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太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荆柯守
“是,老爷!”听到这吩咐,管家很是惊讶,代王竟然被册封为皇太孙了?
这可真是个惊人的消息!
连自己家的老爷都这么说,说明正式旨意已经下了,估计礼部甚至已经接到了,这个消息作人情送过去,也算是一种示好!
羽林卫
天蒙蒙亮,毕信已经醒转,一睁眼见窗纸通明,还以为起迟了,连忙穿衣,亲兵就说:“大人,雪下得铺天盖地,映得窗纸发亮,其实时辰还早,你可以再睡会。”
毕信双手舒展了一下,说着:“不了,快过年了,我还有一大堆要处理的公务呢,耽搁不得。”
作羽林卫指挥佥事,毕信最近是真的有些忙,虽然指挥使是代王,但代王近来不负责事,毕信就成了事实上的指挥使。
才说着,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有人靠近,被亲兵拦了,不久禀告:“是徐总旗。”
“让他进来。”
门打开,就见真是一场好雪,一片白茫茫,已见亲兵站列门前,手按腰刀目不斜视,很是满意。
“大人!”来的人是亲信徐总旗,脸上带着复杂的神情。
毕信抬头看去,蹙眉:“什么事?”
“康乐伯府派人来了。”
康乐伯府?
毕信眉皱得更深了,他有点不想理会,早在自己当了指挥佥事差点出事,府里居然对自己彻底放弃时,对康乐伯府就很难有多少情谊了。
徐总旗提醒:“大人,来人说,有要事要对您说!”
要事?
“让他进来。”毕信想了想,还是决定见一见,看看这次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等到来人进来,毕信一看,呵,还是熟人,是父亲康乐伯的老人,副总管杨忠家。
不等毕信发问,杨忠家就深深一躬,说:“二公子,代王被册封皇太孙,于七日后就行大典,正式旨意已经过了内阁的附署!”
这一句话,就让毕信直接变色。
“怎么可能?”毕信惊呼,再也顾不得与康乐伯府生气了。
“千真万确!旨意已被发往礼部了,虽然才是半个时辰前的事,但已快速传播出去了,老爷怕你不知道,特派我告之!”杨忠家忙说着。
此人说得信誓旦旦,毕信不得不相信,这件事可不是能开玩笑的事,一时间,既惊又喜,又有些后悔。
赝太子 第七百六十四章 跪着奉承
“什么?”
代王成了皇太孙,代王真成了皇太孙?
毕信听了这话,惊得全身一颤,直接木头人一样的呆立。
一开始,毕信还是代王提拔,可等毕信当到了羽林卫指挥佥事,渐渐也有了些寻思。
代王根基浅薄,很难与蜀王齐王竞争,尤其出现“白日显圣”这事,必会被皇帝清算,这几乎是上层一致的想法,康乐伯府还专门警告过自己——要是不听,别怪康乐伯府出手了。
结果这事并没有发生,皇帝不仅不怒,反因此更重视代王了?
这简直不合逻辑!
早知道……
回过身,毕信涌出强烈的后悔,他本是代王,哦不,太孙提携,跟同辈的勋贵子弟,已非常幸运!
虽没法与太孙府邸里的老人相比,但能好生与太孙联络感情,前途必是远大的!
可现在?
他握了握拳,发出了一声叹息
最近自己与太孙走动不多,虽的确是临年时节事情太多,但出本心问问,的确是太孙当时情况相对微妙,自己就算念着太孙的帮扶拉扯,可也不由减少了来往。
因此转投别人是没有,可一个观望是少不了。
太孙真出事,自己没有被彻底卷入,起码能在事后给予援助,但这样的行为落在太孙眼里,是不是就变了味?
现在代王的身份已不一样,如果太孙误会,那自己这本该与太孙关系亲近的人,岂不是不但落后一步,更有着叛徒的嫌疑?
想到这里,毕信甚至觉得一阵恐慌。
“什么君?”
“可随意处置是为君。”
毕信不管怎么说,是康乐伯府出身,是勋贵家族的人,自然深懂君的含义,别说是君,就是上级,都有这规律。
指挥使处置指挥佥事,要有合法合理的理由,处理千户,符合条例就行,处理百户,鸡蛋挑骨头就可以,百户以下,没有理由就可拉出去杀头。
而君更是这样,臣子生死荣辱全在一念。
和君讲法律讲规矩甚至讲功劳都是扯谈,君愿意讲,才有法律规矩功劳,君不愿意讲,啥都没有。
毕信想到这里,立刻站起来,说:“去代王府!”
