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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天水姜伯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成名无望

    “你……你怎么不笑我”中年汉子看着一脸茫然的姜维,略有些诧异地问道。

    “笑有什么可笑的”姜维反问道。

    “我……我……我天生便口吃。呵呵。”那汉子指了指自己的舌头,无奈地哂笑了几声。

    “这有什么有的人天生矮,有的人天生丑,更有的人生来便有残疾,这些只是与众不同而已。若是人人都口吃,讲话流利的反倒会被嘲笑,只有肤浅无聊之人才会以貌取人。晏子身短五尺,使楚国,拜齐相,贤能并称管晏;孙膑身遭膑刑,败强魏,杀庞涓,遂成齐之霸业。这些人又何止被千夫所指,万夫所笑,最终还不是凭借着自身的才能与勤苦,出将入相,何况你只是口吃呢”姜维看着这中年汉子的落魄相,好像看到了他自己,对他的际遇更能感同身受,故而越说越激昂,直说到口沫横飞,仍是意犹未尽。表面上看,他是在劝慰他人,但实际上他自己清楚,这番话更像是他在同自己的灵魂对话,勉励自我。

    “谢……谢你,可……可那位陈大人,却……却笑了,而……而且只让我呆……呆了不……不到一刻钟,便赶……赶我出来了。”中年汉子用手指了指身后那座大宅院,心有不甘地说道。很显然,陈大人自然指的是这宅院的主人——司空陈群。

    “你是来上计的吧陈大人为何要赶你出来”姜维看着一旁那牛车上满载的竹册,像极了自己所熟悉的计簿,如今又正逢上计期间,因而对这男子此行的目的倒是能猜出个大概。

    “如……如今我已年过而立,此次上计,正巧郡守派我前来,本想趁此机会谋……谋个武职,带兵打仗,好一展我胸中抱负,也好过一辈子做个上计吏,虚度光阴。不……不过看上去是要白跑一趟了,曹真、陈群,俱……俱是一样的货色,以貌取人,以家世门第选贤,像我这样的寒门子弟哪有路可走!”口吃这毛病,向来与心意相通。若是说话之人过于紧张,口吃的便会严重些,若是能放松些,便会好上许多。现下这男子与姜维攀谈得熟络了些,口吃也像是好了一多半,说起话来流利顺畅了不少。不过可想而知,方才他进到这大宅院中,面对着居高临下端坐着的陈群大人时,会有多么的紧张。

    “哦你懂武艺”马盈一听到“武”字,便像是饿了几天的猛兽突然遇上了肥美的猎物一般,激动地连忙问道。

    “武……武艺略通一二吧。真……真正的将军,靠的不是武艺,而是这里。”中年男子用手指了指自己那须发皆有些斑白的脑袋,淡然言道。

    “哦莫非你瞧不起武艺”听闻此话,马盈的俏脸瞬时涨得有些泛红,沉着脸诘问道。

    “并……并非瞧……瞧不起,只是为将者,若只会武艺,和杀猪贩肉的屠夫又……又有什么分别”那中年男子依然倔强地坚持着自己的看法。

    “那你可敢跟老娘比试一番”马盈玉手紧攥,在那男子眼前挥了挥,耀武扬威地逼问道。

    姜维看着小脸泛红的马盈和她对面那满脸平静的中年男子,心中霎时生出了几分期待。他隐隐有着一种感觉,这汉子虽说对武艺一事并不怎么上心,但绝对不是好捏的软柿子,甚至与自己相比恐怕也是不遑多让。不过尽管如此,他依然深信,马盈绝不会输。

    那中年男子看着姜维波澜不惊的面色中,隐约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兴奋与期待,便有些心知肚明了。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看似不知天高地厚,实则定然是深藏不露。再者说与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孩子比武,胜之不武,败则丢人,如此显而易见的赔本买卖他是决计不会做的。想通了这些,那中年男子也就不再犹豫,躬身抱拳,深深地行了个礼,主动认输道:“不必比过了,在下不是姑娘的对手。”

    &




第十六章 出师表上
    时光,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就如同是这场初雪,不经意地下了起来。建兴五年的隆冬就要到了。

