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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国记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叶惆夜怅

    不过,轩上的表现从未让由陆失望过,把他这个大龄继父哄得对他恨不得言听计从。最后由陆终于对自己的部下下手,反对轩上的官吏撤职的撤职、降职的降职,就连处死的也有几桩。

    而轩上也没闲着,帮着父亲打压自己的敌人,到处拉拢扶植人心,为己所用。这个之前看上去有些浪荡的纨绔子弟,此时也露出了精明一面。经过这次打压,之前反对他的人都收敛了许多。

    不过好景不长,一年前这对父子外出骑马,结果中途与侍卫走散。直到中午,焦急的侍卫们才找到这对父子,然而此时的由陆已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据由轩上所诉,由陆死于心脏病发作,之后也有医官验尸为证。不过据说,最后为洲侯验尸的医官也死于非命。所以,由陆的死因到底为何,除了由轩上自己清楚,别人恐怕也无从知晓了。

    “没有问题,上儿会不回来?”千芹责备地瞪着坛渠,“都过去七个月了,你们到底有没有好好找人?!”

    如果不是承受不住这股让人不好受的眼神,坛渠并不想说出下面的话。

    “……我们大概已经掌握了洲侯的动向……大人可能去了尤音国……”

    “什么?!”

    “太夫人,您也知道由侯多情,在高翅城他经常出没明侯府。要知道现在的明侯可是竹旸长公主,以我们由洲的立场,是不宜在那里露面的。可他为了见一名女子,却是不顾劝阻,频繁出入明侯府。”

    “是谁家姑娘,让上儿这么着迷?他连命都不要了吗?”

    奎千芹催促着近臣继续说下去,坛渠摇了摇头,道“竹映长公主。”

    这位太夫人可能从来都没有把眼睛睁得那么大过,她完找不到头绪。虽然知道这个侄子喜欢招蜂引蝶,周围时常莺莺燕燕。不管是在奎洲还是由洲,都留下过他的风流韵事。

    但这长公主可不是寻常女子,怎么就和她有了交集?由此可知,侄子这次非要去明洲,不是为了上谏,真正目的也就是这位长公主了。

    “上儿这是要干嘛?由洲这么多漂亮姑娘还不够他闹的,非要去招惹长公主!我听说尤音国又在开音乐会,竹映殿下代替虹王前往,上儿就是因为这个去了尤音国?”

    坛渠点了点头道“由侯的目的也不难揣测,由洲虽是王室分支,但血脉到由陆这一代也就断绝了。虽说是养子,但我们和问洲那边的外戚掌权情况一样,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是说上儿想……”

    奎千芹说不出心中所想的话,就算她这个侄儿有些样貌、有些才华,但想娶到一国长公主还是有些痴人说梦,毕竟由洲和王室唱着反调儿。

    像赜博弗那般容貌出众、才华横溢,性格又好的洲侯,都没能得到朵昈大长公主芳心。更何况是她这个风流债不断,又遭洲人质疑的侄子。

    “胡闹!胡闹!简直是胡闹!”奎千芹越想越生气,终于忍不住大叫了起来,“既然知道了在哪儿,还不派人去把由侯给我找回来!他要是不肯回来,那就把他打晕了给我绑回来!”

    坛渠低着头应付着女主人,此时传报由洲洲相求见。奎千芹忙叫进传,边境的战况恐怕要比侄子的所在还要让她心惊。

    “洲相,你可算来了。征洲人简直是疯了,在这种时候他们居然和咱们翻脸。上儿又不在,这可怎么是好?”

    申座一进来,还来不及给太夫人请安,奎千芹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后者没有回答,行了一礼之后问道“洲侯大人可有什么消息?”

    奎千芹把刚从近臣口中得知的事情,又讲了一遍,听后的洲相不禁叹了口气。申座本是和先侯由陆同龄的心腹,但对轩上却从未发出过反对之声。

    相反,在由陆收轩上为义子之前,就与他亲之近之,也曾在由陆面前说过轩上不少好话,对于轩上坐上由侯之位没少出力。所以在由轩上成为由侯,对官员进行大换血之际,申座还能够好好地坐在他洲相的位子上,没被牵扯。

    申座为人谦和,人缘很好,奎千芹本就十分信任他。轩上还未到由洲来时,她一有事情就会找其商量。

    此时遭遇如此变故,奎千芹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听到他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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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ishu)是,,,,!




第二百二十六章 急不暇择
    【】(iishu),

    “和征洲的开战恐怕避免不了了。现在洲侯大人不在,下官身为洲相,有义务向太夫人禀明一切。实际上下官刚刚接获消息,征洲已经正式向我们宣战了。”

    “什么!?”

    奎千芹一直站着绷紧的身子一下子瘫软下来,坐回到了扶手椅上。她本以为这只是两洲之间闹了些误会,只要双方能够静下心来讲话,说明白就可解决一切,根本不至于兵戎相见。

    一直身在深阁之中的奎千芹,从未接触过军事政治,对此也没有任何兴趣,无奈身份的转变,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她知道这摊子是扔不下的,但要怎么做,从她那一片空白的脑中是根本想不出来的。

    “……为何征洲要举兵?”

