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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如此芳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新月翩翩

    这个样子的爹,可真没有见过。许是一时赌气,也许是只想看看究竟他能不能下得去这个手。

    常钺大喝一声:“去拿。”他的这声吼叫直接盖过了常知府在耳边聒噪不断的声音,也让下人们面面相觑,不敢置信。

    “快去啊!”其中一个下人推了一推身边人。

    那下人同情似的看了一眼常钺,不敢再逗留,很快取了荆条上前:“老爷,拿来了。”

    “老爹,你居然为了杨家那个不肖子孙打我?”常钺瞪大了双眼,看着荆条紧紧勒在知府的手心里,硬是勒出一条红痕。

    “他不肖也由不得你去教训。”说着话,一鞭就迎风打在常钺的身上:“你做事,到底知不知道轻重”

    这个劲道并不轻,在场的众人都能听到因为挥舞荆条而带起的呼啸风声。

    “少,少爷。”下人们慌了神,但常钺除了一张脸憋




第二百二十三章 官不与富斗
    看着面前少年的沉着冷静,知府这才反应过来,明明他自己才是常府的主人:“林公子,还希望你看清自己的身份,在这里轮不到你来说话。”

    常钺也微微侧过脸去,颔首谢道:“林木,这件事你本不必插手。算了,你走吧。”

    “算?怎么能算呢?”凌珏忽然莞尔一笑:“是我让阿祥这么做的,不如此,杨右霖又怎么可能计划落空。”

    常钺皱皱眉头,望向了凌珏,他不敢相信,林木怎么会替他顶罪他为什么会?

    不过,常钺一张干得起皮的双唇张了张,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他既没有替凌珏辩白,也没有承认其孤注一掷的说法。

    “胡,胡闹。”知府头疼,用双手攥成的拳头狠狠捶了脑仁几下,才恶狠狠地看向了面前的二人:“你们知道杨右霖是什么人吗得罪他,那是吃不了兜着走。”

    自古以来,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常钺忍不住与知府辩论了几句:“常言道‘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凭什么在我们罗庭这道理就要反过来了”

    “常钺,你真是读书读傻了。”知府也不愿再做纠缠,深吸一口气:“趁着事情还没闹大,你跟我去杨家上门道歉。”

    “我做错的事情,哪怕豁出去这条命我也会去道歉。”常钺本来还犹犹豫豫要不要继续跪下去,此时一听这等荒谬之言,直接回嘴:“但如果我没有做错,爹你就是拿刀架我脖子上,我也不会去说任何一个字的。”

    常钺这是第一次公然顶撞,他愤然转身便要离去,不顾知府在身后的嘶吼:“常钺,你给我站住!”

    既然常钺都走开了,那么凌珏更没有道理会受制于人。他随意弯唇便是一笑:“知府大人,告辞。”

    “林木,你挑唆我儿。”知府骂骂咧咧的声音因为距离的远去而渐渐听不清了。

    但凌珏便是捂着耳朵都能想象到,无外乎就是要将他赶出常府去。只是,这样一来,却暗合了自己的心意。

    “常钺,你站住。”前面有一个稍显瘦弱的身影,他的衣裳虽然不是很华贵的布料所制,但也足够和下人区分了。

    “林木,现在我留不了你了。”常钺显得很愧疚,一张脸恨不得埋到地下去:“其实你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何苦来淌这趟浑水。”

    以前玥儿就说过他一张嘴的功力无人可敌,那个时候凌珏还不愿承认。可现下看来,他既骗了这父子二人,却还要悄无声息地卖个乖。

    他是极不情愿的,或许极早抽身也是减轻罪恶感的一种方式:“本来以客的身份待在府上便多有叨扰,更何况,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别说那么多了,我去给你上药。”

    这个知府可是够狠,先前凌珏只以为他不过是做做样子威慑罢了。可当常钺褪下衣物,看清后背上那一道道纵横交错,渗出斑斑血迹的惨状之后,便是凌珏都不忍直视。

    “你忍着些。”凌珏为其细心上药,可思绪却不由地回到了当时知府动用家法的场景。

    常钺虽然是一个一心只读圣贤书,充耳不闻窗外事的书生。但是有一句话,他显然比任何人都要看得透彻。

    那就是,自古以来,便是富不与官斗。更何况,常钺的父亲并不是一般芝麻大小的官员,好歹也是堂堂知府。怎么会处处看着这个杨家眼色行事,还宁愿让儿子蒙受这等不白之冤。

    “我也奇怪。”常钺说着,开始两眼发直,盯着某一处角落发起呆来。

    凌珏并没有问出心中所惑,他甚至觉得自己去欺骗这样一个不谙世事的书生太过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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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为亲者隐
    “少爷,林公子走了。”

    常钺背部受了伤,人只能趴在床榻上,此时听闻下人来禀,并不意外:“走了便走了吧,无妨。”