说着,就向外走去。
来禀报这件事的杨忠家也不阻拦,毕竟杨忠家任务就是将这消息带给毕信,消息带到了,任务就完成了,该返回府里了。
并且,毕信的反应很快,很让人满意。
这种事,为了颜面稍一迟疑就是大祸,非得立刻听闻,立刻就跪着奉承,才是英明之举,眼见着毕信吆喝着,大步流星去了马厩,直接拉出一匹马,翻身上马直奔军营外,就叹着:“伯爷,二公子真历练出来了。”
跟随毕信的,就只有一个亲兵,再无旁人,只是才奔出去军营大门,不远处就遇到了好几拨人。
“毕大人!”
分别是万桥、娄元白等人,也都急匆匆而去,也只带了一二个亲兵,毕信一见,就知道这几人是要去干什么了,不用问,必同样得了消息,赶紧去拜见太孙!
毕竟说起来,他们其实都算与太孙有着关联的人,过去却都因各种原因,与太孙的走动不是太频繁,现在则是要赶紧跪着奉承去。
现在跪着奉承,未必有多少好处,但是至少不会“怠慢”,稍一迟疑,不论有心无心,怕只能在贬官抄家前呼天长叹了。
“这几人也真是耳朵灵!竟不比我慢多少!”
在心里忍不住又暗骂了几句,面上不露出来,毕信还主动说:“你们莫非也是去拜见太孙?若是,不如一同去?”
几人呵呵笑着,纷纷说:“自当于大人一起同去,同去!”
心中有没有暗恨别人机灵,就难说了,毕竟现在去的人越少,在代王,哦不,太孙眼里,或许是越重。
代王府
本处于繁华的街坊,今日大门虽不开,看天色也愈阴得重了,雪片不断落下,可还是有十来个人,打了鸡血一样,对台阶,狮子等清扫,更有人小心翼翼擦着门匾,匾上“敕赐代王府”也擦的光亮。
苏子籍虽已被册封为太孙,但册封大典还没举行,所以府邸还是挂着代王府的名字。
叶不悔打了个哈欠,仔细看,面带倦容,眼圈有点发暗,不过不仅仅是她,几乎全府的人,都被这“太孙”撩得夜不能寐。
甚至现在,叶不悔都有如在梦中的感觉。
当年,虽然青梅竹马,早就暗暗有意,但谁能想到,落魄的苏家能有多大起色呢?
当年叶维翰曾经说过,如果嫁过去苏家,就得有吃苦的打算,能当个秀才之妻,就不算差了,能十年当到举人之妻,就是她旺夫运了。
“爹都在胡说,哪是我的旺夫运,考取状元,是夫君的才学,能当代王,是夫君的出身血脉,现在当太孙,那是天给的。”
“是我一直沾光,难怪说,女人嫁人,是第二次投胎。”
“太孙妃”这三字在心里萦来绕去,想到儿子,心里更是一热难以自己,夫君以后当了皇帝,儿子就是太子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涌现出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似是跋涉了千山万水,终于看到家门的感觉,眼不由湿了。
“这都要哭。”叶不悔呸了下,想笑,又止住了,反对丫鬟说:“你看什么,看呆了?”
