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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为后之妃常有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月落板桥霜

第193章 教诲
    几上搁着干果,灵璧取了皇帝素日里爱吃的核桃,轻轻巧巧取出果肉来,放在银质小盘中,皇帝拿起一枚,却并不去吃,半晌凝神看向灵璧,迟疑着道:“你素来和惠妃不睦,此事……不会是你以龙胎构陷惠妃吧”

    灵璧只觉喉咙里被人强行塞入了一块火炭,那样灼热而鲜明的痛楚直冲脑仁,她脸上还带着笑容,不自觉地问道:“皇上……皇上您说什么呢”

    皇帝拿了一块核桃放入口中,细细品咂,“……朕不过问问。”

    灵璧放下手中的物什,忍下心中的委屈与愤怒,屈膝跪于皇帝脚边,“奴才纵然不及皇上心胸宽广,有容人雅量,可利用无辜幼子构陷他人这样的事,奴才还不屑于去做。”

    皇帝伸手去拉她,“朕不过那么一说。”

    灵璧却没借他的力,自己起了身,只她累月发热,才刚好些,昨夜又熬至半夜,自然受不住,眼前便是一黑,她强强站定,猛眨了几下眼,将那点泪意收起,“年下事务繁多,章贵人又才生了阿哥,像这样的事,奴才再不敢拿来打搅皇上,奴才告退。”

    皇帝皱眉,出声喝止她,“朕不过问问,你又何必恼怒!难道朕连求证的资格都没有吗”

    灵璧抬眸去看他,曾几何时,他们还能彼此信任,无需过问,如今却也变成了这个模样,他的容貌与从前并无半分差别,可人却已是生疏至此,“皇上自有过问之权,若您对奴才还有怀疑,大可着人去查,去害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奴才还不至于这么下作。”

    皇帝走到她身边,将她搀扶起来,“你的性子总是如此左强,像一把锐利的刀子,既伤人又伤己,为何不能改改”

    灵璧垂首,瓮声瓮气地道:“皇上教诲,奴才明白,现在可以让奴才走了吗”

    皇帝轻叹,松开手去,“昨日一等公府进宫送来消息,说是一等公夫人有了身孕,你若是想见欢哥,便让他们递个牌子进来,如何”

    灵璧这才微笑道:“若皇上允许,奴才自然想见见妹妹,奴才多谢皇上。”

    皇帝这才允了她出去。

    秋日的冷风兜头而至,顺着风毛钻进体内,便是一阵阵的寒凉,灵璧倚在肩舆上,昨夜因一时义愤而忽略的事,便如同雨后泛起涟漪的水,一**地朝着自己涌来,回了永和宫,她径直进了同顺斋,直直看向倚在迎春花软枕上喝汤的青筠。

    她周身寒气未消,青筠又是滚身子,自然不可接近,灵璧敛衽坐于熏笼一侧,静默半晌,才道:“你跟了本宫三年多了。”

    青筠推开思双喂汤的手,低声道:“可是奴才做了什么让主子不喜的事请主子教导奴才。”

    灵璧轻叹,“我如何教导你呢你做的事自然是为了我,可是如此铤而走险,甚至拿自己的孩子做赌,便是今日达到了目的,你以为我会高兴吗”

    青筠讷讷垂首,她本是想能帮助主子一点,便是一点。

    灵璧身上暖起来,走到青筠身边,握住她浮肿的手,“你忧心帮我,我自然谢你,可是不能以自己的孩子做赌注,昨夜我是急坏了,才没想通其中关节,你跟在我身边多年




第192章 以命相搏
    倦意袭来,灵璧起身,待要歇息时,碧双急急进来,屈膝跪下,“德妃娘娘,章常在发动了。”

    那一星睡意便如风中残叶般被这一句话吹去了,灵璧忙披上紫棠色缎绣双色藤萝长马甲,匆匆赶往后院同顺斋。

    姥姥大夫和乳母都一应是齐全的,青筠又是足月,自是不怕的,只是过了两个多时辰,仍不见产子,连青筠的呼声都极为微弱,灵璧皱眉,命人去太医院值房寻了杜君惠来。

    “章常在的安胎药是按着日子给准备的,虽然她身子瘦弱了些,可是若按着微臣的药方来吃,必定无碍的。”

    灵璧皱眉,“小珠子,去取章常在熬药的砂锅来,连今日的药渣一起寻来。”