    蜀汉都城内,一座淡雅恬静的庭院中,正有一位年逾不惑的中年男子独自凭栏,怔怔地望着北方的天空,不知是醉心于雪景还是在谋思些什么。这中年男子头戴纶巾,身披素白鹤氅,眉目轩朗,清秀儒雅,飘飘然有神仙之概,唯一美中不足的便只有那两鬓的斑斑白发与那坚毅脸庞上的道道皱纹,记载着岁月的无情与沧桑。自那阴沉天空中飘洒下来的片片雪花,落至他的头顶,化为点点白霜,与那鬓边的缕缕白发,倒是相映成趣,只不过这画风总归是有几分清冷。

    俄而,中年男子抬起爬满褶皱的泛黄右手,掌心朝天,小心翼翼地接捧起一片晶莹雪花,呵护在手心。伴随着点点凉意袭来,男子的脸上仿佛也有着一抹微不可察的浅笑浮现,他不禁紧了紧原本平摊开的手掌,五指微微聚拢,犹如片片花瓣呵护着花蕊。隔绝了冰冷的寒气,这片温室中的雪花,瞬息间便消融为一片虚无,只留下一滴水珠,渐渐蒸发。男子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叹息声低至几不可闻,只一瞬间便被风雪声所湮灭。

    “爹,你在赏雪嘛来陪我堆雪人吧。”一道空灵的嗓音传来,宛如山泉划过幽谷,婉转动听。中年男子闻声,面色上如霜般的严峻霎时融化,不用看便已知晓,这定是他那宝贝女儿。

    “果儿,去找你娘陪你吧。爹爹还有公文要批,奏表要写,忙完后,还要去拜访下孝起兄,商议点事情。”说罢,他缓缓转过头,看向白雪中伫立着的那道紫衣倩影,慈祥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歉疚。

    不过那紫衣少女却并没显得太过失望,这原本就是预料之中的结果。近年来她的父亲陪伴自己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少。

    “爹是要去北伐了吧”少女嘴角微弯,声音平淡地问道,但那语气中蕴含的几分得意却是藏不住的。

    “哦你怎么知道的”那中年男子脸上浮现出一抹错愕,反问道。女儿识破了他心中所想,显然是令这他略感意外。

    “这三个月,仓曹掾杨仪频繁出入,必是要调动粮草,参军马谡常去内室与父亲密谋,定是在参议军情。”少女语气依然平淡,但其中的得意却是更浓了。

    听了这清晰准确的分析,原本应是再熟悉不过的的这道少女身影,此刻却突然令他感到了些许陌生。

    女儿真的长大了,竟然长这么大了!

    “爹很意外嘛你可别忘了我是谁的女儿呀!”少女俏脸微微抬起,隐隐露出了鼻尖下的那一点美人痣,而她看向自己父亲的目光里,闪烁着一种灼热。

    她的父亲,大汉丞相,武乡侯,领益州牧,诸葛亮,自她懂事起,便是她的天,是她膜拜的对象,追随的目标,奋斗的方向。

    “好!好!哈哈哈……看来幼常将来要多个得力的帮手了!”诸葛亮抚掌大笑,笑声爽朗,显然是打心底里感到欣慰。

    “谁要去帮他了!爹难道忘了先帝的嘱咐”少女脸上颇有些愠色地道。能成为马谡的得力帮手,原本应是很高的认可,但在她听来,却并不怎么受用。

    “先帝对幼常的评判,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事原是他们君臣之间私下里的议论,本没有多少人知晓,可此时却连他的女儿都已听说,显然是让他有些意外。

    “是魏家哥哥告诉我的,先帝嘱咐父亲之时,魏延将军也在一旁。”少女答道。

    似乎是怕这事认真扯起来,又要追究个没完,少女急忙告辞道:“你去忙吧,爹,我去找娘陪我玩。”话音未落,便已转身离去。

    “魏家哥哥……”诸葛亮顾不得看着那紫色的背影渐渐消失,低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旋即摇了摇头,走回屋子。

    一进屋,便有一股暖意袭来,这才令得他真正地感觉到方才屋外有多冷。他赶忙搓搓手,又哈了口哈气,借此来驱着寒气。屋里的炭火烧的并不旺,他总是吩咐下人们,能节俭时便要节俭。

