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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太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荆柯守
可羽林卫来的都是高层,毕信、万桥、娄元白等人,一见苏子籍出来,立刻一起拜下,口呼:“臣等见过太孙!”
这一拜下,苏子籍就心中一动。
代王府正院
距离大厅不远,两只白毛狐狸正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路过的侍女见了,也听不懂这两只狐狸在嘀咕什么,只觉得两只狐狸活泼可爱,即便只蹲在那里,也让人忍不住想要撸一把。
只可惜,这两只狐狸地位特殊,那可是王妃养的宠物,除非是被指派照顾它们的侍女,别人想要走过去摸一摸,也是有些不敢想。
但偶尔投喂,却是常事,让人惊讶的是,这两只狐狸都很有灵性,就算是投喂它们好吃的,除了专门照顾它们的,也就只有它们信任的人投喂的才肯纡尊降贵吃上一口。
毕竟,像它们这样被王妃养着的狐狸,可不是一般的狐狸!
现在王府的男主人已被册封为皇太孙,距离真正成皇太孙,其实就差一个册封典礼,连正式的旨意都已经通过,只等着最后的典礼了。
这种情况下,已诞下健康的小世子的王妃,自然地位跟着水涨船高!
同样的,被王妃养着的狐狸,以后也不再是王妃的宠物了,而是太孙妃的宠物了!
不过,这些人都不会知道,这两只在她们看来有灵性的狐狸,其实并不仅仅是有点聪明的宠物这么简单,而是货真价实的青丘狐狸!
大狐狸正嘀咕着:“哎,时间已过去这么久了,我都有些想家了,你呢,你想了没有?”
小狐狸懒得理它,谁会不想呢?它们可是青丘狐狸,怎么会不想家?
大狐狸也不在意小狐狸是不是在听自己说话,继续嘀咕:“青丘也不知道什么时才能重建……若是青丘不能重建,就算我们想家,也回不去了。”
小狐狸依旧是沉默着,见它这样,大狐狸终有有点不高兴了,用尾巴尖去戳小狐狸。
小狐狸被它戳了几下后,才突然说:“我已是看明白了。”
“看明白什么了?”大狐狸不解地问。
这丫头,又在想什么呢?
是自己太笨了,还是她心思过于灵活了些?有时它都要搞不懂这丫头整天在想些什么了。
但又一想,这丫头越聪明,越能带着青丘狐狸重返家园,重返荣光,这不是坏事!
小狐狸慢悠悠地说:“我在想,青丘虽带着些灵气,其实还是普通山脉,要有灵异,并且一直保持这种灵气充沛,得再得青丘君的封号才行。”
“你想想看,在青丘君出现前,青丘可是后来样子?是有了青丘君封号,青丘才变了样,变成一个灵地。”
“当年魏衰,青丘也跟着衰了,等到了魏亡,就只剩下五分之一不到的灵气了,继续下去,青丘怕是有一天会变成一片再普通不过的山脉,灵气全无,我们青丘狐也与普通狐狸无异……”
才说着,小狐狸突然咦了一声,瞪大了眼,原本是趴在地上,突然就两脚立了起来。
它现在是狐狸模样,又不是人形,这一立起来,两只前爪还下意识搭在身前,作拜月状,看起来就很可笑。
大狐狸当然欣赏不到这种可笑,它懵逼问:“你,到底怎么了?”
“唧,唧唧!”才问出这一句,它也睁大眼,不由发出了叫声,连毛都跟着炸了起来!
在它眼中,就见小狐狸周围,竟突然出现月光,并且月光中,就有金色的橄榄贯串垂下。
“这是帝流浆!”
“唧唧!”大狐狸奔出去,只奔到门口停住,只见外面阳光照在走廊上,却没有半点异常。
转身缩了回去,满室的月光和金色橄榄,水盈盈的眼睛里写满了震惊,这东西,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小狐狸的周围?
“唧唧!”但眼下不是仔细思索这些时,大狐狸震惊之余,立刻清醒过来,忙扑上去,同样立起两脚,对着月光拜下,吞吐之间,一颗金色橄榄落到它的嘴中。
急乎乎的也来不及咀嚼就吞咽下去,还喊着:“给我留点,给我留点。”
就一瞬间,小狐狸已经连吞三五个了。





赝太子 第七百六十七章 昙花一现
可大狐狸才喊了一句,就住了口。
因满室的月光和金色橄榄在迅速消失,这可比它们以前发现橄榄果时,消失的速度快多了!