    小珠子应是,很快从西侧的庑房里寻了东西来,杜君惠细细验过,并无不妥,倒是思双伶俐,翻寻了一个香囊出来,“这是早前惠妃娘娘送来的,主子日日戴在身上,求太医看看。”

    杜君惠接过,将常用的香结拨开,寻出两个指甲盖大的丸子,他放在鼻下轻嗅,“似是零陵香。”

    “零陵香!”此物灵璧自是知道的,制春香方的时候是用零陵香的,“此物对孕妇有害”

    杜君惠颔首,“有催产堕胎之效,且如此大的剂量,对章常在和腹中龙胎伤损不小。”

    灵璧勃然色变,眼中冷意滋长,“胆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对我宫里人下手,实在可恨!眼下皇上必然歇息了,明日本宫去求见皇上,让他看看惠妃这肮脏心思!”

    眼下自然是以青筠和龙胎要紧,灵璧掀起帘幔,浓重的血腥气冲鼻而来,青筠满是大汗,厚重的床垫被她的汗和血浸湿,灵璧握住青筠的手,拨开她面上的发,“青筠,你坚持一下!再用力!”

    青筠挣扎着看向她,“主子,若……若我,活不成,这个孩子,求……求您,抚养他……”

    灵璧握紧她的手,惶急道:“别胡说,永和宫生出来的孩子自然都是本宫的孩子,你要保重自己,才能看着他平安长大!”

    青筠从她纤细的手中攫取了生的力量,她努力地呼吸,按照姥姥大夫的叮嘱,一下下地用力,头上青筋暴起,一张小脸痛得苍白。

    碧双端了参汤来,灵璧接过,吹温了,喂给青筠喝下,青筠有了些力气,拼了命地用力,也不知过了多久,灵璧只听随着西洋钟铛铛响了两声,一声嘹亮的婴儿哭声响起,姥姥大夫欢喜的声音传入耳中。

    “恭喜德妃娘娘、章常在,是个健康的小阿哥!”

    灵璧松了一口气,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被青筠掐得青紫,她命人拿凉药来,软软依靠在软垫上,吩咐人将寝殿拾掇干净,又命人准备好热汤,以备不时之需。

    青筠产下十三阿哥便脱力睡去,灵璧守了她三个时辰,此时也是疲惫,茯苓扶着她回了正殿,灵璧嘱咐她待青筠醒来,便唤醒自己,这才朦胧睡去。

    夜风吹过干枯的枝丫,发出嚯嚯声响,衬着落叶飒飒之声,显得格外萧索而惶然,灵璧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直到天明时,才朦胧睡去。

    章常在诞下阿哥,皇帝自然喜欢,他为十三阿哥赐名胤祥,又晋了青筠的位份,嘱咐小阿哥就养在永和宫,也方便青筠时常探望。

    灵璧待精神好些,便拿了东西赶往乾清宫,皇帝传她进来,伸手握住她的手,“你从不爱到乾清宫来,



第191章 疑人用
    定嫔皱眉看着梁九功急急而去的背影,一时也纳罕不已,胤祐微微侧着身子,“额涅,梁总管是什么意思”

    定嫔摇了摇头,“且不论这个,咱们去永和宫走一趟吧。”

    只是定嫔这一回扑了个空,灵璧睡得昏昏沉沉,自是没听到定嫔的话,定嫔看着青筠挺着大肚子在正殿忙碌着,心中的戒备稍稍放下,便将梁九功的话说给她,让她记得提醒灵璧。

    青筠自然应下,又朝着定嫔一礼,“奴才多谢定嫔娘娘好意,待主子醒来,奴才一定告知主子。”

    定嫔握住青筠的手,携她出了永和宫正殿,“眼下你这头八个多月了,正是要小心的时候,别太操劳了。”

    青筠垂眸浅笑,缩回了手,“奴才本就是宫女出身,只是伺候主子,不会累着的。倒是有劳定嫔娘娘,这大冷的天儿还从西六宫赶来,特特地给我们主子送消息,可见情真。”

    定嫔颔首,当日灵璧安排她去翊坤宫住着,自有她的意思,虽不明说,定嫔也能领会的,“这是我分内之事,哪里需要道谢呢七阿哥还未用午膳,我先告辞了。”

    青筠、茯苓送定嫔出去,待她离去,青筠面上的笑意收起,冷声道:“定是惠妃又去蛊惑人心!”

