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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太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荆柯守
“天渐渐热了,宫内已运来了瓜果,孩儿给你送来了二百斤西瓜,一百斤甜瓜,还有金银花和菊花等解暑用品,也算是孩儿一点孝心。”
胡怀安招呼人将带来的一些贡瓜给送进去,脸上带着笑,一看就知道很是真诚,这种热情,与马顺德的表面客气有着极大区别。
赵秉忠看在眼里,心里冷笑一声,暗暗叹着,这人的确是长袖善物,端是看不出虚假,也是难得,当下安静听着胡怀安说话。
胡怀安就说着:“我就知道以干爹情分,不会久被埋没,这不,皇上派我来,让你回殿伺候,这样儿子也有主心骨了……”
说着,就看见了干爹赵秉忠的眼神,微微一怔。
这眼神,怎么有点奇怪?
似乎是看穿了,又似乎带点怜悯,空空落落的,胡怀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但再去看时,就见干爹已眼都红了,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
果然,刚才只是眼花了啊,胡怀安想着,却立刻加深了戒备,看了看天色,见天已亮了,赵秉忠还拉着自己默默流泪感恩,只觉得手被拉着粘粘的,说着:“干爹,时间不早了,孩儿还要回去复旨,就不在这里耽搁了,等您进了宫,孩儿再到身前伺候。”
说着,就带着人出了小院。
直到胡怀安带着人走远了,这处小院再次恢复了寂静。
赵秉忠才慢慢拿出个丝巾,擦了擦泪痕,而两个小太监无声走过来,躬身行礼。
赵秉忠脸上仍挂着泪痕,声音却已冷了下来:“我要立刻入宫,在皇上上朝前,就叩拜皇上,哭谢皇恩。”
一个小太监听了,只是打个手势,就有粗使太监出去,远远听见牛鸣叫的声音。
“其次是立刻查查,有多少人跟了胡怀安。”
“最后,把我们的人动员起来吧,有大事要准备了。”
“是。”两个小太监躬身应着。





赝太子 第九百九十二章 是不是很熟悉
蜀王府
正院香桉摆了,府官用手遥指:“传旨已到了!”
蜀王看时,果见大门不远处一辆牛车驶来,牛车并不奢侈排场,周围只跟了二个带刀侍卫和二个太监,蜀王怔了一下,命:“开中门迎接!”
顷刻间大门敞开,鼓乐起而,声乐中牛车缓缓停下,早有一个侍卫挑起车帘,一个太监下车。
此人不过是六品太监,径向蜀王走来,一摆手命左右侍立,板着脸径至上首南面而立定,轻咳一声,说:“有旨意!”
蜀王伏身:“儿臣恭请圣安!”
“圣躬安。”太监表情漠然,站在一众跪倒了的人面前,宣读口谕:“圣上传旨,其谣言不仅触目惊心,更悖戾僭逆,蜀王管家不严,将其暂时禁足!”
这口谕用词严苛,虽内容简短,但句句诛心。
太监读完口谕,也不像往常对着蜀王露出笑脸,而一脸严肃目视着慢慢起身的蜀王,开口说:“大王这些日子,就请在府内多读书,等闲不要外出就是了。”
这样的话,放在过去,岂有一个太监对亲王说的道理?
太监也得敢啊!
面对的可不是无根基的郡王,或不掌权的国公,这可是蜀王!
蜀王跟齐王是皇帝的亲子!
可不是皇室宗亲!
这两位王爷的事迹,在京城里,连百姓都能知道几件,作一直在京城扎根的亲王,自从太子去了后,两个在京城里就是一直是众人核心。
哪怕兄弟斗争也遇到过挫折,但谁都知道,皇上亲子,成年的就是这二个,别的都太过年幼,根本无法参与争嫡,因此继承大位的人必是其中之一。
鲁王也想过挤入,但不久前废为宁河郡王,还因母妃卫妃的嫌疑,几乎断绝了继承的希望。
虽然这两人之间斗争,哪怕由于皇帝的平衡,“今日你强、明日我强”,谁都没办法彻底压过谁,但谁也不敢怠慢。
就算是太孙出现了,重视两人的人还不少,并且但凡宫里的内侍,就算是有所倾向,也不会真得罪了另一人,至少大面上要过得去。
万一倾向错了,前途是肯定没了,但起码也别落一个殒命的下场呀。
能在宫里混得开,基本都是人精,便目光短浅,起码也不会去踩“尚未死透”的人。
今日太监这样冷漠,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这是来自于皇帝的授意。
不过,就算这样,也可能是此太监看出皇上对蜀王的厌弃,这是在撇清关系了!
