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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塔的黎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湖中羊
“它的效果是什么?预警?可,有这个必要吗?”方庚皱起眉头说道。
作为在万法长期生活的法师,他自己也会在私人空间设下一些类似的警戒法阵,目的往往是应对潜在的闯入者或谢绝他人的拜访。而这些法阵基本不会被触发,因为来人也是法师,在看到法阵时就会明白设立者的意思,并作出应对。
换句话来说,那些法术就像是挂在门前请勿打扰的牌子,它们上面不需要真的通电,光是存在就会让想要打扰你的人先产生顾虑。
如此来看,薇娅门前的法阵就不对劲了,就像起司说的,这种隐秘布置的魔法一定是从实战经验中总结和改良出来的,而它的使用场景也往往是实战。
可这里再怎么乱都是学派的内部,对于一个万法的法师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在这里设置用于实战的防御魔法,是在防备谁或什么呢?
“你们退远一点,我不确定解除时会不会有关联法术被触发。这种线形法阵最容易设计成连环套,甚至还可能会故意设计一个简单的表面供人拆除。”
起司处理起法阵的态度倒老练的很,这种法阵不说成年之后,就是他还在学徒时便已经处理过许多。灰塔不是万法,那里的同门可不仅仅是一同学习的关系,竞争也不仅限于成果的掠夺,对于一群从小与魔法为伴的人来说,施法对他们就像呼吸一样平常,这意味着他们可以为了非常荒唐的理由去设置复杂到令人目眩的法阵。
“不行还是让在下来触发,你告诉我怎么破解就行了。”
剑七会这么说,是考虑到自己的身手和身体素质是三人中最好的,如果这个防御设施最后引发了什么飞箭落石之类的陷阱,他更可能全身而退。
“没事,只是以防万一。这是对法师用的陷阱,你来解除反而可能有更多的变数。”





灰塔的黎明 第八百一十七章 薇娅的研究室
解开薇娅门上的魔法陷阱就像是撬开一座保险库里设计的最复杂的大门,嗯,鉴于起司并没有真的去撬过那种锁,他也不清楚自己的这种联想是否正确。
这不奇怪,灰袍虽然知道这世界上大部分机械门锁的结构和原理,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胜任一位优秀的锁匠,更别说是飞贼这样不仅需要能开锁,还需要能快速开锁的特殊职业。
经验和知识不是一回事,具有后者的起司可以借此来弥补前者的缺失,但弥补不代表替代。
起司将魔力化为细针,或者说类似细针的东西,毕竟魔力的构造并不会像真的物质一样有硬度和柔韧性,其性质是复杂而混乱的。
因此就算是杰瑞那样能快速撬开任何锁头的刺客,在拥有了能够看到魔力和操作魔力的能力后也不足以完成像起司现在这样的施为,这同样是经验。
说起来,这还是起司在离开灰塔后第一次见到设置的如此精致的魔法陷阱,也就只有灰塔和万法这样对魔法有着高普及性的特殊地区才会有人这么大费周章的布置这种东西。
毕竟此外的大部分时候,魔法结界和禁制都是拿来对付那些不懂得魔法或只具有一些魔法天赋的人的,用这种高度专业堪称工艺品的陷阱,不仅没效率,也没必要。
所以只有确信对方是具有高度施法能力,且足够谨慎小心到能够发现这个陷阱的情况下,那迷宫般的魔力丝线才会派上用场。
剑七和方庚退到远处紧张的看着起司在门前施法。寻剑者之前阻止方庚并不是收到了起司的提示,而是他的直觉感知到门上有异常,可你若要他说出哪里异常,该如何破解,那就是为难这位武者了。
方庚则和他相反,虽然一开始因为没有警戒性未能注意到陷阱的存在,但他现在在魔力视野的帮助下,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令人眼花的魔力丝线和起司在其中如舞蹈般拨动着的手指,这种明明知道对方在做什么,却无法插手的无奈或许比剑七的状况还要令人心焦。
这种情况在起司破解法阵时开始迸发出轻微的火花后转为不安,但灰袍只是朝他们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一切都在控制之中。
其实就起司而言,他是很享受这个过程的,虽然破解本身带有风险,可眼下的法阵对他来说就像是一道智力游戏,破解只是时间问题,因此那风险也就像是故事里的设定一样毫无意义。
“好了,开门吧。”起司站起身,双手朝侧面伸出,十指交扣做了次拉伸,然后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对着门上的某个魔力节点轻轻一点。
“嘎吱!”