大狐狸不敢说话,一口咬住又一个,拼命着吃。
“……没了……”
大狐狸才吞了四个,一切都没有了,它不由惆怅之极,不过由于自然消失远快于小狐狸吞食,所以也不是抢的问题,虽觉得很可惜,但也不算太懊恼,只是终于有时间问:“怎么了?为何你周围会出现这些?”
小狐狸的表情很奇怪,它现在是狐狸脸,狐狸脸居然也露出十分明显的复杂神情,说不出是惊讶,还是喜悦,又或迷茫。
总之奇怪至极,也复杂至极!
大狐狸见它这副模样,越发急得想上爪子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噗”
就在这时,小狐狸的身上突然发生变化,它本是白狐,可一瞬间,它的一身白毛隐隐浮出金光!
“这、这是!”大狐狸“啊”一声,急急叫着,人类听到了,只会听到唧唧唧的声音。
“这是青丘君的封号,封号复活了?”
与大狐狸狂喜的模样相比,小狐狸反冷静了许多。
“不,还没有复活,但是恢复了些……”小狐狸喃喃说着,不由和大狐狸面面相觑,又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大厅。
大厅处,代王在接见众人,莫非是因代王成了太孙?
“那以后,是不是会更多?”想到这里,两只狐狸都舔了下嘴。
龙宫
珍珠玛瑙,珊瑚琥珀,宝物堆积在一个个仓库里,也妆点在宫殿的外墙上,远远望去,就觉得流光溢彩!
曾经的龙宫,现在已又有了变化。
原本就已是渐渐修复完毕的连绵宫殿,更拔高扩展了,比过去面积大了一倍有余!
但这并不会让宫殿的水域显得拥挤,因龙宫虽然看似在水底,实际上却是在又一层空间,只是显现在了水底而已。
此时在最巍峨一座宫殿的白玉石台上,十几道身影正等候。
这些人一个个都是穿着奢侈衣袍,身上装饰,仿佛将半个身家都挂上去,一个个都是珠光宝气。
这是大妖的一贯做派!
在正式场合里,它们恨不得将所有能显露自己身份实力东西展露出来,这既是炫耀,更是一种震慑!
就像动物界,越颜色鲜艳的动物,就越可能深藏剧毒。
大妖们,哪怕是水妖,也很大程度上保留着动物的特性。
当然,它们本身也的确喜欢这种风格。
牙尖爪利,才能威慑百兽,确定自己在食物链的地位,成大妖甚至妖(水)神后都不例外。
水神在过去基本上都是水妖,不过是从妖升为神,其实也不过是挂个好听的名头。
郑已经代魏,严格说,连龙君的封号都没有了,小龙君也仅仅是幼龙,它们这些昔日在大魏朝跟随龙君的水神,现在更不过就是一个个水妖罢了。
就算有信徒供奉,到底名不正言不顺,也因为这样,它们才愿意来拜见里面的幼龙。
“我等诚心拜见少主,少主为何让我等久等。”
十几个水神求见,只因幼龙还在熟睡,龙入了眠被打扰,可是罪过。
但此刻它们等得也有一些时候,有些水神的脸上已渐渐露出不耐烦,哪怕它们这次来拜见是自己主动,并不是幼龙召见,但将它们晾在外面这么久,还是让它们有些不满。
若过去的龙君,便是让它们再多等上几天几夜,它们也不敢反抗,甚至不敢露出不满。
可现在的龙君,本质上并无龙君封号,不过就是一条幼龙!
这样的幼龙,如何能让它们信服?
因此这时,一个水神说着。
“穆河水神说的是,我们乃先君时的老臣,就算是少主,又岂能如此无礼对待我等?”立刻有神响应。
“是啊,就算是龙眠,我等众神齐聚,也应该醒转了。”诸神纷纷议论,各个目光闪烁。
穆河水神看了众神渐渐不满,心中暗笑,又闭口不说。
妖者,禽兽也,本是强者为王,要不是龙宫封闭,外妖不得而入,早就有人闯入,将幼龙吞噬,得以继承大位。
“现在也不晚,天下是大郑天下,前朝所封的龙君安能放肆?我奉命来当内应,只要朝廷雷霆一击,就可趁机获利,截取一丝龙性!”