“我看王妃您真是太好看了,比仕女画更美……”丫鬟说着。
“我算是小家碧玉吧,比我美的人多的是,比如说新平公主,比如说周瑶。”
“王妃,不是那样说的,到您的容颜份上,都是兰菊庭芳,但是您总让人觉得,天生就站在这位置上一样,她们比不得您。”
“真的嘴巧了,会说话了。”
叶不悔微笑:“外面又下雪么?王爷最爱雪,吩咐下去,走廊大门必须扫清楚,余下一律不准扫雪。”
“特别是王爷的院中,不准踩脚印,里面要生起火,温好酒,弄好菜,王爷想必会召见府内的先生们。”
丫鬟行个福,说:“王妃放心,王府上下,没有谁会在这时偷懒出纰漏。”
叶不悔吩咐家务,远望花厅处檐上挂雪,梅香处处,不由抿嘴一笑。
而苏子籍在经过了一番惊心动魄的变故,此时已平静了下来,正坐在花厅里的沙发上。
的确是沙发,沙发非常简单,就一个创意,安静氛围,让苏子籍的头脑越发清醒,穿着一件家居衣袍,闭目养神。
这时有脚步声传来,这是处理一些杂事的人回来了。
“都熬了一夜了,上油茶,火龙旺些。”
苏子籍睁开眼睛,示意人给这些人上茶,等到这些人都落座,野道人先开了口。
“主公,刚刚阁臣何珏端派人来说,齐王被杖责,已被当众打完,送回齐王府了,皇上或会令齐王禁足一年。”
“正式的册封太孙的旨意也已下到了礼部,可以说,这事几乎成了定局。”
赝太子 第七百六十五章 唯君能杀君
“是啊,几乎成了定局了。”
野道人的话,让众人都是精神越发亢奋,不过,众人虽是欢喜,又几乎所有人都蹙眉。
简渠到了天亮,还似乎在做梦,接过了油茶就喝了一口,烫得吐不是咽不是,还是说着:“难道皇上真的有悔意?所以才立主公为太孙?”
这话说的,倒也符合逻辑。
毕竟除这个理由,大家也想不到别的理由了。
要说主公已经实力强到了让皇帝不敢动了?可主公根基浅,远没有达到这个程度。
除了这个不能动、不得不选主公的理由,不就只剩下了皇帝想要弥补主公这个理由了么?
毕竟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储君之位!
皇帝并非没有别的选择,就算是齐王已废了,可还有蜀王。
再说,哪怕有着非亲子传闻的宁河郡王,其实早就验了血是真儿子,没有别的选择,皇帝也很可能会选择宁河郡王,而不是主公,只因主公的父亲是太子!
而太子一家,都是死在了皇帝手里。
只要皇帝心里还有一丝忌惮不喜,就不会将储君之位给太子儿子,因怕以后被清算!
现在会做出这决定,或就是愧疚之心太强,已经到了不想后果的程度,只想着一心弥补主公,补偿主公和太子?
诸人对此都不敢信,可事实上皇帝却给了太孙之位了。
岑如柏心情复杂,既高兴又有些唏嘘,总体来说还是兴奋,他的眼睛都亮了,此刻恭喜:“主公,这件事恐怕是这样!”
“毕竟是父子,再心狠手辣,可毕竟是皇上精心养大的嫡子,是第一个孩子,怎么可能没有感情!”
“想来是觉得后悔,想将这亏欠弥补在主公的身上,何珏端或许是猜出了这一点,才改变了态度,因此给我们递消息。”
“这就是靠拢本家啊!”
“这个断然不信,也不敢信。”野道人却有不同看法,沉得着气,阴沉沉说着:“皇帝为人如何,对主公什么态度,大家其实都心里有数。”
“皇帝一直都忌惮主公,将主公当磨刀石,怎么会态度大变?这里面或真的有大问题。”
野道人是一个心思诡秘,混迹江湖半生的人,对这种事第一反应或是惊喜,但随后就会陷入到怀疑中。
怎么会有天上掉馅饼的便宜事?
皇帝一直以来都不是这行事风格,怎么会突然变化?
文寻鹏听了,也不反驳,只是一笑,说着:“其实,这是无所谓的。”
这话一出,众人都看了去。
“哦,还请先生教我。”苏子籍笑着说。
“不敢,臣既投靠了主公,就当以主公为重,必尽心尽力以求尽职。”
文寻鹏起身一躬,正容说着:“请大家注意,储位之重,非同小可,不管皇上怎么想,这对主公都是一件大好事。”
“要知道,太子太孙乃是国本,就算皇帝立太孙是有着别的想法,但只要立了,再想对太孙出手,就不仅仅是皇帝的家事,而是国家大事!”
“各位请想想,当初的鲁王,既是皇子又是亲王,暗中发展,也有着不少人脉,可还不是说贬就被贬了?”
“还有齐王,既是皇帝亲子,同样也是亲王,更比鲁王强大,还不是说杖责就杖责,说禁足就禁足?”