    茯苓敛眉,“就算咱们知道是惠妃为恶,眼下她仗着明珠得势,正是得意的时候,等闲得罪不起。”

    青筠垂首,看向自己隆起的腹部,这里是一夜乱情的结果,在她曾经单薄的身躯里一日日滋长至今,皇帝是那样的可怕,相形之下,灵璧的宽容简直让人心头软化,甘愿奉上一切。青筠伸手按上自己的腹部,冷然道:“咱们得罪不起,有人得罪得起!”

    至九月二十五,罗刹国因清军围困雅克萨城达四月之久,便送来降书,乞撤雅克萨围,被迫同意清政府的主张,并派遣使节,议定边界。皇帝下诏,以明珠为首,同罗刹国会谈,商议东北边地。

    明珠得此重任,其下党羽气焰越发嚣张,排挤打压如张士甄等清流一派,皇帝便将素来仁善谨慎的张士甄调离工部,改任礼部尚书,而工部尚书则由严厉反贪、素有铁腕之称的陈廷敬代任。陈廷敬曾与徐乾学一道上呈《鉴古集览》,并奉诏纂修《三朝圣训》,《政治训典》,《方略》,《大清一统志》,《明史》等书,明珠便授意徐乾学,让他着力拉拢。

    徐乾学当日攀附明珠,为的便是能在仕途上得以存进,既已达到目标,为保清正的名声,近日来便渐渐疏远明珠等人,对他的吩咐自然是能敷衍便敷衍。

    灵璧得知此事,便悄悄给太子递了个条儿,让他和索额图尽力拉拢徐乾学。

    太子不解,便亲自往永和宫求教。

    内务府才送了些墨菊来,灵璧亲手剪去旁支,命人寻了个汝窑美人觚来,一壁插花,一壁道:“人素来只会被信任的人背叛,敌人是永远不会有背叛和出卖的机会的。徐乾学眼下权势日盛,在士林之中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他自然要爱惜羽毛,不愿再与明珠同流合污,眼下明珠忙于谈判,可一旦他发现徐乾学有不服指挥之行,便会调转枪头对付他,届时便是他投向你这一派的时候。”

    太子皱眉,“可是徐乾学如此反复,恐怕不是可信之人。”

    灵璧微笑着闻了闻紫菊清芳,“只是让太子用他,不



第190章 离间
    宜妃**的身子裹在锦被里,面容鲜妍娇艳如枝头待折的牡丹,却在听梁九功说完的一刹那,脸上血色褪尽,她勉强扯起嘴角,维持着体面,“皇上……皇上不是翻了本宫的牌子吗”

    梁九功将头压得更低,隔着明黄色绣金龙幔帐,只能看到一卷正红色锦被,“这个……皇上一时兴起,也是有的,奴才觉着,要不娘娘先移驾围房,也好早些歇息”

    翠俏取了寝衣来,一壁伺候着宜妃穿上,一壁怒道:“虽然皇上一时兴起,难道德妃便不会提醒皇上吗德妃与我们主子虽然同在妃位,可位次却比她高,德妃岂不是僭越!”

    翠俏之言自是无礼,可宜妃未曾喝止,便是如此以为的,梁九功退至一边,看着宜妃趿上元宝底鞋,“德妃娘娘近日病了,皇上去探望探望也是理所应当的,明日带皇上起身了,奴才一定及时提醒皇上。”

    宜妃冷哼一声,衣角如水在梁九功眼前划过,梁九功松了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次日一早,灵璧的病果然比往日更重些,声噎气堵,汗湿重衣,厚重的棉被裹在身上,越发显得瘦小憔悴,皇帝换上朝服,也暗自愧悔自己昨夜欲令智昏,伸手进被子里摸了摸,触手一片火热,“朕传太医给你瞧瞧吧”

    灵璧星眸微饧,两腮带赤,目光也迟登登的,只觉皇帝胸前的龙纹微微晃荡,旋得她眼晕,轻轻咳嗽两声,她哑声道:“您快去吧,那班老臣皆在前朝等着,您却在奴才这里耗着,像什么样子奴才自己知道,您别蝎蝎蜇蜇的。”

    皇帝将她贴在耳际的发别在耳后,命人寻了治疗伤风头疼的西药来,“朕散朝再来看你。”

    灵璧半阖着眼,“奴才这里熬药,味道难闻,您来作甚昨夜是宜妃侍寝,您却来了奴才这里,她该生奴才的气了,皇上就当体贴奴才,宣宜妃去乾清宫见驾吧”

