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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中州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露晓夜白

    但钱嘉徽心中记恨他踢过自己一脚。动手之前,自己已经是吃了大亏的。就算拼着自己受伤,也要刺到对方,吃过的亏方能补平一些。是以他的剑竟不收回,毅然决然的刺了出去。如此一来,自己能伤到对方,但也要被对方伤到,便成了两败俱伤的打法。

    钱嘉徽的打法,大出众人的意料之外。使柳叶刀的人名叫翁剥皮,江湖人称‘剥皮抽筋’,便是说他为人十分吝啬,绝不肯吃半点亏。江湖中要是有人得罪了他,他必会将对方剥皮抽筋,榨干取尽,方可称意。

    但钱嘉徽的此时乃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你砍我一刀,我必刺你一剑。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这打法却是伤敌一千,自损一千,谁也别想占到便宜。翁剥皮见他竟在以命相搏,他不躲也不避。即使能砍他一刀,自己也必将被他的剑刺到。一刀使出一半,急忙收回了刀,隔开他的长剑。喝道:“小子,你不要命了吗”

    钱嘉徽的长剑被他使刀荡开,歪向了一边。手腕一转,又刺出一剑。钱嘉徽心想:“你踢了我一脚,我若不还你一脚。那么,我这一辈子,在你面前,都是吃亏的。”冷哼一声。说道:“我如不能还你一剑,我钱嘉徽枉自在江湖混了。”

    翁剥皮冷笑道:“我若是伤在你剑下,从此封刀归隐,再也不来江湖上混了。”举刀轻轻一拨,拨开钱嘉徽的长剑。钱嘉徽的剑术本来不很高明,此时,又急于求胜,使剑刺出时,便如同一莽夫和人打架,用意只在拼命,毫无竞技可言。这一来,他的剑路中破绽极多。翁剥皮与他对打,虽然每次都能看到取胜的态势,但钱嘉徽只顾拼命,翁剥皮看到破绽,若要攻他的破绽,自己势必要被乱剑刺伤。而他终究顾惜性命,两人打得难分难解。

    翁剥皮昔年曾在中原武林中结下了不少仇家,为躲避仇家的追杀,便逃去藏边。一躲数十




第七十六章 可杀不可辱
    钱嘉徽与翁剥皮堪堪斗了五六十招,五六十招已过,众人也已看出。翁剥皮的武功高出钱嘉徽,就是打斗的经验也比钱嘉徽的丰富。而钱嘉徽怀恨在心,出招之时,气急败坏,一柄长剑使得散乱不堪。翁剥皮处处占优,很多次本有取胜的机会。但奇怪的是,两人酣斗良久,仍未分出胜负,更是谁也没能抢先伤到对方。

    辗转之间,两人又对攻了二十多招。仍然谁也不曾伤到谁。但到这时,众人心下均明白。钱嘉徽伤不到翁剥皮,实是武艺不够,有心无力。而翁剥皮伤不到钱嘉徽,却是因为顾忌,他的外号叫作剥皮抽筋,无论打架斗殴,还是为人处世上,都是不肯吃半点亏的。这时与钱嘉徽的打斗,也是想求个全胜。保障自己不受伤,而能伤到钱嘉徽。因为不想自己受伤,多了这点顾忌,便错过了许多本可取胜的良机。

    反观钱嘉徽那边,他的武功本来不高,剑法也使得散乱。看似散乱,实则每一招都很凶猛。但他却没有任何顾忌,想着的是一招制胜,只要能刺到翁剥皮,纵使自己受伤作赔,甚至死于非命,也在所不惜。他心中毫无顾忌,使出的剑招大开大合,翁剥皮多了些顾虑,就难免缚手缚脚,一时竟也难以取胜。

    两人又斗了百余招,仍然打成平局。那书生打扮的人叹了口气。说道:“翁兄,你往常使这套剥皮抽筋刀法对敌时,一向有胜无败,往往在两百招之内,便可取胜。今日与一个武林中的晚辈后生对打,如何斗了两百多招,还不见胜出呢”他说这话,用意是提醒翁剥皮,要他尽快打败对方。但翁剥皮听了后,却在想:“他是晚辈后生,我是武林前辈,他的武功绝不能胜我。我和他对敌,其实胜负的主动权全在我手中。可为何我到现在还胜不了他呢”心中便又多了一些负累。

