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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遇故知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隐青山

     




怀孕
    不大的厨房里香气弥漫,忙活的一男一女脸上都带着兴奋的笑容。当他们将手撕面包、蜂蜜蛋糕、红豆面包、老烤面包从厨房里端到饭堂的时候,内心的满足感是无法描述的。

    “五夫人,您太厉害了。”厨子那张曾让傅晓晓害怕的脸此时只有钦佩。

    傅晓晓也没料到自己在小镇费了三天才做出来的酵母,在这山间只用一个时辰就做出来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虽不解却没有功夫深究。

    此时太阳偏西,明显已经错过午饭的时间。俩个沉浸在研究新式点心的男女完全忘记了,这院子里不光有她们还有俩个等吃的病号……

    傅晓晓和厨子隔着那张长方形餐桌站着,餐桌上放着用竹篾编织的大笸箩。笸箩里放着焦黄的、金黄的各色面包、糕点,只闻着香气就让人十指大动。

    拿过最上面的老烤面包,傅晓晓用菜刀把它切开。布满透气孔地面包片上散发着淡淡地麦香让人陶醉。不管不顾咬上一口,熟悉地味道让傅晓晓招呼忙活许久的男人,道:“快!一起吃。”

    厨子此时忘记了彼此的身份,接过傅晓晓递过来的刀子也在面包上切了一片下来,然后迫不及待的把那厚厚的面包片塞进了嘴里,尝到难得的美味心情变得无比愉悦,男人哈哈大笑,三两口就把巴掌大的面包片吃了。

    一片面包哪够果腹餐桌两边坐下一男一女,两人笑着、吃着,像两个老友,又像合作多年的伙伴。

    二嫂和三嫂抱着孩子来到饭堂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二人的脸立时就黑沉下来。

    “傅氏!”二嫂喝道:“有夫之妇这般与男子勾勾搭搭是想沉塘吗”

    转过头看向来者,待听清对方言语,傅晓晓新仇旧恨上头,问道:“二嫂这般泼我脏水,是想冤死我吗”

    “你若没做出不守妇道之事别人凭何泼你脏水”三嫂一脸怒容道。

    傅晓晓看着她们,站起身道:“那不知二位嫂嫂想如何处置我”

    俩妯娌面面相觑,跟着便道:“你怎生这般无耻,竟想收买我等。”

    “这是何意”傅晓晓嗤笑出声,“我用甚收买俩位嫂嫂”

    二人再度对视,指着桌子上的笸箩说:“糕点!”

    傅晓晓脸上带笑,眼神流转间便明了此间事,这妯娌二人只怕是想借此来谋夺她的糕点方子。可是,她们为何不能光明正大索要,偏要如此迂回想必是要自己开店把她撇下,如此卑劣难看不知是谁想的主意。

    正寻思如何搭话,外间传来一个老汉的声音,“五夫人可在五夫人可在啊”

    傅晓晓没有搭理,几步迈出饭堂去找说话的人,二嫂和三嫂俩人跟在后面一起向着石磨那边的木门走去。

    饭堂里只余厨子一人,他将俩人吃剩的半个老烤面包拿走,至于笸箩里的其它东西他用干净的笼布罩了,然后离开了饭堂。

    另一边,上山的木门外站着一个半百的老汉,他穿着一身青色布衣笑眯眯地看着站在门内的三个妯娌。

    “你是”傅晓晓看着老汉,不晓得此人到底是何来历。以他出现的地方判断,此人是从主寨那边下来的。

    老汉笑眯眯地捋着胡须道:“老汉是一名大夫,数日前跟着五当家从南边过来了此地。”

    “你也是难民”傅晓晓疑惑,此人虽也瘦的脱了型,可眉目爽朗,姿态悠然,俨然一副老神仙做派,实在不像饿过肚子的人。

    “不错!”老汉收起笑容叹息一声。

    “进来细说。”傅晓晓让开一步,老汉迈步进来。

    走进院子,老汉一边走一边讲述自己的经历,“老汉家族世代行医,老家原本开了一间药铺平日里兼给人看病,谁知一场大水过来,老汉的家没了,妻子、儿女全都死了。活了半生一无所有,本想一死了之奈何心中还有济世救人的家训,这才苟且偷生至今。”

    “原来如此



被罚
    寒冷地空气扑面而来,雪花的味道一如现世那般清冽。傅晓晓推开房门看着满目地苍白,奇怪地是厨子今日没有出来清理积雪。

    来到饭堂,内里已经坐了三位嫂嫂和二哥,除了这些人再没有别人。至于其他人,皆一夜没归。

    “你终有一日早起了。”大嫂感慨一句。

    傅晓晓不言语。

    厨子这时抱来一个大桶开始给诸人布朝食,傅晓晓也终于想明白为何今日院子里有积雪,不是厨子没扫而是还没顾得上。果然,今日于自己而言特别,但于众人而言与往日无异。

    将木桶里的粥一一盛入碗中再一一给诸人,所有人面前都放着两个窝窝头,一枚鸡蛋,一叠咸菜。到了傅晓晓这边饭食就换了,竟放了一碗雪白地鲜奶和两块面包,两块面包还都不是一样的。