    皇帝失笑,“行。”

    秋日风疾,吹在身上便是一重重寒意,宜妃倚在软垫上,懒懒地挑了一瓣雪梨,惠妃道:“我听说妹妹昨儿在梁九功面前发作来着,要我说,妹妹这样可不上算。”

    宜妃瞥了她一眼,“那如何才是上算之举呢”

    惠妃也不理会她这惯有的傲慢姿态,轻轻巧巧地剥开一只新橙,“谁不知道德妃从前是皇上跟前的宫女,与梁九功、小金子等人素来好的,妹妹在梁九功跟前说那样的话,扭脸儿就钻进德妃耳朵里去了。”

    宜妃摸了摸胤禌柔软的发,看着他无忧无虑的笑脸,傲然道:“难道我怕德妃吗让梁九功去说,他喜欢嚼这个舌根子,便让他去嚼。”

    惠妃笑道:“妹妹出身显贵,自是不怕那等人的,只是德妃手段奇多,想想她当日对付贵妃的手腕,实在不能不防啊。”

    宜妃敛眉,殿内一时静默,寒风卷着落叶拍打着窗柩,殿外的竹屉子飞扬着,噼啪乱响刺得人心间越发烦乱。

    惠妃的话便如同那冷冷的秋风,一路吹进宜妃心里,“细想想,德妃当日便是夺了妹妹的宠爱上位,那时本宫尚是惠贵人,孝昭皇后忌惮妹妹,便向皇上举荐了德妃,果然,德妃一出现,妹妹的恩宠便大不如前,若说起子嗣,同样是阿哥,宫中谁得到的能越过六阿哥去果然,他小小的人承受不住这泼天的富贵,一头碰死了。可是皇上就能为了这个不过六岁的儿子素服辍朝五日,容貌、才情、家世,妹妹样样过于她,凭什么德妃便样样强过妹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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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兄弟阋墙
    茯苓见阿葵不懂,便携了她的手退至一侧,“主子的意思你便不要过多追问了,主子给四阿哥准备了清热败火的白菊茶包,忘记给隽娘送去了,你快些去送,别在四阿哥面前说什么。”见阿葵出去,茯苓转回西次间,扶着灵璧起身。

    灵璧面容恬淡,端起茶杯,“后宫之中,母子情分过深,自是不好,一来阿哥过于依赖额涅,便不能长成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二来额涅太过宠溺阿哥,一旦阿哥出事,额涅便是忧摧心肝,这世上的事过则不及,胤祚当日夭折,未尝不是因为我宠爱太过,让人知道他是我的软肋,不如远着胤禛些为好。”

    茯苓皱眉,“主子这自然是为母之慈,可怕的是四阿哥不能体会,反而以为主子不亲近他而只顾念着和六阿哥的母子情分,是个厚此薄彼之人。”

    灵璧微笑,伸出一只手,“你看人的五指都不能一样长短,更遑论是心意了。但从为额涅的身份来看,胤禛和胤祚都是一样的,我哪会厚此薄彼呢若我不亲胤禛,当日也不会怀着身孕,冲进火场去救他了。”

    钟粹宫内。

    荣妃将胤祉常用之物交给随行的嬷嬷,牵着他的手去了西次间,“你难得回宫一次,额涅命御膳房做了你最喜欢的菜式,你尝尝。”

    胤祉双手接过荣妃搛来的菜肴,笑道:“额涅,儿子都不是小孩子了,更何况绰尔济大人对儿子极为照拂,您瞧,儿子还壮实了许多呢。”

    荣妃叹道:“额涅生了六个孩子,长成了的也就只有你和你姐姐,这做额涅的呀,就怕儿子在外头吃苦受累。”

    胤祉微笑,“怎么不见三姐姐”

    荣妃道:“你三姐姐今日宿在太后娘娘宫中,和你五弟弟、九妹妹在一处呢。”

    胤祉颔首,荣妃又舀了一碗肥鸡豆腐片汤放在他面前,“此次是你第一回和你皇阿玛出巡,额涅有几句话交代你。”

    胤祉放下筷子,肃容道:“请额涅赐教。”

    荣妃笑道:“谈不上赐教这样严肃,此次出巡,众阿哥在一处,你皇阿玛更能看清各人的心性,既然已经立了太子,你只需事事依从太子即可,不要和他争持,也免得你皇阿玛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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