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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宰漫威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度方

    如此,那人道方案,便也没有了意义。

    此战从相持到战终,前前后后持续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而一方大势,原本有入主中原之姿的东虏,便已被打落尘埃。可以预计,折了这么多兵马,死了那么多栋梁,东虏剩下的那点力量,恐怕连朝鲜都压制不住。

    东虏的下场,是看得见的。

    不过东虏的恶狗们对东虏的反噬,大抵恐怕不会成为现实。辽东战区不会闲着,不扫平辽东,恢复诸夏自古以来的领土疆域,朱炳琨便是失职。

    大夏要立国,却是要在一统天下之后。辽东、江南、藏地、疆地,辽阔的北原,广袤的南海,差了一块,就不圆满。

    若不圆满,嬴翌便不立国。否则早在灭掉明廷占据京师之时,便已受臣子们劝进而登极了。

    山海关大战的战报比预料中传播的更快,嬴翌归京的路上,早有百姓翘首,欢呼雷动。

    百姓苦鞑久矣!

    十余年间,鞑子四次入关,每每烧杀掳掠,无恶不作。百姓深恨之,却因明廷无力,而无可奈何。

    如今山海关东虏大败,漠南鞑靼失势,两处战报加在一起,便预示着北方大地再无忧患。

    当今良种遍地,丰收不愁,秩序稳定,外患皆去,百姓又如何不喜!

    官道两旁,百姓山呼,奔走相告,许多老人老泪纵横,哭天抢地,叩拜不已。只道是圣天子临世,圣明果敢,领袖诸夏,混一海宇。

    &




三二一章 应天
    “国公,这消息真的得到确认了”

    阮大铖眉头紧皱:“逆贼之兵锋,就真有这么横!”

    徐弘基咳嗽了一声,道:“马士英、刘泽清、刘良佐、刘肇基、牟文绶等皆前车之鉴,阮大人到这时候了还不明白么”

    徐弘基所言之人,皆是中都凤阳之战中战殁的明廷文武。马士英是凤阳巡抚,刘泽清等皆一镇总兵。而他们的敌人,只是区区万余人。以堂堂正正之兵,势如破竹碾压之,数路总兵,运河一线诸州府近十万大军几乎全部覆灭。

    连史可法都险些被擒杀。

    果然徐弘基提起此事,堂下的史可法顿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大败亏输,实是羞煞了史可法。

    “可...”张慎言踟蹰片刻,道:“逆贼能破马士英等,然那建奴却非刘泽清之流啊。”

    这话就有意思了。

    在座的都明白,大明朝的军队,都是纸糊的。与东虏历次大战,无不以战败告终。所谓的几次大捷,也不过是遮羞布而已。譬如袁崇焕的大捷,听说用炮打死了努尔哈赤,但没捞着尸体,谁知道呢杀个百十人,便可称之为大捷,但较之于己方的损失,这点战绩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早前嬴翌据京师,崇祯退位灭明,又听说嬴翌要与东虏大战,这应天诸旧臣还弹冠相庆来着,觉得是狗咬狗,逆贼厉害,东虏也不差,正好打个两败俱伤,他们这些旧臣就可以顺势跳出来了。

    但结局是谁也不曾想到的。

    逆贼是厉害,但在他们的心目中,比起肆虐多年的东虏,恐怕还要差一筹。

    然而东虏也是纸糊的了。

    这下还怎么顺势跳出来呢!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高宏图道:“魏国公,诸位同僚,逆贼迫帝退位,大逆不道,天所不容。我兴义师,怕他来哉!”

    “书生之言。”阮大铖嗤之以鼻:“你有本事让老天爷一炸雷劈死那嬴翌,岂不更妙”

    高宏图顿时面红耳赤,就要整编,却听阮大铖道:“逆贼凶猛,如今破了鞑虏,再无外患。其据大江以北,势成矣!惟今之计,不是讨论如何发兵去征讨他,而是防备他发兵渡江来攻!”

    阮大铖此人,心思深沉,极善权术,但未尝没有才能。他此言一出,许多人忍不住颔首赞同。

    敌势已成,我势已弱,主动权在敌人手中,而不在他们手中。主动进攻那是妄想,凤阳之战便是前车。如今最好的办法,是凭借大江天险建立防线,抵挡住敌人进攻,再来徐徐图之。

    “阮大人所言极是。”

    徐弘基叹道:“惟今也知有如此了。不过大江天险,尚需水师守卫。应天水师的情况,诸位是知道的,不堪一用。”

    “福建水师都督郑芝龙可堪一用!”史可法突然出声。

    徐弘基捻须沉吟道:“郑芝龙的确可堪一用。然此人恐怕不好相与。当初熊廷弼在时,与郑芝龙交好,朝廷才能勉力招抚此人。然此人历来听调不听宣,如何令他率军而来,心甘情愿抵御逆贼!”

    阮大铖神色一动,道:“时局至此,再难转圜,不如破釜沉舟。那郑芝龙也是也野心之辈,又曾是海盗,没有什么道义,只有利益可以动其心。不妨任命其为福建总督,都督福建一切军政要务。”

    “不可!”史可法驳道:“阮大人此举乃是养虎为患。把福建送给郑芝龙,一则于国法不合,二则阮大人又怎能料定那郑芝龙不会成为第二个逆贼!”

