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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遇故知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隐青山
    掀开后木雕的模样比一日前看到的要色泽更加厚重,一层桐油般地色泽遍布在整个木雕之上,让看到的人不由得赞叹出声。

    老太爷看到后当即便喜欢上了,他小心翼翼抚摸过那寿桃和寿星公的圆脑袋,脸上挂着痴迷地笑意。

    “儿子晓得父亲一定喜欢,这是儿子自己亲手雕刻的。”薛睿喆故作谄媚,让老爷子在听到他声音的那刻收起所有的满意。

    一边的薛夫人不着痕迹地打压薛睿喆这个庶生子,“喆儿啊,你父亲过寿,你两年不在他跟前儿尽孝,如今却只拿来个木头孝敬他,这……这让母亲说你什么好你看你大哥,给你父亲送得是一箱999两地纹银,寓意你父亲长命百岁。”

    有人看不下去,说道:“薛夫人,您这话可说错了。这银子总有花光的时候,但这木雕却可以长长久久摆放在手边。俗话说,承欢膝下。承欢膝下何解天长日久地陪伴才是父母最大的心愿,可咱们不能总拘着孩子不是这手把件也可当作一片慰藉之心。何况,这二公子送的




表姑娘
    走在薛府前往后院的大道上,薛睿喆越走越疑惑,直到停在一株老树前,他抬起头看着这棵五十年的老树。目光又扫向其它植物,明明深秋时节这一整个院子都被百花点缀,做工太精致足以以假乱真让人一下子好似走进人间四月天。

    “表哥……”花丛中一个身穿百蝶裙的女子从院子的一角走了出来。女子面容娇媚,似笑非笑地看过来真如画中仙子。

    “静涵表妹。”薛睿喆侧身对着女子左边作揖,姿态很是有礼,但因为他侧身的动作让人看得出他在避嫌。

    “本是久别重逢,表哥这般……可是要同我生分了。”

    薛睿喆姿态不变,“如今都大了,自然同以往不同。”

    女子沉默了片刻,然后道:“表哥这次回来便不走了吧”

    “男儿志在四方,哪能贪图家中温暖享受。”薛睿喆声音淡淡。

    “表哥还是要走”女子泫然欲泣,忽然她又红着一张脸道:“那今次表哥回来是要姑父、姑母主持婚事吗”

    “不敢劳烦父亲、母亲。”薛睿喆说完这句躬身一礼道:“表妹是要去前面见客吗不敢在耽搁表妹。”

    “表哥……”女子攥着手里的帕子还要再说,不想身边的丫鬟扯了扯她的袖子,她只得一脸哀伤地道:“表哥一路劳顿是该歇息歇息,我便不扰表哥了。”

    “多谢表妹。”不等女子再说什么,薛睿喆以手示意引路地丫鬟道:“走吧!”

    二人分开,薛睿喆头也不回的绕过那棵被他看了半日的树,领着平方、立方两个向着另一方向走去。

    而站在树下的表姑娘仰望着挂满嫩叶的树,任两行清泪簌簌落下。

    “姑娘。”小丫鬟一脸心疼地拿帕子给她拭泪,“姑娘,你不要想了。您跟睿喆公子没有缘分。”

    “我晓得同他没有缘分,只是相识多年他对我难道就没有半分男女之情吗”女子眼含热泪,“这假花做得这般逼真还是他教我的,如若不然我也不可能凭此在姑父面前得脸。”

    “姑娘快别说了,若不是睿喆公子,您和大公子……”

    “秀儿!”女子厉声道:“近亲不可成婚,你莫再提起此事!”