伴随着门轴的呻吟,房门朝内部打开。这本该是个令人感到开心的事情,但随着房间里的气味顺着门缝飘散出来,门外三人的表情皆是一变。
血腥味,这味道不论何时都令人感到毛骨悚然,它的腥甜气息里满是危险和恐怖。起司朝后退了两步,让身体贴紧背后的墙壁,只留下一指的缝隙。
他用眼神示意剑七,后者点点头,将铁棍的两端拧下来,变成两把短刀握在手里。长武器不利于在室内发挥,如果让血腥味弥漫的东西还在屋里,短刀会是更好的选择。
方庚愣愣的看着寻剑者和灰袍在完全不用语言的情况下完成了分工,由剑七垫着脚走到门前,起司则将双手藏在袖子里准备着应急的法术。
万法之城的法师,塑能学派的教员,骄傲的施法者,这些头衔并不能让方庚此时的表现好上分毫,心跳和血液流动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回响,混合着激动和恐惧的情绪让他想要尖叫,只有理智命令他,既然此时无法加入那二人之中,那最差也要保持安静和克制。
这也不怪他,不是谁都有心理准备接受一次拜访变成见证凶杀的开篇。
剑七用刀剑深入门缝,动作很慢,目的在于确认有没有绳索或绊线这样可以用于触发机关的东西。在初步确认没有其它陷阱后,寻剑者用左手的刀柄轻轻磕了一下门板,做出缓慢开门的样子,然后右脚发力,在方庚都没来得及看清动作的速度中一下子将房门踢开,接着顺着门缝的方向斜冲一步进入屋内。
“进来吧,这里没人了。”两秒后,屋内的剑七对屋外的起司说道。灰袍推开反弹回来的房门走入其中,这里确实没有敌人,但也没有他们要找的对象。
“这座城市里应该没有盗贼。”寻剑者仍然保持着戒备,右臂在前左臂在后持刀而立,对这满目的狼藉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有也不是抢钱的,这里的人没什么金钱概念。”
起司的目光扫过房间,这里和他在通灵研究所得到的个人研究室差不多大,布置的讲究一些,但大体上还是由大量的书本及卷轴占据了空间。不过现在,这些书籍被以及其粗暴的方式平摊在房间的地面,桌子和所有其他地方,看起来就像是遭过贼一般。
而那空气中血腥气味的由来,则是房间中最大一张书桌背后墙壁上的图案,完全用血液画成,样式也很奇怪,饶是起司一时之间也没能认出它的意义。
“进来吧,方庚先生,里面没有危险。”起司朝外面招呼了一声,然后示意剑七收起武器。除非这些书本会跳起来咬人,不然这里确实是安全的。
“哦,四大元素啊,这是怎么回事?薇娅女士遭到了袭击?不!她被谋杀了吗!”