看着这个曾经对自己有过殷勤的太监丢下一番话,就这么走了,已慢慢起身了的蜀王,身体就微微一歪,差点摔倒,还是被府官给扶住了,才没有当众出丑。
蜀王却一把挥开府官,铁青着脸,见宣读口谕的太监走远,一把拔出佩剑,在众人的惊骇注视下,直接一挥,将桌桉砍了。
“是谁在诬陷我?”
蜀王赤红着眼,怒吼:“这等僭逆谣言,连孤都不清楚,怎么可能是我府上的人说出去的?”
简直荒唐,荒唐!
若蜀王真知道什么取心延寿的事,那从府上传出去的可能性还是有的,可问题是,蜀王自己都不清楚!
蜀王都是第一次听说!
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府上的小小管事,又如何能清楚?
既是不清楚,又怎么在外面乱说?
这简直就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到底是谁这样可恶,竟敢诬陷自己,还真诬陷成了?!
父皇啊父皇,你怎么能真的信这样的无稽之谈!
这个时候的蜀王,根本还没心思往更深去想,只觉得父皇是听信了谗言,才会认为是自己传出了谣言。
但蜀王的几个谋士却神情凝重,脸色沉着,都从这突变中咂摸出一点别的滋味。
皇上这暴怒的态度,可有点不太对。
就算是蜀王府的管事在外面乱说,这样的谣言传开,若真无这样的事,皇上也不至于这么暴怒吧?
毕竟事实摆出来,证据摆出来,虽不能辟谣,但百姓不懂,文官武将、以及读书人们还能不懂道理?
只需要这部分人知道皇上是无辜的,这不就成了?
一群愚夫愚妇就算是信了谣言又如何?
这些年,民间传的更离谱的谣言也不是没有,皇上就算是怒,也是有限,也从没这样震怒过?
难道是因皇子们年纪大了,又是涉及到了太子当年的事,年老了的皇帝才会更生气?
不,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
已有人忍不住往更阴谋论去想,皇上这样震怒,看起来其实不像是因被人造谣而生气,更像……被人说中了亏心事!
但这话,谁敢在此刻说出来?
就算是说,也不能在这里说,而开会议时再说!
马友良心里翻腾着念头,还是将它压了下去。
众人离开正院,回了大厅,这里就只有蜀王就马友良二人了,两人相对无语,一时沉默。
“此谣言,甚是可怖,大王应对的很好。”
“斩香桉,暴怒,这样反应,都证明大王的无辜,要是沉默了,反祸不可测。”
“可已经种祸不浅了。”蜀王这次,真的脸色灰白了,他苦笑:“你不知道,我这父皇,一旦疑心,再想拔掉这根刺就难了。”
“可孤真不知道,想想,太子死时,孤才十五六岁,孤如何能窥探父皇的秘密?”
“可偏偏孤现在无从解释,一解释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大王说的是,这计太毒了,这人必是死间!”马友良阴沉地开口说:“怕是除了此人,还有别的内应,大王必须彻查才是!”
“这肯定,先不谈这些具体的事。”蜀王在厅内徘回了几步,突然慢吞吞说:“这种感觉,你是不是很熟悉?”
这话突而其来,可马友良是跟了蜀王十几年的人,被蜀王一问,一怔后,还真觉得这事的确有着令自己觉得熟悉的部分,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当下沉吟:“是有点熟悉。”
“是不是明明感觉有点不对,但是细查却没有别的痕迹,仿佛一切是天意巧合?”蜀王蹙眉,目光有点幽幽的继续问。
这就是遇到这事,蜀王的第一个感觉。
熟悉,很熟悉,这几年熟悉太多次了,每次都是两王输阵,太孙获利!
