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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遇故知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隐青山

    却不想有人在暗处放声大笑,“李宸轩,你这小子因杀我山寨十几个弟兄而获封秦王。今日本寨主带着兄弟来让你清醒清醒,王妃我们兄弟收下了,你的护卫咱就不动了。”

    不等王府护卫将人揪出来,一声怪模怪样的鸟鸣后,大街上安静地只剩秦王府众人。

    李宸轩黑着脸,之前一人一刀站在路中央的大汉在百姓慌乱中隐匿逃了,其他贼匪也消失了。他心里知道这就是他们的目的,他们不动王府的一兵一卒,目的就是要劫走王妃借此来羞辱他。

    就算不在乎自己的这位妻子,身为皇家,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也让他面容紫涨,他沉声下令,“追!必要时可射杀王妃。”

    又有数人离开,向着马车的方向追去。萎顿在地的两个丫鬟惊骇至极,她们难以想象这位秦王殿下竟会这般狠心。

    丫鬟预料不到,不代表傅晓晓预料不到。她从狂奔地马车上挣扎着坐起来时就做了决定,趁此良机舍了这王妃的名头,隐姓埋名去平民中生活。

    于是她最先想到的不是跳车,而是在稳住身形的情况下去翻马车里的柜子。柜子是特制的,此时老老实实黏在原来的位置,傅晓晓伸手打开,里面呼啦一下倒出来一大堆东西,晃动地视线里她摸到了一把刀。

    摸到这把水果刀傅晓晓第一反应不是丢掉,而是散开自己早上打理好的王妃发型,两下把头发割成其肩发,然后用一根绳子扎成马尾。

    将水果刀插回刀鞘藏进袜子里绑好,她又开始在乱成一团的东西里寻找。她摸到了一个玉佩,定眼一看应该是秦王挂在腰间备用的玉佩。

    傅晓晓心想,这玩意有规制一般当铺敢收吗但只犹豫了一瞬便将玉佩藏在另一只袜子里。如是翻找半天,她拿到了一带金豆子,一把削水果用的匕首,一枚玉佩,以及几块糕饼,三盒种类不同的茶叶,除此以外的棋盒棋盘、算筹等物全被她一怒之下扔出窗外。

    不曾想这样一扔砸到了一人,那人正是秋婉。本就处于防备之下的女护卫因此竟险些跌下马,堪堪稳住身形正要提醒车内的王妃自己是来救她的,却被不知哪里来得一支箭矢射进胸膛跌落马背。

    秋婉倒地前一脸地难以置信,她辛苦训练那么久没被敌人杀死却被自己的主子坑死了。

    秋桂骑马追在另一侧,她没看到傅晓晓扔出去的棋盒却看到了中箭倒地地挚友,来不及回救秋婉她迅速跳上马车准备刹住这疯跑的马,却看到缰绳没有系在扣搭上而是掉在了地上,这一刻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有箭矢从侧面射来,她翻身滚下马车,然后在频频躲避箭矢的过程里眼睁睁看着马车穿过城门。

    毫无准备地守城官兵想追都来不及,秋桂躲进街道旁立着的摊桌下,嘴角露出一个得逞的笑。看不顺眼的人终于走了,以后王爷再也不会因为这个女人来斥责自己了。

    而此时车上的傅晓晓终于把该准备地都准备好了,适应了马儿奔跑地速度她艰难地爬到马车外面,然后发现竟已经使出了内城往郊区去了。

    顾不得多想,傅晓晓看好一处草木茂盛的地方然后大胆地跳了下去……

    大约没有主角光环地照耀,傅晓晓想落地借势翻滚一下,谁知竟脚下一空像下落去。不知是谁竟在这里挖了一个两尺见方四尺深的坑,傅晓晓跳下后伤了脚筋,又因没站稳




番外 相见不识(一)
    傅伯府今日中门大开,周围的邻居也好相熟的人家也好都和伯府管家、小厮一起在门口徘徊。红色的鞭炮已经挂好,红色的地毯已经铺好,所有人都晓得今日是傅家那个久不出嫁耽搁到十八的大姑娘回门的日子。可随着日头升起他们的脸上逐渐染上了焦急的色彩,这些人里尤其以管家最为明显。