    坐回案前,诸葛亮展开一卷竹简,又提起一只笔,轻轻蘸墨,着手写起奏表来。

    笔是很普通的笔,因为他要写得东西实在太多,再好的毛笔也坚挺不了太久,索性不如随意些。竹简所用的材质也是最普通的竹子,虽说蜀地盛产良竹,但以良竹制简,工艺复杂,所费人力过大,他从不让人力空耗在无用之处。

    提笔……落笔……

    笔锋圆润,如处世之道;笔力坚韧,又如立身之本。

    “臣亮言: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敝,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

    ……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

    写到这,诸葛亮手中的笔下意识的握得紧了些,双眼凝望向“先帝”二字,眸子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思念,伤感,悔恨,还有更多的言之不尽……

    ……

    “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奏表书就,诸葛亮缓缓将笔放入笔筒,闭起了双眼。

    一滴泪珠滑落,晕染了墨色,也晕开了思念……

    翌日早朝。

    蜀汉的早朝与魏、吴二国比起来,开始的要更为早些,只因清醒的人都知道,若是早朝不早上那么几刻,灭国的日子便可能会提早来上几年。只可惜有的人并不懂,或是懂了,装作未懂。

    依照惯例,群臣们五更天便要起床。尤其是在这寒冬腊月里,日头没出来前,成都的每一块砖瓦都在月光的辉映下散发着透骨的寒意,仿佛在刻意刁难着这群睡眼惺忪的当权者。尽管如此,群臣却依旧不敢有丝毫懈怠,都是披星戴月地赶往皇宫,赶在卯时三刻之前入朝。若是迟到或不至,依律会被训斥和罚俸,若无故多次缺席,则处罚更重。一方面是严厉的纪律约束,另一方面,皇帝面对着后宫三千佳丽,尚能从那风光旖旎的温柔乡中爬起来,所谓上行下



第十七章 出师表下
    “陛下,臣以为此事有些不妥,尚需再三斟酌。”虽然诸葛亮的言辞听上去尚还算委婉,仍有着回旋的余地,但他语气中隐隐透出的那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却像是在对包括后主在内的所有在场者说:此事断不可行!

    诸葛亮稍作停顿,继而补充道:“如今曹丕新丧,曹魏定然不会轻启战端,东吴已无北面之忧,正有余力西顾,若是此刻见我东线防线松弛,定会蠢蠢欲动。东吴素来反复无常,当年痛失荆州之事如今依然历历在目,诸君不会全然忘却了吧这些年来,陆逊不曾有过异动,一方面是受制于曹丕,另一方面也正是正方的功劳。有他在,东线才能稳如磐石,此般重任非正方不可托付。因此当年在白帝城,先帝才当着众人之面亲自下旨,命他留镇永安,当日在场者不止我一人,先帝之言难道诸君也忘记了吗至于叔至,跟随先帝几十年,出生入死,忠勇可嘉,值得托付,只是智略不足,独自镇守一方尚显稚嫩。倒是如今禁军之中,尚有职务空缺,可召陈到率其本部兵马回都,与子龙将军、吴懿将军等共掌禁军,可保陛下及都城万全。”虽是一番长篇大论,但诸葛亮却像是早已准备好似的,讲起来一气呵成。

    其实诸葛亮的这般态度,在场之人大多都能料到,但出乎他们意料的是这回应竟来的如此坚决强硬,一时难免有所触动,议论纷纷。

    “没想到丞相竟然如此不留余地,连先帝几年前下的那道圣旨都搬了出来,这下子即便陛下想应允此事,怕也是不好开口了。”

    “是啊,丞相在这事上还真是够狠的,不仅将李严的提议全盘否定,还借着李严的提议把陈到给调了回来,顺带还能带走一大批永安守卒。李严若是听到,怕是脸都要气绿了,而且还不敢有二心,即便是有,麾下也没有足够的兵力,真是一箭双雕。”

    “丞相分明是担心李严将军回来,分了他的权,毕竟当年先帝的遗命可是让二人共同辅佐当今陛下,可现如今丞相为了自己的权力,刻意排挤李将军,难道是想学那董卓、曹操”

    “胡说八道!丞相一心为大汉社稷着想,怎会为了一己私利排挤同僚,他这样的安排定然有他的道理。再说以丞相如今的地位、权力、声望,要做曹操有何难但他谨守臣子本分,没有丝毫逾矩,哪是窃国奸贼曹操所能相提并论!”