    半晌,这个惊魂未定的女人,才想出了自己该问什么话,她拿出手绢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想要冷静下来。

    “征洲蓄意已久,由洲虽说贵为虹国王室一脉,以前也是面积、人口、综合实力强盛的一洲,但这个优势我们历代洲侯却未能维持下来。然而我们的邻居征洲,却不曾停歇一直向前,很遗憾他们现在的综合实力已经超过我洲。

    在这个乱世徒有虚名是无益可取的,唯有实力才能说明一切。征洲早就对我洲怀有敌意,只是一时找不到出兵的借口。趁着王室和尭国开战,而由侯不知去向之际,一旦边界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征洲拿去利用。”

    “这么说,没有讲和的余地了?”

    “是。”

    申座不假思索的回答,令太夫人的心一下子凉了下来。她的脸色惨白,脑中再一次出现空白。

    “太夫人不必担心,征洲实力虽强,但并不能说明我军实力就弱。就算稍逊一筹,也不能说我军就会输。我们只要派出军队迎击就好。”

    “……对、对!吕骨城守来信请求援军呢,我们必须马上回应他们”,奎千芹有些神经质地站起了身,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申座,“那么我们派多少人过去、又派哪位将军领军呢?”

    “太夫人,能够统领由洲之兵的,只有身为洲将军的甸乔,其他的将领都是洲侯大人刚刚提拔上来的年轻人。经验不足尚且不说,这些人当中又有很大比例是出身于奎洲。

    如果现在就把几十万的军队交给这些人去统领,而且还是事关我洲安危的大战事。下官想,太夫人也会明白这将会成为我军的一大致命弱点。”

    “甸将军,大人是说那个被我侄儿关进大牢中的甸将军吗?“

    “正是!“

    “等等,洲相大人!”一直在旁听的坛渠,终于忍不住开了口,”那个甸将军可不是跟咱们洲侯站在一条战线上的人物,去年底为了控制住他,才将他骗到这眉蕉城中,不是吗?现如今再将他放出去,可是后患无穷啊!“

    “大人多虑了,甸将军是个忠烈之士,突然易主,心中难免顾虑重重。如果他真有异心,又怎么会应邀到眉蕉城,让我们将他幽禁?他只要率大军直接攻取眉蕉城,便可达到目的。”

    “……那是之前的情况,现在我们已经囚禁了他,甸将军心中难免会生出梁子,要是他……”

    “既然大人不同意,那么又认为由谁率军迎击更合适呢?”

    “这个……”

    坛渠想了又想,他认为洲相之前的分析都十分正确,除了甸将军还真找不出第二人选,就算勉强提出,到时因此兵败可能会招来更大的祸害。

    “好了,不要再想了,我看就让甸将军去吧,派人好好安抚他。等我们讨论出来,征洲军都攻到这儿来了”,奎千芹焦虑地又站起了身,“再多派人手去找洲侯。”

    虽说释放甸乔并让他重掌军权的事,在奎千芹焦急的心态下定了下来。但她的近侍加辅佐官坛渠并不放心,于是建议女主人只给他二十万战力,让他火速赶往吕骨城救急。

    看着甸乔带着大军远去的尘埃逐渐变小,坛渠的心也开始打起鼓来,一种隐约的不安感在心中逐渐放大。

    再次启用甸乔是迫不得已,但在解决燃眉之急后的防范工作,也是不得不做的。

    他让洲相从各省调集五十万的军队来守护眉蕉城,之后又写信给了奎侯,要奎洲侯见机行事,早作打算。

    甸乔,字高木,带着大军重获自由的他,来到吕骨城后心情大好,对城守甲故大加赞赏。他没想到密信发出后不过一个月时间,这边境就果真如他所设想的那样,发生了战乱,并且是足以使他重获启用程度的大事件。

    城守甲故对于上司想要给予他的封赏,是为唯恐避之而不及的。他认为这件事之后的联锁效应,恐怕一般人难以担当。所以,他及时将驰笙推荐给了上司,并说明边境所发生的一切,都是驰笙努力的结果。

    知道甲故并不想淌这塘混水,驰笙更加大胆地向这位洲将军展示了自己。

    甸乔看见驰笙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很是喜欢。毕竟他临危受命,用二十万守军抵挡住了征洲四十万军的进攻。

    虽说甸乔又被重新赋予兵权,但往日身边的得力助手,都已被新洲侯清理干净,正苦于无人可用状态。此刻见到驰笙,知道他是一个有能力又懂得抓住机会的人,所以当即就将他任命为自己的副手。

    对于只是想借此次骚乱,将自己释放出来的甸乔来说,本以为不假时日,表面的边境危机即可解除,但事情却有些出乎他的预料。双方都有四十万左右的军队,战斗各有胜负。

    甸乔本想在双方都感到疲惫时,找个机会将这次军事冲突终结掉。不过征洲似乎并未有就此打住的意思,而是不断将援军往边界送。

    战争的规模在不断扩大,冲突也在不断升级。

    当征洲的兵力达到八十万的时候,甸乔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

    他并没想到征洲真的会动真格,将他们两洲之间的盟约撕毁。但是征洲军的表现,确实在与他的想法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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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ishu)是,,,,!