    “你!”管家指了一个小厮道:“在这儿守着,我去屋里禀报。”

    这时候正是紧要,那小厮不敢造次,只恭敬应“是”。

    不想他脚刚刚迈过门槛,就有王府的小丫鬟气喘如牛的说:“管家,我是秦王府上的,王妃回门时在大街上被人掳了。”

    管家大惊,“当真”

    “我哪里会骗王妃娘家人大街上很多人几乎所有人都亲见王妃被人掳走。”

    “既如此劳姑娘随我一同与我家主子分说明白。”

    这小丫鬟听了也不推辞,直说:“快带我去见你家主子。”

    伯府正堂,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只见上首坐着傅伯爷与继傅伯夫人,下首左边坐着因家中姊妹成婚而跟学堂求了假期的伯府公子,右手边则坐着傅诗雪与她的夫君。

    此时一家人虽在正厅坐着等待秦王府车驾,倒也没闲着只顾干等,起码傅诗雪和自己的母亲两人一起回忆起了一年前发生的事。

    那时,傅诗雪取代了姐姐嫁给了姐姐的未婚夫,那时传出代嫁传言以及她行事荒唐,让自己的血脉亲人被人耻笑。

    记得当时,她不顾亲姐死活一心要嫁去首辅林大人府上,最后得到的是什么呢是冷了的红烛,冷了的心肠以及再也回不去的洞房花烛。

    心下怅然,傅诗雪垂下头,手却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傅诗雪笑笑,却还是不由得想起最初。

    那时她百花穿蝶的红色喜服穿在身上,大红喜帕遮了眉眼,她收起穿着红色绣花鞋的小脚,心中忐忑有期待地端坐在喜床上。

    一双穿着与她脚下同款红色鞋子的脚缓缓靠近,傅诗雪紧盯着那双脚心砰砰跳着,忐忑、不安。但是站在她身前的新婚丈夫却没有掀开遮住容颜的喜帕。

    她听到男人呼吸粗重仿佛在胸腔中压着一座火山,然后她听到男人义正言辞道:“同你拜堂成亲已算完成了我爹娘的心愿,不怕同你说,我心里是极不愿承认这门亲事的。大丈夫顶天立地一诺千金,当时我娘与前伯夫人订的是傅大姑娘,怎能因大姑娘病了便悔婚另娶就算你是她妹妹也不行!”

    男人兀自说完自己想说得便转身走了,门口婆子、丫鬟想拦没拦住。坐在红色婚床上的傅诗雪心头空荡荡的,却一直谨遵母亲的叮嘱,盖头万万要等新郎官来掀。

    没一会儿,那人被他母亲重又抓回来送回到新房,为了防止他再出去婚房的门甚至锁了起来。

    男人没再说一个字,亦没有吵闹,他只是在一旁的卧榻上打着呼噜和衣而眠。

    像是要跟谁较劲,傅诗雪就顶着盖头浑身酸疼地在床上坐了一整夜,直到天亮时丫鬟们推门看到这一切。水盆落地的声音惊醒了卧榻上的男人,他起身直接走出了新房。

    新房内静悄悄地,几个丫鬟被推搡着靠近坐在床上的她。

    “少夫人……”丫鬟声音颤抖的叫她的新称呼。

    她伸出手将眼前的盖头扯了下来,眯眯眼睛看向伺候她多年的丫鬟们。见她们在为她伤心,傅诗雪就想开口说几句安慰她们的话。不想还来不及松口,门口便跑进来要一位妇人。她面色煞白,一屁股坐在门框上便呼天抢



番外 相见不识(二)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贵女何曾见过这样血淋淋的场面,傅诗雪扶着门框才能勉强站立。她吓得舌头打结,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你……你……”她看着对方眼泪扑簌簌落下来,“你在这里作甚”