穆河水神竟是大郑朝廷派来里应外合摧毁龙宫内应!
才这样想,突然听到这座华丽的宫殿内,幼龙可爱的小呼噜一停,接着就是“啊”一声,这一声,外面等候的这些水神,都听得清楚。
“搞什么鬼?”穆河水神又开口,只是话没说完听天空一声响,“轰”一声撼得龙宫都微微颤抖。
“不对,天变了。”
诸神嚯然抬首,只见淡金色的天幕,突然之间涌过一股云气,带着一层耀眼的金光涌来,看似缓慢,又迅速卷过,竟有风雨骤然而来之势!
而仔细辩去,只见云气化成湖水滔滔之景,更有无数人跪拜朝圣之景,并且都朝着面前这宫殿里涌去!
“这……”
要是别的大妖还罢了,在场的水神,都是见识过昔日龙君之威的,都立刻震惊了!
而穆河水神,更是惊得脸色都惨白一片:“这是龙君的封号,难道它复活了?”
他这次来,莫非不是来得好处,而是来入瓮的?
才一转念,突然之间,就见空中云气消散,一切都空。
“不,不,虚有其表,只是昙花一现,但,必须迅速禀告朝廷了。”穆河水神惊的身体微颤,一阵阵后怕。
西南省
周瑶坐在鹰背上飞行,老鹰很平稳,在高空直线飞着,高空中的风,将周瑶的衣裙吹得瑟瑟响,周瑶本人五心朝天,双眸微闭,淡淡的灵气,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
她似乎正在修炼,但这种平静,却又与往日带着一些不同,仔细看,就能看出她的睫毛微微颤抖,唇也微微抿着,像在压制着什么。
但随着时间推移,渐渐的,她恍惚间沿着一个方向看去,看到了一条幼龙在龙宫里醒来。
这一刻的所见,仿佛与记忆深处的景象瞬间重合在一起。
可仔细去想,又想不起来。
“帝君已回归,你还不醒悟本来么?”有声音在这时说,就仿佛在她的耳畔低语。
周瑶微微张口,就要回应,可突然之间,潮水一样的感觉却突然消退。
“不……不!”周瑶奋力一震,似乎要从深深的噩梦醒转过来,却一翻身,在从鹰背上跌下来。
这是数百米高空,跌下来必粉身碎骨,只听“唳唳”声,巨鹰反应极快,快速降下,在下面一托,就将跌落下去周瑶再次接回来。
“不,我不是她,我是周瑶。”周瑶才从险境里脱危,冷汗湿了后背,却更露出迷惘之色。




赝太子 第七百六十八章 使人震怖
鹰托着周瑶展翅翱翔于天际,速度极快,只一炷香时间,就已出去了极远,不久就已飞入一片新的领域,下面正是西南省的省府棘城府。
棘城府·一个府邸
正院正巧有个官人抬头望天,见一个黑点从高空飞过,也没往心里去,只是感慨着:“这种地方,竟连飞禽都如此健硕。”
这官人眼神好,见老鹰极大,也不知是普通飞禽,还是开了灵智的飞禽,不由浮现出几分忧虑。
这段时日,各地显圣之事频发,西南省也不例外。
显圣的不仅一些神祠里的供着的存在,还有一些妖鬼精怪。
甚至在不久前,距离省城百余里的一处临山镇子,还发生过精怪强纳美妾的事。
竟有不知道成精多久的山怪,看中一个这镇子上一个富商之女,想要纳她为妾。
虽只是小镇里数一数二的富商,在郡县算不得什么,那也是不愁嫁女的人家,加上姑娘貌美,富商早就打算将女儿许配给高一点门第的人家,又怎么会看上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精怪?
可被它作祟了两次,就吓得带着家眷避出去。
之后还是省城官府出面,直接派兵击杀了精怪。
这其实也是为了震慑省内不安分的一些存在!
任你再是厉害,与官府斗与朝廷斗,也断没有好果子吃。
而自从出了那事后,对一些异于常人的动物,不少官人都心存警惕了。
“但愿只是路过的一般飞禽。”
正感慨着,突然有人快步走进来,来到他面前,低声禀报:“总督大人,有人求见您,是一位道童。”
道童?
