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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如此芳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新月翩翩

    再去抬头望向夜空之时,这番感觉更甚了一些。这可委实奇怪,雾蒙蒙,总也不透亮的夜色中,为何这二颗星就能如此夺目?

    莫不成,是这道士有了与天相交的能力,还能将星辰为他所控不成

    这样的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被自己身后传来渐近的脚步声给完全地取代了:“祖父。”

    苏老将军来得正好,彼时正是道士提出问题刚要解惑的时候:“天地,阴阳,总是一物对应一物,恰如这星辰与命格。”

    “星辰与命格?”苏云起发誓,他绝对不是要故意插话砸场子的,只是平生第一次听到这样新奇的说法,实在是难以按捺:“师父的意思难道是说,我们的命运来势,还可以显示在这一颗颗星星之上?”

    “就是这个道理。”苏云起一点就通,道士心内不由地畅快得紧:“当朝忌讳玄门,我本该偏安一隅,不该出现在这盛世之中扰了官家们的兴致。只是,天象所指,实在不好再继续装聋作哑下去。”

    这道士眉宇之内的神情全然发自内心,没有一点儿刻意的感觉存在。一字一句中盛着的,皆是感怀,苏闲怎能不心生忧伤:“还请道士师父直言。”

    “苏老将军莫急。”道士还想极力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立即转身指了一直夜空挂着的两颗正亮得极盛的星子:“星辰与命格相关,此二星位于北空上方,二位就不想知道,它们与我方才所提有何关联吗”

    苏云起身上炸着的毛此时早被满心的新奇给悉数占据代换了下去:“星辰可以窥测出人的运势,可当真新奇,我自然想知道。”

    苏闲无奈笑笑,年少便是如此,对什么都有一股子热忱劲头在。不似他,只要是无碍了朝堂内里的江山社稷,边境故土的




第六百一十六章 当世
    “它,它坠落了?”苏云起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它连一句话的功夫都没有捱得过,却已经彻底结束了苦苦的挣扎未果。

    “我方才说了,星辰对应命格,不会有无故的星辰陨落。”但实质上,这颗星星对应的宿主命格,却是早消失了。

    他不过是使了一些法子,使得苏云起和苏闲二人能看到这一星象罢了。

    “那他和我们苏家有什么关系”那星星,同他好像并不是敌者的关系。不知为何,瞧着它无故坠落,不再见到哪怕只是星点光芒的样子,苏云起心中很是神伤难以自抑。

    “故军有将,字元守,兵败于北境桔林,因蛮夷围剿,困于一地无援而为国捐躯。先帝感念其忠义两全,特追封为长德将军,赐其子嗣后者,免死金牌、尚方宝剑,永固家族昌盛庇荫。”

    那些往事,道士虽不曾亲眼得见,但这中原土地上少了这样的一个赤血男儿,应是当世一大憾。这些年,他每每想到此事,心中都憋存了一个上吐吐不出来,下咽又无法咽下的气结。

    “忠义两全。”苏云起的喉头一哽,这四个字,送给苏元守,应是最合适不过的写照了:“多谢师父如此的评价了。”

    他有时常常会想,父亲拼尽了一生,到底为的是什么呢是苏家的荣耀,是陛下的信任,还是天下的兴亡与百姓的安宁和乐?为了这些,把命也搭上,活脱脱将生活逼成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人生至苦,硬生生地让他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一个。

    这些,都值得吗

    似乎能在后人之中流传一句的,至多不过也就是些不咸不淡的赞扬了吧!

    是像今日这样的“忠义两全”吗?是啊,是备受推崇,可是凉薄的地下三千尺,人可还会有半点的感知?

