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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状元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日日生

    蔡京只要不倒,蔡同就算再怎么欺男霸女,都是小事情。

    但是若是蔡京摇摇欲坠,这个宝贝孙子,就很有可能是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做人难,做官难,做一个长青不倒的官,难上加难啊。

    大理,羊宜咩城,宋江已经率大军赶到。

    高泰明率领乌蛮三十七寨,背靠苍山洱海,与宋人相持。

    段正淳一口气斩了高家留在羊宜咩城的满门,将人头悬挂在城门,出了一口恶气。

    但是他渐渐发现事情不对劲,宋人牢牢控制着所有的军权,包括投降的大理将士。

    那些头人领主,全都不被允许跟自己见面,大理皇室现在能指挥的,仍然只有崇圣寺的僧兵。

    群山之间,旌旗招展,甲胄如云,刀剑如林,段正淳很想率兵冲出去,杀进山谷,把高明泰和他的乌蛮三十七寨十万人马杀个干干净净。

    但是宋江却一动不动,只是守着羊宜咩城,似乎在等待什么。

    他在等宋朝的大军,临近大理的几个州郡,有着源源不断的将士杀入大理。

    宋人现在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皇帝在他们手中,羊宜咩城在他们手中,高国主只控制着苍山洱海一带的防线,很快就会因为缺粮陷入危机。

    大理的局势,实际上已经定了,只剩下时间问题。

    等到打着段正淳的旗号,把顽抗的领主杀个血流成河,到时候实施改土归流,杨霖的大计就成功了。

    脱离中原王朝几百年的云贵,以及更南的交趾一带,都将重新收归。

    这是千秋大计,等上多久都是值得的。

    大理皇宫内,安安静静,只能听见烛花轻轻爆裂的声音。段正明低下头来,将表情隐藏在灯火阴影里,良久良久,才听见他低声问了一句“看来宋人和高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要我们做这个傀儡皇帝而已。”

    段正淳嘴里发苦,道“是我们太天真了,天下大势哪有人情可言,大理虽小有良田、番兵、骏马,连接吐蕃、百越、大海。宋人岂有过境不取而为我们段氏谋利的道理。”

    崇圣寺老方丈,也是兄弟两人的叔父,嗓音有些嘶哑“为今之计,要么隐忍伺机而动,谋求复国。要么当一个大宋的顺民,至不济可以效仿吴越国王钱家。”

    段正明一拍桌子,道“祖宗基业丢在我们手中,死后有何面目见段氏先人。”

    如今的大理皇帝段正淳心里面悠长的叹息了一声,抬首迎着兄长和叔父,道“兴衰荣辱,俱是天定,我们段家到此,气数已尽”

    这句话仿佛抽干了这个末代皇帝最后一丝力气,双手无力地垂下,他可以在高家的淫威下苟延残喘,心中尚有反盘的希望,不惜送出自己女儿。

    潜伏爪牙隐忍,暗地里筹划运作,段正淳也算是有枭雄之姿,可惜就是命不好。

    但是面对大宋这个庞然大物,段正淳是真的绝望了,时局至此已经清晰明朗,他能做的就是为大宋冲锋陷阵,多杀几个不服的部族,争取将来到了汴梁能过上好一点的日子。

    从这点上来看,夜夜光临昭德坊,被灌得满载而归的段妙贞,所作所为也能达到这个目的。

    夜半皇宫内的钟声响起,大理的夜空星光璀璨,白玉盘一般的皎月高悬。

    王朝立望着一轮圆月,背负着双手,身边放着一宗密卷。

    上面写着少宰的各路安排,现如今已经全部就绪,到了明日便要在西南大开杀戒。

    此事之烈,可以预想,百年之后,千年之后,史书上也会有血腥的一笔,或许让人读来仍觉冷血。

    “世安,怎么还不睡”

    宋江披着一件袍子,从大帐中走了出来,就看见巨头望月的王朝立。

    “公明,我在想,明日之后,我们会是什么形象出现在子孙朗读的史书中。”

    宋江呵呵一笑,道“王世安啊王世安,大丈夫只管青史留名,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岂是我等建功立业之时所要关心挂念的。”




第二百二十六章 君王霸业一场梦
    蔡府,书房,一灯如豆。

    新任刑部尚书上官均和蔡京对面而坐,详尽地描述他孙子被打的整个经过。

    几个侍女跪坐在一旁,不时地给他们添茶。

    蔡京按着脑门,闭着眼摇了摇头,道“彦衡,同儿不懂事,给你们刑部添麻烦了。”

    “太师哪里话,本来也没帮上什么忙。”