“请他到花厅见我。”官人眼神一凝,能传到自己耳朵里,这道童必是自己熟悉的人,或者很重要的人。
“是。”
不久,一个十三四岁的道童从外面进来,直接领进花厅里,一进门,就向正背对着他的男子行礼:“小道见过罗大人。”
原来,这位有些消瘦的官员并非旁人,正是罗裴,西南省的总督。
罗裴转过身,看着这位道童。
“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话要带给我?”对这人,显然罗裴很熟悉,也没打官腔,直接问。
这道童的师父与罗裴有些关系,算是在道录司里一个能给他传递特殊渠道消息的人。
平日里轻易不会来,凡来找自己,必然都是向自己传递一些相对重要的消息——道门有不少方法能迅速传递消息。
道童没说话,而拔下头上插着的平平无奇木簪子,轻轻一拧,竟一分为二,从里面抽出一小卷纸,递给了罗裴。
罗裴展开一看,就顿时不禁倒吸一口气,不过终是正二品大员,除此没有露出别的神色。
这次传消息给自己,竟用这种暗语来传,而不是让道童带话,原本就猜到必是极重要的事,但此刻看了,才知道竟这样重要!
“你辛苦了,来人,赏十两银子,下去休息吧!”罗裴神色如常的说着,见有人将道童带下去休息,他立在原地,才突然昂起头,让红着眼的泪,不至于落下来。
“太子,您看见了么,皇上立了您的儿子当太孙。”
“大郑的江山社稷,终还没有旁落,回归了原主。”
没想到,太子虽故去,但皇孙终于等到这一日,这想必是许多人都愿意,期待看见的事。
“夫君,你怎么了?”从花厅外进来的罗裴的妻子,看到夫君站着,红着眼,顿时一惊,忙问。
罗裴这才回过神来,对妻子笑着,拭了拭眼:“天,还是有眼的!”
京城·周府
因着小姐失踪,周府已许久都不曾听到笑声了,夫人最近一直都不曾出去应酬,似乎是病了。
周府的男主人,周瑶之父周立诚也许久不曾待客了,今日却破了例。
来到府里被他招待的客人,不是别人,正是邵思森的父亲邵英,以前是太常寺少卿,从四品,现在还是太常寺少卿,正四品,也可以说是晋升到本位了,再上,就是正卿。
周立诚与邵英对坐着,中间小桌上摆着茶水果点,二人都不曾动,脸色都有些凝重。
二人这次在府里说话,是因听到了一个消息,一个已经被京城所有上层人士知晓的消息。
周立诚沉默了许久,忽然感慨:“真是世事难料,谁也想不到,代王竟会变成太孙!”
可不是嘛!
这事谁能想得到,谁都想不到啊!
说完这句话,他又不说了,邵英坐在对面,也在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们现在是在茶室里坐着,一无人说话,就很是安静。
良久,邵英才开口问:“去么?”
周家与邵家是世交,虽这次儿女没有结成亲,但无妨深厚的关系,一向都是同步进退。
邵英没说去哪里,但无论是问的人,还是听的人都懂。
周立诚沉默着,又是过了一会,才说:“去,毕竟是正统。”
停顿了下,周立诚又感慨的说:“就要举行太孙册立典礼了,不知道多少人提前去呢?”
邵英明白意思,如果说仅仅礼仪性,那其实没有太大关系,毕竟册封太孙,出于君臣之仪,够资格的官员都必须贺礼。
但问的是不是靠拢,就不一样了。
邵英感觉不会少,毕竟今日非往日了。
在皇帝青壮时,莫说只没了一个太子,就是再没一个,其实也不会真正震荡朝野,最多就是令人害怕,怕被牵连而已。
皇帝年轻,又有别的儿子,还不止一个,太子满门被灭,纵然恐怖,可人都死了,别人又能如何呢?
劝谏?
在没杀之前劝谏还能有用,人都死了再劝谏,不是等着一起死么?
皇帝连亲儿子都能杀,亲孙子都能杀,一副红了眼的样子,还能对这些外人手下留情?