    林木不走的话,难不成留在府里让父亲为难他吗反正自己都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余力去帮林木说话。

    其实刚才林木为自己上药时的那一番奇奇怪怪的怪话,就让常钺心里多少猜中了一些。

    “告诉下面的人,要是林木见我,不需通传,直接把他领来见我就是。”常钺直觉,他和林木的缘分不止于此。

    这一夜,常知府居然没有外出,而是选择呆在了府里。

    “爹,儿子从来不会过往您的事情。”一豆跳动的烛火将知府的面容衬托得柔和了些许,这才给常钺造成他们父子没有嫌隙的错觉:“您一直以来到底在做什么”

    显然是没有预料到常钺会将话题引到这样敏感的分明,常知府控制不住地脸僵了一僵:“你还小,不懂,朝廷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是吗我不小了。”常钺并不像以往只是浅尝辄止。

    其实林木告诫他的那些话,他何尝不明白。都是亲生父子,他只是不愿把父亲想象成那种人罢了。

    “行了,今晚你早些歇息吧。”常知府抖了抖衣袖,深吸一口气,语气却不容置喙:“明日一早陪我去杨家。”

    兜兜转转,居然父亲的心思还在这个上面。常钺第一次对父亲发火:“去杨家干什么”

    “自然是赔礼道歉。”说完这句话,知府摔门离去。

    “阿祥,我跟你讲。今晚之后,你千万不要说见过我。”常钺竖起一根指头,反复警告:“明白吗”

    “小的明白。少爷,您还是快翻墙吧。小的,小的撑不住了。”此时常钺正骑在阿祥的肩头,毕竟一个大活人的重量,阿祥的双腿忍不住打起颤来。

    “那就别废话,再往上抬一点。”常钺双手扒着高墙,寻找了半天借力点,才将身子的重量倾泻在了右腿,左腿则搭上了墙头。

    “少爷,您真的要走吗”阿祥不明白,反正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为什么少爷宁愿离家出走也不愿低个头。

    说话间,只见常钺一个纵身已经翻到了墙的那边。听到了脚步声渐远,阿祥只能四下里看看,见无人,这才赶紧离去。

    待明日一早老爷看到少爷不在的时候,一定会大发雷霆的。阿祥有些不安,不过还是很快沉浸入了梦乡里面。

    “客官,您几位?”深夜时分,就是街头的客栈都要熄灯关门了。常钺多了个心眼,不敢就近随便找家客栈。

    他笑着回复眼前的掌柜:“我是外乡来的,能不能在你们这里帮工?不用给工钱,只要管……”

    说到最后,常钺还不好意思起来。他虽是知府的公子,不过平日里深居简出,和那些欺压一方的贵族不同,俨然活成了一个傻愣的书呆子。

    让书生自行讨生活,还是有些难度的。毕竟这个开口,他就开不了。

    掌柜一双睡眼惺忪的眼睛亮了一亮:“我懂你的意思,后院就有你住的地方。这样,今日傍晚刚刚来了一位客人,你去打点热水给他送上去就歇息吧。”

    “是,谢谢掌柜的。”常钺喜笑颜开,还为自己取了个化名:“您叫我,叫我小才就好。”

    “行,小财,快去收拾收拾。”掌柜伸了个懒腰,并不知道常钺口中的“才”是什么意思。

    利落地整理妥当,提了热水来到了客人的房前。

    “客官,您要的热水。”这才走了没几步,常钺却感觉有些吃不消了。

    “进来吧。”里面传来的声音不大,但是却是很富有磁性的一种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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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采花赠妹
    “打,给我往死里打。”

    天蒙蒙亮的时候,常钺离家出走的事情便东窗事发。

    知府自然怒火中烧,派人抓了阿祥来拷问:“说,你知不知道少爷去哪儿了”

    阿祥此刻才明白昨晚自己为何心里总是惴惴不安,原来不是担心少爷有没有着落。而是在担心自己的小命。

    “老爷,已经打了二十棍了。再打下去,阿祥怕是……”持着木棍站立一旁的下人别开眼去,即便有衣物遮挡,阿祥也早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你要不说,就是死路一条。”知府并不为此动容,相反正好借着此来威胁阿祥。

    阿祥嘴里已经开始往下淌下一串血水:“小的,小的不知道。”

    他不知道为什么今日大清早老爷一发现少爷不见,立马就把他抓了过来。明明昨晚上他仔细看过四周了,除了他和少爷,没有一个人在场。到底是谁通风报信的?

    “他要是不开口,就打他打到死为止。”知府扬扬手,很是不耐烦地大步离开了这令他窝火的地方。

    千里之外的京都,一程秋风萧索涌起,让人连连直打哆嗦。好像是一夜之间气温便骤降了下来。

    宫里不少人都换上了厚装,或多加了一件衣裳,或外披着及地的直领对襟的披风。

    “彤管乐师,天凉,要不您还是回去吧。”一个小太监尖声细语地凑了过来:“不然,奴才们没法和陛下交代啊!”