    “糊涂!”

    阮大铖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办法不成莫不是还要带兵去凤阳跟逆贼打一场!”

    史可法气得须发张扬。

    阮大铖又道:“我不



三二二章 牧斋
    金华郑氏,历来并无闻名。几代之前不过富户门第,后来经商发家,逐渐才有起色。

    到了这一代,金华郑氏两兄弟,长兄郑允成,二弟郑允芝,一个经商,一个经学。经商者手段了得,自其接过郑老太公家业,区区二十年,便将郑氏经营的繁花似锦。经学者更是了得,一路过关斩将,以进士之尊从翰林之位。

    至此,郑氏的士绅之名才算是名副其实。

    这样的士绅之家,神州大地上,数都数不清。不过是士绅阶层的一块砖而已。若只如此,当不得看重。

    然郑允芝一朝势起,从区区一个七品县尊摇身一变,竟成了嬴翌的政务首脑,分明新朝宰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还不算,其女竟与嬴翌相约婚姻,待立国时,便是那后宫之主,国朝之母。郑允芝以宰辅之尊,就国戚之贵,这等荣膺,令人叹为观止。

    金华为郑氏祖宅,但江南为前朝旧地,未免被人拿捏遭遇不测,早在嬴翌占据河南之时,郑氏便举家迁到去了。

    大抵就在嬴翌北伐灭明的前后。

    于是金华郑氏的祖宅,便空了。只留有一个老仆,几个健妇打理宅子。

    说来郑氏兄弟二人,皆非常人。郑允芝有治国之策,郑允成则有决断之能。郑氏的生意,立足于江南,郑允成却能果断的抛弃江南的根基,举家北去,其中有多大损失可想而知。

    要知道他举家迁移之时,嬴翌还在北伐前后。只占据了一个河南,较之于神州大地,不过一隅之地。

    面对这样的情况,这天底下,绝大多数的人,恐怕都会犹豫不决,不能下定决心。

    但郑允成就做了。

    事实上,他没有押错宝。嬴翌以区区河南之力,北伐灭明,大破东虏,眼看大势已成。郑允芝更是水涨船高,已有新朝宰辅之姿。

    郑允成抛弃根基,举家至河南,家业非但没有因为抛弃江南根基而受损,反而得到了莫大的好处——河南,乃至于如今北方的诸多生意,只要他能做,那都是畅通无阻。

    当初多少人鄙薄金华郑氏,道其与逆贼为伍,如何如何。现如今,还有谁能昧着良心说出这样的话来暗地里不知有多羡慕。

    空荡荡的祖宅,也门庭若市,可见一斑。

    老仆郑祥送走最后一位锦袍玉带的拜访者,看看天色已昏暗,想必不会再有人来,便要关上大门。

    这两天,可把郑祥累坏了。但他高兴啊。

    作为郑氏的家生子,郑祥比怀叔郑怀还要高一辈,从郑允芝祖父那一辈,郑祥就在为郑氏服务了。郑允成举家北迁之时,本要带上郑祥,却被这位老仆强硬拒绝了。郑祥要守着郑氏祖宅,觉得只有这样才对得起服务过的两代郑老爷。

    郑氏北迁之后,郑祥不知受了多少白眼,被人暗地里指着骂了多少恶毒的话,但他都不在乎。他是看着郑允成兄弟二人长大的,他知道这两兄弟有的是能耐。坚信早晚会回来。

    但也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虽然郑氏没有回来,但郑氏的名声,到了。

    往日里给他白眼,恶毒咒骂郑氏的,这时候还有几个没有上门来谄媚过踩低就高而已,郑祥也不以为忤。他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人没见过人之常情。

    不过却也把这些人记下了,骂他不要紧,骂了郑氏总有一天要还回来。

    扶着大门,郑祥费力的将门合上,却就听到一声喊:“老丈莫急,莫急!”

    郑祥听了,手一顿,探出头来



三二三章 水太凉
    一番诚恳到极点的话,表明了钱谦益的心意,然后钱谦益才道:“老夫闻听夏王大破鞑虏,心中难以自已,与志同道合的好友痛饮一日,便急忙赶来金华。”

    郑祥作洗耳恭听状。

    便听钱谦益道:“夏王大势在北,尚未触及江南。然夏王必定横扫天下,一统神州。不过江南之地前朝旧臣,多食古不化,不知变通者。此辈中人勾连一起,欲抗夏王,分裂神州。老夫恨不能提剑杀之,可惜年老力衰,又无能为。此等小人,武不能平虏,文不能安国,却欺压百姓,残暴难当。若借长江天险将夏王阻挡在外,江南百姓何辜”

    郑祥不禁露出深以为然的模样,道:“牧斋先生所言极是。夏王横扫江北,平定流贼,清剿匪类,又以良种耕作,鼓励商业,令百姓安居乐业。且赋税极轻,更无徭役。这是青天明主啊!”