所以那时,纵然听闻了太子满门被灭,整个朝野也是没人敢对这事质疑,一片的死寂。
现在却不同了。
太孙年轻,皇帝……却老了,没几年了。
而每个人的生死荣辱,甚至家族,或短暂几年后,都会在新帝一念之间。
不谈飞黄腾达,至少得保全性命和现有地位吧?
有多少人,敢不示好呢?
周立诚和邵英对看一眼,看出了彼此震怖,以前看史书时,总对皇帝和太子之间不解。
自古明君,太子难得善终。
现在却理解了。
每个皇帝都会老,而太子年轻,所有大臣,无论是忠是奸,是能是愚,都不得不向太子靠拢,唯是程度多寡。
面对这情况,平庸之君,尚可安慰自己:“这是太子,是我的儿子,是社稷的继承人。”
而明君,英君,却格外不可忍,故往往没几年可活了,却还是悍然杀掉太子,结果使庸帝登位。
运气好的,尚可维持,运气不好,二世而亡。
可就算这样,周立诚和邵英也不敢不去。
“万一太孙登基,我等不去之官,怕祸端立刻降门了。”周立诚站起身,看着远处苍茫的天色,不由微颤。
自立太孙起,被压制二十年的潜流,就汹涌澎拜,使人震怖。
皇帝,又如何看待呢?




赝太子 第七百六十九章 半片京城倾
京城
“表弟,码头到了!”一艘大船在这时抵达京城附近码头,有人站在船头,兴奋对着身后说。
从他身后走来一个青年,沉稳得多,不是旁人,正是与苏子籍曾经一起读过书的余律。
方惜性格一向跳脱,哪怕经过了不少事,现在也年长几岁,看起来还是有些活泼。
余律十几岁时就一副温和君子,现在更甚,二人站在一起时,表弟竟像表兄,表兄则像弟弟了。
余律目光落在河岸上,这时乃黄昏,直抵京城上东门外,下船就觉风寒刺骨,但见上东门的轮廓直矗天空。
天还没有黑,码头上已到处点起灯笼,只见水中到处是船,岸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算得上人烟稠密。
“不愧是京城。”
还没有入城,依着码头建立起的街巷店铺就已经林立,小贩、货郎叫卖不绝,光这里,就比自己住的县城强上许多,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了,可再次临近京城,余律还是忍不住微微叹气。
这一次,他们能鱼跳龙门么?
“两位公子,码头附近就有客栈,这天都快黑了,从这里赶去京城,估计城门已经关了,不如先住一晚,待明日一早再去京城?”
一看两人的穿着打扮,以及跟着小厮就知道,这两人估计是出身富裕的读书人,也是进京赶考的举人。
会试是三月十五,现在是十二月了,不早也不晚。
原因很简单,长途跋涉,非常辛苦,到了京城都必须修养一段时间才有精神考试,有病的更是要治疗,晚来了,不但可能耽搁修养,连合适的房子都租不到,所以举人都是十一十二月就到了。
这样的人在外一般不会太过省钱,而且现在距离会试也有一段时日,不会急着非在今日急匆匆进城。
余律和方惜其实被说动了,一路上坐船是真没休息好,很是疲惫,能在地休息一晚明日入城是很不错,可余律想了下,苦笑着压低声音对方惜说着:“代王来信,说进京就去望鲁坊,住王府就是了,我们虽未必住王府,到了还是必须去拜见。”
方惜了然,说着:“就听表弟的。”
跟着的人,除了一人一个小厮,还有两个青壮汉子,毕竟比起前几年,现在路上不太平的事也渐渐多了,这不是治安下降,而多了一些鬼魅之事。
曾经被狐女惩戒过的方惜,现在在女色上已老实了许多,甚至在一众同窗中,都算得上是老实人,就是因过去吃过大亏。
现在世道有些变了,他自然是越发小心,不敢造次了,就怕又惹到了哪路神仙。
“唉!”见着两人坚持入京,招揽的伙计只得叹一声,准备走人,却被喊住:“你是当地人,熟悉,喊个牛车,我们去望鲁坊。”
伙计一怔,赔笑:“二位老爷,我是苏家老店的伙计,不负责……”
话未说完,方惜便笑:“你别先推,你无非就是为了些工钱,来,这是我赏的银子,除了车费,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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