    苏云起不知道,他只知道或许这就是苏家的命途吧。既然生在了苏家,奔赴在了沙场,那便永无归途。这本身似乎就是没有止境的事情,是一条永远看不到尽头的长路。

    “天下战争,会有停息的一天吗”原来,那第三颗星星,是他的父亲,又难怪会在晦暗不明之后便忽然坠落。

    “师父非我碌碌蚁辈,可否为我指点一二迷津?”苏云起本以为,只要再认真一些,只要他足够地坚持,北疆战事就可得到终了的一天。待到那样的一天,又有什么烦扰会再来纠缠

    只是,那样的想法,还未得经历,便葬身在了连年的烽火之中。

    人心不足,战事便休想停歇片刻,所谓的沙场拼杀,不过是以人命换人命,以武力压暴力而已。

    苏云起心内很是忌惮,但他却不敢言说,他厌恶极了那血腥残忍的场景。

    别人眼中的他,许是横刀立马时少年儿郎独有的意气风发。但只有他知道,早在踏上马背的一刹那间,一切便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忍着心底的反感,也要去厮杀出一条血路出来。

    但这样的生活,会有尽头吗他很想知道。

    “你说的迷津,该不是指北境的战事吧”道士哭笑不得,他若是知道天下战事何时会起,又何时会止,此刻又为何会惴惴难安呢

    最怕的不是决绝,哪怕是一条黑到底的路,走得也可以七平八稳。但如果是左右摇摆,没有任何的依凭,那这路都会走得异常艰难困苦。

    星象给了他一双常人看不到的眼睛,却也带给了他一颗时常显得杞人忧天的心:“苏少将军,这事情,我爱莫能助。”

     



第六百一十七章 靠山山倒
    “陛,陛下。”趴在冰凉地面上的凌瑶抖如糠筛,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听宫人们都说,你日日盼着朕来。”明烨早就瞧着凌瑶不顺眼了,以前不是因为这个,便是因为那个,总是顾及重重。

    而如今,总算是可以大肆将自己心中的情感好好宣泄一番了,他自然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怎么?现在朕来了,你怎么连一个正眼都不看过来呢”

    凌瑶吓得嘴唇都发了紫,抖抖索索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利索:“陛下,陛下真是折煞……臣妾。”

    即便是被太后发现了她与萧清私底下有着往来,对于她这样心怀大志的人来说,又怎么会蠢到就此而一蹶不振?

    退路,不过是为了以退为进,她手上还是有些可行的法子和棋子的。

    只是不能操之过急,凌瑶这才一直在等时机罢了。谁能想到的是,人算不如天算,时机没有等来,却忽然被凌珏等人给坑害了一把。

    眼下,别说早早备好的棋子和法子,就是大罗金仙下凡,恐也再难搭救。

    凌瑶还是不敢抬头注目以观。她都听说了,那蓼阳大长公主是前朝的余孽。最为糟糕的是,好似她人还和先帝又纠缠不清的。

    父亲眼是真瞎,和这样的祸患搅和在一起,还总想着包庇于她。现在倒好了吧,不仅把他自己连带着拉下了水,就是已经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她,这一回估计也是要命送宫中了。

    “混账!”明烨抬脚就毫不留情地踹向了凌瑶的胸口,望着她趴伏在地再无力招架的样子,他心中的好一股邪火才算稍稍歇下去了一些:“明明是一介罪妇,你还敢自称臣妾?”真是不知谁给她的脸,恬不知耻者,百人之中也难有与其比肩者,或许唯有凌瑶为最。

    凌瑶趁势倒在了地下却不肯再起。这事出了多时,父亲和自己的亲娘,以及那前朝的余孽蓼阳,三人皆被打入了狱中,听说家丁仆役也是纷纷流落各地。

    树倒猢狲散的情形谁也逃不过,可她凌瑶却得以在如此危情之下又捱了些时日。不过是因为,她谎称自己怀上了龙嗣。

    虽是子虚乌有的东西,却也在关键时刻成了一道保命符。凌瑶下意识地摸向了自己的小腹,故意泫然欲泣了起来:“陛下,求,求您看在皇儿的份上,就先行饶了罪妇小命。待皇儿出生之后,罪妇是生是死……”