    使铁拐的说道:“翁兄,这小子一昧蛮打,我看他的武功招数有限得很。你们斗了这两百多招,我就看到这小子的剑法有几十招是重复的。以你的武功、身份地位,与这小子斗了两百余招而不分胜败。再打下去,你这一世英名,只怕要尽付东流了。”说完,叹了口气。

    翁剥皮凝神对敌,听到他的话,心思又岔开了。想到:“他是初出茅庐的少年后生,我却是久经战阵的武林前辈。打了两百多招,还胜不了他,这事要是传到江湖中去,我岂不是丢脸丢大了得尽快打败他。”想到此处,忽然猛喝一声。说道:“小子,你再不顾惜性命,老夫可不能再任你胡来了。”说罢,挥刀一斩,却是一招‘牛刀小试’,他这招牛刀小试,却是从庖丁解牛的刀意中化来的。庖丁解牛,一柄三寸牛刀,用了十九年而刀锋不损分毫。牛刀所过之处,皆是在牛筋牛骨的缝隙之中。以极薄的刀刃肢解牛体,而不触碰牛骨,避其强硬而挫其柔弱,游刃其间甚是有余,一柄刀能长久不损,用了十九年而如新制,庖丁解牛的寓意避强就弱,而得长寿,是养生的要妙所在。

    翁剥皮将庖丁解牛的刀意化入刀法之中。只见他刀锋一闪,自钱嘉徽的剑刃上游过,直切钱嘉徽的手腕。喝道:“撤剑!”

    钱嘉徽若不撤剑,手腕必被刀刃切到。那柳叶刀刀刃极薄,极为锋锐。手腕处以经络皮肉相连,并无硬骨,若被切到,一只手掌就此断残。翁剥皮人虽吝啬,但只是吝啬,自忖与钱嘉徽并无太大的仇怨,看他一个年轻后生,就此成了残肢断体的人,终究心下有所不忍。是以喝令他撤剑,以保全其手。

    哪知,钱嘉徽心里记恨他的一脚之仇,无论如何,要争这口气。心道:“他一刀切来,我这手说不定就保不住了。但我若是撤剑,岂不是等于认输他踢我一脚,这里众人都是看到的,他辱我太甚,我若是撤剑认输,今后还有何面目见江湖同道大丈夫可杀不可辱,纵使这只手不要,我也决不能受辱于人。”言念及此,说道:“来得好,我便与你同归于尽。”将剑尖向前递出。不但没有撤回,反而是将手腕去迎翁剥皮的刀刃。

    翁剥皮的剑刃离钱嘉徽的手腕已只寸许,只要再往前递出,势必将他的手腕斩下。而钱嘉徽长剑的剑尖也已触及翁剥皮的眼角。两人只要再向前一寸,一个要瞎眼,一个要断腕。旁观众人虽都是在江湖上见过不少血雨腥风的,但见两人如此以性命相搏,未免太过残忍。

    李药香惊呼一声,转过头,不忍看到这血淋淋的一幕。萧爻与温仁厚齐声喊道:“钱兄不可!”那边,龙一刀、使铁拐的、书生打扮的,也均焦急,手中都捏了一把汗。但众人离那两人远了,要想出手制止,已然来不及。

    翁剥皮见钱嘉徽不肯撤剑,反而向前递出,心下亦大为惊恐。正在这时,他忽然侧身一让,避开钱嘉徽的一剑。而切向钱嘉徽的刀刃,终于也歪到了一边。

    钱嘉徽见他先撤刀,虽然没能打败他,但在他撤刀的那一瞬,自己的胆识勇气胜过他千万倍,比用武力打败他更为畅快。钱嘉徽纵声长笑。他武功不强,为争一口气,不惜以性命相搏。出手时毫不保留,虽然没能取胜,但经过一番博弈之后,凭胆识胜过对方。心中之畅快,实比喝下十几坛烈酒更为过瘾。