    上官均是个标准的旧党,他曾经极力阻碍王安石的青苗法。

    当初科举应试时,吕大临、苏轼都评定他为第一名,却因策论诋毁王安石变法,被主考吕惠卿改为第二。

    这样的硬骨头不支持王安石的青苗法,却对蔡京的新政十分感兴趣,因此这次清洗中得以保全。

    也因为如此,元祐旧党碑也被士林嘲讽为蔡杨弄权的工具,属于蛊惑圣心。

    蔡京送走了上官均,站在门口长叹一声,自己当宰相已经三年了。

    大宋的朝堂上,宰相任期超过了三年一般就要自己请辞,给别人一个机会。

    否则的话,整个朝堂都将对你指指点点,说你贪恋权位不知进退。

    这也是为什么,杨霖会选择这个时节出手,因为他知道蔡京想连任。

    若是连任,蔡京必会跟自己一道,来一次大清洗。

    实际上,管他新党旧党,只要是拦路党,都可以清洗。

    这次是旧党人多,占据的好位置太多,所以旧党倒霉。

    现在通过杨霖的这番闹腾,自己的相位又稳固了一些,当今官家不比寻常皇帝,自己想要连任首辅宰相并非不可能。

    站到蔡京这个地位,享受过飘飘欲仙的宰执天下的滋味,谁有舍得轻易退下来呢。

    可是如此一来,势必让杨霖更加做大,这也是蔡京十分头疼的。

    回到书房的座位前,一个侍女给他倒了一杯热茶,蔡京望着蒸腾氤氲的热气,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出使大辽的秦桧回来之后,带来了契丹文恬武嬉,君昏臣庸的消息,燕地边境花点钱财就能换来和平。

    梁师成扶持一个童贯,在朝上要调胜捷军防守河北,隐隐有劝官家北伐的意思。

    童贯此人,心气太高,他可以和自己同谋伐夏来拔高官职地位,就可以伙同梁师成密谋北伐幽燕。

    现在朝中的局势,比起以往两党相争更加复杂,没有了壁垒分明的派系,却有自己和梁师成两个大的山头隐隐抗衡。

    在这两方之外,还有一个实力稍逊一筹的杨霖,彼此间亦敌亦友,彼此关系全看是什么局势。

    今日他可以和杨霖一道,把梁师成的亲爹和叔父刻在奸党碑上,明天他同样可以和梁师成一起,打压杨霖。

    烛心一晃,侍女拿着银针挑开,低声问道“老爷,夜深了,还不歇息么”

    “再等一会,把那个卷宗给我拿过来。”

    蔡京捧着朝中官吏的名单,一个个仔细研究起来。

    昭德坊内,初歇。

    杨霖抚摸着怀里的美人,西南白族孕育的钟灵毓秀的少女,果然是别有一番风味。

    段妙贞白皙的手指,在他胸前画着圈,低声道“霖郎,你知道宋军打到什么地方了么,也不知道父皇他们怎么样了”

    杨霖眼珠一转,将她放置在藤椅上,捧着段妙贞精致的脸颊,深情的说道“妙贞,有件事我必须和你说,就算是背上叛国的罪名,我也不想瞒着你。”

    大理公主段妙贞心里咯噔一下,两瓣嘴唇山下颤抖,哆嗦道“出出了什么事”

    杨霖长叹一口气,道“今日陛下召集我们几个大臣,在文华殿议事,说起大理的国事宰相蔡京对着我破口大骂,直说我提出的帮助段氏清除奸佞是误国之策。

    他甚至对着官家咆哮大宋损失了这么将士,耗费了这么多的钱粮,岂能为他人作嫁衣裳。”

    段妙贞两眼一黑,差点晕死过去,被杨霖掐住人中,醒来之后问道“然然后呢官家怎么说”

    “官家犹疑不定,我拍案而起,怒斥蔡京是不守信义人与人相交,尚有道义为先,更何况两国之间。”

    段妙贞美目中又有了一丝希望,盯着杨霖希望他快些讲完。

    杨霖站起身来,背着手道“可惜我肺腑之言,铮铮作响,却入不得官家的耳朵。他听信了蔡京的话,可能会把你们大理皇室诓骗到汴梁来,满门抄斩”

    “啊”

    段妙贞如遭雷殛,浑身乏力,软绵动弹不得。

    “卧榻之侧,其容他人酣睡,这是本朝太祖所言。你想一下,蜀后主孟昶、唐后主李煜,无不是在大宋安定之后,就被毒杀,他们后宫内如花似玉的小周后、花蕊夫人,又是什么下场”杨霖继续吓唬道。

    段妙贞强挣扎着,从藤椅上爬了下来,瘫在柔软的波斯地毯上,抱住杨霖的小腿“霖郎,你一定要救救父皇,救救我们段氏。妙贞无依无靠,只有你能帮我了,只有你能救我们了。”