    “怎么不是呢!”钱谦益叹道:“江南看似繁盛,但土地兼并严重,大豪大绅层层盘剥,令百姓多有困苦。夏王能早到一日,百姓便少受一日的苦。老夫与一些志同道合的友人,已决心迎奉夏王。只要夏王大军一至,老夫等必为响应。”

    随后正色道:“然心有诡谲者防备甚严,为防泄露消息,老夫不敢派人去江北,只好趁着夜色,悄然至此。老夫这里有一封书信,还请老丈尽快送达江北,若能送到允芝手中最好不过。此间事切忌严密,千万不能泄露,否则杀身之祸老夫不在乎,但坏了夏王大事,阻了江南百姓期盼,那才是罪莫大焉啊!”

    他谨慎无比的从怀里摸出一封厚厚的书信,珍而重之的交给郑祥:“江南仁人志士之心,都在此间。老丈,切莫教志士失望啊!”

    郑祥慎重的接过书信,捧在手中,用力地点了点头:“牧斋先生放心,此间事,小老儿保证绝无差池。信会尽快送到江北,牧斋先生等着好消息就是。”

    钱谦益露出笑容,站起身来:“如此老夫就放心啦。这里不便久留,老夫告辞。”

    郑祥连忙道:“小老儿送牧斋先生。”

    郑祥将钱谦益送到门外,注视着钱谦益的平凡马车消失在黑暗里。才关上门,微微吐了口气。

    稍歇,郑祥将书信藏在怀里,到后院从笼子里取了一信鸽,写了张纸条装在竹管里,绑在鸽子腿上,这才放飞信鸽。

    两个时辰之后,将至子时,后院墙外一道人影敏捷无比的翻了进来,熟门熟路到了郑祥卧室外,轻轻的敲了十一下。

    嘎吱一声,门开了,郑祥把人让进去,关上门。

    “祥老深夜信鸽,不知是什么急事”

    灯火下,那人露出一张年轻的面孔。

    郑祥道:“小六,此间的确有大事。”

    便取出那封书信,道:“钱谦益入夜前来,说了许多废话,交给老朽这封书信,让老朽递到江北去。此人文名鼎盛,在江南颇有声望,老朽不敢怠慢,立刻飞鸽唤你来。”

    小六一听,顿时了然:“原来是钱谦益。此人的确颇有声望,尤其在文坛之中。君上破贼的消息已席卷南北,江南各地是暗流涌动,钱谦益此人,想必也有些打算。如他这般,这些天,已有不少人悄然往江北送信,大抵都差不多。”

    郑祥笑道:“这些天这宅子门庭若市,老朽自然也看得明白。明廷都亡了,这些旧臣耍不起幺蛾子,都在找退路呢。”

    “那这封信...”小六问道。

    郑祥道:“该怎么办怎么办。这封信重要不重要,都不该你我来区置。你把信早早送到江北去



三二四章 腐朽
    宋末时,鞑靼人名义上入主中原,但百十年中,并未成为神州的实际统治者。

    或许对鞑靼人而言,只要能搜刮神州的财富,享用神州的女人,其他一切都不重要。大抵把神州与鞑靼人的汗国类等,譬如金帐汗国什么的。鞑靼人的贵族只管享受和搜刮,其他的无所谓。

    百十年间,鞑靼人对神州造成了巨大的创伤,但却都是物质层面的。在文化或者精神层面,神州还是神州。百十年没有哪一年少了反抗者,没有哪一年没有起义军。

    较之而言,原本历史上的满清,才真正凶残——女真人完成了实际的统治,将一个民族的脊梁几乎真正打断。这才是最可怕的。

    而要打断一个民族的脊梁,销毁她的精神,仅凭满清那些个人是绝无可能做到的。他们有帮凶——自宋以来,逐渐失去节操的读书人们。

    赵匡胤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由此造就了两宋的人文盛世。而宋承继于唐,因此北宋尚有武名。等到读书人们掌握了一切之后,武之不武,南宋比之北宋更加孱弱的事实,就证明了这一点。

    但那时候的文人们,毕竟相当一部分还是有节操有底线的。崖山之后,十万人蹈海赴死,何其悲壮

    宋末之后,鞑靼入神州,乱象百年。朱洪武起于微末,奋璋之杀伐,驱逐鞑虏恢复中华,方有明。

    大明朝建立之初,国事艰难。艰难在何处呢艰难在治国。治国需要文人,但宋末之时,有骨头的都蹈海去了,余下的大抵多是‘水太凉’这类人物。经历鞑靼人的压迫和杀戮,剩下一些有骨头的,也都死了一大批,读书人们早已奴性深重、秉性腐化。

    人说朱洪武杀性重,当国时不知杀了多少官员文人。大抵恐怕这一番杀戮,是为了纠正那深重的奴性和腐化的节操罢

    想想那数百年后,一个红色大国崛起,都世界第二了,还有那么多文人奴隶,还有那么多大v舔狗,就可以推知明初时候朱洪武面临的窘境。

    而洪武出身草根,眼睛里最是容不得沙子。暴起杀戮,也就可以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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