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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枳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七吴猫

    若是自己能上台打赢季霖,那么自己就将成为那个最佳!

    这不可谓不心动。

    季霖并没有在台上等待太久,台下的争吵声也在王佳上台的那一刻,停止了。

    在看见王佳上台的那一刻,季霖眼神微动,他现在的成绩太过瞩目,足够让广场中成绩不佳的战士学员疯狂。

    不论他和王佳哪一方赢得此次的胜利,这个中央比试台上都会出现五十一胜的最佳成绩,这足以让台下那些跃跃欲试的学员疯狂。

    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支撑不了太久的车轮战,要想赢得比赛又避免一个接一个的车轮站消耗,恐怕只有一个选择。

    与先前的稳扎稳打不同,和王佳的对战一开始,季霖的攻势迅猛又狠辣,招招攻敌所必救。

    王佳会在这个时机上台自然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季霖连续打了十几场,虽不是破绽百出,也绝不是完美攻防,他有五成的信心赢下季霖手中的胜局,这才舍下了第二次上台的机会。

    不曾想,季霖此时出招和先前全然不同,上台不过几息,就已经将他赶至比试台一角,锋利大刀直直冲着脑门砸下来。

    王佳节节败退,直至翁老出手打断,宣布比试结束,他才如梦初醒。

    他险些就被那柄大刀劈成两半了!

    &




第一百四十八章 再遇高寒
    包梓揉揉被水壶嘴磕到有些红肿的嘴唇,将水壶从地上捡起,摆摆手,“无妨,不过它干嘛突然朝我的水壶扑过来,吓了我一跳。”

    谷辛雨指了指水壶囊袋上的白点,“可能是因为这个白点比较显眼吧,或者是你昨日烧了它的爪子,它怀恨在心……”

    谷辛雨讪笑,催促他们离开,“季霖的行李应该在你这里吧,要不你跟他一起去吧。虽然现在是夏天,但衣服湿漉漉的总是不方便。”

    包梓还没说什么,身旁的季霖已经拎着滴水的衣袍起身,神情冷肃,“走吧。”又斜眼看向谷辛雨,“帮我看着刀,如果有人要挑战我,先替我应下。”

    谷辛雨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放在地上的长刀,眼神微动,心下稍安,“好,放心吧。”

    直到两人走远,谷辛雨才松了一口气,抱着踏雪坐回木桩子,顺手捡过被留在地上的长刀。

    战士的武器一般都是按照自身需求定制而来,为的就是使用时的得心应手。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配合季霖的颀长身形,这把刀比寻常战士所用的大刀更长一些,刀身也更宽一些。

    刀把处缠有黑色缠带,用以吸汗和防脱手,除此之外,并无任何装饰,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谷辛雨将长刀放置一旁,帮怀中的踏雪顺毛。

    一道熟悉的身影,望了一眼包梓二人离去的方向,走近谷辛雨所处的位置。

    西宁学府的会客厅偏厅,这几日西宁学府招生盛事,并没有宾客前来叨扰,整个偏厅空无一人,偶有学员前往休憩或整理衣物。

    季霖解开先前随意捆绑在左臂上的绷带,将外袍脱去。

    除却清晨客栈门前打斗留下的伤口已经撕扯开,左臂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犹为可怖。

    为了避免佩戴储物戒被人看见知晓自己有灵力,季霖的储物法器是佩戴在手腕上的银色储物手镯。手镯上并无花样,样式简单,做工倒是精巧细致。

    因无人在场,他也不必避讳,从储物手镯中取出凝血散和补气丸,对伤口大致清理后,才一边嚼着补气丸,一边用凝血散处理伤口。

    包梓在外间随意找了张凳子坐下,不解问他,“我还以为你不会特意出来换衣服呢。刚刚你下台的时候,我让你出来找个地方好好治伤包扎你不肯,穿着半件染血的衣服也不觉得难受,怎么被半壶水浇到就改变主意了”

    “还有啊,”包梓接着开口,“你说你明明知道今日要上台比试,干嘛非得穿一件白衣裳,新伤旧伤一起渗血,你这是打算把对手吓跑吗”

    包梓还在絮絮叨叨念叨个没完,季霖已经换好衣裳从里间走出,却是一身紫檀色劲装,打断了包梓的絮叨,“就是因为知道今日必定要上台,知道清晨留下的伤口会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而撕扯开,所以我才故意选了一件精白衣裳上台,为的就是给对手和广场中跃跃欲试的人一个震慑。”

    “穿看不出血迹的黑衣站在台上,远没有穿被血染红的白衣打败对手来得唬人。”

    包梓用手按压着凳边,挪转了身子,侧身挑眉看他,“这么说,现在穿深色衣服,又是因为什么,不需要震慑其余潜在对手了”

    季霖勾唇一笑,脸色依旧有些发白,“我暂时用凝血散止住了血,如果穿浅色衣服,又没有血迹渗出,会惹人怀疑,还不如穿深色的,这样无论后面伤口会不会扯开,也不会被人发现,也就不会怀疑。”

    包梓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那要是刚刚谷辛雨的猫没有撞翻我的水壶呢你就刚刚那副样子熬着坐一天”