    “近亲不可成婚那是睿喆公子说得,现下哪家宗族里没有近亲成婚的”小丫鬟有些急躁道:“姑娘,你莫要被睿喆公子骗了,他就是不想您嫁给大公子。”

    女子一脸倔强听完小丫鬟前面的话,又一脸意味深长问道:“秀儿,你说他为何不愿我嫁给大表哥”

    小丫鬟压住牙关绝不再多言,女子看了自家丫鬟倔强不言的样子气得甩袖便走。

    跟在表姑娘身后的小丫鬟一脸委屈,她如果只是个普通下人自然愿意说点好听的主子爱听的,可她不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下人,无论何时何地都只想自家主子好,自己好不好无所谓。

    “赶紧跟上!”女子回头将委屈地小丫鬟带上,主仆二人直奔前院正厅。

    另一边,薛睿喆和平方、立方主仆三人走在薛府后院的小路上。

    平方笑着说:“公子,桑表姑娘更美了。”

    薛睿喆横了小厮一眼,“不会说便闭嘴。”

    平方讪讪闭嘴,立方跟着续上,“公子,



小气鬼
    花园里的听荷轩三面环水,因为已近冬日有时候水面会覆盖一层薄冰。水面上的枯荷已经被清理干净,只有零星几根枯掉的荷杆显示这里在夏日曾是怎样的盛景。

    薛睿喆被安排住在这里,引路的下人将主仆三个带过来以后就独个儿溜了,溜之前还很是仗势欺人的站在三人面前冷嘲热讽了几句。

    什么从即日起薛二公子就不是府上的主子了,身为客人主人安排住在哪里就住在哪里;什么不要花时间讨好表姑娘,她那样的金贵人儿不是他这个穷小子可以妄想的;什么住在这里最是清闲,因为老爷夫人的住处离此最远,大公子的住处虽然近,却隔着整片湖水,总之三不靠之地绝对能让二公子睡得安稳……

    一通敲打后,这位便大摇大摆的走了。薛睿喆望了望周围三面环水的景象,看了看四面都有门窗的听荷轩,如果此时是夏季他会对嫡母感激不尽,但这季节是冬日,夜里的风会从四面八方闯进他的被窝,半夜冻醒的滋味绝不好受。

    想到夜晚的睡眠质量,主仆三人都是一脸难看。

    “公子……”两年不见的小厮立方就是整日被这样那样的事情磋磨,要不然也不会堂堂七尺男儿早早弯了脊梁。

    薛睿喆看着自己的小厮,伸手揉了揉对方的脑袋道:“这次本公子一定带你走,绝不留你一人在这里活受罪。”

    小厮感激涕零的跪倒在主子面前,抱着他的大腿涕泗横流。

    “可是公子,”平方查看四周的情况道:“咱们晚上怎么办不然小的给您暖被窝吧”

    平方笑嘻嘻地轻撞自家公子一下,被薛睿喆一把按到一边,“休想!以后除了你家公子的媳妇,谁都不准钻我的被窝!”

    “公子,那今晚你就要受冻了。”立方用胳膊抹掉脸上的眼泪和鼻涕,那邋遢的模样让薛睿喆分外嫌弃。

    “立方啊,注意个人形象。”薛睿喆手哆嗦着把小厮从自己腿上撕下来,“不然公子我就不要你了!”

    立方抽抽搭搭从地上站起身,“公子一去二年,当真是狠心。这般狠心还回来作甚让小的,小的……”

    “打住!”薛睿喆手起掌落,一下子拍在这小子脑门上,“在公子面前也敢装傻充愣,还卖惨。臭小子,这招还是公子教的。”

    立方立时站直了身体,虽然仍旧有些佝偻有些抽噎,到底没了开始那种令人胆寒地做作模样。

    他垂着脑袋,道:“公子,不得不说您这个主意特别好用,若不然小的铁定就死了。”

    “我嫡母是个刻薄妇人,也难为你留在这里当牛做马。”薛睿喆叹息一声,“既然住在这里我自有主张,你们俩个跟着就是。事到如今我可不是十年前的无知孩童,总要让他们瞧瞧我的手段。”

