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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如此芳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新月翩翩
    凌珏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强有力的跳动之声,不过这也仅仅是只能证明自己鲜活生命的存在而已。

    这种场面他早已见怪不怪了,他只是好奇,待会儿那人或者那些人会选择以怎样的方式与自己见面呢?

    脚步声停下了,就在他这间屋子的上面。瓦片摩擦的声音于某一点达到了极致,听这般动静,似乎是有人在掀动瓦片,很轻很慢,却也雁过留痕。

    一片幽黑的屋子中,因为那么一个小破口,恍若是深不见底的崖底终于天光乍泄,虽然乍泄的天光可能只有一缕,但也足够视物。

    不过现在这缕“天光”,凌珏清楚地意味着什么,若不是自己提前设局,那么现在他必然处于被动的局面,只能受制于人。

    屋瓦之上,一男一女皆穿着夜行衣,掀瓦这样的细致活自然交给女方来做。

    她戴着特质的手套,小心移开瓦片,“给我光。”

    男人顺从地燃起手中的蜡烛:“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知道了。”女人不耐烦地将掉到身前的头甩到身后,“嗦死了。”

    细微的烛光由女人擎着,他们睁大眼睛,不敢漏点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贼婆娘,你看。”男人趴在屋顶上奇怪:“那床榻之上怎么好像没人”

    女人笑得不置可否:“总之,他今天是绝对走不出这里了。”

    说着,她便急不可耐地掏出竹制的一根小管,不顾男人之前的劝说,擅自鼓起腮帮子在管口处使劲一吹。

    随着破风而出的声音,一支支银针射进了屋子,朝着床榻之上叠得方方正正的被褥射去。

    这一切皆入了一旁凌珏的眼,运筹帷幄之余,却也暗自松口气。

    他终究还是百密一疏,当时离开床榻之时,怎么就忘了把那些被褥做做假,伪装成有人睡过的样子呢

    不过,他犯蠢,那是一时犯蠢。总有人犯的傻,是一世的傻。

    “哎呀!贼婆娘!”男人在旁边看得心焦,忍不住一掌拍在了她的肩头:“你这是打草惊蛇,那塌上分明空无一人,你这样子反倒是给他提了醒。”

    “提醒如何”女人不可一世的模样让人气急:“他就是插了双翅膀,也绝难逃出我们的掌心。迷烟。”

    女人还没有意识到因为她先前想当然的自信和鲁莽会为他们的行动带来多大的影响。

    男人扶额,恨不得仰天长叹:“你要迷烟,早说啊!干什么要用毒针?现在你已经暴露了,暴露了,你懂吗”

    女人也暗暗意识到了事情的走向不好控制,不过仍然死鸭子嘴硬:“那你是干什么吃的你就不会在旁边阻止我吗”

    好吧,合着错全是他的,“迷烟给你,反正事情都搞砸了,看你回去怎么交待!”

    男人愤愤不平地掏出迷烟递到了女人摊开已久的手掌心里。

    他们要放毒!凌珏并不是十分惊奇,甚至隐隐期待放毒之后的两人下到这间屋子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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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掌局
    里面一片黑暗,没有任何的光亮,只有远处天际的月光,以及因为被他们动了手脚而漏开的小洞。

    她一步一步走得极其小心,先用脚后跟着地,紧接着便是整只脚掌,最后则是脚尖。

    奇怪……不应该啊!怎么一个人影都没有

    正在思量间,空气中已然有什么尚在流动,女人大叹一声不好,可还没来得及转身,冰凉的利刃已经抵在命脉之处。

    “你,你使诈!”女人的瞳孔闪烁着,着实是怕了:“贼汉子,你还不帮忙?”

    “嚯,原来你还有同伙。”凌珏手中的剑一个锋转,直逼在了刚刚摸着黑进门的男人胸口上。

    紧接着,他一个转身便是一记飞腿。女人本想借此里应外合,趁势拿下凌珏,却不想反着其道。一个不备间,便被踹退了数步,直至踉踉跄跄地跌坐在地上。

    “怎么就你们这三脚猫的功夫。”凌珏并不想轻易轻视旁人,只不过用实力说话已是最正常不过:“还妄图取我性命?”

    男人的命脉被控,可嘴上却不求饶:“自古便是败者为寇,我们既然棋差一招,那生死由你定夺便是。”

    可笑的骨气!凌珏将剑转而架到了男人的脖子上,“走!”