    季霖挑眉狡黠看他,“你应该问,如果你没有拿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夏希费昕回归
    不远处,包梓用胳膊肘捅了捅季霖的肚子,直让后者痛的龇牙咧嘴,倒吸了一口凉气,包梓这才惊觉自己碰到了季霖的伤口,一脸讪笑得看着即将黑脸的季霖,往旁边躲了躲,朝谷辛雨的方向努努嘴,“你看那个人,看着是不是不怀好意”

    季霖随意看了一眼,阔步走去,“离太远了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走近看看不就知道是不是好意了”

    谷辛雨叹了口气,望着高寒的双眸,“那你想怎么样即便我将甲班的位置让出来,难道就会分到你头上吗”

    “让”高寒冷笑一声,“谁需要你施舍着让出来。”

    “那你说如何”

    高寒眼中闪着光亮,看着十分自信,“你跟我去找翁老,说你愿意跟我比试一次,如果我赢过你,你就将甲班的位置双手送上!”

    还不待谷辛雨回答,季霖冷冽的嗓音已经在他脑后响起,比之高寒更多了一分轻蔑和不屑,“你是谁”

    包梓站在季霖身后,饶是他平日里有多看不惯季霖这般目空一切的模样,此时也不由得在他身后竖起了两根大拇指,暗赞一声,漂亮!

    季霖脑袋后面没长眼睛,看不到包梓在他背后的小动作,谷辛雨却是将其看了个清楚明白,原本紧绷的脸色霎时绽放成了明艳笑颜,又觉得有些不妥,连忙收住笑容眼含笑意似有嘲弄得看了高寒一眼,解释道,“他是我在东莱学府的同窗,不满我进了甲班,自己却是丙班,想靠赢我来夺取我的甲班名额呢!”

    季霖的声音刚在脑后响起,高寒心中已经暗叫不好,前几日遇见谷辛雨时,身旁就有夏希和费昕陪伴,今日又有了包梓和季霖,好不容易逮着她独自一人的机会,眼看着就能让她同意自己的要求,却在此时被搅了局。

    谷辛雨似含嘲弄的笑声听在他耳中便更为刺耳。

    他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回身瞪着季霖,“我要跟谷辛雨比试,跟你有什么关系”

    “确实和我没关系。”季霖勾起唇角,“可我偏要插手,你又能如何”

    “你”高寒上下打量着季霖,对方刚刚在比试台上大杀四方的姿态还停留在他的记忆中,虽说下台时,此人半身衣裳染血,但对方既然敢应下声来,恐怕仍保有一战之力,若他强行对抗,不知能有几分胜算。

    包梓笑盈盈走上前来,站到谷辛雨身侧,“怎么说,辛雨今天早上也帮着我们和十几名战士打了个车轮战,要是有人上前找麻烦……”包梓微一弯腰,笑眯眯看向谷辛雨,“辛雨,要是需要帮忙,告诉一声,我可不会手软。”

    西宁应考才开展几日,谷辛雨竟然已经同这两人有了如此交情

    高寒眸光闪动,再看向挡在他身前始终神色傲然的季霖,想到此人先前已经与十数人打过一场,再想起先前比试台上看到的披靡姿态,有些胆战退怯了,神色也不如先前那般坚定,回首看了眼谷辛雨,冷哼一声,挥袖离开了。

    包梓道了一声“有趣”,便在谷辛雨身旁坐下,问道:“他为何找你麻烦”

    “先前在东莱的时候,我是新学员中最差的那一个,他两次输在我手上,自然对我不满,只是没想到,三年过去了,他依旧没放下。”谷辛雨回忆起初入东莱时身为最差生的无助和彷徨,看向身旁两位少年,“多谢解围,我还在想,如果他一心想拉着我去找翁老提出比试,我要如何应付呢。”

    季霖拾起地上的长刀,朝谷辛雨示意,“欠你太多怕还不了,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能还你一次,哪能那么轻易放过”

    谷辛雨笑而不语,见他换了身深色衣裳,问道,“



第一百五十章 余少卿来信
    夏希想到家中如今一团乱的模样,想起已经故去的母亲的音容样貌,声音哽咽。

    谷辛雨有心想帮助她舒缓情绪,但除了握住她的手给她一些毫无实质帮助的鼓励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她这才惊觉,即便三年来,她的生活逐渐好转,但她依旧是三年前那个力量微薄,毫无所长的黄毛丫头。

    夏希将另一只手覆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汲取那一点点来自心底的温暖,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相比于夏希毫不掩饰的依赖情绪,费昕则表现得冷漠许多。

    自进门以来,她便坐在圆桌旁啃食谷辛雨留在桌上的包子,自始至终也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等费昕啃完包子走到床榻旁,夏希的情绪已经完全平复下来,只垂头感怀母亲。鲜红嘴唇抿成一条线,倔强得让人心疼。

    费昕只看了一眼坐在床榻边的夏希,也不说话,从怀中取出一个包裹,一层层打开后,露出里面的白玉印章和一封带有封蜡的信。

    谷辛雨面带疑惑接过那封信和白玉印章,翻过信封看了看,上面并没有余少卿做的记号,颇有些奇怪,问她,“你父亲的事情可解决了金叔帮忙了吗”

