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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如此芳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新月翩翩
    “哥哥,我今日看到一句很是有趣的话。”凌玥拿着一卷诗词,向庭院下静坐默读的凌珏快步跑去。

    “哥哥?”凌珏彼时很是专心,一心埋在书卷当中连头都没有抬起来过。凌玥不禁有些心急,一把夺过了其人手中半天都未曾翻过有一页的书卷:“哥哥,看什么呢,居然这么入迷?让你都不理我呢”

    “啊!无事,是有些不通之处,来日入宫请教师父即可。”凌珏默不作声地从凌玥手中接过自己的书卷来,紧接着又反看向了凌玥递过来的一卷崭新书册:“这是?”

    “这里,哥哥你看这句话。”凌玥先回头四下打量了几眼,就好像怕被人发现似的。

    “你怎么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凌珏只是打趣一句,却不想是正冲撞到了老虎尾巴上。

    “你瞎说什么呢!只是有的疑问,又不好当着别人的面提起。”凌玥暗自嘟囔了一句,干脆直接点了点书上的那句话:“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是什么意思”

    看着凌玥僵在纸页上的手指,凌珏忍不住发笑起来。难怪凌玥如此小心谨慎,原来是触及到了对于闺阁女子而言如此敏感的字眼啊!

    “素日只听人常言,相濡以沫。”口口相传的,又更是流经了千古都常青的东西,总不会有什么问题。能和此间流传的大相径庭,想必是这书定然不是什么正经渠道来的。

    凌玥怀抱着这样的想法,特意来向凌珏求证:“可单单只有这里如此不一?”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这样的说法,可是凌玥头一次听说。

    “读书,不该断章取义。”凌玥没有听说过,可并不代表凌珏没有读过。他不仅读过,还十分认同此间的深意:“你只看到了这一句。那我问你,前一句是什么”

    前一句?这话在心间也默读了几遍,凌玥实在不解此中之意,这才不得已不耻下问,故而复述出来于凌玥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泉涸,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既然都熟读于心了,又怎会不解其中深意”凌珏一贯认为书读百遍,其义自见是古人做学问中最为真切不过的真意。

    若还是不解的,那想必读书读的是花架子,只用了眼睛,而未将心思注入到其上。

    “你要注意到,它的前提条件是,泉涸。”凌珏点到为止,并没有再多做解释,而是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回了书房里去。

    凌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凌珏一贯主张如此,她本也没有指望可以得到一个一语道破的解答。

    后来的她,独坐庭院当中,终于算是将这一段话的内里含义给理解了。

    有的时候,与其相互苟延残喘地来维持着苦痛不堪的僵局,倒还不如回到原来各自的世界,互不相识要来得好一些。

    那是说着一对鱼儿,对于人来说,其实也是一样的道理。无影有心成全,她若还独自坚持着一人的固执,害了她,更害了别人。这样的坚持,不比那一味的相濡以沫要高明多少。

    少了当断不断的犹豫,可时局却并未如凌玥心抱的幻想那样明朗。她不敢停,紧紧攥着知秋衣角的掌心更是出了一层汗水:“知秋,我,我们不能停。”

    她都不用回头,都能清楚地听到身后马蹄的渐近。

    “姑,姑娘,婢子实在跑不动了。”知秋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几乎都是靠着凌玥在拖着走的。

    “驾!”身后一声响彻云霄的策马之声传




第六百二十六章 救人
    “别追了。”一名不修边幅的胡人扬了扬手,示意即刻撤兵。

    中原有句古话,穷寇莫追。他虽然不解其中深意,但那小子的功夫确实不弱,若是逼急了,少不得横生枝节。他可不想再把苏家军给招惹得来。

    黎琯一族可是这草原上新近崛起的霸主。枪打出头鸟,他们行为不知收敛,屡屡触及天盛底线,那苏家军铁骑飒飒而至,黎琯很快就尝到了恶果。

    这不仅是中原与游牧民族的疆土一战,更是草原上各族汹涌澎湃的暗战。

    为他们打压了黎琯这样的心腹大患,胡人的其余部落实则心内欢喜不已,只是未有表现而已。

    王上嘱咐过,虽是去抢掠中原人的财物,却也不可造势过大,否则不等那元气大伤的黎琯恢复过来,苏家军便又来到了这片土地上。到时针对的是他们,谁都别想再有好日子过。

    看着这些胡人骑马扬尘离去,里正夫妇像是泄了气地齐齐倒在了地上:“那二位姑娘……”

    里正拍了拍大腿,尽管心内不是滋味,可既已是发生的事实,便就无法改变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或许这就是她们命里该逢此难。”

    命中途径至此,成为了村人的替死鬼:“这样,让村人去找方才那位公子,定要把他的伤治好。只希望以此减轻些罪孽罢了。”