    真有所谓的龙子护身,那母以子贵也该是存在的。她如此言说,不过只是权宜之计,待龙嗣真的降生之后,有了皇子在手,再辅以苦苦哀求,未必不会时来运转。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罪妇是生是死,全由陛下定夺。”

    明烨不喜凌瑶,因而便连她肚中的孩儿也不喜,若不是有句老话“虎毒不食子”横在眼前,他真想狠心一回,将这母子一并除去罢了,也免得来回碍眼。

    “别以为仗着皇嗣就可为所欲为。”明烨忍不住警告了一番,正待愤慨离去,却又想起太后的嘱咐:“李莞逸负责你的身子,这段时日,就安心在此处养胎。若是让朕发现,你还有什么心思不歇,那就同你肚里的孩子一并去死好了。”

    留下这样一句恶狠狠的话,明烨只甩了甩袖子,便就转身离去。

    给这样心思恶毒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机会,不过是为了不想让太后因为她久久期待不来的皇孙而伤心难过罢了。只是为何专找了李莞逸来,也只是不想为了这样的人去再浪费宫中的人力资源。

    &



第六百一十八章 夜风漏窗
    凌瑶愤恨不平地咬了咬下唇,李莞逸这是想要全身以退

    可惜,她决心设计的东西,不达到目的,就休想善罢甘休:“哎哟,我的肚子,我的肚子……”

    肚子?李莞逸的脑壳生疼,别人不知,但他作为为数不多的知情者,对于凌瑶肚里的龙嗣一事,心内还是知根知底的。

    哪里有什么龙嗣只是,凌瑶都如此吵嚷了,万一把人引了过来,那个时候,岂不是谁也逃脱不了干系?

    李莞逸飞快转身,快步朝着轻纱罗账之后的榻上而去:“娘娘,哪里不舒服”

    也不知是在床榻处被绊了一脚,还是上半身又受了什么牵制,来不及反应许多,李莞逸只觉得自己一下失衡,身子倏忽地前倾了起来。

    “娘,娘娘,您干什么”李莞逸惊恐万分,盯着自己被凌瑶死死抓扯住的袖角,只感觉脑中一时混沌得厉害,就连呼吸也开始不畅起来:“快放开下官,下官,下官也好替娘娘一查病根所在。”

    “病根?”凌瑶掩唇一笑,眼角波光之中皆是一些妩媚风流之色,手中的力道却是因此更大了一些,说什么都不打算放他离开:“我的急病是心病,李太医是当大夫的,如何连这一点,都看不透呢”

    “呵,娘娘,娘娘说的在理。”李莞逸此时早就出了一身的冷汗,只知道顺着凌瑶的意思接下去就是:“既是心药可医,那,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凌瑶打的是什么算盘,此刻的李莞逸也看出了些许。只是须知,就算他有这个色心,也万不敢有这个色胆才是啊。

    李莞逸狠狠地咽了口气,想要将自己的袖角从对方的手中拖拽出来。

    凌瑶的眉心拧成了一根线,同样死死地拽紧了那一衣角,绝不肯松手,温声软语紧接着从帘账之内被送了出来:“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若是个好心的,就该发发慈悲助我这一次才是。”

    “好心,好心也不能干那糊涂事啊!”李莞逸自认为他的脑子还算清醒,尽管现在的他已经被对方完全连拉带拽地扯上了床榻。

    “那,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凌瑶的手指勾着对方的下巴,已经将自己的大腿一横,搭在了李莞逸犹自发着颤的身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本宫今夜就发发慈悲,让你也风流一回。如此,可好”