方庚的反应并不夸张,作为一个大体上生活在平稳秩序里的人,他对杀戮很敏感。
这不奇怪,不是所有领域的竞争都会激烈到暴力冲突,整个万法虽然暗流涌动,但暗流涌动的区域对于这座城市来说并不占大多数。
“不一定。这些血应该不是她的,里面很纯粹,没有身体组织,如果只是杀人取血是做不到这么纯粹的。”
剑七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法阵的侧面,用刀尖稍微取下了些许血液,放到眼前仔细端详着说道。
“而且,恐怕这个法阵绘制的时间不会很长,这些血液还很新鲜。”
起司微微挑了下眉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个法阵绘制的时间不会很近,至于新鲜的血液嘛,你看。”
灰袍对着法阵打了个响指,接着在空中一抓,好像抓住了一块透明的帘幕,随着他将这层幕布撕下,突破常识的一幕出现了。
那个墙壁上的法阵开始了流动,是的,组成这个法阵的血液像是还在血管中一样,以外环和内环的方式组成了动脉和静脉,自然的循环着。
“这,怕是要遭天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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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塔的黎明 第八百一十八章 墙上的血符
方术,在剑七的故乡神秘却非遥远。这是因为气的存在导致所有人都有机会接触这个世界的深层,气不是只对武者开放的通道,它在所有人体内流转,因应万事万物的流行。若有心之人修气,那行住坐卧,绘画写字,挑水砍柴,制轮解牛都可以感受到气。
因此如果说起司所在的泛北大陆中,神秘归于巫师和施法者所独有,那在剑七出生的东方,神秘就是所有人所共享之物。既然是共享之物,自然不会变成垄断后的随意解释,故而方术之中也有正有偏。
正道自然是最积极的,光明的,恢弘伟岸,温暖柔和的。但偏门倒也不意味着邪恶,只是相较而言更有指向性和目的性,做不到全面。至于妖术邪法,那就和这两者都不同了,若是被称为妖术,那必是伤天害理,为天地所不容的东西。
就比如眼前墙壁上流动的血液符号,在剑七看来就是绝对的妖术。用这样妖术的人,不必什么心性有异,什么多行不义,就是会受到报应,这与宽容与不宽容无关,与度量无关,甚至与正邪无关,这世上有些东西,就是不容于世。
不过要说明的是,剑七眼里的邪魔与起司眼中的邪神是不同的,当然灰袍所对抗的邪神也必定是寻剑者所认定的妖物,但反过来这件事便不一定成立了。
现在,剑七对墙上的事物已经表露出了明显的恶感,而起司的眼神里则看不到什么厌恶,他毕竟见过比这糟糕的多的东西。更何况,作为一名施法者,他不得不承认墙壁上的怪异图案有着一种异样的,残忍的,甚至亵渎的美感。它到底是怎么存在的,存在的目的又是什么?
“啊…它…”
方庚被眼前看到的东西完全震惊了,他没法做到像剑七那样一眼就将此物归类,也无法像起司那般丝毫不受它影响只研究其内在。
恐惧,震惊,不解,厌恶,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欣赏,种种情绪冲击着法师的内心,他仿佛看到那个符号中的血液快速流动,像河水般川流不息。
那些红色的河水越来越快速的冲刷,发出震耳欲聋的浪涛之声,转眼间,他仿佛置身红色的河中,身体像是一支小船,在血浪里颠沛流离。血,包裹了他,视觉,嗅觉,触觉,听觉,一切。
而在方庚之外的两人则看到,那墙上的符号中慢慢伸出两只如触须般的红色血柱,晃晃悠悠的朝着方庚的方向探出。
看那样子,应该是想钻进他的眼睛或者耳朵。如果这屋子里只有方庚一人的话,恐怕确实会让这东西得逞,但就像之前开门时一样,不需要起司说,剑七已经先一步将短刀举起,随着刀光闪过,血柱立刻碎裂,重新变成飞溅的血珠。
与此同时,灰袍抓过旁边的一张卷轴,口中默念咒语,那些血珠便纷纷落到卷轴的纸面上,转为触目惊心的污迹。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起司也没有想到。作为血珠承载物的卷轴在吸纳了那些血水后,竟然开始慢慢的腐烂,腐烂的根源就是血迹的中央,也是血液含量最高的地方,就好像这些血水是什么强酸一般,正逐步腐蚀着纸张。
灰袍想要阻止,可腐蚀的速度太快,他和剑七几乎是眼睁睁的看着完整的卷轴上出现了大块大块虫咬般的缺口,那些缺口的边缘如何平滑,一点红色都没有留下。这让起司立刻想到他自己,和他常用的一样,这是某种阻止血液落入他人手中的防备手段。
这说不通啊,这枚血液组成的符号在这里不可能不被人发现,想要看破它的表象也是大部分法师都能做到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还对这其中的血液做这种防备措施,真的有必要吗?
那么有没有可能,血液中的防备措施和这枚符号的制作者,不是同一个人呢?
