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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鱼北上,归冥为鲲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懿儿

    燕齐谐又嘻嘻笑了两声,直笑得眉眼弯弯,一双桃花眼里波光潋滟“你陪我上街上逛逛呗。咱们天黑之前就回来,你别告诉小寰子。”



    陆冥之故作为难状“这……”



    燕齐谐将两手举起来“我请你吃饭!我掏钱!好不好”



    陆冥之这才笑道“说好了啊,今天你请客。”说罢大笑几声,大步流星朝前走了。



    燕齐谐笑了笑牙,在他身后笑骂道“你个孔方兄迷了眼睛的混蛋东西!”



    陆冥之的声音远远传来“莫胡闹,快去换衣裳。”



    燕齐谐笑着又朝着陆冥之的背影吼道“得令!”



    他二人换过了衣裳,终于从灰头土脸的丘八成了贵公子的模样。



    他二人跨了马,陆冥之着一身暗赤色绣白泽纹贴里,用白玉冠束着头发,足下登着一双粉底皂靴。他面若冠玉唇红齿白,剑眉纤长凤目微挑,极长的眼线斜开来去,果真公子无双。



    那燕齐谐也不愿落了下风去,着了一身绀蓝提花暗纹直裰,乌玉冠束发,一双桃花眼中波光潋滟,不笑也自带三分笑意,一笑起来更是眉眼弯弯,和陆冥之并辔而行,简直是能成洛阳一景了。



    燕齐谐凑近了陆冥之耳畔,笑道“陆檀奴,是不是还等着掷果盈车呢”



    陆冥之转头对着他笑道“你可信我撕了你的嘴”



    燕齐谐“哎呀呀”大叫了好几声,将眼睛笑成两弯月牙“我还当你又要军法处置了我呢。”



    陆冥之道“那我还真是闲的。”



    他牵着缰绳让马慢悠悠地前行,口中道“如今是正月里头,前些日子才落过雪,哪儿那么好寻到些香花瓜果啊。”



    正说着,就有东西朝着陆冥之头上落过来了,陆冥之眼疾手快赶紧接住——竟是一支娇艳欲滴的梅花,香气沁人。



    燕齐谐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打脸了罢。”



    陆冥之忽然起了顽心,笑着对燕齐谐道“你瞧瞧,还不是你哥哥我生得好颜色,人家姑娘想法儿也要给我掷花儿来,像你,就一支花儿也没收到过。”



    燕齐谐怪叫一声“好啊!你现在也敢这样对我了!我以后再不要跟你一起走了。”



    说罢扯扯缰绳,就要快步前行。



    陆冥之道“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再不和我一起走了。”



    燕齐谐扁了扁嘴,又翻了几个白眼,这才慢下来,口中道“陆冥之啊陆冥之,你还当真是颇得我真传啊。”



    陆冥之听了这话,也笑了起来,好半天才停下。



    真是好久没这么高兴过了。



    再往前行,行人渐渐多了起来,陆冥之燕齐谐二人下了马,牵着马朝前行走。



    洛阳街上商贩众多,连年节也不歇业,依旧在沿街两侧叫卖着,只等着今夜才回家团圆。



    燕齐谐




第一百七十二回:流水
    陆冥之除却刚开始陪着燕齐谐吃的那个卤猪肉锅盔,再没吃过其他小吃。本以为燕齐谐逛了这大半天,又不停的吃东西,该是不会再吃饭了,谁知他还是挑了家酒楼,要上去。

    陆冥之无奈,好罢,反正他逛了这大半日,也当真是饿了。既然燕齐谐不嫌撑,那就去罢。

    谁知他二人上了楼,竟然见到了熟人。

    甫一上楼便瞧见了李长冬、贺戎、墨韵、萧晚、邢符五人。他五人原先不大对付……其实是墨韵单方面和李长冬不大对付,但自从天盛卫换了玄衣银甲,邢符也跟着换了之后,五人却又解开了心结,竟玩到一处去了。

    暗影卫没有固定的军服,没有换不换甲这一说,是以萧晚还嘲笑了邢符几句。

    “邢提督不是一直忠心极了嘛,怎的这回换甲没赶上表忠心”此乃萧晚原话。

    “这又与你有何干系”邢符又怒道,“我那神机营才几个人,那会儿墨小子脑筋还没转过来,我先出头换甲,他那十七万天盛卫全都掉转头来对着我,我能受得住吗”

    此事如今成了一桩笑谈。

    燕齐谐一进门就大喝道:“好啊你们几个,出来自己胡闹也不叫上我一个,小心我让哥哥军……”他本想说“军法处置”,但转念一想,还是不要太过招摇的好,于是道,“小心我让哥哥处置了你们。”