    “这,这可是你说的。千万莫要后悔才是。”李莞逸鬼迷心窍,明明片刻之前还是千万拒绝的,可不过一句话的功夫,整个人对此的态度却已经是大变。

    只因那榻上的女人无限度地贴近了上来,呼吸相闻间,什么香味传到了鼻间里,李莞逸就已经被迷得五迷三道了起来。

    他只一个翻身,就将凌瑶压在了自己的身下。殿内里侧的几扇窗户还大开着,夜风漏窗,不断从那缝隙里穿堂而过,却也不能让塌上的二人清醒半分。

    一个为了自己那所谓的前程与虚荣,一个为了那只一夜风流的花月之事,又没有喝酒喝得不省人事。其实二人心内谁都清楚,他们此事若是暴露,将会是什么下场。

    凌瑶还要庆幸呢,今遭被关到了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不然行这苟合之事,怕是迟早抵挡不住这风言风语的厉害。

    “凌瑶,今日之事,可是你情我愿的。”李莞逸喘着粗气,再不如往日那般的卑躬屈膝,全然换了一个人似的。

    连一声瑶嫔娘娘都不再唤,可见,也是个虚伪的家伙。不过此时的凌瑶可顾不



第六百二十章 银簪一试
    “一码归一码。”前去醴临,若是没了盘缠,那自当是他的盘算不到位,却并不足以成为如今欠恩不还的理由。

    “我们,就此言别吧。”凌珏将目光投向了外间,眼里全是李氏追着她那不成器的儿子打的场面,但他却并不打算出手制止一二。

    “住手!”一声中气不足的嗓音响起之后,便伴随着说话者激烈的咳嗽声不断响在最里的一间屋内。

    “父亲?”顾父缠绵病榻实在有些时日,顾西完全没有指望顾父可以有这样的一天:“您怎么下床了?”

    凌珏略微一蹙眉,也上前帮忙搭了把手:“仔细脚下。”

    凌珏文武兼修,精通骑射之术,作为世家子弟,这些可以说是统统需要涉猎的范围。但唯有医术这一项,是并不被强制要求的。

    只是,习武者时日久了,也是可通过观察面色去进而判断一个人身体的基本情况的。这和久病成医基本可算作是同一个道理。

    就拿眼下的顾父而言,这样的身子,面色枯槁,身形打晃不止。最为糟糕的却还是,气息不稳,不仅不稳,更是俨然严重到了紊乱的地步。

    凌珏不由地皱起了眉头来,这样的身子应是捱不过几日了。

    顾父气得发抖,指着李氏母子的手指颤抖得厉害:“你们,你们就不能让这家里清净几天”

    许是真的被气急了吧,当即有些唾沫星子飞溅在了凌珏的脸颊一侧上。凌珏不动声色地伸手抹了一把,双眼的目光却是不自觉地注视在了顾父脸上。

    不看还好,这一看却是让他心底骤然生起了一个不成型的想法。

    只见那顾父嘴唇发黑,两眼深陷更无神,面盘还似是有着水肿虚白之象。这如何看,都不像是普通的病入膏肓之症。

    倒像是,倒像是中了毒所致?且听顾西所说,顾父这顽疾由来已久,便是中毒,也是长期以往的慢性毒药,不易被人察觉才是。

    不过,凌珏慢慢收回了目光,只紧了一紧掌中的力道,“动气上火于病无益,顾大叔你先回床上静养吧。”

    顾父充耳不闻,腮帮子鼓鼓的,像是里面涌动着什么,刚一开口,却是猛地喷出一口血来。

    这可着实把顾西给吓了一跳,两眼的泪水顿时就成了断线的珠子:“父亲,父亲,您怎么样了?”

    这边俨然乱成了一锅粥,可李氏却还在提着裙摆一角追打着顾家小儿子:“你个小兔崽子,活生生把你爹都要气死了!”

    “母亲!别闹了!”顾西再抬头去看的时候,双眼之内已经是充满了红血丝,十分得骇人。

    凌珏帮着将人搬到了榻上,又看着顾西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不用问都知道,顾西这是在找家中为数不多的银钱,想去请大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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