    平方立方交换了一个眼色,他们的公子从来不是君子而是个小气鬼,你能想象他会把自己受的诸般委屈记在一个小本本上吗那一册加一册的内容被当时年纪尚幼的主子锁在一个小木箱里,就藏在那时主子睡得床榻下面。

    第一次看到主子暗搓搓“记账”的时候,小平方还很懵懂。清楚看到上面写着“长兄抢了我的饴糖,记得长大讨回来”这等字样的时候,他很惊讶,无与伦比的惊讶。

    “主子,你记这些作甚”小平方问。

    薛睿喆包子样的小脸蛋,气鼓鼓地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我把这些一桩桩全记下来,长大就不会忘记他们都欠了我什么。以后报复了哪样就划掉,等全报复完了就把这个本子扔到他们脑门上,让他们知道我不是先动手的,先动手的是他们!”

    想到那些,两个小厮有些为主子难堪,立方小心翼翼地道:“主子,你那些账本还埋在南墙根下面,这两年薛府扩建了三分之一,南墙那边一直没动。”

    他们以为薛睿喆会羞愧谁知他竟兴致勃勃道:“我走之前报复到哪里你们还记得吗”

    “小的记得。”立方道:“报复到您十二岁那年的冬天,



苦日子
    听荷轩前面的空地上放着石桌石凳,尚算温暖的午后一大一下趴伏在石桌上画画。远远看去算得上一副天伦之乐图,如果有其他人在或许会想要留下这样的影像。

    “二叔,你画的这头小鹿憨态可掬,能送给我吗”小不点跑到徐睿喆身边,扒着他的腿往上爬。

    薛睿喆正要答应,旁边边传来一个女声,“元宝!娘找了你那么久,你怎么一个人跑到了这里。”

    一大一小看向来人,来人的注意力全在小的那个身上。她将小的拉到身边,从上到下的观察,生怕儿子在她这个当娘的看不到的地方受一丁点伤害。

    “你怎么这么淘气”女人在元宝小屁股上拍了一下,“快随娘去前面给你祖父祝寿。”

    元宝缩着小脑袋,完全不见了之前的嚣张模样。

    女人这才将目光稍稍转移到一旁的男子身上,“这位……二弟”

    “大嫂!”薛睿喆拱手为礼,“两年不见,大嫂安好”

    “好好好。”女人伸手握住薛睿喆的手腕,同他一起坐在了石桌边,她问:“两年不见,二弟独自一人出门可还顺利”

    “顺利。”薛睿喆难得笑得几分真诚,“当年若不是大嫂,弟弟我只怕要困死在薛府里。”

    女人一脸欣慰,她松开握着薛睿喆手腕的那只手,道:“一家人,我如何能看到二弟壮志难酬。”

    “说什么壮志难酬。”薛睿喆苦笑,“大嫂,弟弟没能赶上考试。”

    “无妨。”女人微笑,脸上不见失望道:“三年之期,眼见又到了。”

    “我大约不会再赴考了。”

    “这些都随你。”女人一脸欣慰地看着薛睿喆,“嫂子很久没见你,心里想念的紧。”

    “这家里若没有嫂子,我大约不会再回来了。”薛睿喆叹息。

    “不回来最好。”女人变了脸色,同仇敌忾道:“婆婆真不是良善人,你若在家里不止婚姻,对你的妻儿也不好。”

    “嫂子两年来过得可好”女人话里有话让薛睿喆不得不在意。

    “时好时坏吧!”女人一脸愁绪,“这两年婆婆为你大哥娶了两房妾室,为的便是为你薛家添丁进口。幸亏我早年生了元宝,你哥哥对我也算尊敬,不然这家里哪还有我的立足之地”

    薛睿喆不知道怎么开导嫂子,能做得唯有同她一起谴责嫡母,“母亲之前不是先后给大哥娶了四房妾吗”