    李长冬哈哈笑了出声:“这不正巧嘛,来来来,四爷和五爷也过来坐。”

    见李长冬叫的轻车熟路,其余几人也跟着唤起“四爷五爷”来了。

    贺戎也哈哈笑道:“今儿个四爷请客啊”

    陆冥之摇了摇头,指指燕齐谐,笑道:“你们五爷请客。”

    燕齐谐道:“你们四爷满眼都是阿堵物,天见儿的随身揣着算盘,抠门得要命,你们习惯习惯。”

    贺戎哈哈哈哈道:“习惯习惯,我们都习惯,就是不知这三位习不习惯了。”

    陆冥之见几人都打趣他,不禁道:“去去去,就知道挪揶我,你当我是怎么养活你们一大群人的银子都是天上飞来的吗”

    几人听了,不由的又大笑了一阵。

    燕齐谐道:“既是我做东,我便来问问几位想吃什么”

    萧晚道:“洛阳流水席着实不错,堪称一绝,这酒楼也正巧能做,不如点了流水席来吃。”

    流水席有三大特点:一是有荤有素,有冷有热;二是有汤有水,北方南方均为可;三是上菜顺序有严格规定,搭配合理、选料认真、火候恰当。

    而那所谓“水席“有两个含义:一是全部热菜皆有汤-汤汤水水;二是热菜吃完一道,撤后再上一道,向流水一样不断地更新。全席共设二十四道菜,包括八个冷盘、四个大件、八个中件、四个压桌菜,冷热、荤素、甜咸、酸辣兼而有之。上菜顺序极为考究,先上八个冷盘作为下酒菜,每碟是荤素三拼,一共十六样;待客人酒过三巡再上热菜:首先上四大件热菜,每上一道跟上两道中件,也称陪衬菜或调味菜,美其名曰“带子上朝“;最后上四道压桌菜,其中有一道鸡蛋汤,又称送客汤,以示全席已经上满。热菜上桌必以汤水佐味,鸡鸭鱼肉、鲜货、菌类、时蔬无不入馔,丝、片、条、块、丁,煎炒烹炸烧,变化无穷。

    陆冥之听流水席的解释,只笑道:“我们才七人,哪儿吃得了这许多东西,不如回去多叫几个兄弟来,咱们一同吃才叫痛快。”他回头看向萧晚,“听闻你的马脚程极快,不如萧兄回去替我们叫



第一百七十三回:双生
    陆冥之今日高兴,原是饮酒极克制的,今日也多饮了两杯,不由得有些微醺。

    这一顿饭吃的热闹,众人皆是高兴不已,推杯换盏,吃得欢喜。

    “真好啊。”陆冥之晃着杯子,“许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燕齐谐心道,也并非是许久没这么热闹过,只不过是旁人热闹归热闹,热闹不进陆冥之的心里罢了。待明日,便又到了正月初二了,既是宁翊宸的冥寿,又是她的忌日,陆冥之免不了又要一番伤怀。

    这是他三年来难得过年节的时候开心一回。

    燕齐谐最终还是笑道:“那感情好啊,多陪我喝两盅。”

    “成啊。”陆冥之答道。

    “想想,还是当初咱们在宣平我酿的酒更甘冽些,这几年一直没机会再酿了,等以后有机会了,再酿他两坛。”燕齐谐笑道。

    陆冥之跟着道:“这有何不可等咱们北伐结束了,进了京了,许你随便酿。”

    燕齐谐拍了几下掌,道:“这可说定了。”

    陆冥之欣然点头:“这自然。”

    这流水席吃到将近日落,才堪堪结束,好些人喝得烂醉,要人扶着才能回去。

    燕齐谐海量,自然还是神清气爽。陆冥之克制,不过喝了个微醺便止了。他二人依旧坐在马上,并辔而行。

    陆冥之唱起歌来:“栏干十二独凭春,晴碧远连云。千里万里,二月三月,行色苦愁人。

    谢家池上,江淹浦畔,吟魄与离魂。那堪疏雨滴黄昏。更特地、忆王孙。”

    唱的乃是欧阳修的《少年游》,燕齐谐一听这曲子就心道一声不好,这唱的是离愁。显见的,热闹过去了,浮上心头来的,就只有孤寂了罢。

    这大抵也就是陆冥之连过年都不大愿意归王府的原因。

    面对这一群生人,心绪又如何谈起。

    明日便是初二了,宁翊宸的冥寿与忌日。

    众人终在天擦黑之前回了营中。

    他几人才回了营,便有兵士来通传:“主上,王府中来人了。”

    陆冥之恰翻身下马,只道:“先前说过了,我年节不回王府,若只是过来客套两句请我回府,那便赏些银子打发走便是了。”