    “你要带他去哪”女人捂着胸口,作势便要来夺。

    凌珏既然能于瞬息之中便将局势掌控在自己手里,自然也不会轻易被他人反转。

    他侧目笑了起来:“大婶,你不觉得胸口凝滞,浑身气脉无法调动吗”

    女人生性多疑,听凌珏这么一说,脸色数变,就是嘴唇都忍不住起抖来。

    凌珏不管她的心情如何,只架着男人往楼梯处走去:“中毒或浅,我还可以救。”

    女人就好像被人扼住了咽喉,只能乖乖地跟着凌珏下了楼梯,来到了客栈的大厅。

    “这里宽敞,若一言不和,打斗起来于彼此也是好事一桩。”男人和女人并不懂得凌珏到底打得是何算盘。

    凌珏娴熟地从腰间掏出火折子,点燃了烛火。

    亮堂温暖的烛光很快渲染了整间客栈,凌珏右腿一跨,踩在了长凳上:“说吧。”

    女人白了他一眼:“说什么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

    “说我想听的。”凌珏实在没有耐心和他们在这里耽误时间:“也就是,你们不愿意说的。”

    女人和男人几乎是于此时异口同声:“凭什么?”

    “就凭……”凌珏挥手一挥,剑尖的位置便染了血。

    男人只觉得脖子处一凉,然后热血便往外滚动着流出。

    “凭我的剑法。”凌珏看了一眼男人,很快又将目光移到了满是恶毒眼神的女人身上:“以及你的无法提力。”

    女人“你”了一声,被男人死死攥住:“住手,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男人心里倒是明了。只因为方才凌珏一剑挥来的时候,他瞬即探上了脖子上的伤口。

    那个剑痕的位置若是偏移一寸,若是深入一分,他的小命顷刻便不保。

    谁强谁弱,早已一目了然。既如此,他又何苦和眼前的这个少年缠斗不休。根本,一点好处都讨不到。

    “你们来找我的麻烦,为什么”说话的功夫,凌珏已然恢复了往日的仪态,坐得端正。

    别别扭扭地把自己伪装成放浪不羁的样子,也真是难为凌珏了。

    女人除了只会恶狠狠地瞪着一双眼睛,竟是什么话都不说了。

    只有男人沉吟片刻,“想找自然就来找咯。”

    就知道,他们不会说的。

    “那也无妨,想必我的身份你们清清楚楚,我也不会在此寻求公平。”凌珏其实大致能猜得出他们的来意,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受何人所派罢了。

    “你早就知道了?”男人惊诧地不敢置信:“你



第二百零五章 修书一封
    那身影似是一顿,不过许是因为四周太黑了,男人眼花了也说不准。

    只有冰冷的声音传来:“她没有中毒。”

    “没有中毒?”男人不知为何重复了一句,紧接着涌上心头的便是被作弄了的不平与不满。

    但他正要破口大骂,却反而被一旁一言不的女人反抓住手腕:“我们走。”

    三个人,汇聚了不到片刻的功夫,便朝着两个相反的方向而去。今晚的一切真是一场闹剧,惨淡收场。

    那夫妻俩人怀揣着必胜的把握前来,不想也只是碰了一鼻子灰。而凌珏苦心谋划许久,却不得不放虎归山。

    合上房门,凌珏摸黑走到了床榻边。他向来如此,即便是只来过一次的地方,他也能很快熟悉起来。

    “一切都还来得及。”凌珏尝试地弯了弯嘴角,只觉面皮紧绷得厉害。

    过往的经验告诉他,当断不断,只能让事情复杂化,无论如何总是一大桎梏。

    因此,他做决定,向来便是凭着清醒的头脑以及那适时的心的指引。但愿这一回他的决定没有为日后留下太多的隐患。

    “哼,凌珏。”凌珏于夜色中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自言自语地道:“什么时候开始,你竟也前怕狼后怕虎起来了”

    那一对夫妻终究没有害掉自己的性命,他又怎好于一面之缘便下杀手。

    或许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这两人早是沾满了鲜血,便是神佛都渡不了。或许他们背地里早与人暗通款曲,谋划着什么大逆不道的罪责。

    不过,没有亲眼看到,没有到手的证据,他总归是不能代表天盛律法行事的。

    好在,他凌珏的身份无人识破。明日一早,自己也就需要背负好一切继续往南而行了。

    今晚一切,只能权当一场旧梦。

    男人和女人相扶着冲出了客栈。寂寥的长街,只有远处的月光将二人背后的影子无限拉长,最终于某一点交汇起来。

    女人疑心重重,抚着胸口:“那小子说,我没有中毒!”

    男人嘁了一声,“我还以为你确定了,那刚才还像没头苍蝇一样拉着我往外跑?”