    翁剥皮收回柳叶刀,悻悻地走到另外三人身旁。书生说道:“翁兄,胜负未分,何以收刀”翁剥皮的脸上大为沮丧,摇了摇手。说道:“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位小兄弟以性命相搏,而我、、、、、、、我始终多所顾忌。就是再打,也难以胜他,不必再打了。”使铁拐的说道:“这小子武功差劲得很。翁兄,你当出奇招,攻他措手不及,方是取胜之道。”

    翁剥皮说道



第七十七章 香草美人
    翁剥皮行走江湖以来,被迫给人道歉,这事是从来没有过的。适才一番打斗,见钱嘉徽不要命的拼,自己多了些顾忌,危急之时,被迫撤刀,就此泄了气。他本不愿再斗,也一直忍让。见钱嘉徽得理不饶人,一再出言逼迫。避无可避,让无可让。说道:“要我给你赔礼,只怕你还不够资格。”

    钱嘉徽道:“老匹夫,下来打!”

    翁剥皮道:“庶子焉敢无礼至此!”说完,扯出柳叶刀,自滴水檐前走向院坝中。使铁拐的忽然拦住。说道:“翁兄,你顾忌太多。这次,就由我来。”便抢先出来。以铁拐指着钱嘉徽。说道:“我在江湖上闯荡半生,还是头一回遇到你这么不讲理的。你既想打,老夫便来跟你过过招。”

    萧爻和钱嘉徽站在一排,眼见他那铁拐很凸,他左脚是撇的,这跟铁拐本是他半个身子的依仗,但他除了这跟铁拐和铁拐上的酒葫芦外,更无别物。这根铁拐必是他的兵刃。

    钱嘉徽道:“哼,要打就打,何必那么多废话。”萧爻忽然拉住。说道:“钱兄,他这铁拐上的功夫,有些怪异。我看到奇怪的兵刃,就心痒难耐。我若不能跟他打一架,势必几天几夜睡不着觉。咱们兄弟一场,还望你作成我。”萧爻说得十分至诚,倘若是让钱嘉徽在一旁歇气,钱嘉徽定然不肯。但说成是对怪异兵刃的好奇,钱嘉徽已有些动心。

    使铁拐的说道:“你们两个嘀咕什么”

    钱嘉徽亦知萧爻的武功高过自己许多。况且与翁剥皮恶斗之后,损耗不小。他一再要翁剥皮出战,那也是看准了翁剥皮顾忌多的弱点。但要是换了个人,钱嘉徽的蛮打便不起效用。而对那铁拐,又无必胜的把握。见萧爻如此说。便说道:“萧兄既肯代劳,在下深感盛情。”向使铁拐的说道:“这一战,便由萧兄对付你。”使铁拐的说道:“便是你们两个一起来,那又如何”话中十分自信,但他亲眼见到萧爻吐一泡口痰,就能震动大树,对萧爻的内力,却有几分忌惮,嘴上虽这样说,不由得对萧爻多看了两眼。心道:“这小子,不知跟何人学的武功,年纪轻轻,内力竟十分浑厚。”

    萧爻站出来。抱拳说道:“在下自打行走江湖以来,每每与人动手过招时,有一个规矩。”

    使铁拐的说道:“你有什么规矩”

    萧爻道:“在下不打无名之辈。”

    使铁拐的哼了一声。摆了摆酒葫芦。说道:“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我叫乾大。”萧爻说道:“你是前辈,你先出手。”

    乾大问道:“你用什么做兵刃”

    萧爻拍了拍酒坛子。咬了一口肥鸭。说道:“一个酒坛,一只肥鸭,这就是我的兵刃。”

    乾大心道:“他与龙兄打斗之时,所用的兵刃便是一个酒坛子,一只肥鸭。打到后来,他竟然喷出酒箭取胜。比暗器还霸道几分,一会儿跟他动手,倒是要防着他的酒箭功夫。”便举铁拐点来。那铁拐本是他撑地的拐杖,这时却用来当作兵刃使。