    “这……”傅晓晓惊讶地看向厨子。

    二当家就不止是惊讶了而是惊怒,“厨子,你这是何意一桌用饭怎得还吃出两种来”

    “这些都是五夫人昨日做得,她做得自然由她吃。”厨子一脸不解,“二当家若想要总该问一问五夫人。”

    “……”二当家沉默。

    傅晓晓没料到这厨子会这样做,看了一眼二当家尴尬的脸,她只做不见。用汤匙盛了鲜奶喝,竟未料到这不只是鲜牛奶还是热过的,被一碗牛奶暖了肺腑的她,心中竟不由得生出所嫁非人之感。

    餐桌上一时之间只有傅晓晓用餐的声音,其余几人看着傅晓晓面前可口的面包牛奶,自己碗里的食物忽然就难以下咽。

    二当家用汤匙一下下搅着自己碗里黑乎乎地粥,一边说道:“吃过饭就开始吧!”

    傅晓晓的汤匙顿了一顿,然后说:“好。”

    这声“好”像是什么绝顶美味,让餐桌上的其他人可以就着将难以下咽的东西一股脑儿的全吃掉。

    吃过饭,一行人一起出了饭堂。傅晓晓看着被雪覆盖地石磨,心里有个声音忽然道:男人模样好,有权有势有什么用若是不懂地疼你就全是废物!厨子多好!三番两次的做好吃的给你,就算这里面有薛睿喆的吩咐也是他做得好,就譬如那一碗热牛奶,除了他谁会这样在乎你

    解开外面长至脚踝地袍子,伸手丢到雪地上,白嫩嫩地一双小手摸上石磨地把杆,雪在她掌心化成水,白嫩地双手立时粉红一片。

    傅晓晓最后一次对自己说:若是这样做能弄掉肚子里的孩子自己还不死,那就想办法嫁给厨子。只要他不嫌弃她跟了两个男人还掉了一个孩子,她以后就当他的媳妇儿!什么贵妇什么官宦女眷都不要了。

    这个想法或许有几分赌气地成分在,却也是她真实的想法。

    “等一下。”二嫂说:“推一个光秃秃地石磨是很轻松地。”

    “你还想怎样”傅晓晓问。

    二嫂大声喊了一声:“厨子!”

    厨子远远地应了一声,“二夫人有事请吩咐”

    “拿个扫帚将石磨上的雪扫了,再拿点豆子过来,五夫人要造福咱们小院。”二嫂得意地说。

    傅晓晓恨得想一脚把二嫂拄着的拐杖踹断,可她什么也没做,就那样站在雪地里等着厨子按照吩咐来清理石磨,并在石磨上放豆子等需要碾压地东西。

    厨子没令众人失望,也让傅晓晓清晰地认识到期望别人疼惜自己有多傻。

    一切准备就绪,傅晓晓开始推动石磨。放了豆子的石磨和什么都没放用得力道自然是不一样的。傅晓晓只推了三圈就觉浑身力气用尽,谁知旁边竟有人不断催促她,不让她有丝毫懈怠。

    “主寨那边还需要人,大嫂同我走,你二人轮流看着她别忘了数数。”二当家临走前嘱咐了一番。

    “知道了。”二嫂得意的一笑,挥手让丈夫离开。待转过头,竟上手在傅晓晓背上拧了一把,催促:“快点!不要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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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义断
    太阳西斜,饭堂内因背光略有些昏暗,此时饭堂里的餐桌前坐着黑山寨所有掌权人物,包括傅晓晓那几位妯娌和五个孩子。

    薛睿喆不紧不慢最后一个出现在饭堂里,大嫂见此忙关怀道:“五弟妹如何了”

    “喝了药睡着了。”薛睿喆语气平淡,看不出喜怒。

    二哥开口道:“五弟,哥哥们也是为你好。那傅氏是秦王正妃,是个大麻烦。就像这次她差点害死你几个侄子

    侄女,当时是哥哥们考虑不周,只想给你娶个名门贵女,却没思虑这般人物是否有附带的麻烦。”

    薛睿喆但笑不语,他撩开袍子坐在餐桌最远处,与所有人相对而坐。这划清界限的姿态让曾参与威逼傅晓晓的二哥、大嫂、二嫂、三嫂齐齐变了脸色,但脸色最难看的当属高坐主位的大当家戎子豪和坐在一边位置上的丛雪琼。

    饭堂内许久的沉默让众人生出满腔怒意,戎子豪道:“五弟这是何意”

    薛睿喆嘴角含笑,“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诸位哥哥、嫂嫂、雪琼姐恕罪,弟弟要拔香下山去做良民了。”

    举座皆惊,戎容带着几个孩子直接哭出声,他们一个个跑到薛睿喆身边挽留,却不见他有丝毫改变。他嘴角带笑的弧度甚至都没有收回半分,可见去意已决。

    被满屋哭闹不休的孩子吵得头疼,戎子豪扬声道:“戎容!”