    男子却是一步迈进来左右看了看,似乎不太满意这间房然后转身离开。离开时他低头看了一眼被吓呆的她,嘴角扬起一个邪魅的笑,带血的手指在她白嫩的脸上抹了一下道。

    “长得如此可人,难怪小叔子都想调戏你。”那人戏谑:“我听得囫囵你是哪家的小妇人”

    傅诗雪咬牙切齿,完全忘记了害怕。她抹掉脸上的血痕恨道:“调戏官眷你不怕杀头”

    “调戏你又怎得”男人笑得开怀,然后手一摊“这里除了你我还有其他人为你作证吗”

    傅诗雪气得脸颊鼓鼓的,尚留几点血渍的脸蛋白皙如牛乳,冒火的双眼黑如珍珠,让人移不开眼。

    “你是近日骚扰地方的山贼”傅诗雪怒问。

    “我若是山贼,就劫了你这小娘子当压寨夫人!”黝黑地脸上笑出白森森地牙齿,本该让人害怕却无端透出傻气。

    “既不是贼那便是兵,是兵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现在就跪下跟我道歉,否则……”

    “如何”那男子俯身看她,“这事如果传出去,你夫家如何看你呢”

    “你……”傅诗雪气得小脸通红,那颜色几乎要与脸上的血渍融为一体,她本就是傅伯府里娇生惯养的千金贵女,何时受过这等恶气。于是口不择言道:“登徒子,有本事报上大名,本姑奶奶买杀手砍了你!”

    “呵……”男子轻笑想要再说点什么,门外陆续押解进来几人,他连忙调整态度道:“我还有正事,咱们回头再细聊。”

    等那人走远了,傅诗雪才缓过一口气跌坐在地上。坐在地上她也吓得两股战战,没人知道她一直在死撑,生怕这人仗着她身边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而对她做些什么。说是去买杀手,她连杀手组织的门往哪儿开都不清楚。

    靠在门边缓了缓,傅诗雪走回房,坐在內间的榻上。不一会儿,乳娘满手血的跑了进来,傅诗雪连忙问发生了什么。

    乳娘说:“秦郡王带兵在山下剿匪,一行人与山贼恶战半日士兵们负伤众多,唯有抬来芳庵暂时救治一下,主持已开了东厢,召集众人前去帮忙。”

    傅诗雪听得秦郡王的名号,便想起她那位不知面目的夫君。

    秦郡王剿匪是造福百姓,她心中感佩不已,忙道:“乳娘,秦郡王那里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等会儿或许要二姑娘帮忙洗一洗他们的血衣,不知二姑娘你……”乳娘欲言又止。

    “只不过洗几件衣裳而已,婆婆最近总让我洗,可以交给我。”傅诗雪道。

    傅诗雪在乳娘房里等了一会儿,就见她抱着一盆衣裳走到了门边。

    看着这一盆沾血的衣裳,她问:“乳娘,他们竟有这许多个伤员”

    “嗯,有八个。两个伤得比较重,现在还昏迷不醒。这些衣裳只是他们的内里的薄衫,让二姑娘洗奴婢实在有些……”

    傅诗雪道:“这些都是小事,你不说我不说也没人知道。”

    乳娘道:“二姑娘洗衣裳的时候去后山,芳庵门前的溪水被士兵们给占了,他们坦胸露背在前面清洗身子,二姑娘若碰到了奴婢怕起祸端。”

    “知道了。”傅诗雪端起脸盆道:“我这便去。”

    傅诗雪沿着后山尼姑们砍柴的道路走,直走到听见水声的后山。山石嶙峋,只有见方小池可供她使用。傅诗雪稍稍查探一番便捡了一个能坐的石头坐了,将盆里的衣服倒出来,一件件开始洗。