“可这等事,若换在太子太孙身上,岂会这样轻松?百官与内阁大臣又岂会一言不发,什么反应都没有?必会跪谏于宫门之外。”
“太子太孙之下,就算贵为亲王,被废除,被杖责,甚至被杀,也就是皇帝一道旨意的事。”
“现在却攸关于天下命脉了。”
“就算皇帝真对主公有所图谋,难道主公不被册封为太孙,就能自保或不被算计么?”
不可能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一国之君,尤其实权皇帝,就是有能力让天下人都任由自己揉捏。
也就是太子太孙与普通皇子亲王不同,有了这身份,反能避免一些麻烦。
这话说的极是透彻,野道人听着文寻鹏每字每句都鞭辟入里,一针见血,陡然生出一种莫名的忌妒和恐惧。
自己是江湖人,虽计谋百出,可到底不如文寻鹏对体制一针见血。
沉默了良久,野道人又问:“可太子,还不是被皇上说害就害了?”
因着他们眼中太子乃是主公的生父,提及太子,都是说被害。
文寻鹏叹一声,说着:“当年太子的事,首先是皇帝壮年,现在却已经年老了。”
当初太子被害,朝臣们虽也有很大的反应,但不至于太过强硬,毕竟皇帝还是壮年,别的皇子也都刚刚要长成样子,就算是太子没了,也还有别的希望。
并且得罪了皇帝,以后几十年都要被记恨,就算根基深厚的宗室,到最后也是黯然一叹,不敢多说。
但现在的情况却与当年大不一样了。
正如文寻鹏所说,皇帝已老了。
一个老了的皇帝,就算自己不急,朝臣、宗室、天下人,都会着急国本。
而宁河郡王被贬,又被传不是皇帝亲子,几乎断无机会。
齐王王爵没有被废,但身体被废了,以后没办法再有子嗣,这事现在是没传开,可这种事,纸能包住火么?
京城早隐隐有传闻了。
蜀王虽看着四平八稳,可明眼人都是看出,他是学今上在潜龙时的老路,可学的又不像,大家更怕再出一个太上,因此虽周围有些人,却有点不冷不热的感觉。
在皇帝立了储君后,他围绕的势力必更会消散不少。
就算蜀王的势力还在,但皇帝老了,这种时候再起废立太孙的事,整个王朝都会有所大变,以蜀王的性格和魅力,有多少人能义无反顾的支持蜀王?
今日,已不同往日了!
这一句,顿时让诸人都有所领悟。
简渠点头:“是的,皇上这年纪,除非储君真不堪,要不再换储君,群臣都不会答应,都会支持主公……”
文寻鹏微微一笑:“不仅仅这样,储君,也是君,与亲王郡王不同,无论是亲王郡王,又或宰相将军,以臣克君,是为弑,是为篡。”
“可储君登位,奉今上为太上皇,却是名正言顺,天下无人说不。”
这话说的平淡,诸人一时还没有体会,苏子籍却浑身一个寒战,似乎是醍醐灌顶一样,顿时里面的深意,尽数都明白了。
储君最大的秘密,乃是可以合法的夺取皇位。
赵武灵王一代雄主,实行“胡服骑射”的改革,使赵国在北方拓地千里,可此人脑袋一拍,将王位让与年仅9岁的太子赵何,而在四年后,年仅仅13岁的赵惠文王杀兄长赵章,囚禁赵武灵王,使其饿死。
赵惠文王杀兄弑父,却几乎没有受多少影响,在位时有蔺相如、廉颇、平原君、赵奢等文武大臣,政治清明,武力强大,布威于列国,安稳在位三十三年。
这一切,就是赵惠文王占据了君位名分。
隋炀帝有逼宫弑父嫌疑,可不是好大喜功,几步大战略都错,皇帝当的很稳当
宋太祖赵匡胤的烛影斧声,也不影响赵光义上位
太孙虽不及赵惠文王已登君位,也是半君,两君之间,只问胜负,不论大义,就算是杀兄弑父,后果也是很严重,但不会严重到倒行逆施天下尽反的份上。
当年太子,就是太软弱了,要是悍然起兵,不说成功率,假如成功了,也可以名正言顺,将今上囚禁,不会有太大影响。
对太上皇都这样,何况区区太后妇人,所谓的孝治天下,对明白事理掌握兵权的皇帝来说,真的是苍白的可笑。
天地君亲师,君在亲前,不孝又安能轻易动摇君位?
