这便是曾家小娘子了罢,确实有过人之资。”李师师还是不明白,张正书来见她,所谓何事呢

    这些,都是在电光火石间就完成的判断,李师师笑着开口说道:“小官人这首《水龙吟》确实是不可多得的精品,只是奴家有些不明白,为何小官人能写得出这等意境莫非小官人是揣摩某位壮志未酬的将军,才有如此感慨的么”

    张正书有点尴尬地笑了笑,这首词是抄辛弃疾的,现在辛弃疾都还没出世,这叫他去哪里找托词

    “咳…



第两百零三章:意外之喜
    “小官人,这个代言,是甚么”

    直到恋恋不舍地把香水塞好之后,李师师才想起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张正书先是把香水的用法介绍一遍后,才说道:“所谓代言,便是要李行首你每日都用这香水。而我呢,则会在《京华报》上宣传你用了这香水。同时,会公布哪里有这香水卖。大概下一期报纸,就会刊登了。”

    李师师目光如炬地看着张正书,双眸露出看破人心的光芒:“小官人想必是预借奴家之名,来给这香水造势罢”

    张正书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李行首,你觉得这香水,比之花露如何”

    “自然是更胜一筹。”李师师毫不犹豫地说道,确实,这香水散发出来的香味,已经把她征服了。可以说,没有一个女人,甚至连男人都难以抵挡香水的魅力,这是花露所不能及的。花露虽然能涂抹在脸上,充当护肤品。但是香味太淡,而且难以持久,除了大家闺秀之外,没有哪个小娘子会用。所以,花露的生意并不好做。然而,花露价钱也比较昂贵,一个胭脂盒大小的花露,也要百十文才能买得到。寻常小娘子,买了胭脂敷粉,又哪里会舍得再买个花露。

    “这便是了。”张正书笑道,“既然香水比花露好用,而且还有李行首你的‘推举’,你说会不会风靡全城呢”

    李师师一愣,然后笑道:“小官人果然非常人,奴家甚是佩服!”

    “我还打算在报纸上插画,画中内容,自然是李行首你使用香水的情境,这应当没问题罢”张正书笑道,“至于这画,便是由我的书童主笔了。”说罢,张正书把目光看向曾瑾菡。

    在一旁默默吃着蜜饯、蚕豆的曾瑾菡一听,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来。李师师见她如此娇憨,心中好笑之余,也是暗叹她的福气。有哪个男子为了撇清“狎妓”,甚至是“夜宿”的嫌疑而带上未过门妻子的想必也就是张正书做得出了,这就让李师师很是佩服了,甚至还生出了一种不一样的情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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