    “四个妾,一房生一个女儿,婆婆觉得这四个都是不会生的,就又娶了两个。”女人一脸悲苦,“睿喆,你以后若是娶了媳妇万不可因她给你生了女儿就嫌弃,女人的心经不起男人这样的磋磨。”

    “嫂子放心,我不会。”薛睿喆郑重其事道。

    “好了,不同你说了,我要带你侄儿去前面给你父亲贺寿。”女人将元宝抱起来作势要走。

    “好,嫂子快去吧!”薛睿喆目送母子俩离开,心里可怜这个宽和、良善的女子。

    想当初若不是嫂子帮着周旋,他在府里的日子会更苦。说不准长兄还会在亲生母亲一再的挑唆下将他视为仇人。

    两年前他要外出赴考,谁知竟被嫡母藏了推荐信和路引,她还将他关在房间里不准出门。也是嫂子极力劝说长兄和父亲,还帮忙拿回了路引,对于这个女人薛睿喆将她视为亲姐,她对他的照顾恩同再造!

    只可惜,这样的女人遇上了那样一个刻薄婆婆,命运当真不公!

    薛睿喆重新坐回到石桌前,不一会儿两个小厮带着四个下人走了过来。六人手里都拿着大大小小的包袱或者箱子。

    “公子,东西放在哪里”平方问。

    “随我来!”薛睿喆起身带着六人回到听荷轩,他指挥小厮将门窗用布封上,又在床榻上挂了厚重且全封闭式的布帘,双重保护下寒风就算再如何肆意,他也不会受冻了。

    另一边的寿宴上,当丈夫的在在教训自己的妻子。

    “父亲的寿宴,你怎得拖到这会儿才来”薛家大公子压低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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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算子
    夜沉似墨,风凉如水,薛夫人半夜被渴醒从床上坐起身来。她早同夫君分了房也不习惯丫鬟值夜,所以卧房里只有她一人。却不想在黑沉的光线里,她看到自己屋内的房梁上,飘飘荡荡挂着一个人。

    不止房梁上,窗外还倒挂着一个人的身影,影影绰绰的看起来像个巨人……

    “啊!——有鬼啊!救命啊!”响彻云霄的尖叫声将薛府上下统统吵醒,除了隔着荷塘居住的听荷轩。

    一个晚上薛府上下一通折腾,个个儿睡眠不足一惊一乍。唯有薛睿喆意气风发,他吃过朝食去前院给父母请安,看到的是二老脸上大大的黑眼圈。

    他疑惑地跪地不等拜见就见亲爹手一挥示意他起身,而一向刻薄地嫡母却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就听薛地主说道:“过会儿会有官差来府上查案,你呆在自己房里不准出来。”

    “是。”身为薛府小透明,薛睿喆虽有疑问却没问出口,而是乖乖答应。

    从正房出来前,他听到嫡母声音颤抖地说:“叫什么官差明明是冤鬼索命!我们应该招来道士驱鬼,老爷……”

    听不清后续的内容,薛睿喆带着一脸沉色迈出正门,但眼里的得色却似没人看到。在门口等候的小厮是立方,这小子紧跟自家主子身后,一五一十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说了。

    薛睿喆脸有忧色,道:“这等事不必禀我,自有父亲母亲做主。”

    立方立时规规矩矩答应,主仆二人往听荷轩走,路过一处假山时听到了平方的声音。

    “……二公子说过,这世上根本没有鬼怪。人若遇了鬼怪要么是心里有鬼做过亏心事,要么是有人装神弄鬼!”

    “可是老夫人真的看到了鬼影,现在府里上下都说是老夫人昔年做了恶事,这才引来冤鬼索命。”对方也是个小厮,薛睿喆听着耳熟却不知是哪个。

    “那你说是那个冤死的鬼”

    “有人说是姨夫人……”

    立方一脸怒色低声对身前的薛睿喆道:“公子,让小的去教训这两个不知分寸的。”

    薛睿喆苦笑,眼里是无奈是悲伤,叹息道:“任他们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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