舆论不可不重视,太重视就又是蠢货了。
一言说破,君在亲前,君可杀君,别无它话!
领悟这点,苏子籍当下目光垂下,就看见半片紫檀木钿虚影在视野中漂浮,一行青字在手稿上窜起:““【为政之道】+10000,晋升17级(380/17000)”
苏子籍不由看了文寻鹏一眼,要不是自己神通大成,与一般皇帝不同,要不,哪怕是功臣,这等诛心之言,怕也难容。
才想着,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侍卫进来禀报:“大王,有几家大臣送来庆贺礼物。”
“而羽林卫的毕信、万桥、娄元白等人都亲来了,说是向大王庆贺。”
苏子籍一听这话,就站了起来,打破了刚才稍有些沉凝的气氛,笑着:“他们来了,走,我们去看看。”
文寻鹏也暗暗松口了气,自己刚才,怎么就把这话说出来呢,当下后背就渗出了汗了,又暗看了周围和苏子籍一眼。
苏子籍在前面去,似乎丝毫不觉,只是寻思。
“论阴谋诡计,野道人应该是最擅长,但论阳谋,还是文寻鹏胜了一些。文寻鹏说得不假,当年杀太子,群臣虽有反应,但反应不是太大,但今日已非往日。”
“到了现在,我不当就算了,立了我当储君,再想换掉我,就算是群臣也不会轻易答应。”
“这些人与其说是支持我,不如说是支持稳固的政局更新。毕竟现在已不是刚建国时,经过这三十余年的太平,无论是朝中的人,还是民间百姓,都不希望有太大的变故。争嫡可以,一般的斗争的也可以,但如果足以动摇国体的事,不同派系的大臣,怕也要暂时联合起来了。”
“不管皇帝为何要立我为储君,以后想后悔也难了。用一句不算恰当的话来形容,就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但是,今上是何等之人,以为这样就能让今上屈服,怕也是小看了皇帝,还是要做万一之想。”
苏子籍微微冷笑。
“唯君能杀君啊!”
赝太子 第七百六十六章 再见帝流浆
想到这里,苏子籍已经向外走去。
简渠跟在一侧,问:“主公,这亲王有着一百五十人的府卫,太子则可以有三百人,现在府内只有一百五十人,空了一半,有着空额,曾念真是不是先调回来?”
苏子籍脚步微顿,想了想:“不,他留在外面更有用,府内有空缺的,慢慢补上就是了,谅现在太平,也没有迫切需要。”
不愿意多说,又问文寻鹏:“以前你曾经弄的京报,现在如何了?”
因着现在要去见外面的人,不适合仔细说,文寻鹏长话短说:“主公,经过努力,已扩散数省了,都有了一些影响,可以一报印发,万民得闻。”
已扩散数省?
在这样短时间里,已是不错的成果。
苏子籍还算满意,吩咐:“可以发些引导的文章,把本王过去的诗集、文章都整理发表了。”
顿了下,补充:“有些我经过的政事也可以润色下,发表出去,要宜传播天下,咸使闻知。”
“【蟠龙心法】晋升20级,获得的文心雕龙最后异能——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这是《礼记·大学》的总纲,也是儒学‘垂世立教’的目标所在,换句话说,就是把自己的名望传播出去,扎根于士民。”
“原本需要十年,二十年养望,还需要士林的配合,条件很苛,但有了文心雕龙,却可以极大省时间。”
“现在,或可以试点了。”
苏子籍心里想着,突然之间说着:“等等,这些,不宜我们自吹自擂,你收集整理可以,但请几个托出来发表。”
“是,主公。”文寻鹏立刻应着,心神领会,说话间,就已来到了大厅。
“奴婢等拜见太孙。”话说大厅处,一群人已经在等候,与大人们可以喝茶就坐不一样,他们站在了台阶下。
这些人都是大臣派来庆贺的管家级别的仆人,太孙还没有正式册封,亲王不能和大臣结交,因此不得不派家人,这种程度的庆贺,既不会显得谄媚,又能表示出一些尊重,还合乎礼法,恰到好处。
眼见着一个少年漫不经心的出来,被亲兵簇拥,这些人立刻一排排跪下,连话都不敢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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