    “我看不是丞相专权,倒是李严这人,权欲熏心,已是镇守一方的大都督,仍不满足,总想涉足权力中心,其心可诛!”

    “唉……将相不和,实非国之幸事呀。”

    这类风言风语,在蜀国政坛其实早就成为了公开的秘密。不过诸葛亮并没有太过在意,一方面是他为人处世,素来信奉“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不求声名满天下,但求无愧于内心;另一方面是他目前也无暇顾及,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即将到来的北伐上面,所思所想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北伐能够成功,汉室能够复兴。若是应允了李严回都,一是东线防线不稳,北伐会有后顾之忧;二是李严因共受托孤遗诏,却久居朝堂之外,心中难免不平,若是趁北伐之际,在背后搞些小动作,祸患无穷;三是他与益州人走的颇近,怕是不会全力赞同北伐,必会动摇人心。有此三事,即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落下一个排挤同僚,独揽朝政的权臣之名,诸葛亮也只能是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咽,将一切的流言蜚语都独自承担下来。

    而这些,并没有多少人能体会。

    李丰看看诸葛亮,再看看群臣那已明显默认的神情,便知今日之事势必难成,只是心中仍有不甘,他将最后一根稻草寄托在了皇帝刘禅的身上:“陛下……”只不过一时也没想好该如何组织语言。

    “便依丞相之言。”后主不待李丰将话讲完,便已出言打断,声调依旧平缓,面色上依旧波澜不兴,显得异常的淡定。而李严归朝一事至此也终于是尘埃落定,再无回旋余地。李丰也只好红着脸退下,大殿之内一时又变得寂静无声。

    这次,沉寂并没有持续太久,丞相诸葛亮便出班奏道:“陛下,臣有本要奏。”说着便从怀中取出那卷早已备好的。

    “哦相父大人请讲。”看到诸葛亮将那卷竹简缓缓展开,刘禅赶忙示意身旁的小黄门,取来代读。那小黄门受意,立刻趋步下阶,就要替代丞相宣读。

    “不必了,今天这篇表,我想亲自在这大殿中宣读,就不劳烦内官了。”

    小黄门见诸葛亮执意如此,也不勉强,回到原先的位置,依旧恭恭敬敬地站着。

    “臣亮言: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

    ……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后值倾覆,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二十有一年矣。”

    ……

    “先帝知臣谨慎,故临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来,夙夜忧叹,恐托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当奖率三军,北定中原,庶竭驽钝,攘除奸凶,兴复汉室,还于旧都。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下之职分也。”

    ……

    声若洪钟,气冲斗牛!

    大道之言,何其煌煌!

    大殿之上,一时鸦雀无声。正如同是凤凰鸣叫之时,百鸟齐喑;梅花绽放之日,百花零落。

    “此事众卿有何看法”刘禅的征询打破了沉默。

    一阵窸窸窣窣的交头接耳声后,谯周第一个站了出来,奏道:“臣夜观天象,北方星曜倍明,旺气正盛,不可图也。丞相深明天文,何故勉强而为”

    诸葛亮听罢,哂笑一声,反驳道:“天道变化无端,并无常形,岂可拘泥若是以天象作为行动的依据,岂不迂腐我观测天象,多是借此来判断农时气象,可不是用来测卜吉凶的!”

    谯周一时语噎,谏议大夫杜琼紧跟着奏道:“蜀地地狭民稀,百姓负担本已沉疴。丞相自南征孟获归来,至今不过两年时间,正是息兵养民、富国强兵之时,如今再起干戈,百姓负担愈加沉重,恐失蜀地民望,进而动摇国本。况且曹魏兵多将广,尽管曹丕新丧,新皇即位,但有曹真、陈群、司马懿等人辅佐,轻易不可图也,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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