    乾大右脚立地,使出金鸡独立的功夫。铁拐一点,只听嗤的一响,一道无形真气点向萧爻承浆穴。

    承浆穴临近咽喉,咽喉是人身的关键部位。若被点中,轻则出不了气。重则咽喉告破,一命呜呼。

    萧爻侧身一让,绕到他左边,踢出一脚。乾大以拐杖当左腿,这时去了拐杖,左边空虚,是一大破绽。萧爻看准了他的破绽所在,正好攻他左路。

    乾大跳步避开。说道:“果然有些聪明。”使铁拐点来,点向萧爻左腿的中渎穴,萧爻忙缩回左腿。乾大伸铁拐一点,又点萧爻的巨阙穴。萧爻向旁一让,让开了一招。

    如此三招一过,萧爻便知对方铁拐上所使的是打穴功夫。以内力传入铁拐上,经由铁拐催出内力,便以这道无形的真力杀人。萧爻跟萧万立学认穴打穴的手法,学了多年。对人身上的三百六十道穴位早已了然于胸。乾大要是将铁拐当作枪来使,以枪法攻萧爻,萧爻不懂枪法,便无还手之力。但他铁拐上的招数旨在点穴打穴,萧爻是此中高手,这一来,正合心意。

    萧爻退到一边,趁着闲暇,喝了一口。乾大也解下葫芦,扒开葫芦嘴,亦喝了一口。脸上似在冷笑。李药香忽然说道:“他的酒有毒。”乾大转头扫了李药香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惊异,又有些愤怒。

    萧爻听得李药香出言提醒,这才警惕起来。凝神看去,乾大两边的腮帮微微浮起,显然他的酒并未吞下。这一来,便知乾大的用意,料想乾大含着酒水,也是想当作酒箭喷出伤人。但他刚刚扒开葫芦嘴,喝酒时,并没有闻到任何异味。李药香只看了一眼,何以得知他的酒里有毒呢

    萧爻心中微微有些疑惑。但想李药香能知道乾大酒里有毒,她是神医,她的判断定然不会有错。

    乾大使铁拐又已点来。点向萧爻的肩井穴。萧爻心道:“他这铁拐并无异状,以铁拐点人要穴,若是点不中,便不能伤敌制胜,那你多年来的功夫不是白炼了吗”向旁避开,心中却有些诧异。正在这时,一道浓黑的酒箭向自己的面门射来。那道酒箭黑如墨汁,来势劲急。萧爻这才闻到,酒箭中带着一股极臭的味道,犹如死鸡死鸭般的腥臭味。萧爻心道:“李小姐果然说得对,这跛子的酒果然有毒。”向旁



第七十八章 不打不相识
    乾大冷笑一声。说道:“这么说来,你像是赢定了我”

    萧爻说道:“我也不是赢定了你。只不过,除了阴险毒辣外,我比你厉害罢了。”

    乾大说道:“你到底是何人的门徒如此狂妄,我怎地从来没听过江湖上有你这号人物”他见萧爻出言狂妄,作为年轻后辈,却没有丝毫退让谦逊之礼。生怕萧爻背后有大人物撑腰,那么,得罪萧爻是小事,而得罪萧爻背后的大人物,那就不堪设想了。

    萧爻说道:“我早先就已经说过了,我行走江湖时日短浅。你没听过我的名号,事属常理。你又不是玉皇大帝,难不成这天下间的所有事情,你都能知道吗”

    乾大一时竟不好辩驳。心中却想:“适才你一昧闪避,单从你的轻功上,看不出你的师承来历。一会儿再动手时,便迫使你使出本家武功。到那时,不怕瞧不出你的师承来历。”说道:“既然你想打,我就再跟你过过招。”

    萧爻说道:“我不是想打,我只是想赢你。打架多没意思,但是胜利就有味得多了。”

    乾大怔了一怔。说道:“年轻人后学先进,渴求胜利。那是好事。”

    萧爻说道:“胜利是以武力夺取的,而不是用来渴求的。渴求胜利,那是白日梦。”