第二百二十七章 不臣之心
    【】(iishu),

    甸乔并不想再把冲突扩大化,因为他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在这样一个大环境下和盟约洲产生冲突,并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

    “将军,征洲明摆着是撕毁了盟约。末将看,他们是想趁着我们由洲易主动荡之时,把我们打垮。”

    自从甸乔来到吕骨城,驰笙就之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同他一道训练兵士、讨论军情、制定作战方案,并且亲自上阵领兵作战,赢多输少。驰笙所有表现,都让甸乔对这个新助手更加信任,也开始重视起他所提的建议。

    “我甸乔只是想借征洲之手,从篡夺由洲政权那些贼子手中逃脱出来,根本没打算与他们开战。真不知征洲那些蠢东西在想什么,难道他们不知道,明洲那边还在不断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此时起争执,无疑是给我们共同的敌人以缝隙。”

    甸乔咬牙切齿地说着,他恨不得跑到征候面前,敲一敲他的脑袋把他敲醒。

    这种时候两洲起冲突,起内讧,不是要成为鹬蚌相争的主角吗?难道他们征洲想要明洲做渔翁?

    “将军的意思,还是想要和征洲讲和?这个末将已经试过了,派去讲和的使者也被他们给斩了。不仅将头颅丢回来,还派人来吕骨城不断谩骂挑衅。如果我们再忍让下去,只会让征洲更加得寸进尺,更不把我们由洲这个盟主放在眼里。”

    “哼!”听着驰笙的讲述,甸乔心里更加来气,“早知道征洲会有反叛之心,真悔当初没有建议先侯大人将他们灭掉!本以为是条忠狗,没想到是只会反咬主人一口的白眼狼!”

    “据末将在这边界军中三年的观察,征洲一直在扩编屯养军队,并且不断向我洲境内派遣细作。他们觊觎我洲已久,只可惜,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如今难得逮此良机,他们绝不会妥协。

    将军您也看到了,他们的宣战檄文上所写,是不满奎侯之子继承由侯之位,公开质疑我洲的盟主地位。所有一切,都是他们想要攻击我们的借口。

    之所以他们会选在此时,并不是他们对明洲那边没有戒心,只是王室那边的精力,现在都放在了涞洲和赜洲身上,而且尭已经在涞洲边境和王室对峙。

    甸乔听后点了点头,道“这些本将也有听说,不过王室那边是在极力掩饰。他们也不想在此时爆发内战。”

    “还不止这些,属下还听说,身在涞洲的涟延王身受重伤不省人事。太后心急如焚,也前往涞洲探望。”

    驰昇说着突然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将军试想,王室遭遇如此重大变故,哪里还有心放在我们身上,就算有,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状态。”

    “涟延王重伤?”

    甸乔并未听说这些,一脸惊讶地望着驰昇。

    “前些日子抓住几个征洲俘虏,他们说,匡侯已向征侯发出信息,要征洲趁王室自顾不暇之时,和匡洲一起举兵造反。不过,征候却并未回应,而是选择将矛头指向了我们由洲。”

    “匡洲……”甸乔皱着眉头,琢磨着,“看来他们也一定向我们,还有奎洲发出了同样的讯息。匡洲的做法没错,这个时候举兵,王室一定应付不来。不过话说回来,征候这么做也没有错,毕竟我们东面四洲,就是因为不信任匡侯才抱团的。”

    说着,甸乔眉头一紧,“错的是征候不该向我们同盟洲举起屠刀!就这么睁眼看着,匡洲带领西边那几个洲和王室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再坐收渔翁之利不是更好?”

    “可是那之后呢,将军有没有想过?连我们由洲人自己都不服奎洲出身的洲侯,征洲又怎么会心服?依末将之见,征洲是不想看见奎洲扩大自己的版图,趁着由侯去向不明,赶紧下手。”

    “啪”的一声,甸乔的巴掌重重拍在了桌上,怒道“奎洲算个什么东西!连粒米都种不出来的鬼地方,还敢倒打一耙!先侯死的不明不白,本将看都是奎洲在背后捣的鬼!”

    “将军息怒”,驰笙说着,倒了杯水递给甸乔,“所以说征洲也没有错,他们做的事,本是该由我们由洲人来做,却没有人敢做的事。”

    甸乔抬起头,目光中充斥着一股杀意看向驰笙,刚刚接过来的水杯“咔嚓”一声,被攥得粉碎。

    “你是说我不敢做吗?”

    见状,驰笙赶紧跪了下来,道“末将自从见到将军之后,就相信将军一定能成为由洲的救星,只是末将担心眉蕉城中那些人会对将军不利。现在他们不过是在利用将军,一旦边境危机解除,他们定会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所以……”

    说着,驰笙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甸乔。而对方则双眼发亮,在等着他下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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