    小姑娘尤带泪痕地看向自己父亲,“爹”

    “带着你弟弟妹妹去外面玩,等会儿再进来。”

    “可是……”

    “听话。”戎子豪的话多数时候没人敢反驳。

    孩子们陆续离开了饭堂,薛睿喆嘴角地笑始终没有落下半分。

    “五弟,你当真要舍下兄弟情谊下山”戎子豪问。

    薛睿喆站起身,笑着道:“自然是舍不下的。且今日诸位哥哥在做大事,未来可期,高官厚禄名垂青史,让人向往的紧。”

    “既如此你为何……”

    “大哥,我了解你你可曾了解过我”薛睿喆皱眉,怒火从他眼睛里弥漫开来,他问:“若是未来的高官厚禄与今日的结发妻交换,你换吗”

    “我与你大嫂是……”

    “患难夫妻、荣辱与共、筋骨相连……我同晓晓呢,在一起时日尚短,你们所有人都是这般想的吧或许连她也是这般想得,才不做反抗任你们欺凌。”

    “五弟,你这般说话就言重了。”二嫂心中不忿,“我同你三嫂那般做难道不是为你好”

    “是!”薛睿喆眼眶泛红,“若不是有这为我好这面旗子挡着,辱我妻者杀我子者我哪会愿意同她这般坐在一起说话”

    众人沉默,他们曾一度觉得傅晓晓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没了她还有别人。却没想过,这女人于他们在乎的人而言是否重要,何况那女子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

    他们这一次是真的彻激怒了这个五弟,但心中的怒火却比愧疚更加炙热。没办法,他们都还记得这个五弟是他们救的,两年来他躲在半山腰一直受山寨众人的保护。

    施恩不求回报是高尚品德,那么挟摁求报就是人之本性了。故而这个因为一个女人就忘记救命之恩,忘记相护之情的家伙格外的惹人生气。

    三嫂率先说道:“五弟这般理直气壮,又如何知晓那傅氏肚腹内怀的是你的亲骨血或许是秦王的也说不定。”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薛睿喆轻笑,“孩子是不是我的,不是三嫂你随意就能污蔑的。”

    “你当真要拔香下山”戎子豪问。

    “当真。”薛睿喆拱手为礼,“请大哥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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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前事(上)
    寒冷地空气伴着鸡汤的香味,傅晓晓被饿醒了。睁开眼睛便见薛睿喆坐在床边,一手拿着个木头一手拿着个刻刀在雕刻着什么。

    “醒了”薛睿喆将傅晓晓扶起来,“饿了吧”

    “嗯。”傅晓晓点头。

    薛睿喆盛了一碗鸡汤,鸡汤里放着一个鸡腿和一个鸡翅膀。

    看到肉傅晓晓觉得自己的眼睛一定是绿的,因为来到黑山寨以后她就从没见到过一整只鸡,馋,从没这么馋过。

    她这边狼吞虎咽,薛睿喆那边已经开口将她睡着的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讲了。

    “你真的要为了我拔香离开黑山寨”傅晓晓觉得不可思议,难道自己还有当红颜祸水的潜质

    “算是吧!”薛睿喆叹息一声。

    “什么叫算是到底是不是”傅晓晓问。

    薛睿喆看向她,“你觉得是不是呢”

    “我……”傅晓晓一脸无措,觉得薛睿喆这个反问是有别得意思在的。

    “傅晓晓,我是不是说过,保护自己!是不是还说了不止一遍”薛睿喆怒道。

    “对不起。”傅晓晓恍然记起,之前的两次遇险,薛睿喆都说过要她先保护自己。结果呢……像这一次,如果他不来救自己,自己说不准就死了。

    薛睿喆将傅晓晓空了的碗夺过去,语气恶狠狠地问:“还喝吗”

    “够了。”傅晓晓小声说着,慢慢将自己缩进被子里。

    之所以这么乖巧,无非是发现自己误会了他,还让他担心了。

    “明日一早就走,去长青镇。”薛睿喆说:“你先睡。”

    “睡不着。”傅晓晓扯着男人的袖子,“你说说你是怎么跟大嫂他们说得。”

    “怎么说,当然是顶着压力照实说。”薛睿喆没好气的把饭堂里发生的事情说了。

    傅晓晓问:“背面那块你到底刻的什么秘籍”

    “也没什么。”薛睿喆不甚谦虚道:“类似于快速建立防线快速解除防线的东西,具体跟你也说不清楚,回头我做几个模型你看看就明白它们是做什么用的了。”

    傅晓晓没有再追问这个,转换了话题问道:“他们到底为什么就忽然见不得我了呢你知道原因吗难道真跟这次遇到秦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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