    乾大辨不过,只好不再吭声。心道:“一会儿打得你一败涂地,看你还狂妄不狂妄”使动铁拐,催动无形真力,点萧爻的额头。

    萧爻虽然有了几分酒意,但心中却十分清醒。得知对方只会以无形真气点穴伤人。似乎就没有了别的武功路子,胆气便也壮大了许多。眼见铁拐点来,向旁边闪开。他这时心中有了胜利之想,避开对方攻来的招数后,将酒坛交到左手,斜刺里拍出一掌,却是使上了阳关三叠的武功。

    但见无数掌影,翻腾飞跃,似雪花飞舞一般,洒向乾大的面门。这阳关三叠的武功,萧爻一向施展得少。这门功夫一经使出,便具巨大的威力,同时迷惑性很强。当对方见到无数掌影时,以为这是一套极强劲的掌法。万料不到,除了掌法之外,隐含着腿法。然而多数人见到无数的掌影,心思便只注重如何拆解掌法,一旦出手拆解飞击而来的掌影,中下路必定虚空,成了极大的破绽。武功招数上一旦出了破绽,所有的优势便即荡然无存。这时能抓住破绽的一方,往往能一招制胜。

    乾大右脚跳跃,往后退开。他跳了两步,向他飞击而出的十几道掌影便拍在空处,但仍有十几道掌影跟着他。笼罩在他的额头,乾大寻思如何退去这些掌力。

    只见他右手袖袍一拂,拂开跟得最近的几道掌影,那几道掌影被他拂到一边,击在一旁的大树上,掌影中真力未竭,震得大树剧烈摇晃。乾大拂开掌影,并未使出真力,击中大树的掌力,全是萧爻发出的,由此可见,萧爻的内力十分雄厚。

    旁观众人见萧爻使出了真本事,掌法固然惊奇,内力亦十分浑厚。都大为震惊。书生打扮的人忽然惊呼一声,脸上的神色十分惊讶。龙一刀心中却道:“这小子的武功竟如此高深,我输给他,看来绝非偶然。”

    萧爻接着又拍出一掌,数十道掌影同先前拍出的几道掌影一同击向乾大。乾大见他内力雄浑,刚才退了两次,再以袖袍拂开一部分的掌影,已感到吃力。见数十道又再飞击而来,一时竟找不到可以拆解的法子,不禁皱起了眉头。眼看掌影飞来,自己跛了一只脚,行动上终不如双腿齐全的人利索,料想这次躲不开。但被对方三掌击败,这次打斗便要终止,便不能探出对方的师承来历。

    乾大兀自有些心焦:“这小子的掌法竟如此精奇,我不能探知他的师承来历,反而要先受伤。这可如何是好”大袖一挥,先拂开靠得最近的几道掌影,却是将那几道掌影引歪方位,不至击到自己。跟着以铁拐撑地,向左边跳开,逃开掌影的笼罩。

    萧爻正准备第三次出掌,手掌微微扬起。乾大见他又要发掌,但见他每一次发的掌,都似乎很平常。而掌力发出后,又是十分的惊奇。天下的掌法有千百种。但各路掌法都有其自身的特性,或阴或阳,或刚或柔,或兼而有之。

    乾大在没去藏边避仇前,在中原一带,曾与上百人对敌过,那些武林中人,也有以掌法行走江湖的。他与人动手过招多了,对武林中的各路掌法,都有所窥探,以他对敌的丰富经验来看,只消与对方对上几掌,便可探知对方掌法的特性。再将之联想到各大门派的武功特点,便可探知对方的师承来历。但萧爻的掌法一经打出,便是数十道掌影,只能设法拆解,而根本不能与之对掌。如此怪异的掌法,竟是自己从来没见过的。

    乾大心道:“他这一掌若再发出,我势必难以抵挡。”举起了铁拐。两人相隔两丈有余,乾大的铁拐长不过八尺,加上手臂,长度也够不上萧爻。他举起铁拐看来是画蛇添足。人群中那书生却惊叫道:“小心他的铁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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