    不知洗到第几件,忽然这见方的水池被一颗石子惊起一簇水花。傅诗雪一惊连忙站起身四处查看,然后就看到对面的树上坐着一个的男子。定睛一看,就是



番外 相见不识(三)
    傅诗雪刚走到乳娘屋子门前,就听到里面的对话声。

    “大姑娘,这是夫人的嫁妆清单,大姑娘收好。”乳娘口中的大姑娘,自然是傅诗雪同父异母的姐姐,而乳娘口中的夫人必然指的不是她的母亲,而是父亲的原配,她婆婆的手帕交。

    原来乳娘让她去后山洗衣裳不光是芳庵人手不够,也不单单因为门前溪水被士兵占了,而是将她支开好偷偷见姐姐。乳娘帮助姐姐无可厚非,毕竟本来就是她娘亲不对。

    娘亲贪墨了姐姐母亲的嫁妆,而她也是乘着姐姐病重抢了她的未婚夫。她不敢见姐姐想转身离开,却还是被她看到。

    听到姐姐说得那些,知道乳娘为她做得事情,她羞愧难当转身离开。谁知沿着来时路走了没几步,就看到穿着湿哒哒衣服醒来的“登徒子”。

    “秋日寒凉,衣服没干怎就穿在身上,会生病的。”傅诗雪道。

    男子毫不在意道:“没事!血气方刚一会儿就温干了。”

    傅诗雪不再劝说,径直想。

    “你去做甚”男子跟在她身后。

    “把衣裳晾起来。”

    男子一把抢过她的木盆,道:“我来帮忙。”

    等衣裳晾好二人终于不得不分开。傅诗雪也不知为何,心中竟对这登徒子生出不舍。

    “在下之前多有冒犯,希望夫人大人有大量,宽恕则个。”男子深深行了一礼后,道:“不知夫人夫家是哪个”

    傅诗雪屈膝还了一礼道:“公子不必多礼。至于我夫家,你我萍水相逢恕我不能告知。”

    “既如此,夫人请了。”男子说完阔步离开,头也不回。

    傅诗雪眼睛酸涩,重新回到乳娘那里,乳娘房中已不见了大姐的踪影。

    她在乳娘房里换了衣裳,对乳娘说:“今日我出来太久,想必家中的车马已到山下,现下就辞别乳娘。”

    “嗯,二姑娘回去时一定多加小心,那伙山贼并没有赶尽杀绝,奴婢只怕他们会报复。”

    “是。”傅诗雪道:“我一定小心。”

    正说着,门外已传来她的贴身丫鬟青杏的声音,傅诗雪毫不耽搁走出房门,被青杏搀着离开了芳庵。

    马车里,傅诗雪回忆着那位不知名讳的公子,想着他的出言不逊和动手动脚,当时明明自己那么生气为何如今想来却心口泛出酸酸甜甜的滋味。

    恍然忆起曾读过的一首词: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与他相遇,总躲不过风中落叶,指尖尘沙。只是罗敷有夫,使君有妇,就算是良辰美景也是好景虚设,这一番意外纠葛只可埋于心底不可同人诉说。

    马车到达林府,傅诗雪被丫鬟搀着下了马车。早有等在门前的小厮层层将话递了进去,她便婷婷袅袅往婆婆屋里去。

    到得捧晖堂,首辅夫人一品诰命的林夫人在上首端坐。丫鬟们在她进来时,便在那林夫人脚边放了蒲团。傅诗雪上前拜见,等待婆婆的指示。

    “我今儿接了我儿从边城寄了的信件,他这几日便会回府。他离去快年了,你们小夫妻也该见一见才是。”

    若是两年前新婚伊始听说了这个消息,她一定很高兴;若是一年前听说这个消息,她一定咬牙切齿痛骂。而今她内心平静,只希望那个家伙能在外面找个小的,能找个逼他休妻的女子,那样她也算解脱。

    “是,儿媳一定好好准备。”

    婆婆听她如此说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挥挥手让她回自己房间。谁知不等她回房换了衣裳,便有二门外小厮回禀,说是大公子在大门外下马了。

    首辅大人率先大步迎出门,林夫人也紧跟其后站起身。傅诗雪虽然心中没别的感觉,也尽职尽责的奔到婆婆身边搀着她往外走。

    漆黑的夜燃着几只昏黄的灯笼,傅诗雪嫁进首辅府两年,虽然没了最初的期待以及后来的埋怨,仍是好奇这位首辅大公子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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