    那兵士回道:“我们原也是这么以为,的确按主上的意思照办了,但当真不是客套两句来的。”

    陆冥之问道:“那是府中出了何事”

    那兵士回话道:“说是温夫人日子到了,要临盆,只是颇为凶险,求让主上回去看看。”

    陆冥之眉头皱了起来。

    那兵士又道:“还说望主上能带上子始先生。”

    陆冥之本还有些微醺,被冷风一吹,脑子也清醒了几分,他叹了口气,翻身又上了马,沉声道:“给子始先生备车。”

    那兵士称了句“是”,转身便要吩咐去给颜初备车。

    陆冥之看了燕齐谐两眼,道:“我便先回府了,你就先自己休息罢,不必陪着我了……那府中尽是麻烦事,我自己来便是,不想耽搁了你。”

    燕齐谐自然知那是他家务事,便点了点头,道:“那我回去了,你自己多加小心。”

    陆冥之被他这个一脸凝重的表情给逗乐了:“小心甚么又不是虎狼窝。”

    燕齐谐也笑了两声,跟陆冥之道了别。

    陆冥之此时在心中道,原先不是信不过颜初吗,怎的到了有些甚么难办的事儿的时候,才想起颜初来。

    不过此时也不是计较这的时候,陆冥之即刻就出发了。

    从军中回王府的路有些远,若是像先前他们出去逛那般,定要许久,但若是一路疾驰,也费不了多少时候。

    陆冥之颜初到了大门口的时候,已有人提灯在外头候着了,见了陆冥之来,赶忙



第一百七十四回:玉锁
    温琪娈与建平二十年正月初二丑时末诞下一对儿双生子,取名士衙,舒筠。

    兄妹二人生的可爱,着实让温琪娈欢喜了好一阵。

    温琪娈卧在榻上,轻声道:“把孩子抱来给我看看。”英善按着吩咐将两个襁褓抱了过来。

    温琪娈盯着两个孩子看了一阵,才开口问道:“如今是甚么时辰了”

    英善答:“已是卯时了。”

    温琪娈皱了一会儿眉:“已是初二了”

    英善道:“是。衙少爷和筠姑娘生在丑时末。”

    温琪娈脸上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来:“正月初二,还当真是个好时候。”

    英善知她说的是甚么,赶忙道:“这……这日子虽说是冲了先夫人的冥寿和忌日,但……也未必有甚么大事罢”

    温琪娈道:“有没有事,就得看我如何给这两个孩子布局了……今后衙哥儿能不能坐稳了这大昭储君的位置,恐怕还得仰仗他妹妹。”

    这陆舒筠的生辰赶在这么个日子,若是局布的好,她将会是陆冥之最受宠的孩子,今后大昭最尊贵的公主,连她双生的哥哥也得沾她的光;倘若这局布的不好,这筠姐儿,便成了显而易见的扫把星。

    温琪娈冷笑了两声:“到头来还得借这死人的力,还真真没意思”

    英善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主上回来了。”

    温琪娈一挑眉:“他怎会回来”

    英善低着头,道:“县主恕罪,是奴婢自作主张请主上回府的。方才县主未醒,奴婢便跟主上说让主上先行休息,待天明了县主醒了再来看哥儿姐儿。”

    温琪娈道:“罢,他回来便回来,也算是正好。”

    英善道:“那县主便再歇一会儿,待天明之后奴婢再来服侍县主梳洗。”

    温琪娈微微颔首,道:“你先下去罢。”

    英善称了是,便替温琪娈拉上了床幔,自己到外间睡去了。

    书房中的陆冥之却也是并未安眠。

    正月初二,正月初二。

    这日子究竟是何意。

    他越想越睡不着,索性翻身坐了起来。

    却听见床脚有人轻轻笑了两声,他不必回头便知是谁的声音。

    “阿婴”陆冥之道。

    “唤我作甚”那小姑娘笑嘻嘻的,惜字如金。

    陆冥之回过头来,见宁翊宸绾着倭堕髻,带支蝶恋花点翠挂珠钗,一偏头,那钗上的的珠子就晃荡起来,在月光底下忽明忽暗。

    她着了一件藕荷色缂丝团花的交领长身袄,系着霜色双鹿衔芝织金马面裙,外罩件银红对襟直领广袖的披风,银错金堪堪略绣了一幅山水,月光一映,浮云流光的,险些让人看花了眼去。

    仔细看看,项上似是带了一副赤金璎珞圈。

    她坐在榻上,偏头对着陆冥之道:“我有点儿冷。”

    陆冥之将她揽过来,口中道:“那怎不知多穿些,平白让我担心。”

    宁翊宸扯过陆冥之一缕头发,拿在手中把玩着,道:“我还不知你会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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