时到今日,这疑问再也压不住了。




赝太子 第九百九十三章 受害者是太孙
“大王疑心代王。”
马友良立刻明白,沉思回忆,他曾经也有过这感觉,也进行调查,结果就让他有些心塞。
这样毫无痕迹,羚羊挂角,难道一切都是天意?
如果不是天意,代王竟然有这样手段,玩弄百官,诸王,皇帝于鼓掌之上?
这样一想,就有一种透彻入骨发寒。
“大王,今日有此一难,或许是巧合?要不,微臣实在是想不通,为何会这样。”
马友良跟了蜀王十几年,又是谋主,情分地位都不同,加上蜀王礼贤下士,对人才更是客气,马友良这么想,也就这么说了。
蜀王的确没有因马友良的话生气,但却摇头:“不可能是巧合。”
说着,正在踱步中的蜀王停下来,转身盯着马友良,眸子里闪动幽暗的火苗:“代王府的人有动静么?”
哪怕昔日的代王已是太孙了,但蜀王并不认可这结果,不肯承认苏子籍是太孙,在与谋士说话时,从来都是称呼代王。
马友良咬着唇,摇头:“咱们的人一直盯着,目前报告说是没有,更详细的情报,待臣汇集了再向大王禀报。”
马友良说着,不再言声,沉思良久,又说:“以前这些,或都是代王获利,大王疑心是正常。”
“可这事,最大的受害者怕就是代王。”
“哦?这怎么说?”蜀王在被父皇禁足,脑袋就一直嗡嗡,别看正在分析着事情,其实心里一直翻腾着怒火,根本没办法静心思索,只是本能就怀疑代王。
马友良想到了的内容,蜀王还没去想,听到这么一说,立刻就一怔,随后就说着:“你有话,速速讲来。”
“大王,这里有个名份和传递的问题。”
马友良在蜀王注视下缓缓踱着:“您想,太孙的位置大半来自太子,太子又来源皇上,子承父业,天经地义。”
“这就是名器。”
“现在揭穿太子和皇上之间,不仅没有父慈子孝,还是水火不容,生死敌寇,我就想问——哪怕是谣言,皇上怎么放心传位给太孙呢?”
“并且,父子刀刃相见,不管是谁对谁错,太子也没了继承权,太子没有,太孙岂会有?”
因是说到了点上,马友良甚至忘了改口,开始称呼苏子籍是太孙了。
“您等着看吧,无论是真是假,是对是错,至少太孙,是要保定出局了——这难道不是好事?”
“大王虽受挂落,可实质却靠近了一大步。”
蜀王一边听一边出神,半晌才转怒为喜:“这样一想,还真是这样,这伤害最大的,乃是代王。”
“代王可不是蠢货,是个能将本王和齐王都坑过的人,是能哄着父皇立其做太孙,岂会是这点都想不到,更岂会自杀?”
事关大位,事关满门性命,别人或一时没有想到,但代王不可能想不到。就像是自己,作蜀王,虽不可能把各因素全部想个遍,可事关自己的前程、退路、生命安危甚至老婆孩子的未来,晚上睡不着时都会翻来覆去想。
代王必然也是这样。
再说,就算是代王会犯蠢,代王也有谋士,难道就没有一个脑袋清醒的?
办出这件事的人,还真可能不是代王。
但不是代王,又会是谁呢?
反正不是自己,不是代王,也不是自己,难道是……
“是齐王搞出来的谣言?”蜀王迟疑着问。
但说实话,说是齐王搞出来的事,蜀王又有点不信了。
他跟齐王斗了几十年了,彼此知根知底,先不说齐王会不会这么干,就算是真这么干,齐王也没有这样的本事啊!
如果能搞,齐王不是早该搞出来了?
若齐王早这么搞,说不定先被册立为储君的人就不是代王,而是齐王了!
毕竟那时,就只有二个半亲王争位,半个亲王已经出局,现在贬成宁河郡王,也就是自己与齐王争个不相上下,若那时齐王就将自己给搞下来,齐王不就上位了?
蜀王的想法,马友良也深知,迟疑了下,说:“也许是外人。”
话一出口,突然觉得,不是没这个可能,忍不住滴咕:“这样的谣言,谁最获利?”
话一出口,马友良的脸色就变了。
很显然,他已是想到了一个可能。
蜀王同样也想到了这个可能,倒抽一口气:“难道是那些前朝余孽在扇风点火?”