“他还没恢复意识,此物太过阴邪,还是尽早破坏的好。如果你需要的话,青符应可将其铲除。”
剑七检查了一下已经瘫软到地上的方庚,虽然血液触须被斩断,但法师没有仍然没有清醒的痕迹,甚至如果翻开他的眼皮,还能看到眼睛中越来越明显的血丝。
种种迹象表明,方庚的异状和符号有关,如果放着不管的话,不知道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甚至法师身体里的血液会被吸出来加入那个符号也是有可能发生的。
“等等,先别着急,方庚先生一时半会还不会有性命之忧。相比之下,我更担心她。”起司走近那枚血做的符号,仔细观察着说道。
“谁?”剑七感到了疑惑,在他看来眼下有什么事都可以之后在讨论,先破解了那枚怪异的符咒才是重点。毕竟现在有人眼看着要因此而丧命啊。
“血,是很微妙的东西。似乎从有文明开始,人们就认为血液具有某种特殊的力量。一些文化将流血视为禁忌,一些则认为血液可以驱邪,血族更是一个完全由血液作为能量存在的魔法种族。在这些不同的认知里,有一个共同点,如果存在灵魂,那血液很可能是灵魂在生物体内寄宿的所在。”
起司突然开始说出一些与眼前的状况好像没有关系的话。
人们认为血中寄宿着灵魂,好吧,可这又如何呢?寄宿着灵魂的血是在人体内的,当它流出之后就…
剑七莫名的哆嗦了一下,“你不会是说,这血还,活着?”
“很有可能。你没见过薇娅女士的魔法所以不知道,她所研究的法术,能将生命作为一种纯粹能量在不同个体间传导,如果这样的话,把一个生命完全压缩进他的血液里,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我不认为她会对自己用这样的手段。”
起司的眉头紧皱着,四下张望着整个房间,除了那个符号,这里没有丝毫的血迹。
这是巧合吗?还是说,所有的血都在这里了呢?如果是,这个符号又是谁?是薇娅造就了眼前的一幕,还是她就只剩下,这些血液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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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塔的黎明 第八百一十九章 术有不达
恐怖的想象让剑七后退了两步,他想要否认起司的猜测,但灰袍一路上所展示的,描述的,以及与他共同经历的让此时的话格外具有份量。
这也算是起司的个人特色,和那些对魔法信心满满,对施法技艺引以为傲的法师相比,他对初见者的说服力其实并不高。
这和灰塔的施法观念有关,他们并不习惯滥用法术,自然也不会费心在自己身边制造让常人惊叹的景象用来表明自己的身份,灰袍们习惯于行动也擅长于行动。
因此凡是和他们深度接触过的人,都会明白这些人的能力。
不过这次起司自己也没法笃定,他做出了猜测,这猜测乍听起来也蛮合理,问题是现在的他无法对其进行验证。
想要排除这符号是薇娅的可能,他有两种途径,一种是利用薇娅的血样进行比对,看看这些血液是否属于女法师,但很可惜,他没有这样的样本。
而另一种,则是借由通感法术,让起司直接跨越思维的界线去感知那符号中的灵魂和生命力,看看里面是否还有一个完整的灵魂,那个灵魂的身份又是谁。按理说,第二种会比较可行,毕竟寻找血样的难度恐怕会很高。
可问题是,这第二种方法,起司是做不到的。这听起来有些奇怪,堂堂灰袍,织法者,按理来说只要明白自己的目的和达成目的的方法,手段和法术都不可能成为起司的阻碍。先别着急,起司做不到这件事是有原因的,而且至少也有两个原因。
其一就是,通感魔法成立的前提是,通感的双方必须要有对等的思维器官,器官不等于能力,和老鼠共感的人不需要让老鼠的大脑功能和人类一样,只需要双方都有一个确实存在的思考中枢即可。
这就是第一个问题的所在了,你要如何和一滩血液共感呢?