    这时候,什么复国夺权之类的,已经是过眼云烟了。

    整个段氏一族,都有可能被满门诛灭,这并不是危言耸听。只要是帝王之家,哪有不读史书的,五代过去才百年,多少王国覆灭,皇室绝嗣。

    更何况段妙贞作为大理使者,刚刚观看完西夏的献捷大典,李乾顺满门都被斩首示众,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杨霖面带难色,眉间紧蹙,一副犹疑的模样。道“唉,我如何不想救你们段氏,只是就怕到时候,连我都要受牵连,一力庇护亡国君主,官家他一定会有人弹劾我包藏祸心啊。”

    段妙贞双腿蜷伏,身子贴地,额头紧贴在地毯上,跪道“霖郎若是能保全妙贞父母族人,妙贞愿意生生世世,伺候霖郎。”

    这五体伏地的跪姿属实诱人,杨霖咽了口唾沫,眼神贪婪地扫了一遍,赶紧把人扶了起来。

    他的眼里散发着前所未有的温柔,伸手掠了下妙贞被泪水打湿沾在耳边的青丝,柔声道“你是我从心里欢喜的女孩儿,为了你,我什么不能做。”



第二百二十七章 天打雷劈要学医
    七月的末尾,热的一塌糊涂。

    城郊荒田里草比人高,现如今都已经收归朝廷,杨霖今日便是去勘查、丈量耕地,等着拍卖。

    一头头的耕牛,已经被从各地运来,准备开始垦荒。

    到了这个时候,地里还是可以种一些菜蔬的。

    万岁营开路,行人避让,宽大的马车畅通无阻地行走城郊的小道上。

    杨霖靠在金丝线镶边的竹黄色靠背藤面上,斜依着身侧的苏妆怜,身后的佳人一双玉手,在他的太阳穴轻揉。

    苏凝香在一旁沏茶,殷浅浅和李凝儿在一旁下棋,小桃子手托着腮看得十分认真,她年纪虽小,也是大家闺秀出身,琴棋书画都有涉猎。

    车内一应俱全,便如一个小卧房一般,杨霖也确实存了心思出来游玩一番。除了和大家还不是很合拍的方妙怜在家看娃,芸娘是大管家走不开,其他女眷几乎全来了。

    回朝之后,劳心劳力,还没有片刻安宁。

    官场这个是非地,你不算计人,别人也在算计你,就是你来我往一刻也不得清闲。

    如今获得阶段性胜利,是时候放松一下了,不然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

    在这田垄之间,野炊游玩,也是一种雅趣。

    再过几天,这里可就都成了耕田了,汴梁权贵百年营造的游乐林,都将被推平了种地。

    大军守在四周,只有杨霖才能携家人前来,反倒像是专属于他了。

    城郊的古道上,不少百姓都在游玩,路边的树下横躺侧卧,有许多的坦胸的汉子在酣睡。

    杨霖掀开帘子,往外观瞧,欣赏着北宋的风土人情,这便是一副活生生的清明上河图。

    汴梁风华,跨越千年,细看之下,便是城郊,仍不免让人惊叹。

    一个白衣官员,远远望着马车过来,脸上有些红润,来人生了一副好相貌,玉面恂恂,倜傥儒雅,一看就是保养得宜。

    来到马车前,望着杨霖一拜,道“外甥拜见尊堂舅。”

    杨霖一看他明显就是三四十岁,竟然对着自己就叫舅舅,仔细一想才记起来,这是自己已故娘亲真州许氏那边的一个亲戚,印象中好像中了功名。

    杨霖记不清他,但是现在的大宋,没有几个人不知道杨霖的底细了。

    “你怎么进京了可是吏部的调动”杨霖存了心思,自己没有几个心腹,若是有亲戚岂能不用。

    许叔微呵呵一笑道“回堂舅,外甥是来辞官的。”

    杨霖楞了一下,从马车中出来,问道“怎么回事,可是有人排挤”

    许叔微呵呵一笑,道“堂舅多虑了,外甥醉心医术,不愿为官,先前曾与家父有约,官至五品便可以辞官。先父虽去世十年,外甥也不敢违约,今年吏部下了公文,着我进京任中书舍人,已经是五品的官位。

    外甥已经顺路回乡,在先父墓前祭奠,可以进京辞官了。”

    五品辞官,专心学医

    杨霖一度怀疑自己是听错了,这种事情都能发生,自己这个外甥简直是个奇葩。

    若是杨霖知道他的成就,估计惊诧会小一点。

    许叔微,伤寒论之大家、经方派创始人之一,曾任徽州、杭州府学教授、集贤院学士,人称许学士。许叔微心慈近佛,志虑忠纯,遇事敢言,为人豪爽,弃官归医,终享“名医进士”之誉,百姓奉为神医。

    眼前这个一脸欢快的中年外甥,可谓是不思进取的典型,杨霖抚着额头道“就不再考虑考虑了”

    “外甥已经告祭先父,家中也无人反对,这番心愿势必完成了。”许叔微面带得色,他做官这么快就到了五品,看来也是颇有声望和人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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