二人对视一眼,蜀王已脸色大变,仔细想想,已深信不疑。
“十之八九是这样,快,传孤的命令,立刻切断本府与曹易颜的所有联系!”
该死的,竟是这个贼子在坑害自己,陷害太孙还罢了,还要把自己拖下水,这是想让皇家同室操戈再趁虚而入呀!
蜀王瞬间想的明白,咬牙切齿,脸色铁青:“府内有牵连的人,立刻赐死,断不能留一个。”
“是!”
太孙府
虽说原本代王府,就算得上宫亭榭台阁廊林立,蕴蕴茵茵、葱葱笼笼,很有气象,但封了太孙后,或是心理作用,更觉满府满院森森浓浓,笼罩在烟云中。
规矩也更严了,夜里,除个别院落还亮着灯,别的基本都已熄灯休息了,唯有挂着的灯笼在夜风中微微晃动。
“铮铮铮!”
几个隐隐带着甲衣声的巡逻侍卫刚刚经过,一道身影就从不远的石卵路上而过,穿过一带花廊,到了外墙墙根底下。
此人穿着一看就是巡查的人,在一众侍卫中也是有点脸面,但奇怪的是,出现在这地方,竟显得有点鬼祟。
他站在墙角下,先朝着旁看了一眼,见附近都没人,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块巴掌大的石头,朝着墙外就丢了出去。
噗通,咕噜噜。
石头落地的声音从墙外传来,偷偷丢石头出去出去的男子,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那里,侧耳听着动静。
就在这时,墙外竟是传来了十分细微的声音,仔细听,能听出,这是有人在放轻了声音走路,这是细微的脚步声!
男子听到这声音后,顿时松了一口气,成了!
结果一转身,就看见站在十米开外有一个人,差点让他惊叫出声。
“你……”那一嗓子差点就叫出来了,但因太紧张,后面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
“郑怀,你在干什么呢?”那人从树影下走出来,皱眉盯着问。
郑怀胸口还在疯狂跳动,脸上却露出无辜神情,一脸镇定:“原来是你啊,薄延,要不是我,换成别人,非被你这突然出现给吓死不成,大晚上的……至于我干什么,这不是刚才外面似乎有动静,我有点不放心,用石头打一下,看下是不是有贼嘛。”
这话说出来,倒也挺能唬人,毕竟他扔的不是别的东西,是石头,这么说,也不是没道理。




赝太子 第九百九十四章 好个神策军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可要仔细一点。”听到郑怀这样说,薄延怔了一下,也没说信还是不信,就这样望着说了一句。
说完,薄延摆了摆手:“我还要去别的地方巡查,先走了,以后我们再聊。”
“是!”郑怀拱手,望着薄延离开的背影,知道听不见自己说话,郑怀和气的脸上才露出了狰狞,朝着地上就勐啐了一口。
“呸!这叛徒走狗!”
郑怀咬牙只是发呆,但他心里明白,骂归骂,若给自己这个机会,自己也未必不会这样做。
对薄延,郑怀又是羡慕又是憎恨,同样卧底,为什么薄延就可以上岸?
而自己还是把头吊在裤子上卖命?
齐王府
夜深了,除了一个内侍轻手剪了下灯芯,别的都躬身等候。
齐王仰了一下身子,蜡火烧得正旺,就犹如此刻那颗心,也在热烈地燃烧着。
“天助我也!”
哪怕是在数日前,他也想不到自己还有能翻身的机会!
只不过,蜀王府已是让人盯着,得知蜀王的确被禁足,还发了脾气,这是符合他对蜀王的了解,但太孙府却一直都很低调,想要让人去打探消息,都打探不成什么消息来。
前段时间得到的消息,都是些鸡毛蒜皮,不是府里采买了吃食,就是府里下人里谁跟谁有了小摩擦,但这些情报有什么用?简直就是浪费他的时间!
万万没想到啊,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样的大事,闹出了声势这样大的谣言。
而他原本已是放弃让人从太孙府获得有用情报,但出了这样可怕的谣言后,他又让人去催了。
不管怎么样,必须要得到太孙府的情报!