    女人试着调息起来,在反复了吸气吐气几个动作之后,她才缓缓睁开双眼:“确实没有中毒。”

    两人不再言语,相视一眼。原来,那小子根本不曾下毒。不过想来也是,他根本没有什么机会去接触女人啊!又谈何下毒二字!

    不过,就算今夜继续纠缠下去也什么用都没有了。他们共同朝着来时的方向仓皇离去。

    天光蒙蒙亮的时候,凌珏像昨日投宿之时,一袭白衣渲染得他风度飘飘。只是腰上的玉佩被层层叠叠的衣衫遮盖得看不到踪影,那一双官靴也不知所踪。

    唯有那把长剑被他紧紧地攥在手间。即便是隔着剑鞘,也不难想象到来日它出鞘划破空气中混沌时的凌冽。

    小二几步上前,呵呵地陪笑:“客官,这就走了”

    昨日他睡得太死,只知道按照旧约将消息传出去,却没能在关键时刻去看一场好戏。

    凌珏因为小二话语中闲适的口气而转过头来。那夫妻二人,虽不至于满嘴假话,可也遮遮掩掩,提供的消息根本不足以让他抓到什么纰漏。

    不过有一点,他们却无所隐瞒。那就是有关这间客栈的问题。

    眼前的小二从未插手,在这关系利益之中,自始至终扮演的还当真只是一个线人。

    看来,他对昨晚的事情是毫不知情了。凌珏点点头:“是,还要赶路。”

    小二只是负责传递消息,并不情愿站在哪一方。见状,也不阻拦,便侧身让出了大门的位置:“客官,您请。”

    “嗯。”凌珏微微颔首。出了客栈,秋日下的阳光正好,却也耀眼得很,所谓秋风似乎也只是吹散了夏日炙烤的高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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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打探虚实
    今歌起身,似是犹豫不决,但还是朝着凌和平阳侯所站的方向走了过来:“今歌自知冒犯,只是方才听到姑娘说,家书?”

    凌心内对她是极不耐烦。你看看你也说了,是家书。家书的话,你一个外人插什么手?

    偏偏平阳侯脾气还是个不错的,手里摩挲着信纸:“是珏儿来信,给家中报平安而已。”

    话虽如此,但是平阳侯还是不动声色地将信纸多次折叠了几次,再背在身后。好让今歌无法看清上面到底洋洋洒洒写了些什么。

    这样子做,的确是很无礼的事情。亏今歌还是朝廷大员的女儿!

    凌忍着不耐,指了指今歌方才急不可耐起来的座位:“今歌姑娘,请坐吧。”

    今歌居然脸上露出讪讪的表情来,好像留在侯府于她而言是不情不愿的事情:“侯爷,姑娘,今歌忽然想起一事。”

    不得不说,她的演技可真是不值一提。连说谎话都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今歌就那样低着头,絮絮地解释了起来:“家中父亲尚有事情要今歌去办,先行告辞了。”

    她福了一福身子,独自走出老远,才觉得哪里不妥。上摆的身子终于还是停了下来:“来日,今歌定然登门道歉。”

    凌小声地嘁了一声,不敢让身边的平阳侯听见。心里不断腹诽,场面话这种东西谁不会说。谁管她今后会不会来啊!

    若说这今歌心里没鬼,现在是打死她她都不信。凌心想,自己与今歌连泛泛之交都谈不上,平日从来没有来往,无缘无故今歌是绝对不会登门的。

    不过,“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一句话给了凌莫大的启示。这个今歌是必然另有打算的。

    “爹,你怎么不看信了”凌定定地望着今歌的背影看了好久,才抓过身来扶着平阳侯坐下:“刚才因为今歌的缘故,您肯定没仔细看过吧。”

    凌背着手看到平阳侯轻轻启开信封专注的模样,心里喜不自禁。要知道,在送过来给爹娘看之前,自己已经把独属于她的那份偷偷留下了。

    没有多时,平阳侯看完了信笺,脸上的忧色褪去:“平安就好。”

    此去颐凰,最令他放心不下的除了“安全”二字并无其他。

    今歌离了侯府,快速钻进了自己府里的马车,催促着车夫:“快些回府。”

    这一回的消息确实,自己甚至因为掌握到了难得的秘密,而心里隐隐兴奋期待起来。

    “爹,哥。”一到了府门,车夫还未将马车停稳,便感觉自己身后窜出了一道如旋风般迅疾的身影。

    今歌欢喜踏过门槛,半点不见片刻之前在平阳侯府拘谨的样子:“哥,爹,我有个消息要同你们讲。”

    此时,这二人正相谈甚欢,各执一杯酒,虽不至于喝得酩酊大醉,但也却是云里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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