    里正观察得细致,他注意到,无影负伤逃离而去的时候,那个方向是村头的西边,应该还走不远。

    那一把弯刀砍下来的地方刚巧不巧就添在了几处原先的旧疤之上。胡人占尽了马上的优势,这一刀伤筋动骨不说,更为堪忧的还是,催动起了他这许多年来最为难愈的旧伤。

    “噗。”无影抬手抹了一把正在溢血的嘴角,喉咙中不断涌起的皆是久违的腥甜之感。

    若是不憋着一口气,还真有可能死在那群暴戾至极的胡人之手。两眼发黑,无影竟是再也撑不住,小腿一软,仰面朝天地栽倒在了一摞干草垛之中。

    高大的身姿赫然倒塌,动静着实不小,当即便惊扰了村子里的一户人家。

    有只小手颤颤巍巍地探了过去,“死,死……”

    “啊!”岂料还没来得及向家中的父母呼救什么,就被地上的死人死死地攥住了自己的胳膊,小男孩惊恐地踹踢着地上的那个半死不活的男人:“救,救命啊!”

    “住嘴!”多年的杀手已经让无影养成了习惯,即便是深度的昏迷,身边只要一有生人临近,心底的那种警惕就会再次被觉醒。

    无影挣扎着将身边的男孩拽到了自己身侧,想让其人先行镇定下来。

    身上的新伤叠着旧伤,已经让他身子发起烫来。无影的意识早就不清,未及判断清了周遭是如何的形势,他只一翻眼皮,人再次晕倒在了硬得扎人的草垛里。

    小男孩这一回是真的受了惊吓,又推又摇地,鼓捣了好一阵子,才确定自己眼前的这人是真的晕了过去:“爹!娘!外边有人晕倒了。”

    里正的话还没有传到每一个村人的耳朵里,只是打量着无影的着装打扮,倒让这户人家的夫妻二人放下了心来。

    “他是中原人,留在家里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妇人思忖着,看向了男孩的父亲,想征得对方的同意。

    “也成。”男人虽有些犹豫不决,但看着塌上去了半条命的无影,也终归是不落忍:“那这样,你先去告诉里正一声,村里毕竟不能随便收留这样来路



第六百二十七章 纵马深入
    他是里正,可不能让村人无故去担了这样的风险来。

    小四不假思索,他可不认为,中原人救中原人有什么不妥的:“叔你放心,我们没有什么怕的。再说了,他这重伤,还是别随意搬运了。”

    里正点了点头:“他们这一行人也算是倒霉,若有什么难处,尽管给我和你婶提。”

    越是靠近北境的地方,越显得空旷寥廓,月亮的升起换取太阳的陨落似乎都比别处要更为频繁一些。

    只要夜幕再一降临,便就是无声的讯号,唤醒了床榻上被裹得严实的无影。

    男孩端着煎好的汤药走近,却不见榻上有半个人影:“难道说,又诈尸了?”

    “你个孩子,瞎说什么呢!”小四忍不住弹了男孩一个脑瓜崩:“不要整天有事没事的就把那几个字挂在嘴上。”

    无缘无故挨了这么一巴掌,男孩自然也是心有不平,努了努嘴,一脸委屈地回道:“我也没有瞎说啊,爹你看嘛,他人没了。”

    小四本以为是小孩子胡闹的玩笑话,直到定睛细看的时候,才惊觉那半死的男人还当真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儿?你早发现了为什么不说”

    男人想起答应里正的时候,自己那副斩钉截铁的样子,一时心焦上火了起来,不由地冲男孩吼了一嗓子。

    这一嗓子可把男孩惊坏了,他指着空无一人的榻上回道:“娘让我刚刚喂他喝药,我也是才发现他不见了的。”

    “这样……”那身负重伤的男人连声招呼都不打地跑出去,谁都无法保证会不会再生祸端,小四不敢耽搁:“爹现在出门去找,你老老实实待在家里,陪着你娘。千万不要乱跑,记住了吗”

    感受到了父亲宽大手掌的爱抚,男孩瞬即又将方才的不悦与委屈忘到了九霄云外去:“嗯,爹你快去快回,家里有我。”

    无影的背部火辣辣地疼成一片,咬咬牙,却依旧在夜风当中奋力前行。时间,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时间就是一切。

    谁也不知道多耽误一时半刻,会有什么难以想象的后果,唯有抓紧一切时间,才有可能找寻到那一丝生机。

    咣的一声巨响,里正家的屋门被人大力推开,进而连滚带爬地涌进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这可把夫妇俩吓做了一团,两人抱在一起,里正大着胆子发问:“你,你谁?”

    无影体力难以支撑,只勉力撑着膝盖起身:“是我。”

    借着昏黄的一豆烛光,里正终于将面前的男人看得清楚,“公子?你受了伤,怎么不好好歇着?”