这摊血液的结构复杂却又一览无余,里面可不包括任何脏器,更别说大脑,起司能拿来与对方共感的恐怕只有自己的血液,那样做的话不仅不会得到任何有用的情报,甚至有被污染血液的风险,刚刚这摊血液想要进入方庚身体的景象还历历在目呢。
至于第二个问题则是,虽然血液在许多文化里都被认为具有灵魂载体的作用,可灰塔一脉的施法者历来对灵魂的有无持怀疑态度,他们普遍认为灵魂只是意识结构在某些情况下参照物质身体给自己编织的一种简化的认知方式。
例如所谓的灵魂离体,可能就是意识为了保证自己不会因为常识崩溃而让自己想象出一个灵魂离开了身体,而不是身体自身的有限性被打开,将感官和感受能力扩展到了常理无法言喻状态的真相。当然,这只是灰袍们从自己老师那里继承的观念。
但魔法的本质或许就是观念的不同,常人不知道魔力的存在,即便知道也感受不到,即便偶然有所感受也无法与魔力进行深度交涉,因此他们的世界是没有魔力的,也就自然没有魔法。
法师们因为能够接触到魔力,故而对世界有着不同的认识,这就是一种观念转换。客观上,常人的世界和法师的世界都是一个世界,可主观来说,二者所具有的观念让他们的世界大相径庭,一个人在两种观念下能够发挥的影响自然也天差地别。
因此,具有灵魂观念的人和不具有灵魂观念的人在看待事物的角度上是不同的,哪怕起司可以理解灵魂存在论者的想法,但他却因为自己已有的立场无法真切的进入到那个脉络中,也就更谈不上去接触血液中的灵魂。
贸然去使用自己完全不认同的派系法术,所产生的结果很可能就不是施法失败可以了事的。不过,这里是万法之城,施法者的数量虽达不到多如牛毛,却也绝对不可小觑,在这当中肯定是有可以做到这一点的人存在,并且他恰好就知道哪个学派精于此道。
“我们需要一个通灵学派的法师。最好是怀内特女士,她可以告诉我们这些血是谁的,以及它们是否还活着。”
起司最先想到怀内特夫人不仅是因为她是自己认识的在通灵学派有着最高职位的法师,更是因为对方和眠者有过长时间的接触。
能被眠者看中的人,至少在通灵术上的能力是可以达到灰袍的标准的,所以单以实力而言,妖精研究所的所长是最佳人选。不过问题是,对方是否会同意帮忙,以及这个忙应该怎么帮。
“要我去传信吗?如果那样在下会很感激的,虽然这样说有失公允,但我实在是无法与这等邪物共处一室。”剑七皱着眉头,轻声说道。
“先不要这么做。我们刚才开门时闹出的动静已经不小了,现在再有一个行色匆匆朝外走的人,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关注。现在这里的情况,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起司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他不信任塑能学派。不管墙壁上的血液和薇娅有什么关系,一位教员在自己的研究室里消失无踪而墙上留下了这种东西,且直到他们到访此处前都没有任何人有所察觉。若不是这里的人情淡薄到一定程度,恐怕就是有人故意想要拖延这件事被发现的时间。
那么这段被拖延的时间可以用来干什么呢?消除证据和嫌疑肯定是会做的吧。至少起司在这附近感受不到任何遗留下来的魔力痕迹,这就说明哪怕密仪学派的执法者到此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况且,这件事很可能不会通报给密仪处理。薇娅的研究非常敏感,她的老师甚至让她通过外驻的手段去奔流躲风头,恐怕就是为了避免眼下这种情况的发生。
事关两个学派,强势的生命学派和最近几年有所起色的塑能学派,这种挑战和竞争应当是古老者们不会插手的,因为薇娅他们的成果比他们的人要有用,在得到他们研究的结果之后,这些研究者会不会死于学派间的暗杀则没那么需要关注。
这样的话,作为这座城市外来者的起司又该怎么做呢?他是否应该在这里放弃,走出房间告诉塑能学派的人这里发生的事情,扮演一个不知情者的角色,将麻烦与自己割裂,及时抽身而出呢?
那样的话,无言者是否会将这视为是示弱的信号,放过他和他的同伴们呢?这件事会不会正是无言者所为呢?
起司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他伸出右手,手指像是在叩打琴键般弹奏出一曲无声的旋律,随着他的演奏,他手背上浮现出了一条蜥蜴的影子。
那影子跃出皮肤,显露出威道化身的模样,“看样子,到我出马的时间了?”
“我知道让恶魔去做邮差肯定是很糟糕的决定,但我现在没有更好的人选。去吧,尽量别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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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更新晚了!




灰塔的黎明 第八百二十章 一叶障目
恶魔化成一道影子消失了,这并不是修辞比喻,而是那只蜥蜴真的变成了一片阴影从房间中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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