    费昕脸色不佳,冷傲着脸回答,“已经解决了,金叔帮我父亲还了一千二百两银子。”

    想到谷辛雨又帮自己解决了一个烂摊子,费昕脸色和缓了一些,不再冷着脸,神情依旧带着骄傲,“你放心吧,这笔钱我会慢慢还你的。”

    谷辛雨并不在意,“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修炼,你不必时时记挂着这个。”

    这么说来,这封信就是金叔给她的了。

    费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什么话本想脱口而出,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下了,“我会多找地方赚钱,把这一千二百两补给你的。”

    说完便气冲冲模样到床榻另一头睡下了。

    谷辛雨不明所以,看着她和衣躺下,怔怔将目光放回到信封上,随手将白玉印章收回,撕开了信封,从中取出一页纸来。

    夏希见她看信并不避讳她在身旁,也收敛了哀思凑头去看。

    谷辛雨打开信纸,看落款果真是金叔写的。

    信的内容很简单,不过是表明了费昕的事情已经完全解决,赌场的人也表示会看在公子的面子上,日后不再放费昕父亲进门。

    又说明了余少卿已经接到了信,今日会派人前往西宁城找她商议新品事项。

    顺便委婉表述了自家公子并不希望她将印章借人,若后续费昕在东莱城还有事情需要他帮忙,他也会看在费昕在他店铺帮手两年多的情面上尽力而为。最后还邀功一般写上这件事他已禀明公子,自家公子也已经发话,为费昕父亲垫付的那一千二百两银子不需要她偿还。

    谷辛雨看完一整封信,有些哭笑不得。

    夏希歪头看着,十分不解,手指点向信上的字,“辛雨,他说的公子是谁呀,他又为何要派人来找你”

    谷辛雨看了一眼在床榻一侧背对她睡下的费昕,回首冲夏希笑笑,不再刻意隐瞒,大致解释了一下,“你还记得之前和南安的新生大比吗我那天穿了件银狼裘皮回来,你问我是怎么得来的,我说是别人送的”谷辛雨晃晃手中的信,“就是这位公子送的。”

    “那他派人来找你”

    “你可以理解成……”谷辛雨凝眉思索,“你可以理解成,这是来给我送钱。”

    谷辛雨简单解释,“我给他出点子,他给我送钱。”

     



第一百五十一章 开学典礼的质疑
    夏希接着叨叨,“要我说啊,你对她也够好了,你看看这几日,自我们来西宁后,不论是吃的、喝的、用的,哪次不是你帮她的那一份一起付了,现在倒好,连她父亲那边的赌债也靠你帮忙解决……欸,我可不是心疼钱啊,只是你看她那副样子,得了好处还一副咱们欠她钱一样,先前我还觉得她家世可怜,哪能想到是这样的……”

    想到刚刚退房时费昕执意要支付自己的那一份房费,谷辛雨沉吟着没有接话。自三人来西宁城后,费昕的一切开支都由自己和夏希分担,若是因为金叔的话让她以为是在告诫她不要贪图自己带给她的便利,因此觉得心里不痛快,也没法刻意解释什么,只能等她自己想开才好。

    西宁学府的广场上,众学员按自己所处的班级排成三个小方阵,站在台下听翁老的训斥。

    翁老在西宁学府的身份,有点类似于华夏的年级主任,全权统筹安排众新生的学习、生活,自然也包括今日这般的训话。

    翁老逗趣健谈,一次简单的学前训导,被他带偏成大联谊。

    连一向不苟言笑,板着脸监考了数日应考的冯师都在翁老的眼神逼迫下多说了好些话。

    而场中众人也是今日才知道,台上这位终日穿着黛紫色衣袍的冯师,竟是战士出身,而非高等学府师长中更为常见的六品以上御师。

    紫袍冯师冯远道也是带领谷辛雨所在的甲班师长,直至甲班四十余人在六年内全数完成学府要求的任务数量,他都会陪伴他们成长。

    而谷辛雨所在的甲班,除了她、季霖、包梓三人之外,还有范迎晨、欧阳璟等人,各个都是品阶靠前,实力强劲之人。

    如此一来,谷辛雨这种众人眼中莫名其妙被排入甲班的人,便成了众矢之的。

    当下,就有一位乙班学员提出质疑,手举得老高,声音尖利响亮,“翁老,既然说排班是按实力强弱决定,那我若是证明我比甲班某位学员更强,是不是就能代替他进入甲班,享受更好的修炼资源”

    翁老顺着他举起的手看过去,饶有兴致,温着脸笑问,“哦那你倒是说说看,你对甲班哪位学员的实力不认可”

    “自然是谷辛雨!”乙班学员想也不想,“除了牧师的应考我们没有观看之外,其他进入甲班的人,不是品阶排前,就是战斗实力强劲。可她只有二品青级,凭什么也能进入甲班!”

    翁老的脸色瞬间阴沉,进入甲班的学员大多都出自中央比试台,谷辛雨更是他一手挑选出来的人,质疑她不就是在质疑他的眼光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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