“报,太孙府有情报了。”有人匆忙进来,递了纸条,齐王一把抓过,仔细就着蜡烛看。
“太孙府还是没有动静?”
看到了刚刚传回来的最新情报,齐王不禁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随之,更忍不住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转着圈,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对。
“奇怪。”
齐王转着圈,又问着坐下的人。
“本王本以为,是太孙用本王的人构陷,可根据线报,太孙府一切正常,并无人在这段时间做出什么事,更不曾联系过。”
“这事就稀奇了,你们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们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齐王高兴蜀王和太孙都倒霉,这是真的,但构陷蜀王的人是自己的人,这又让齐王在高兴之余有点不安。
他又不是只知冲动,与冲动同时存在着的理智,只要一想,高兴得快要晕了的脑袋,自然也就清醒了。
坐在下面的人,左是赵不违,右是张伯来。
这两个人都是齐王最信任的人,自然是在这个节骨眼被叫来,向他们询问意见了。
张伯来虽依旧被齐王认为是谋主,也被叫了过来,却有点丧。
赵不违看了一眼,心中暗笑,嘴上却已开始回答齐王的问题:“大王,臣倒是觉得,此事不是太孙做的,毕竟,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怕就是太孙。”
“哦?你说说看?”齐王同样感兴趣,示意赵不违继续说下去。
赵不违含笑说:“这个谣言,大王觉得,是真还是假?”
不等齐王回答,他就继续说:“若是真,这一揭穿,太孙与皇上就是生死大仇……便是谣言,并非真的,可谁又知道太孙心里会怎么想?只要这谣言传开了,皇上与太孙之间就多了一个难以解开的心结,皇上又怎么会放心传位给太孙呢?”
“不管是不是谣言,太孙和皇上,难以善解了。”
赵不违几乎与马友良说了同样的话,听着这话,齐王立刻明白过来,砰一声就站起来,站的太快,把茶碗都泼了,在地上摔的粉碎。
“你们不要进来!”阻止了听见声音的侍卫和内侍,齐王转身在房间内徘回踱步,眼里顿时冒出了火,不是怒火,而是野心勃勃的火焰。
若蜀王完了,太孙也完了,岂不是……
不过,这件事若不是太孙做,难不成……
“那是蜀王?”
可随后,齐王就摇头:“不可能,蜀王也不会用自己的人传这谣言,这种东西,沾染上一点,就黄泥落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虽齐王知道,这人是自己人,但蜀王不知道,就算知道,名义上也是蜀王府的人,丢不开关系。
但既不是太孙,也不是蜀王,同样也不是自己,还能是谁干出了这样的事?
“是谁?总不可能是父皇他老人家吧?”此处是密室,别人外人,齐王也不忌讳,勐睁大了眼睛,说出了连自己都一点都不信的话。
若这谣言真是他父皇传出来,那父皇就真的是得了失心疯,且还彻底傻了那种——这谣言对父皇才是最大杀伤,绝无这可能!
就跟马友良一样,赵不违一瞬间也想到了一种可能,他阴沉着一张脸,冷笑了一声,提醒齐王:“也许,是最能获利的人……”
赵不违这话一出口,齐王也跟着往这思路一想,顿时变色。
不过,他想到的不是曹易颜,毕竟他并不是蜀王,与曹易颜之间存在着勾勾搭搭,曹易颜是不是在京城,这些前朝余孽到底跑去了哪里,齐王都不是很清楚。
甚至,他根本没有把这些前朝余孽放在心上。
这一瞬间想到的可能,是与自己息息相关,只一联想,齐王就顿时毛骨悚然,打心底泛起一阵寒意,浑身一颤。
屋外仍是下着雨,齐王目光透过雨帘,扫看了一下外面妖将,神色幽幽:“难道是……妖族?”
“父皇被捅了一刀,最是深。”
“代王其次,怕是难得善果。”
“蜀王和我,都有嫌疑,沾染了一手黄泥。”
“这是跳动我大郑皇家宗室倾轧,几乎要到白刃相交的地步。”
“历史上,诸王内乱,导致朝廷倾覆的例子并不少,所以,谁能获利,无非就是神策军。”
“真的好大胆子,好大的胃口。”齐王又惊又怒,咬着白白的牙,在室内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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