    别看彤管对太后和陛下多有些恃才傲物的不尊,但自打他进宫以来对宫人们倒和颜悦色。也是如此,小太监才敢事无巨细都拿出来提醒一遍彤管。

    “你们若是嫌冷,可以先回去。”彤管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秋风一吹,那衣裳紧紧贴在了肌肤表面:“到时就说是我的意思,陛下不会怪罪的。”

    太监心知回宫添衣裳的打算落了空,垂手立着:“乐师您不回去,奴才们更不敢动了。”

    彤管的行动一向受限,不仅活动范围仅限于宫内的几处,就是他人到了哪里,身边也总会有太监婢女随行。

    说是方便服侍,其实谁心里都知道,这不过就是一种监禁罢了。

    彤管摇摇头:“我四处走走,便回去。”他还没有顽固到丧心病狂的地步,若是因他的缘故而让这些太监宫女受不相干的影响,那又是何苦呢!

    原本依照他的性子,若是听到小太监这样一番言辞,立马便会转身回去。

    不过眼下不同了。彤管又朝前走了几步,正巧遇到了今正昊和今言。

    “彤管乐师,前面那二位是金大人父子。”小太监又很合时宜地凑了上前:“我们还是回避着些吧。”

    “为什么要回避”彤管这一回不再好说话,往前走了几步,不与宫人们为难:“陛下既然说了此处随我来去,那见到大人们打声招呼即可。”

    小太监只得作罢,之前陛下有吩咐,让他们守着彤管乐师,尽量避免他和朝廷的官员们有什么直接的往来。

    不过,那时陛下也只是说了避免,没有让他们以宫人的身份去拦一名乐师啊!

    在这皇宫内外,最最碰不得的便是“僭越”二字。以下犯上必定不是他们这种为奴为婢靠着主子几句吩咐就可以为所欲为的。

    前些日子,听说新入宫的平阳侯长女凌瑶,也就是如今瑶嫔。她手下的一个婢女,就是拿着主子的鸡毛当令箭,在宫里可是肆意妄为了一次。

    可那之后,听说那个婢女被痛打了一顿,便是如今都下不了床呢。

    有小道消息传来,那个婢女还不是宫里指派过去的,是瑶嫔从娘家亲自带进来的。



第二百二十六章 待霄百日
    陆公公赶到时,今歌正在自家庭院里无所事事。

    人一旦空闲下来,许多心情就会寻到空隙进而无事生非。彼时发生在今歌身上的事情正印证了这一点。

    在她目光如炬的注视下,一个婢女因为紧张手心出了一层薄汗,终于手中打滑,摔碎了架子上一只瓷瓶。

    她簌簌地发着抖,小心翼翼地向今歌投去胆怯的目光。果不其然,立即便换来一声冷斥:“不长眼的东西,这是我最喜欢的瓷瓶,如今倒叫你给打碎了。”

    婢女惶恐跪在地上,不断磕着头:“姑娘饶婢子一命吧,婢子一定,一定当牛做马来服侍您,绝不敢有二心。”

    听到婢女求饶,今歌冷笑起来,这样的笑容更显得她面目可怖,就是其余一旁不关己事的下人都不免提起了心吊着胆。

    当牛做马?此生都是她今府的下人了,做的活计本来就与牛马无异,还当什么牛做什么马?

    今歌挑挑眉头,她是心中有事,才会花费大好时光在这里盯着下人做事。如今一团乱麻的心情不见好,反倒更严重了。

    倒也想不出什么惩罚的法子,遂摆了摆手:“滚远点,别碍我的眼。”

    说的话是难听至极,不过这在婢女耳中听来已经是莫大的好事了。她连连点头,不敢再发什么言语,生怕下一秒这今歌就反悔了。

    “陆公公怎么来了”今正昊和今言一脸诧异,二人问的是陆公公,却不由自主地对视了一眼。

    陆公公逡巡了一圈,不见有今歌的身影,“奴才是来传陛下口谕的。”

    他侧身指着身后跟来的两名小太监:“这两盆花是宫里花匠特意栽种的待霄草和百日菊,陛下说了,今家是天盛的肱股之臣,即便是今姑娘受了惊,也不敢大意。这才特意差奴才来探望探望。”

    说完了来意,陆公公状似意味深长地感慨道:“陛下可是用心良苦啊!二位大人说呢”

    今家父子二人立马应和起来:“是,陛下体恤臣下,还劳烦公公走这一遭。”

    陆公公又打量了几眼屋内,奇道:“那二位大人带奴才去见见今姑娘如何也好叫奴才交差,免得陛下忧虑。”

    今正昊犹豫起来:“这……这怕是多有不便吧!今歌她尚未及笄婚配,公公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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