    “今日的胡人,是哪个部族”无影答非所问,事实上,他的体力早就难以为继,能撑着来到里正的家中,便已是不易。

    里正夫妇对视一眼,顿感事情并不太妙,“公子你要是去找胡人,那就是在找死啊!保一命容易吗”

    他们可是亲眼见到过的,无影逃出胡人的严阵相击有多么地不容易。或许他的功夫是很高,但去和装备精良的胡人军队较劲,完全就是在以卵击石。

    里正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无影去送死,因而紧咬着牙关,不肯说出今日那有关胡人部族的半个字来。

    “我留在村子,他们必不甘心,与其里正处处费心护着我,倒也不如成全了我。”更何况,从来也没有人说,救人就是在以卵击石。若是不能力敌,那就应当智取。

    里正还是有些犹豫不决,吞吞吐吐的,连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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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八章 求援
    “对对,就是这样。”里正自言自语着,立马小步挪到了门边,还不忘回身嘱咐一遍:“你就在家里呆着,若是小四的家里人先寻了过来,就说我去搬救兵去了。”

    村里的大小道路可不止一条两条,此去若是还没有赶到小四家,却极有可能同发现无影离开而赶来传话的小四走岔。

    “哎!”四目相对的夜色之下,小四出声喊住了正在急急忙忙迎面而来的里正:“叔,不好了,那公子……”

    里正摆摆手,连气儿都顾不得喘得均匀:“我知道,他到了我家,骑走了马。”

    那马的来头,村人都知道,小四独自掂量掂量,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兆头:“这是要出事啊!”

    “谁说不是。”里正见有人持了同他一样的想法,不知为何,明明事态不见一点儿缓和,但他却莫名稍有安慰:“小四,你腿脚利索些,代我跑这一趟,去苏家军驻扎的位置通传一声。”

    这是关系到整个村子的事情,小四当然不会犹豫,转身就要离去:“叔你放心,我这就去。”

    村里唯一可以代步的马儿都被无影骑走了,小四只能靠着两条腿,硬生生地走了几里,才找到了苏家军留下的人马。

    “你是什么人?”军营当中可没见过这样的生人,他们自是提防得很。

    只是瞧着小四的的确确是一个中原人,这才没有二话不说就将人赶走。

    小四拱了拱手:“小人是旱西村的,今日达及追杀了三名赶路路过村子的中原人。”

    “中原人?”一名身着着玄色盔甲的小兵像是想到了什么,拍了拍同伴的肩头:“你先走这里稍等片刻,我去请我家少将军来。到时,你自可说与他听。”

    小四不明就里,但还是应了下来,垂手而立地耐心等待着。

    他奇怪的是,这支军队,难道不是苏家军谁不知道,苏少将军和苏老将军如今皆不在此处。能担当得起一句少将军的,除了那苏云起,怎么会有第二个人

    “禀少将军,外面有自称是旱西村的人求见。”小兵入了军帐,向一脸愁眉不展的少将军禀告。

    “旱西村?他们来干什么?”苏云起行至此处,已是日夜兼程的结果。连休息都来不及,便传令下去,让他们多多注意北境地区的人流往来。

    “说是达及追杀了三名中原人,就在他们的旱西村。”事实上,小兵根本来不及多听什么,便着急忙慌地回来回禀。

    三名中原人?谁不知道此处地界已是十分临近交战之处,若是寻常百姓,压根不可能来此的。

    略一思索,苏云起心中大致已有定论:“那个人呢快带我去见他。”

    小四不断哈着气,偶然的一个抬眼却见那禀报的小兵身后跟出来一位很是气宇轩昂的少年人。料想,此人多半便是小兵口中的少将军了吧:“草民见过少将军。”

    管他是不是苏云起,礼多人不怪总是没有问题的。

    “你见过我?”虽然一路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就是想尽快找到凌玥。但是即便现在极有可能靠近了真正的线索,苏云起也不得不愈加警惕。

    “方才这位小哥说您是少将军,只是不知该如何称呼?”有疑惑的不止苏云起一个,小四也想确认面前人的身份。

    万一他这一遭匆匆忙忙地赶来报信搬救兵,却发现找错了对象,那岂不是更加糟糕!

    “苏云起。大哥还是快说说旱西村的那三名中原人吧。”苏云起倒是不介意别



第六百二十九章 刀俎,鱼肉
    “去把军中最好的那匹小红马给我牵过来。”苏云起命人护送小四回村,自己则准备牵过了马匹,孤身直入。

    小兵不大放心,一脸的忧色:“少将军,您确定不要带人过去吗”

    “不要。人多了,也不利于我救人。”事实上,让苏云起做此决定的,又哪里是这个原因,只不过是他没有兵权,不好再生波折出来就是了。

    更何况,若是那三位中原人当中果真有凌玥,他又怎么可以大肆动兵!到时传入了陛下的耳朵里,玥儿辛辛苦苦逃到了千里之外的北境,一腔苦心全都将付之东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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